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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錦繡醫(yī)妃之庶女明媚在線閱讀 - 第109節(jié)

第109節(jié)

    “可是姑娘就放心這么住下去?萬一舅夫人又使些什么鬼蜮伎倆,姑娘清白沒了,怎么好去嫁給黎公子?難道姑娘就不為自己將來打算?要得了面子是一回事情,可毀了一輩子又是一回事情,姑娘!”

    看著秦mama急切的模樣,劉玉芝全身一抖,突然想到了黎玉立,他淡淡的笑顏,他挺拔的身姿仿佛就在眼前一般,咬了咬牙,她點點頭,悄聲問:“mama身上可帶了銀子?這個時候出角門怕是不易罷?”

    秦mama全身摸了摸,臉上也是懊悔的神色:“出來得著急了,竟沒有碎銀子!”

    劉玉芝想了想,從床邊小柜上摸出了那支七寶玲瓏簪,塞到秦mama手里:“mama,且拿這個去?!闭f完閉了閉眼睛,凄然道:“這本是柳老夫人送我的見面禮,現(xiàn)兒已經(jīng)顧不得這么多了,拿去用罷!”

    拿著簪子翻來覆去看了幾眼,秦mama不舍的說:“這么好的東西,拿出去可惜了?!?/br>
    “不管這么多了,秦mama,你速去速回,我在這里等著你?!眲⒂裰ケ犻_了眼睛,燈影打在她臉上,鼻尖微紅,一雙眼睛熠熠發(fā)光。

    “是,我現(xiàn)在就去?!鼻豰ama見著劉玉芝這樣子,知道自家姑娘下了決心,也不說多話,拿了簪子就快步走了出去。

    一路上黑幽幽的,秦mama急急忙忙走到角門,就見角門開了一小半,被風(fēng)吹著吱呀吱呀的響,還有幾個人提著燈籠在那邊候著,心中一驚,難道是大夫人料到了劉玉芝會派人去柳府求援,所以叫人把門都封死了?

    悄悄躲在大樹后邊,秦mama細(xì)心觀察著那些人,想弄清楚他們是些什么人。

    起風(fēng)了,那些低低的交談聲順著風(fēng)飄了過來:“其實表小姐倒也可憐?!?/br>
    “這次有個丫鬟做了替死鬼,不知道下次會不會輪到她,唉……”

    “怎么還不回來,雖說開春了,大半夜的站在外邊還是有些冷?!币粋€婆子跺跺腳:“到屋子里邊躲躲風(fēng)去!”

    聽著這只言片語,秦mama心里有了計較,從大樹后邊閃了出來,手里握著那支七寶玲瓏簪,朝那扇角門走去。

    走得近了,看清了坐在角門旁邊輪夜歇息的那間屋子里,坐了三個婆子,兩個是左老夫人用慣了的,一個是上夜的婆子。秦mama這才安定了心神,摸了摸袖子里收好的那支七寶玲瓏簪,笑著走過去說:“金柳這丫頭好一陣沒回來,我們家姑娘惦記著,叫我去催下?!?/br>
    那幾個婆子抬起頭來認(rèn)出是表小姐身邊的mama,幾個人心里都有些惻然,對著秦mama點點頭道:“秦mama且去尋尋罷,也勸勸金柳,人死不能復(fù)生,別太傷心了。”

    秦mama勉強(qiáng)笑了笑:“誰說不是呢。”

    佝僂著背,伸出腳,一步踏出了角門,心里才松泛些,等及走遠(yuǎn)幾步,已經(jīng)看不到角門了,腳不沾地的飛跑了起來,生怕自己跑慢了,姑娘就會在左府遭殃一般。

    京城深夜的街道上沒有什么人,秦mama一邊跑著,一邊四處張望,心里也害怕著發(fā)生意外情況。可越是害怕,越是會有事情般,就聽身后一陣馬蹄聲傳來,有人大喝一聲:“那婆子,已經(jīng)過了宵禁時分了,怎么還兀自在街上奔跑?”

