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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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莫非是瘋魔了?我母親好好兒的在這里,我要守什么孝?”明媚輕蔑的瞧了柳明珠一眼:“你的母親跟我有什么干系?” 柳明珠忽然間xiele氣,軟塌塌的癱坐了大堂上,金花mama與銀花mama走上前來,一手將她提了起來,揪著便往家廟那邊走,柳老夫人眼皮子都沒有抬:“那幫著九小姐出府去的兩個貼身丫鬟,先打二十板子,也送到家廟去罷?!?/br> 柳明珠被送去了家廟,一路上她已經(jīng)沒有再流眼淚,只是默默的咬著嘴唇,心中的怨氣愈發(fā)的濃了幾分。走到家廟,管事婆子見著金花mama,趕緊笑著迎了出來:“mama,送九小姐過來是……” “老夫人交代,讓她在家廟里邊替西云閣過世的那位四夫人守孝,每日早上必須卯時之前起,戌時以后才能睡。在家廟除了要替四夫人盡心守孝,還要抄寫各種經(jīng)文,要時時刻刻誦讀,將那經(jīng)文的教義銘記在心。”金花mama是跟隨了柳老夫人多年的,如何不知道整人的法子,都不用柳老夫人暗示,她已經(jīng)將柳明珠在家廟里頭要做的事情安排得如貼妥當(dāng):“你可要好好的管著她,千萬不能疏忽大意,免得毀了九小姐為母親盡孝的誠心?!?/br> 那管事婆子是個老油子,聽了這番話,如何不知道里邊的意思?她心領(lǐng)神會的彎腰笑著回答:“這個我自然知道,再說家廟里頭還有個二姨娘呢,她也可以幫著照拂一二,mama且去回復(fù)老夫人,讓她放心罷?!?/br> 金花mama聽了點了點頭:“既然如此,那我可是放心了?!闭驹陂T邊朝柳明珠伸出一只手來:“九小姐,你且進去罷?!?/br> 柳明珠恨恨的看了金花mama一眼,嘟著嘴便往里邊走,那管事mama趕緊跟了上去:“九小姐,你跟我來?!?/br> 柳府的家廟并不大,只有兩進屋子,前邊是正廳偏房,后邊一進是住人的。那進房子約莫并排有六間,二房那個二姨娘就住在最左邊那一間。 二姨娘跟原來并沒有太多變化,只是穿著有些改變,她穿了一件淡青色的長衫,頭上也沒有再梳發(fā)髻,用一頂?shù)嗌拿弊訉㈩^包了起來,只見她耳朵邊上有著幾根黑色的發(fā)絲鉆了出來,那通身的氣派就如那些在家居士一般。 “九小姐?!倍棠镆娭髦閬砹耍苁求@訝,朝她行了一禮:“怎么九小姐也來家廟這邊住了?” “老夫人遣了她過來給故去的那位四夫人守孝呢?!蹦枪苁缕抛油崎_了二姨娘屋子旁邊的那扇房門,皮笑rou不笑道:“九小姐,你屋子就是這一間了?!?/br> 這世人慣會捧高踩低,見柳明珠不入柳老夫人的眼,這婆子自然也不會對柳明珠太客氣,臉上那笑容也十分的假:“等會你的貼身丫鬟便會過來,屋子就由她們?nèi)ナ帐傲T。”伸手指了指二姨娘:“至于那個念經(jīng)抄經(jīng)文,你便跟著二姨娘一道就好,她這半年來已經(jīng)是做慣了這些事兒了?!?/br> 柳明珠忍氣吞聲的應(yīng)了一句,那管事婆子飛著一雙腳兒出去了,只留著柳明珠與二姨娘個站在那走廊上頭,瞧著這內(nèi)院里一片灰沉沉的樣子,柳明珠不由得想起了自己的掌珠院,心中一酸,眼淚珠子又快掉了下來。 “九小姐……”二姨娘素來嘴巴笨,都不知道該怎么安慰柳明珠:“你……” 柳明珠望了她一眼,高傲的抬起頭來,邁著步子慢吞吞的折身去了自己房間,剛剛進屋子門,全身便有些發(fā)軟,伸手扶住那房門站了一陣子,長長的吐了一口氣,這才覺得舒服了些。 