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節(jié)
久違的溫軟,久違的柔暖,他無忌于眾人,研磨著這讓她日思夜想的最愛的唇齒舌腔,在眾人的祝福的鼓掌歡呼中慢慢才放開她。 她緩緩睜開眼,看著他澤亮的唇和微醺的眼,輕啟朱唇,說:“易北,我好想你。” 他微笑著,笑得迷離,“寶貝,我在。我愛你。我不會再離開你了。” 她說想他,他回答的是愛她。 如果她的愛是潭水,那顧易北的愛就是深洋。如果她的愛的赤道,那顧易北的愛就是火山。如果她的愛如綢緞般軟,那他的愛就是絲絨。他總是要比她更深刻,更強烈,更鉆心。 這就是她的顧易北。 她扶著他的臉,臉頰上是粉得讓人心醉的色彩,說:“我也愛你。易北,吻我?!?/br> 作者有話要說: 終于,寫得我快要shi了,光是查資料都能把我暈死,以后不能干這種卡章節(jié)的事兒了。不過我是星湖滴shi。哈哈。 其中背景音樂:小提親鋼琴協(xié)奏可以是克萊斯勒的“愛的喜悅”,交響樂背景可以是“費加羅的婚禮序曲”。 一個小細節(jié),想點一下,可能有些多余,知道就跳過吧:余曉沒說以前沖撞顧易北的細節(jié),但是說有人幫他申請了獎學(xué)金。 番外寫一個吧。大家想看什么樣的番外呢?比如以后生活,比如生包子?哈哈,不過我會考慮用另一個視角寫。 也到最后了,所以想說說所謂“偏執(zhí)型人格障礙”。這只是個名詞,被確診也還是可擁有正常人的生活和行為的,而且歷史上的帝王暴君強者和當(dāng)代很多商業(yè)巨子多少有這些傾向。還有就是《中國精神疾病分類方案與診斷標準》中的特征描述偏貶義,還是《精神疾病診斷與統(tǒng)計手冊》(the diagnostid statistical manual of mental disorders,簡稱為dsm)的描述比較中立。 下個文準備寫輕松一點的,把初步文案發(fā)上來大家看看,關(guān)于宋元清的。感興趣的話過來關(guān)注一下吧。 《坑的就是你,男神...經(jīng)!》 一個常常闖禍的吃貨二貨女人如何把呼風(fēng)喚雨的潔癖變態(tài)男神(和其他一群男女神們)坑拉拐騙吃干抹凈的故事。 關(guān)于女主是吃貨的問題: 認識第一天:這么能吃的,你是女人嗎?做你男友,不被吃死才怪。 認識第n天:吃飽了嗎?還要不要再來個包子? 認識第n n天:我包養(yǎng)你!你以后的吃飯問題我解決了! 認識第n n n天:寶貝兒,吃我吧! ☆、番外:雙城記 一 柏林 番外:雙城記一 時間:華麗回歸前一周 地點:柏林 人:林海 飛往柏林的全球最豪華的巨型客機,空客a380,頭等艙。 同一個機艙的大多數(shù)乘客,要么仰著鼻子喝香檳,要么帶上眼罩呼呼大睡。 一個棕色卷發(fā)的女人經(jīng)過我身邊,端莊矜持的香水味彌漫。她在我左前側(cè)的座位坐下,剛把包放好,包里的口紅就掉出來,幾個咕嚕滾到我腳邊。一個高檔地法國化妝品品牌。 我拾起口紅,走到那個棕發(fā)女人身邊,用法語說:“女士,我想,這支顏色迷人的口紅一定是您的。” 她抬起頭,有些詫異地看著我,又看了看我手中的口紅,有些不好意思又很大方地說:“對,是我的。謝謝您?!?/br> “不客氣?!蔽野芽诩t遞給她,轉(zhuǎn)身前補了一句,“看到這支口紅,我就在想,它的女主人一定擁有美麗的嘴唇。但是沒想到,您的眼睛也如此漂亮?!?/br> 那女人目光瞬間變得含情脈脈。 回到座位,從包里隨便抽出一本書,抬頭還能看到那個女人不時回頭看我,有些矜持又曖昧。 女人嘛,其實都很好搞掂的。先挑起她的胃口,然后把她撂到一邊,她就會對你服服貼貼。當(dāng)然,不是對每個女人都能這樣。比如,易北的小襄。 我對那個女人回以一個簡單地笑,心不在焉低頭翻開手中的書,上面哥特體的印著:《dante:saligia》,翻譯過來就是《但丁的七宗罪》。 由希臘神學(xué)修士提出,并被基督教正統(tǒng)的人類七項罪名:傲慢:superbia,嫉妒:invidia,憤怒:ira,怠慢:accidia,貪婪:avaritia,暴食:gula和色慾:luxuria。