    秦mama心里暗叫一聲糟糕,方才急著出來,卻忘記了宵禁這碼字事情了。大陳朝的律令規(guī)定,一更三點敲響暮鼓,禁止出行;五更三點敲響晨鐘后才開禁通行。在二、三、四更在街上行走的,笞打四十下;在一更夜禁后、五更開禁前不久犯夜的,笞打三十下,疾病、生育、死喪可以通行。

    秦mama站在那里,手心濕漉漉的,看著后邊幾匹馬跑了過來,馬上的軍士身上穿的是五城兵馬司的服裝。只得堆起一臉笑道:“幾位官爺,我是光祿寺卿府上的,因為有急事,被派去柳太傅府上,請各位官爺行個方便罷!”

    馬上那幾個人看了看秦mama的臉,狐疑的說:“你可有什么東西證明你是光祿寺卿府上的婆子?”

    秦mama茫然的搖了搖頭,什么東西可以證明?她什么都沒有帶,除了手里的七寶玲瓏簪——想到七寶玲瓏簪,秦mama不禁rou痛,抖抖索索的把那簪子掏了出來:“官爺,這個可以做證明罷?”

    雖然rou痛,但總希望著看在這簪子的份上,這幾位官爺能高抬貴手放過她,讓她能安安全全的去柳府捎個信兒!

    那幾個人一見到這簪子,互相使了個眼色,有一個翻身下馬,走上前來,一把捉住了秦mama的手,哈哈大笑道:“京兆府最近接了件案子,珠璣坊前些日子被盜,丟了不少值錢的首飾,你這婆子穿得寒酸,怎么會有這么貴重的簪子?定和那失竊案脫不了關(guān)系!”

    秦mama大驚失色道:“我真是光祿寺卿府上的……”

    那軍士劈手奪過那簪子,瞇著眼睛看了看說:“這簪子單看外表就知道是上乘貨色,你這個婆子休得狡辯,且去京兆府大牢里等著明天過堂罷!”

    街道上沒有旁人,一片清冷,秦mama四處張望,也找不到任何能夠幫助她的人,想到在柳老夫人內(nèi)室隔間里的劉玉芝還在急著等她回去,秦mama便更覺悲催,一屁股坐在地上,用手拍著地面,呼天搶地起來:“我們家苦命的姑娘喲!時時刻刻被舅夫人算計著,沒得半分安生,今日卻是被逼到死角了,這才派我去向柳太傅的孫女報信兒!現(xiàn)兒卻因為姑娘交給我的這簪子被當(dāng)做蟊賊給拿下了,我可憐苦命的姑娘喲!”

    那軍士一愣,沒想到這婆子竟然出了這一招,就這般撒潑起來,聽著她哭得傷心,又一口咬定是去給柳太傅的孫女送信,又怕自己抓錯了人,到時候得罪了柳太傅府和光祿寺卿府,一時間竟然躊躇起來。

    秦mama偷眼看著事情似乎有點轉(zhuǎn)機(jī),不敢收了眼淚,繼續(xù)哭哭啼啼的說:“這位官爺,我真是光祿卿府上的,現(xiàn)在去柳太傅府有極要緊的事情,若是官爺一定認(rèn)為我是賊,可以押著我去柳太傅府,我先把信兒捎到,再跟你們回京兆府大牢里去如何?”

    馬上那幾位軍士也翻身下馬,走了過來,猶豫的看著坐在地上的秦mama,不知該拿她怎么辦:“不如就按照這婆子說的,先押了她去柳太傅府看看?”

    說話間,就聽馬蹄“得得”,一匹馬奔了過來,停在他們身邊:“你們是五城兵馬司的罷?在這里做甚?”

    那幾個軍士一看馬上這人,趕緊抱拳施禮:“柳爺,這婆子犯夜,卻遞了一支簪子想買通我們兄弟幾人,我們覺得她該和珠璣坊失竊案脫不了關(guān)系,正準(zhǔn)備帶她回京兆府,誰知她口口聲聲說是要去柳太傅府報信兒……”說到這里,幾個人連忙住口,這位小爺,不正是柳太傅府的?自己這么一說,仿佛在說柳太傅府是窩藏犯一般,只得訕訕的停住話頭,偷眼看著馬上這青年男子。

    秦mama雖在撒潑,可卻是留神著四周動靜,聽著來了人心里便有點希冀,又聽馬上這人話音覺得熟悉,似乎在哪里聽到過,抬起頭一看,心中大喜,這不是柳太傅府上的五公子柳明卿嗎?也顧不著自己現(xiàn)在狼狽不堪的模樣,趕緊爬了起來給柳明卿磕頭:“柳五公子,我是云州劉同知府大姑娘的貼身mama……”