將房門關(guān)上,望著屋子里邊灰蒙蒙的一片,柳明珠忽然覺得自己的人生也像這間屋子一般,灰蒙蒙的一片,不會再有半點亮色,因為今日她已經(jīng)失去了她最寶貴的東西。 今日見著柳老夫人帶著柳府女眷去了英王府,柳明珠心中怎么樣也不能平靜,分明知道英王府是在相看柳家小姐,可自己卻只能被關(guān)在這里頭不能出去。一想著喬景鉉那英俊的容顏,她便再也無法沉靜下來,在掌珠院里徘徊良久,她終于做出了一個決定——不管柳老夫人怎么說,今日她都要出府,要去英王府見喬景鉉! 若是英王妃看中了柳明艷,那她便要毫不留情將柳明艷的老底揭了——她脾氣不好,經(jīng)常打罵丫鬟,那副嫻靜溫柔的模樣都只是在英王妃面前裝出來的,她扔?xùn)|西砸破過柳明倩的額頭,還砸過自己的水晶獅子紙鎮(zhèn),這些,都是證據(jù)! 想了又想,柳明珠吩咐香玉與香桃從錢匣子里頭拿了幾塊銀子:“你們跟我一道出去?!?/br> 香玉聽著唬了一跳:“姑娘,老夫人吩咐你在掌珠院為四夫人守孝,不得外出?!?/br> “在玉瑞堂,自然是老夫人說的話算數(shù)兒,可是回了掌珠院,這里便是我最大!”柳明珠兇悍的瞪了瞪眼睛:“你們快些去拿東西,莫要讓我生氣!” 主仆三人沒有走二門,而是走的角門,因著與另外一條街相通,青蓮院另外修了一道角門,方便柳元久與明媚出入。守門的是四房原來的婆子,柳明珠想著應(yīng)該好說話些。 快要走到角門處,柳明珠帶著兩個丫鬟藏在一棵大樹后邊往那處張望了下,就見元婆子正坐在樹下頭,通過半開著的門在與外邊挑著貨擔(dān)兒的貨郎在說閑話。 柳明珠心中有些害怕,擔(dān)心元婆子不放行,見著那副貨擔(dān)兒,忽然便想出了一個主意:“香玉,香桃,你們?nèi)ソ情T那邊,就說要買零碎東西,讓那貨郎挑著擔(dān)兒進來放在元婆子坐的那處把她攔住,等著他們都幫著你們兩人挑東西的時候,我就從旁邊沖過去。你們假意來尋我,也趕緊跟著出來。” 香玉和香桃點了點頭,兩人拿了銀子便往角門那邊走了去。元婆子見著兩人聯(lián)袂而來,朝她們笑了笑:“你們這是要去做什么?” “我們家姑娘囑我們到角門這邊守著,看看有沒有賣雜貨的,好買些零碎東西回去,沒想運氣可真好,一來就見著這賣貨郎了?!毕阌裆扉_手,手心里那塊銀子閃閃兒的發(fā)亮:“貨郎,你將那貨擔(dān)兒挑進來,我們姐妹倆好好選選看,瞧瞧有沒有什么新巧玩意兒?!?/br> 那貨郎聽了喜不自勝,朝元婆子行了一禮:“還請mama將角門再打開些。” 元婆子瞧了香玉香桃一眼,嘆了一口氣:“你們家小姐也怪悶的,在家守孝哪里都不能去,就是想自己上街去買點新鮮東西都不行呢?!彼酒鹕韥恚瑢⒛墙情T打開了幾分,那貨郎挑著擔(dān)兒進來,將那貨擔(dān)放在元婆子上夜的門口,剛剛好將她堵在了那小房間里邊。 香玉與香桃假裝低頭翻撿著那些貨物,一邊舉起來問元婆子的意思:“mama瞧著這東西可有趣?” “這個東西有什么新鮮?你們家小姐難道沒見過?”元婆子搖了搖頭,蹲下身子來扒拉著那些雜貨,熱心的幫著香玉香桃拿主意。才挑了一樣?xùn)|西,忽然便覺面前有個身影一晃,抬起頭來看時,就見一個穿淡黃色衫子的女子沖了出去。 元婆子唬得跳了起來,這女子的背影很是熟悉,那不是本該在掌珠院守孝的九小姐? “九小姐,九小姐!”元婆子本來想沖出去追,可那貨擔(dān)兒將她攔在里邊,她又怕香玉香桃也跟著出去,趕緊從貨擔(dān)兒后邊跳了出來,一把將那角門給關(guān)上。