歐洲中世紀起,這幾個拉丁詞語首字母重新排序,衍生出的新詞是saligia,也就是七宗罪的代稱。 七宗罪里最原始,最嚴重的一項罪名是傲慢。但丁將之解釋為:對自己的喜愛變質(zhì)成對他人的輕蔑。某些人,因為擁有而感覺自己比別人更優(yōu)越,而把自己定位成比他人甚至比神更優(yōu)秀的存在。 唉,如果這些都算罪,那光就傲慢這一條,易北就該千刀萬剮了。 他消失了一段時間,我們?nèi)齻€兄弟動用了多大的勁兒,前天好不容易查到他的行蹤,和他通了電話。他在電話中竟然說:“我自己一個人就可以,你們過來是幫倒忙?!?/br> 我啞然失笑,又突然有些心血來潮,繼續(xù)翻下去。 嫉妒:“對自己資產(chǎn)的喜愛變質(zhì)成了忌恨其他更美好事物的擁有者的欲望”,例如因不能滿足的欲望而產(chǎn)生的罪惡,比如愛情。色慾,過份的愛慕一個人。貪食,也就是過份貪圖逸樂,包括對任何事物以及人的過分沉迷。以及被解釋為未能全心愛神的怠慢。 哎呀,易北,這幾乎條條對的得上你啊! 為了一個女人,易北你可已經(jīng)到了人神共憤的地步了。 抵達柏林,一個可以被稱形容為飄樊落溷的城市。 帝國風(fēng)格大氣的建筑上,常能看到槍炮斑駁的痕跡,歷史沉淀在這個城市的每個角落。宏偉教堂棕紅色的砂巖被熏成黑色,但頂端的天使雕塑卻依然閃著金光。 總理府是現(xiàn)代化的玻璃結(jié)構(gòu)設(shè)計,總統(tǒng)的官邸卻是前普魯士皇帝居住的美景宮。這個城市拖曳著歷史的滄桑,卻是全球先鋒音樂的聚集地。柏林大片云集的電影盛事,偏偏選擇在最寒冷的二月舉辦。大量金錢在這里流動,并沒有將她裝扮得像倫敦一般雅痞或如巴黎一樣花枝招展。 柏林,更像是一個風(fēng)韻成熟,帶著朝氣和戾氣的女子,安靜地看著所有在這個城市里奔波和享受的人。 我看到易北的時候已經(jīng)是凌晨三點。 從酒店頂層的套房可以俯瞰整個柏林城:腳下是燈光籠罩的勃蘭登堡門,向東是菩提樹下大街,向西是六月十七日大道,一直延伸到勝利女神紀念柱。套房里群青色的地毯,緋紅色厚重的窗簾,金色的花紋,純粹帝王級的設(shè)計。我腦中又不合時宜地閃過書中某句話:貪婪,熱衷于金錢和權(quán)力所帶來的優(yōu)越。 易北坐在落地窗前的沙發(fā)上。一個多月沒有見,除了臉上帶著些被我從床上翻起來的倦意,他較之前沒有什么變化。 “哥們兒,你知道自己消失一個多月嗎?要不是我在這個酒店有股份,他們還不讓我上來呢!” 易北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亂的頭發(fā),“你不用特地過來。我只是有些事情,不得不現(xiàn)在處理?!?/br> “能有什么重要事情,能把朋友老婆放到一邊?”我回答。 他看著我,表情有些難以琢磨,才說:“之前去泰國,襄兒后來也跟來了,我不想讓她也知道。有些事情,涉及到別人可能會有危險,只能我自己處理?!?/br> 我愣了一下,他是因為不想涉及我們的安危,所以才會瞞著我們? “佑歷明找過我,他把之前的來龍去脈都說了。包括小襄的事,你和顧嘯先的事,以及你和警方的合作。” 我之前并不知道易北并非顧嘯先骨rou這個秘密。易北的小心警戒和憤怒,讓我們曾經(jīng)認為他會把對公義的愛護歪曲為憎恨和復(fù)仇。 現(xiàn)在回想起來,其實這也沒什么,我們之所以會站到易北身邊,也只是因為易北本人。反之,我還慶幸他們并沒有血緣,畢竟顧嘯先是什么樣的貨色,不只是我們的父輩,我們也很清楚。 我唯一震驚的是佑歷明竟然開槍殺了顧嘯先。 他輕笑,“我就知道佑歷明遲早會把事實都抖出來。這人不做警察真是浪費?!?/br> “不過他也挺能忍的。這七八年他潛伏在你身邊,我們根本沒察覺。法院判決他可能要在里面待上一兩年。這樣的人才,他要愿意,出來之后我隨時雇用他?!?/br> “還是算了吧。他已經(jīng)給自己算好出路了?!?/br> “哦?他打算出來后干什么?” 易北平靜地看著我,沉默了一會兒,“他背景很復(fù)雜,已經(jīng)過世的父母是走暗道的。