    柳明卿從金水河那邊回來,得了喬景鉉送來的信兒,要他一道去搜查韃靼人,跑到這里卻看見五城兵馬司的人正圍著一個婆子舉棋不定,而那婆子則在撒潑打滾,一副不要臉面豁出去的模樣,心里便有些不喜,等及跑到前面,那婆子竟然識得他,自稱是云州府劉同知家大姑娘的貼身mama——大姑娘?那不就是劉玉芝嗎?柳明卿眼前閃過那纖弱高挑的身影,微帶愁苦的模樣,不禁心頭一動,翻身下馬,關(guān)切的問秦mama:“你家小姐是閨名喚作玉芝的?”

    秦mama連連磕頭:“天可憐見的,遇到了五公子!合著我家姑娘命里該有福星的!”說完抬起頭看著柳明卿,也不顧自己臉上一塊黑一塊白的:“求五公子救救我家姑娘!若是沒人救她,恐怕她是活不下去了!”

    柳明卿心中一驚,什么事情這般嚴(yán)重?今日劉玉芝不還跟著柳府去金水河踏青,黎玉立還向她求了親事,現(xiàn)兒正該是春風(fēng)得意,如何會到活不下去的地步?他急急忙忙朝旁邊那人一伸手:“簪子拿過來?!?/br>
    那軍士哪敢說半個不字?趕緊把七寶玲瓏簪遞了過去,柳明卿接過來一看,認(rèn)得這支簪子正是白天劉玉芝來柳府戴的,對秦mama的身份便信了一大半,他關(guān)切的把秦mama扶了起來,和顏悅色道:“mama莫著急,你家姑娘遇到了什么麻煩?”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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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零二章 打上門去

    就如摸索著行走在黑夜里遇著了一個提著燈籠的人一般,秦mama心中立刻放松了下來,她爬了起來朝柳明卿磕了幾個響頭:“五公子,我們家姑娘有天大的冤枉哩,也不求旁的事情,只想請柳府十小姐能將我們家姑娘接到柳家住幾日便好?!?/br>
    “到柳府住幾日?”柳明卿心中砰砰的亂跳了起來,旋即用力吸了一口氣,劉玉芝都已經(jīng)是黎玉立的未婚妻了,自己怎么還能胡思亂想!他極力將自己的語氣放溫和些:“mama,出了什么事兒不成?光祿寺卿左大人不是劉小姐的外祖父,住得好好兒的,怎么要從左府里頭搬出來?”

    秦mama見柳明卿問得溫存,今晚這件傷心事又被勾了起來,她站起身來垂手而立,眼淚珠子吧嗒吧嗒的掉了下來:“五公子,若是還能住下去,又怎么會這么晚了還讓我出來送信!”一想著金梅死不瞑目的樣兒,秦mama便更傷心傷意,鼻子酸溜溜的,眼淚水怎么也止不住,話也說不出來了,哽咽著只會哭。

    柳明卿見秦mama這副模樣,也是一驚,看起來劉玉芝出了大事,他的臉上的神色漸漸嚴(yán)峻了起來:“mama你且先將眼淚水擦干,把事情給我說說?!?/br>
    秦mama點了點頭,伸手抹了幾把眼睛,吸了吸鼻子,抽抽搭搭的把今晚的事情向柳明卿講述了一遍:“真是萬幸,我們家姑娘被老夫人留著在主院歇息,若是今晚睡在自己屋子里邊,還那撞墻的便該是我們家姑娘了?!鼻豰ama想著金梅那張慘白的臉,又忍不住哭哭啼啼起來:“金梅……跟著我們一道來京城,卻再也回不去了!”