伸頭瞧了瞧外邊,柳明珠跑得飛快,那身影已經(jīng)快到了與御道街相接的街口,自己去追也是追不上了,而且這角門還沒有人看守,也是件為難的事情。 她猛的轉(zhuǎn)身,一手一個,捉住香玉和香桃的手:“好你們兩個丫鬟,竟然敢?guī)椭判〗闾映鋈ィ墒遣灰瞬怀???/br> 香玉與香桃抖抖索索的給元婆子跪了下來:“mama,我們?nèi)羰遣宦牴媚锓愿溃瑤资遄邮敲獠涣说?,只求mama不要說出去,到時候姑娘自己回來了便好。” “你們兩人真是糊涂!就這樣將你們家小姐放了出去,到時候她出了事兒,那該怎么辦?損了的可是柳府的聲譽!”元婆子急得直跺腳:“你們只能等著老夫人回來,趕緊去向她請罪,把這事兒告訴了她,恐怕還能將功補過?!?/br> 香玉與香桃聽了,臉色蒼白,點了點頭:“我們且聽mama吩咐?!?/br> 柳明珠從柳府角門逃了出來,跑到御道街上才松了一口氣兒,站在一家鋪子外邊等了一陣子,不見香玉香桃出來,知道她們沒能逃出,又怕元婆子喊人來追,只能趕緊邁步往前邊走。 她茫然的看了看御道街上的行人來來往往,根本不知道該往哪個方向去,素日她出門,都是跟了長輩,帶著丫鬟,坐著自家的馬車,而現(xiàn)在她身上沒有帶銀子,又不認(rèn)識去英王府的路,站在街道旁邊,一片茫然。 “柳小姐?!焙鋈挥腥嗽诤八?,柳明珠抬頭一看,就見一輛馬車在她身邊停了下來,側(cè)面的軟簾掀起,露出一張似曾相識的臉孔。 “你是……”柳明珠有些疑惑,她回京城以后出去得不多,認(rèn)識的人也少,按理說該記得這人,可她每次出去,一副心思都在喬景鉉身上,哪里還能記得旁人。 車上那人見著柳明珠似乎不認(rèn)識自己,有幾分失望:“柳小姐,我是徐炆琛,我們在英王府賞梅會上見過,你難道不記得我了?” 聽到這個名字,柳明珠有幾分驚慌,徐炆琛,那不就是二皇子嗎?趕緊彎腰行了一禮:“二皇子殿下安好?!?/br> 徐炆琛色迷迷的望了柳明珠一眼,這位柳太傅府的小姐今日怎么獨自一人站在街頭?這可是天助他也。上回賞梅會上便已經(jīng)開始肖想,可后來幾次游宴里頭都沒有再見到她,卻沒想到今日得了機會。 “柳小姐,你這是要去哪里?要不要我送你過去?”徐炆琛心里想著,先將這位柳小姐騙到馬車上頭來就好辦了,將她載了回去,要做什么還不是隨著自己? “二皇子,你真好!”柳明珠眼中發(fā)出了光亮來:“我正好還在犯愁,不知道去英王府的路呢,有二皇子送我,那真是太好了?!?/br> 徐炆琛笑了笑,嘴角勾出了一個帶著邪氣的笑容來:“柳小姐不必客氣,先上車罷?!?/br> 柳明珠攀了車轅往馬車?yán)镞呫@了去,朝徐炆琛笑了笑:“勞煩二皇子與那馬車夫說一聲,讓他將車子趕到英王府?!?/br> 徐炆琛撩開馬車簾幕,朝前邊的車夫瞪了一眼:“聽見沒有,去英王府?” 那車夫見了徐炆琛那目光示意,如何不知道他的意思,他替徐炆琛趕車獵艷已經(jīng)不是頭一遭了,爽快的應(yīng)了一聲,揮起鞭子將馬趕著往前邊去,馬車轆轆的聲音頃刻間響了起來。 柳明珠聽著徐炆琛交代去“英王府”,一顆心才落了底,朝徐炆琛笑了笑:“二皇子真是待人和氣又熱心?!?/br> 徐炆琛著迷的望著眼前的柳明珠,她穿著一件淡黃色的春衫,十分輕軟,依稀可見胸前丘壑起伏,那衣裳顏色十分素淡,可更襯得她唇紅齒白,一雙眼睛就如含著春水一般,波光滟瀲,格外楚楚動人。 “本皇子自然要體貼柳小姐這般的美人?!毙鞛设⌒ξ⑽⒌耐髦?,眼神半分也舍不得移開,看得柳明珠一陣臉紅,低下頭去。 “柳小姐可真是美,即便是不說話,這么低著頭都覺得風(fēng)姿嫣然?!