因為槍殺顧嘯先被判過刑,出來后顧嘯先的競爭對手會找上他的。他可能會消失一段時間,去執(zhí)行特殊任務(wù)?!?/br> 我愣一下,想起那天佑歷明那個若有所思的眼神,還有他身邊那個畢恭畢敬的獄警,突然反應(yīng)過來:“靠!他難道打算潛伏做臥底?” 又是沉默?!澳鞘撬约旱倪x擇?!?/br> 易北轉(zhuǎn)身,去給自己和我倒了一小杯威士忌。 我小飲一口,黃褐色的液體在杯中晃動, “顧嘯先已死,他大部分資產(chǎn)都被充公,他個人事情也與我無關(guān)。我這段時間走了些地方,南美,紐約,也為了處理顧嘯先的地下財產(chǎn)以及我和他生意上的糾葛?!?/br> “靠!你是說你去和那些南美毒販談判?”我一拍桌子。 “與其說是談判,不如說是劃清楚界限。我要把我口袋里的任何一分錢沾過白粉的錢燒掉?!?/br> “易北,你知道法院已經(jīng)沒收你40%的持股。你這樣是在燒錢!如果這樣做,最后不單是你手下的公司會毀了,還會牽扯到……” 我話沒說完,但意思很明白。四個家族,特別是我們四個,雖然是門戶各立,但一個倒下,剩下的三個也不會好過。 他笑得輕松,”這些你們不用擔(dān)心,我會處理好?!?/br> “我知道你想法很多。但是你能告訴我們,你到底有什么打算?”易北是不可能帶著我們翻陰溝,而且他這個人向來敏于事而慎于言,所以我現(xiàn)在只想釣出他的想法。 他平靜地深吸一口氣,才緩緩開口:“美國頁巖油繁榮,去年參股壓裂砂生產(chǎn)商emergeenergy services的那些股權(quán)漲了400%,收益已經(jīng)回流。” “我就知道你已經(jīng)留了一手!”我勾起唇角。400%,不愧是易北。我林四海也算是在金融界玩得風(fēng)生水起的人,但這樣的數(shù)字我都不敢隨便說。 “然后下周我會公開出席cebit,然后歐盟的三千億投資計劃我今天早上大概談好了。所以不管是資金,輿論還是未來走向,都不會是問題。如果你愿意,等著數(shù)錢就好?!?/br> 聽他說完,我反應(yīng)了一下,哈哈笑起來,”易北,你真是...真是個瘋子!” 左肩上坐著天才,右肩上是瘋子。眼前這個男人,也許是我認識的最具體的例子。 他一挑眉毛,笑著沒說什么。 “易北,只是,你這么做是為什么?” “因為,我不想辜負佑歷明,也不想讓襄兒失望?!?/br> 我無言以對,僵站著。 柏林城,燈火未眠。易北的臉隱沒在光和影中,我能看到他此刻臉上的表情有些放空。 我拿起吧臺上的威士忌,往我和他的杯子里倒了些,舉起杯子,和他碰了一下,“哥們兒,這杯我替楊子和元清喝了?!闭f罷,一飲而盡。 那天晚上,一瓶威士忌,我們聊了很久。 易北很少說這么多話,但幸好有酒精助興。反正被我拖下床,他也沒打算再睡了。 “在英國和瑞士那段時間,我就一直在想,我為什么要回來?我什么時候回來?我回來能做什么?整得自己跟個哲學(xué)家一樣?!被椟S的光下,他的眼神有些恍惚,”后來我有一天做了一個夢...” “你夢到什么?” “我夢到我和她在一起了,幸福得我自己都無法想象。但是,我們分手了,我從夢中驚醒過來,渾身是汗?!?/br> 我胸口抽痛了一下。 “所以我開始尋找夢想,去實現(xiàn)夢想。我接受顧嘯先的部分白道生意,在倫敦和蘇黎世做投資,嘗試去做一切,讓自己變得更好。因為我知道我給不了她這個世界上最好的一切,但是我將自己最好的一切給她?!?/br> “甚至現(xiàn)在,我深知我急需拯救手下公司過半的資產(chǎn)和幾百人的工作位置,但是我卻不可抑制地只想她?!?/br> 他抿了一小口酒。 他話不多,笑得也很吝嗇,連喝酒都如此節(jié)制。這樣的細節(jié)我看到很多遍。 易北可以對任何人任何事都不上心,但對小襄,他是一如既往地?zé)崆椤?/br> 柏林緯度高,再加上夏季使用夏令時。六點,外面的天似乎已經(jīng)亮了。 “你接下來會做什么?”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