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節(jié)
“嫂子,這些事情我們會處理好的。你不用擔(dān)心。”張耀揚換了副表情,在哥們兒面前,他是熱血真性情。但在女人面前,他向來都比較好說話。 “對啊。這點信得過你還是得有的。”林海一副讓她安心的表情,說完給宋元清拋了個眼神。 宋元清接到他的意思,就換了個話題,“對了,四兒說你過兩個星期要畢業(yè)考了。復(fù)習(xí)得還行嗎?需要幫你和你們學(xué)校領(lǐng)導(dǎo)打個招呼嗎?” “千萬別!”阮襄急忙擺手,“我準(zhǔn)備的挺好的,應(yīng)該沒問題的。”心想著別再來這種暗箱cao作了。 這三個男人,雖然對她和顧易北之前發(fā)生的事情極度不解,甚至對她有些輕慢。 但他們也很清楚顧易北的想法:只要是他認(rèn)定的,就算全世界與他為敵,他都要堅持!而且到現(xiàn)在,他們也算是了解了阮襄的一些身世和她淡然的性情。 所以,就算不怎么問他們也明白,顧易北這兩次受傷,有多少是因為他自己那讓人費解的執(zhí)念。也因此,他們一直是比較接受阮襄的。 轉(zhuǎn)了話題,他們聊開些別的事,張耀揚的電話響了。 他簡單接起來,掛斷后有些抱歉地說:“老頭子的電話。不好意思,我要先過去一趟?!?/br> 宋元清嘀咕一句:“都是不愿意退出歷史舞臺的角兒。” “哎,宋元清同學(xué),這是我認(rèn)識你這么久你說的最‘紅‘的一句話?!绷趾U{(diào)侃起他來,“怎么,你家那老頭把也你怎么了?” “小四,少說句話嘴巴就不會漏風(fēng)?!彼酒饋?,“好了,咱就不打擾你倆恩愛了。我也走了?!?/br> “噉我都行先。”林海冒了句粵語,走之前順帶調(diào)節(jié)了下氣氛。 三人離開,只剩下顧易北靜靜地看著她,臉上是平和的表情,帶著淺笑。 他沒有要起身的意思,而是保持著這個右手摟在她腰間的姿勢繼續(xù)坐著,似乎時間沒有在流逝,似乎空間沒有任何變化。 顧易北,這兩天,似乎沉靜了許多,靜的讓她開始有些猜想。 “今天還順利嗎?”良久,他問。 她干了什么,順不順利,他只要問司機和保鏢就大概知道了。 但是他只是想聽她說。 “去了圖書館,然后和小敏玫玫喝了茶。小敏還是那個老樣子,聽說二胖找到了個新工作,不如以前那個好,但也算過的去。玫玫最近在拍一個電視劇,還不錯。我在想,是不是宋元清有栽培她的意思……”她流水賬地說著,只覺得顧易北像是在聽,但同時又似乎在思考別的事情。她便叫道:“易北?” “嗯?”他抬起眼。 “你在聽嗎?” 他張口想說什么,又停了一會兒,然后說:“襄兒,想不想陪你去看看你母親?” 突然提出的這個建議,阮襄一愣,急忙用力點了點頭。想起四年未見的母親,她心中抑制不住地激動,兩只眼睛都放著光。 看她的反應(yīng),顧易北低笑,“那就周末的飛機?” 這,這是突如其來的驚喜嗎?是顧易北要彌補之前把母親的信藏起來的過錯?還是顧易北有別的意思在里面?剛剛才看到新聞,股市情況這么嚴(yán)峻,公司的運轉(zhuǎn)遇到難題,他卻突然提出要出行? 她才反應(yīng)過來,“等等,你是說這個周末?易北,我剛才看到新聞,描述的情況不是很樂觀。怎么這個時間你說要去看我mama?” “不是說了公司的情況不用擔(dān)心嗎?再說周末也不會開盤,不出去走走留在這兒也無事可做。還有……”顧易北眼底深處是她看不真切的歉意,“我想陪你去?!?/br> “易北……”她低下頭,食指放在他的右手臂上,輕輕扣了扣。 心底的暖意流淌,她開始越來越沉迷在顧易北這往死里寵的溺愛中。 