毙鞛设牧髦閷γ媾擦诉^來,坐到了她的身邊,伸出手去拉柳明珠的手,柳明珠吃了一驚,趕緊往旁邊靠了靠:“二皇子,請自重?!?/br> “自重?”徐炆琛哈哈一笑:“本皇子欣賞柳小姐的美貌,本是對柳小姐的恭維,又如何不自重了?” 柳明珠避開在一旁,又羞又氣,撩開馬車簾幕對前邊的車夫喊道:“停車,快停車,我要下車!” 那車夫悶著頭趕車,根本就不理睬柳明珠,反倒將車子趕得更快了。柳明珠一只手攀著馬車的門,一邊望著不住往后退去的街道,心中十分驚恐。要不要跳車?她望了望地面,就見那青石地面飛快的在變幻著交接面,若是跳下去,還不知道會摔成什么樣子。 柳明珠摸了摸自己的臉,不由得有幾分心寒。正在猶豫間,這時候徐炆琛已經(jīng)湊了過來,一把抓住柳明珠的手將她拖了進來:“柳小姐,坐好些,這駕車的馬可都是寶馬良駒,若是不小心跌下去,恐怕會頭破血流,面目全非呢?!?/br> 柳明珠打了個哆嗦,沒有勇氣再想那跳車的事情,只是嫌惡的皺著眉頭,不滿意的望著徐炆琛抓著自己的手:“二皇子,請將手放開。” 徐炆琛笑了笑:“柳小姐的手真是柔軟,我握著這手就如握著柔荑一般,哪里還舍得放開?柳小姐,你便讓我多握一會兒罷!” 柳明珠羞得一張臉紅通通的,恨恨的瞪著徐炆琛道:“二皇子,你可知道這是在逼迫我?若是我祖父祖母知道了,將二皇子所作所為告訴了皇上,恐怕你也不會有什么好結(jié)果罷?” 徐炆琛哈哈一笑,滿不在乎的望向了柳明珠:“柳小姐,這馬車可是你自己爬上來的,不是我逼著你上車的,若是我將這事兒宣揚出去,你還要不要議親,還要不要嫁人?京城里邊的貴女我不是沒有嘗過鮮,什么時候見著我倒霉了?”他嘴角勾著邪魅的笑朝柳明珠撲了過來:“柳小姐,人活一世,草活一秋,就是要趁著年輕好好尋歡作樂才是,等著老了的時候才會覺得不枉活一生?!?/br> 柳明珠被徐炆琛鉗制住,半分也不能動,急得聲音都有些發(fā)抖:“二皇子,求親你放過我罷,我要去英王府找人……” “別著急,我自然會放了你的?!毙鞛设⌒χ┫律碜觼恚瑥埧谝ё×肆髦樾∏傻亩梗骸跋茸屛蚁阋幌阍僬f?!?/br> 馬車忽然停了下來,柳明珠心中一喜,伸手用力的將徐炆琛往一旁推:“到英王府了,走開,你快些走開!難道你就不怕旁人看見?” 徐炆琛哈哈大笑起來:“旁人看見又如何?見我香車寶馬,美人在懷,個個都會說我風(fēng)流瀟灑,還會說我旁的話不成?”他一只手掀起馬車簾幕:“柳小姐,我就是要讓旁人看看我們倆此時的親熱模樣!” 一線陽光從外邊照了進來,柳明珠倉皇的閉上了眼睛,兩行清淚從她眼角滑落,流過臉頰,慢慢的落在了她的手背上。 “柳小姐,別這么害羞?!毙鞛设〉穆曇粼诙呿懫穑骸澳阕屑毲魄?,這到底是什么地方?” 柳明珠慌亂的搖了搖頭:“我不看,我不看,你快些將簾幕放下來!” “喲喲喲,這樣害羞的美人更是讓人喜愛!”徐炆琛大聲朝前邊的馬車夫吩咐一句:“既然我的美人兒不愿意讓旁人瞧見,那就不讓旁人看見便是了。讓他們開側(cè)面那扇門,那趕了馬車從那扇門進去?!?/br> “你……這是到了哪里?”柳明珠慌亂的坐直了身子,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沒有到英王府?” “英王府?”徐炆琛挑眉一笑:“去英王府做什么?自然要先請柳小姐來我二皇子府作客?!?/br> ------題外話------ 容歌爺來哭訴下……原來寫文是一件這么痛苦的事情…… 最開始這文每日收益能吃兩個盒飯(十塊為單位),好吧,總比吃食堂要強嘛,歌爺寫得興致勃勃…… 慢慢的,不僅能供應(yīng)十五塊一個的盒飯,早上吃克里斯汀的面包加牛奶——好洋氣啊…… 然后,還能有水果吃了!