    “竟然還有這般心思歹毒的舅母與表哥!難道不該是好生愛護(hù)著外甥女表妹的不成?怎么會如此積心處慮的去算計她?”周圍幾個巡城軍士聽得張口結(jié)舌,簡直不敢相信還會有這樣的事情。

    “老婆子沒有半句謊言,現(xiàn)兒金梅的尸身抬出去燒化去了,若是不相信,你們還可以跟著老婆子過去瞧瞧,金柳那丫頭還在那邊吶。”秦mama抬頭望了望柳明卿:“五公子,你帶著老婆子去柳府罷,我要趕緊替我們家姑娘給十小姐捎個信。”

    柳明卿此時的拳頭捏得緊緊的,咯咯作響,心中悶著一口濁氣,想吐出來都覺得十分艱難,他望了望周圍幾個五城兵馬司的軍士,心中暗道,這事兒也不宜張揚出去,否則劉玉芝的閨譽多多少少會受些影響。

    “你們幾個繼續(xù)去查夜罷,這位mama確是光祿寺卿府上的?!绷髑浔M量把聲音放緩和些,免得自己咬牙切齒的模樣被他們幾個瞧出來:“剛剛聽到的,不許到處亂說,若是毀了劉小姐的閨譽,小心我刀劍無情!”

    “唰”的一聲從腰間將長劍抽了出來,寒光一閃,冷氣撲面,柳明卿拿著寶劍在馬上傲然望著地上站的幾個軍士:“聽清楚沒有?”

    那幾位軍士哪敢造次,只能陪著笑臉道:“柳爺,你在說什么呢?這mama說話含含糊糊的,我們方才什么都未聽得清楚。”

    柳明卿點點頭道:“你們幾個還算機(jī)靈,把名字報與我,改天我和兵馬司指揮說說,教他好好提拔下你們!”雖說今晚這事是那左大夫人與二公子不是個東西,但畢竟涉及到了劉玉芝的閨譽,怎么著也該將這事情捂緊了些。要想這些人不說出去,就只能打個巴掌給個甜棗,這樣才能讓他們真心實意的守著這秘密。

    那幾個軍士沒曾想今晚竟然突然得了個進(jìn)身的梯子,如何不歡喜?爭著把名字報了給柳明卿,鞠躬作揖以后騎著馬繼續(xù)往前巡夜。

    柳明卿看了看身邊哭得凄苦的秦mama,將聲音放低了些:“mama莫要著急,我現(xiàn)在就回柳府和十meimei報信,mama就不用過去了。明日一早我陪明媚meimei來孫府接人,你們只管打點好箱籠等著便是了?!?/br>
    秦mama得了這個準(zhǔn)信,喜不自勝,趴在地上磕了個頭,爬起來道:“那我先去亂葬崗那邊的火化場找金柳,同她一道回左府去?!?/br>
    柳明卿點點頭道:“我送mama過去,免得又遇著那巡夜的人?!?/br>
    秦mama自是感激涕零,跟在柳明卿的馬旁,一直走到城北外邊的亂葬崗,還未到那里,就見火光夾雜著黑煙飄在深寂的夜空,看上去叫人心里凄涼。走得近了,便見金柳跪在那一堆火光之前,手里拿著一炷香,默默迎風(fēng)流淚。

    “金柳?!鼻豰ama也從旁邊的龕籠里拿了一炷香跪在那焚燒的火堆前面:“金梅丫頭,你該放心的去了,所有的事情姑娘知道了,她會把你帶回云州,好好安葬的。”

    柳明卿站在不遠(yuǎn)的地方,靜靜的看著那火勢一點點的小了下來,心里就像堵著一團(tuán)東西,憋得不能呼吸一般,想到那深閨里的劉玉芝,竟然生活得如此艱難,不由長嘆一聲。

    自己什么時候?qū)λ狭诵??或許就是大相國寺那日,她驚慌失措,淡淡的眉眼里有一種說不出的愁苦,吸引著他想去一探其中的究竟。后來沒想到,在一個下著大雪的上午,在書房里驀然見著了她。

    就如眼前出現(xiàn)了一道亮光一般,他歡喜得舍不得移開眼睛,可那一日她根本不敢抬頭看過自己,而且她的眼神落在那張雪白的松花箋上,那上邊是黎玉立寫的一首詩,她拿著舍不得放手一般,臉上有著微微的羞澀。

    她是在意黎玉立的,他在她心里,只不過是一個比路人印象要深刻一點,柳明卿心中有幾分悲哀,或許是自己比黎玉立要到得晚,心中已經(jīng)有了一個人,再去容下另外一個人是十分困難的。

    其實他也很明白,劉玉芝和自己根本沒有緣分——她與他如何會有緣分?母親肯定不會把她當(dāng)做兒媳的人選,柳太傅長房的兒媳婦,至少也該是京城貴女圈里的人物,像她這樣的身份,母親是連看都不會看一眼的。

    雖然明白這個道理,但還是有一點點不甘心,還是會有牽掛,方才聽到秦mama哭哭啼啼的訴說今晚的事情,那一刻,他氣得都快克制不住自己,真恨不能沖進(jìn)光祿寺卿府,一劍便將那二公子結(jié)果了,可他不能這樣做,他不能!