將他胳膊往下拉,顧易北身子低向她,她閉上眼睛,吻上他。 男子似乎僵了一下,很快張開唇齒,回吻她。 誰知懷中的女子開始大膽起來,她吐小小的舌尖,在他的唇上舔了一下,柔膩的觸覺讓他身上某個地方開始叫囂,發(fā)疼。 多一點!還想要多一點!他捏住她的下巴開始猛攻,溫存變成強取,力道加重。 “嗯……”不知是因為弄疼了她,還是動了情,她輕輕地哼了一聲。 顧易北倏地抓著她肩膀推開她。 阮襄眼中還有未褪去的顏色,迷蒙地看著他。 他扭過臉,“我打個電話讓秘書訂機票?!闭f著,站起來去拿手機。 她看著他寬闊的肩膀,修長的身形,自己心底的失落油然而生。吐了吐舌頭,唉,勾引失敗…… 她不懷疑顧易北對她的感覺,但是顧易北似乎是還沒有放下那個心結(jié),鐵了心不敢碰她! ***** 股市接下來兩天的情況,更是不容樂觀。 對顧易北的強勢猛攻和顧易北的靜觀其變,已經(jīng)開始引起專家的關(guān)注,甚至在股評節(jié)目中討論這個問題。不知道是什么記者,挖到了顧易北受傷住院的事情,開始添油加醋稱可能是仇傷,或許和這次的股場戰(zhàn)事相關(guān)。 周四下午,醫(yī)院住院部外就出現(xiàn)了一些記者,追查顧易北的情況。 特護套房設(shè)在醫(yī)院內(nèi)部安靜地地方,自然看不到那些記者。但連進來查血壓換繃帶的護士,都忍不住偷偷瞄著顧易北的臉,好奇這是何方神圣,能掀起如此風(fēng)浪。 當(dāng)事人則是一臉平靜。 顧易北這幾天確實沒有就股市的這個情況做太多的反應(yīng),反而有些坐以待斃的意思。 那三個哥們兒不愿袖手旁觀,但是都奈何最近家里的事情太多,連出個門都不方便。電話里張耀揚氣氛叫嚷的聲音她都聽得清清楚楚。 “易北,”看著他切著盤子的里的rou,她不禁開口,“公司的情況似乎不是很好,我今天過來的時候,看到門外有些記者,好像是沖著你來的?!?/br> “是嗎?他們沒有為難你吧?”他抬起頭看她。 他身體恢復(fù)得很快,明天就安排出院。這兩天食欲也不錯,此刻他安靜地吃那塊所謂“三分熟”的牛rou,是某酒店的廚師用醫(yī)院的廚房煎的。她納悶,顧易北這樣的rou食動物,這次似乎完全無心戀戰(zhàn)。 “沒有,他們也不知道我是誰?!?/br> 他放下刀叉,用餐巾擦了擦嘴,動作莫名地優(yōu)雅。手伸過來,手背撫著她的臉。 “寶貝,生意上的事情我自有安排。但是,你出門要小心點,別老是把保鏢支開?!?/br> 最后那句話讓阮襄一囧,她偶爾把保鏢支開的事情居然還真讓顧易北知道了,這,只怕會更讓他疑慮加重吧。 “嗯。”她口上回答著,心里想,總不能隨時隨地都把保鏢帶在身邊吧。 回家的路上,駕駛座上是司機,副駕駛座上一個保鏢,后座自己的身邊是另一個保鏢,如果不是因為顧易北的心理問題而遷就他,她還真不適應(yīng)這樣的日子。 車子經(jīng)過“食品藥品檢驗所”,阮襄急忙喊停。 “我就進去一下,你們在路邊等著就好?!?/br> 她和保鏢們打了聲招呼,他們看了看檢驗所就是個安靜地小院,就點頭答應(yīng)。終于覺得身邊沒有這么壓迫,她松了口氣進了檢驗所。 可是檢驗結(jié)果,卻讓她呼吸頓住了…… 這到底是什么意思! 她捏著手中的檢驗單,腳上鞋子的跟并不高,但是下樓梯的時候,她還是差點扭了下腳。 迎面走過來的兩個男子突然過來,抓住她的手。 “謝謝,我沒事?!币詾槭且鲎约?,她推開想拒絕,卻發(fā)現(xiàn)對方的手法不對,胳膊被抓緊。 “你們要干什……!”一只大手馬上唔過來…… 作者有話要說: 唉,裸奔多日,覺得這樣趕趟的日子真不是人過的。 很多事情就要開始交代了,前面的疑問就慢慢解開吧。 