真是欣喜若狂…… 忽然,前天開始在倒退,水果沒有了,今天瞧著牛奶可能也不能喝了…… 這是一個悲桑的故事…… 不過歌爺就來訴訴苦而已,歌爺會繼續(xù)努力的將這文寫完,讓大家看到明媚與喬世子美滿幸福的結(jié)局! 握拳,加油加油,哪怕又恢復(fù)到只能吃十塊一個的盒飯,歌爺也會堅持寫完的,請菇?jīng)鰝兎判奶樱?/br> ☆、第一百一十五章 落子走先手 內(nèi)室里邊有一只鎏金銅暖壺,壺嘴里裊裊的吐出了絲絲白霧,將屋子點染得格外馥郁芬芳。這陣香味很是奇怪,不似安息香,也不似鵝梨香,若是輕輕吸上一口,便會覺得自己全身都有些飄飄然一般。 闊大的床上低低的垂著鮫綃帳幔,那濃烈的顏色就如一團云彩,籠著床上的兩個人,帳幔四角垂著碩大的夜明珠,淡淡的清輝,仿若水中升起的一團泡沫般,伸出手去就能將它戳破。 床上躺著兩個人,身上未著寸縷。 “寶貝兒,你身子可真是嬌軟。”徐炆琛嘻嘻一笑,將手覆蓋住柳明珠那嬌嫩的一處,將嘴湊在她的耳朵邊上,輕輕呵出了一口氣:“方才可覺得舒服?” 柳明珠的臉孔上有一絲紅潤,她的雙眼微微睜開,朦朦朧朧,顯見得是受了屋子里那催情香的影響,還沒有清醒過來。她朝著徐炆琛嬌柔一笑:“二皇子殿下……” “喲喲喲,這聲音聽著就舒服?!毙鞛设「采砩先?,一張嘴在她的臉上游移:“讓本皇子再好好來疼你一番……” 一陣低低的嬌喘聲,窸窸窣窣,細微的響動隨之而起,不多時,那細微的聲響又逐漸的變成了大動之聲,床板兒似乎都被折騰得砰砰作響。 *的吟哦之聲斷斷續(xù)續(xù),男子粗重的呼吸與調(diào)侃的話語交織,兩道身影交織在一處,就像樹纏藤一般,密不可分。經(jīng)過好一陣鏖戰(zhàn),隨著尖銳的叫喊聲,動靜慢慢的小了下來,最后歸于平靜。 柳明珠睜開了眼睛,望著從自己身上滾下來的徐炆琛,心中一陣顫抖,她已經(jīng)清醒了過來。 潔白的床褥上有一朵掩護的花朵,那是她最寶貴的東西。 一切都已經(jīng)無可挽回,她失去了童貞,嫁給喬景鉉已經(jīng)成為了一個夢想,即便是做他的側(cè)妃侍妾都沒有了可能,英王府不會要一個失貞的女子。 “寶貝兒,你在想什么?”徐炆琛望著柳明珠呆滯的雙眼,笑著靠了過來:“怎么這樣一副模樣?不開心?” “我……”柳明珠吸了一口氣,聲音里帶了幾分楚楚可憐:“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將身子給了二皇子殿下,以后就是二皇子殿下的人了……若是二皇子殿下拋棄了明珠,明珠便只有死路一條了。” 既然自己的夢想已經(jīng)破滅,不如給自己挖條退路,二皇子殿下身份尊貴,長得也不錯,若是能進他的皇子府,自己也算沒有辱沒身份。柳明珠一雙眼睛里滿是淚水,瞧著徐炆琛一眨也不眨。 徐炆琛哈哈一笑,伸手將她攬了過來:“原來寶貝兒是在擔(dān)心這個,我拋了誰都可以,又怎么能將你拋下?”他望著身邊的柳明珠,一頭烏鴉鴉的青絲就如綢緞般在枕頭上鋪開,襯著一張雪白的臉兒,眼睛似有波光,正不住的在流轉(zhuǎn),一張小嘴就如花苞一般微微張開,吐出絲絲芬芳來。 這位柳太傅府家的小姐生得可真是美貌,身份又極為尊貴,不僅是太傅府的嫡出小姐,又是安平公主的外孫女兒,別說是做側(cè)妃,這樣的身份便是做正妃也夠了。徐炆琛伸手挑住她的下巴,眼睛緊盯著柳明珠的眼睛:“寶貝兒,我會去找母妃,讓她允許我收你做側(cè)妃?!?/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