    用力的握住手里的七寶玲瓏簪,柳明卿的思緒亂得像個麻團(tuán)一般,怎么樣都找不出個頭緒來,看著那邊的火光漸漸熄滅,火光前的人站了起來,他驀然一驚,有一種心事被人窺破的尷尬,翻身上馬飛一般的消失在茫茫夜色里。

    柳明卿沒敢從二門那邊過去,這事情知道的人越少便越好,他知道四房自己修了一個角門,摸著從街道那邊轉(zhuǎn)了過去。

    看門的元婆子見著是柳明卿,聽說有急事,哪里敢怠慢,手里拿著那塊碎銀子,臉上笑得開出花來:“五公子快些去罷,這么晚來找,肯定是有緊急的事兒?!?/br>
    柳明卿點了點頭,將馬栓在角門旁的大樹上,飛快的閃身走了進(jìn)去。

    敲門聲打破了沉香閣里的一片寧靜,墨玉揉著眼睛爬了起來,嘴里嘟嘟囔囔:“外邊是誰?。俊?/br>
    “快些開門,我是五公子,找你們家姑娘有急事?!?/br>
    墨玉心中一驚,趕緊奔了去將門打開,柳明卿急急忙忙跨了進(jìn)來:“快些去通傳一聲,我有十分要緊的事情要告訴你們家姑娘?!?/br>
    頃刻間,后邊的繡樓上亮起了燈光,不多時,兩盞燈籠閃著暖黃的影子,慢慢的移了出來,明媚跟在兩個丫鬟后邊走了出來:“五堂兄,什么事情?”

    “劉小姐那邊出事了?!绷髑浼奔泵γΦ恼f了一聲。

    “玉芝出事了?”明媚也驀然怔住了,那朦朧的睡意不翼而飛:“五堂兄,快說說,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兒?”

    柳明卿將方才遇見秦mama的事情說了一遍,嘆了一口氣:“這左府,劉小姐是真不能再住下去了,還不知道以后會有些什么事情!”

    “金梅!”玉梨在一旁悲憤的喊了起來,拳頭捏得咯吱響:“我要給金梅去報仇!”

    她們在云州的時候便已經(jīng)認(rèn)識,一道回京城的路上彼此熟悉,她們家小姐與自家姑娘交好,兩邊的丫鬟也跟著好了起來,乍聽這噩耗,心中的怒氣怎么也止不住。

    “我要趕緊去將玉芝接出來,現(xiàn)在就去?!泵髅恼驹谀抢?,全身冰涼,真不敢想象世間還有這種禽獸不如的人,為了一己私心,竟然打著主意要將一個姑娘毀去,企圖用壞了她的名節(jié)來迫使她就范。

    最最可怕的是,這禽獸不如的人是玉芝的親戚,舅母、表兄,說來都是很親近的人了,可全在打著主意要害她!玉芝在左府是一刻都不能呆了,再呆下去還不知道會有什么事情發(fā)生呢。

    柳明卿瞧了瞧天色,出聲制止:“這陣子已經(jīng)夜深,咱們就是去左府,想來那門房也不會給開門。今晚剛剛經(jīng)過這樣的事情,想來那左府的大夫人還暫時不敢動她。那秦mama也說了,今晚李姑娘是在左老夫人內(nèi)室的隔間歇息,想來也無大礙,明日清早,將這事情稟報了祖母,她是個熱心腸的,又最見不得這些齷齪事兒,若是有她出面去左府會更好些,畢竟我們都是小輩,師出無名?!?/br>
    明媚想了想,柳明卿說的果然不假,自己不過是個年輕姑娘,不可能深更半夜氣勢洶洶的殺到左府去,恐怕沒有人會理睬自己。朝柳明卿點了點頭:“我明日去找祖母,五堂兄你便不必跟著去了。”

    柳明卿望了明媚一眼,知道她是為自己著想,沉默了片刻,轉(zhuǎn)身走了出去。明媚瞧著他那蕭瑟的身影,心中感慨,知道他在牽掛著劉玉芝,可今生今世他們已經(jīng)是不可能再在一起了。