不過,易北同學(xué),你還真是個悶sao??!當(dāng)然,目前可能只有我能理解你。呃,怎么有被白了一眼的感覺...... ☆、惡人和浩然正氣 “你們要干什……!”一只大手馬上捂過來,堵住她的口鼻! 檢驗所位置偏僻,工作人員不多,平常來的人少,在這個時間居然沒有人進出。她被捂著嘴,發(fā)不出聲音,而且這個位置也看不到大門外,門外的保鏢覺察不到里面發(fā)生了什么。 綁架?難道又是顧易北的父親的人?她腦中迅速閃過兩個念頭,身體里所有的警覺細(xì)胞叫囂起來。對方?jīng)]有用致人昏迷的藥物,她奮力扭動試圖掙扎,手抓向?qū)Ψ降念^,腳不斷踢打身后扣住她身體的人。 “唔——唔——!” “安靜點。不要吵!”帶著奇怪的口音,身后那個男人捆緊她,捂著她臉,指甲都嵌進她的皮膚中。另一個男人抓住她的手,力道很大,她的手腕被扭得生疼。 阮襄覺隱約得這兩個男人綁架的手段似乎并不是很嫻熟,下手比較魯莽,而且他們竟然在用勸說的方式穩(wěn)定她的情緒。 她突然想起自己包里面有一個警報器,是顧易北之前讓秘書給她帶過來的,必要的時候防身用的,便伸手要去摸。 似乎是聽到聲音,樓上辦公室有人從窗戶探出身子來看。為了避人耳目,兩個男人連扯帶拉想要把她往無人角落里拖。她心里一慌,身體僵硬地?fù)沃?,一只手試圖往還挎在胳膊上的包里鉆,摸到了一個yingying的東西。 “嗚嗚嗚————”警報器大作!一個小小的儀器,竟然能發(fā)出如此高分貝刺耳的聲音,估計是樓上的辦公室里都能聽到。 這下?lián)Q成是兩個男人慌了。身后那個身子一顫,手勁松了一下。 阮襄用大學(xué)體育課學(xué)到的僅有的幾招防身術(shù),腳后跟往身后男人的小腿上一踢,對方馬上抱著小腿叫。 她一掙開對方的手,就拼命往門口的方向跑。 另一個男人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她的頭發(fā),疼得她身子往后傾,只聽抓住她的男子焦急地說:“別跑!我們……” 警報器的聲音很大,門外路邊的保鏢這時聞聲而入。看到情況馬上沖上來,一人一個,抓住手腕反手一壓,將兩個男子制服在地。 她呼吸凌亂,差點坐到地上。 這時門外卻響起警車的聲音,兩輛警車刷地剎車分毫無誤地停在門口,警察馬上沖進院子,手持警槍,圍住他們。 沒有人敢動! “剛才是誰報的警?”為首的警官大聲問。 辦公樓里匆匆跑出來一個工作人員,指著地上的兩個男子,說:“警察警察,就是那兩個流氓,剛才還抱著這個姑娘來著!” ***** 警察局的休息室,和辦公區(qū)連在一起,能看到審訊室里的人。 她縮著身子坐在休息室的椅子上,頭發(fā)凌亂,臉上有幾道被指甲刮出來的痕跡,手腕上也紅了一片。 審訊室里的兩個男子,皮膚黝黑,口音很像南方偏遠(yuǎn)地區(qū)的人。此刻雙手被銬,耷拉著腦袋在錄口供。 這兩個人她從來沒有見過,所以他們沒有理由要綁架她?或者他們只是企圖強jian她,但又為什么要和她對話?其中一個抓住自己頭發(fā)的時候甚至還想要解釋什么。 她盯著對面門里的兩個人,視線卻被一個進來的身影擋住,“你還好吧?!?/br> 熟悉的聲音,抬起頭,看到眼前的男子,她怔住了! 藏青色的全身套裝,閃著銀光的胸章和扣子,腰間的配槍帶著寒光,莊嚴(yán)神武,正氣逼人,高高的帽子下一張無表情的臉。 “佑歷明!” 給她遞了一杯熱水,佑歷明搬了張椅子,坐到她對面,看了看她臉上的傷口,說:“小傷,等會兒我讓醫(yī)護人員過來處理一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