    郭慶云,郭慶云挺不錯的,怎么五堂兄就沒有發(fā)現(xiàn)呢,明媚搖了搖頭,也不知道他是故意沒有發(fā)現(xiàn)還是真沒發(fā)現(xiàn),但怎么來說郭慶云給他做書袋,問他要手鐲,他總會有些感覺吧,不至于會這般遲鈍。

    回到屋子里邊重新睡下,可這晚無論如何也是睡不安穩(wěn)了,明媚才迷迷糊糊合上眼睛,就仿佛聽到耳邊有人在哭泣:“柳小姐,你發(fā)發(fā)慈悲把我們家姑娘接到柳府去罷,若不這樣,我恐怕她都熬不到回云州的日子……”那哭聲悲悲切切的,如訴如泣,讓明媚心里一驚,整個人都驚悚起來,難道是金梅的冤魂來托付她了?

    前世自己不信鬼神,但經(jīng)過這次穿越,她倒也有了幾分相信。此時就覺得有人伏在她的床邊,她想推開,卻沒有半分力氣,連眼皮兒都抬不起來。仿佛能感覺到那黑影慢慢的磕了個頭,嗚嗚咽咽的說:“我們家姑娘若是沒有柳小姐的照拂,恐怕是難有好日子過的,柳小姐一定要答應(yīng)我?!?/br>
    明媚掙扎著點點頭,想說話,可喉嚨很是干澀,竟是半個字兒都說不出口,好不容易勻了勻氣,掙扎著從喉嚨里擠出幾句話:“不消你叮囑我也會照拂你家姑娘的,金梅你就安心的去吧,那個左家二公子,我自是不會讓他如此逍遙的,我向你保證,必會讓他得到報應(yīng)!”

    那床前的黑影聽了明媚的話,方才站起身來,朝明媚行了個大禮,然后裊裊的走出了門去,再也看不到她的蹤影:“金梅!金梅!”明媚一急,高聲的喊了起來,歇在外面小榻上的玉簫聽著里邊明媚喊著“金梅”,心里一驚,知道姑娘做惡夢了,趕緊去旁邊喊玉梨打了水過來,自己點亮了明當(dāng)瓦燈走了進(jìn)去。

    輕輕挽起那二十四幅的湘妃帳,掌著燈看了下,明媚閉著眼睛躺在那里,光潔的額頭上滿是細(xì)密的汗珠。這時玉梨端著水進(jìn)來了,湊過來一看,不由“噯喲”了一聲:“瞧這一頭汗!姑娘是做惡夢了?”

    玉簫低聲說:“聽著姑娘在里邊喊金梅,那聲音可大呢!”

    聽著這話,玉梨默默的低頭,把盆兒放在一側(cè),拿起手帕子,細(xì)心的揩去明媚額頭的汗珠,擦完直起身,幽幽的嘆了一口氣:“金梅……死得可真冤?!?/br>
    “誰說不是呢?!庇窭嬉矡o精打采的應(yīng)了一聲,和玉簫坐在床邊的小杌子上,看著明當(dāng)瓦燈里搖曳的燭火,默默無言,一直坐到天明。

    第二日清晨,流霜未去,薄霧如煙,屋檐下面的鈴鐺被風(fēng)吹得團(tuán)團(tuán)亂轉(zhuǎn),發(fā)出悅耳的叮咚之聲。沉香閣院門大開,明媚帶著丫鬟們急急忙忙走了出來。

    先去了香蘭院那邊給杜若蘭請安,這時候柳元久已經(jīng)收拾妥當(dāng)準(zhǔn)備出去,見到明媚分花拂柳的從院子外面走了進(jìn)來,不由一笑:“明媚,春日正是好睡的時候,也不多睡一會?”

    明媚見柳元久穿著一身緋色的公服,胸前的補子是兩寸直徑的孔雀補子,金銀花束帶,知道他要上朝,走過去福身了下:“父親自去上朝罷,今日女兒被園子里的鳥雀驚起,再也無法入眠,故來陪母親說說話?!?/br>
    柳元久看著乖巧懂事的女兒,會心的點點頭:“你母親剛剛起身,你陪著她去說會子話就去玉瑞堂給祖母請安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