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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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信我,死亡,很簡單?!?/br> 他幫著她舉起了手,“就那么一下,很簡單。” 最后關(guān)頭,安蓮收回了手,她搖頭,“不行……我做不到……” 話還沒有說完,她的額頭上已經(jīng)被頂上了一柄烏黑的手槍,抬頭,對上的是森哥冷然殘忍的笑容,“ 想要他活?那就是你自己死嗎?” 大約,真的是絕望了吧。安蓮閉上了眼睛,可是等了許久,卻沒有等到預(yù)期而來的黑暗,反而是一個溫暖的懷抱。 伴隨著還有耳邊一聲槍響。 “走吧……”血腥的風(fēng)中帶來一聲微微的嘆息,安蓮發(fā)現(xiàn)自己被抱了起來。 睜開眼睛,她不敢看身后那個仍然還掉在屋內(nèi)的男人,她只是閉上眼睛,任由那灼熱的淚水慢慢的滴落在男人的胸膛。 “我會做噩夢的,你不會做噩夢嗎?” 鄒焰抱著她,穩(wěn)穩(wěn)的朝前一步一步的走去。 “我會?!?/br> 好久之后,安蓮才知道是鄒焰回答了她。 回答了她的問題。 “我會做噩夢??墒窍啾扔谧鲐瑝簦腋挛疫B做噩夢的機(jī)會都沒有。我害怕,一閉上眼睛,就再也沒有睜開的機(jī)會了?!?/br> 鄒焰抱著安蓮回了屋,他去外面熱了水,幫安蓮擦掉臉上的血跡。 “如果選擇,誰都不會選擇這么一條路??墒?,有時候,我們沒有選擇?!?/br> “可是……”安蓮還是搖頭,“這不能成為……不能成為借口?!?/br> 鄒焰笑了笑,捏了一把安蓮的臉蛋,“所以,我從來沒有找借口。久了,已經(jīng)習(xí)慣了,什么借口不借口的,都不再重要了。我……我只想活下去?!?/br> 我是一個混蛋。 我是一個殺人犯。 可是,我仍然想活下去。 那晚上,安蓮很久睡不著??v然是經(jīng)歷過了激烈的情事,她依然睡不著。 鄒焰親了她的一口,然后把她反身抱在懷中,大大的手撫著她溫暖的肚子,輕輕的揉了揉。 “你好暖和?!?/br> 不,安蓮才不是暖和的,她從小就體寒。真正暖和的是鄒焰。 這也是安蓮矛盾的地方,為什么這個男人擁有這么矛盾的眼神。一面那么純真,一面卻那么殘酷。 “你……想過過去的生活嗎?” 其實(shí),安蓮想問的是——你想過外面的生活嗎?人生,或許真的沒有選擇,可是我們可以創(chuàng)造一種選擇,不是嗎? 為什么,不走? 為什么要留在這個封閉的村里,做著禍害人的事情。 久了,身后都沒有聲音了。 安蓮以為他都已經(jīng)睡著了。 就像平時一樣。 可是男人卻回答了。 “走不掉的……我走不掉的?!?/br> 安蓮動了動,掙扎了一下,卻被鄒焰抱得更緊。 “你見過那種至純的白嗎?很白很白,像雪一樣。他總是告訴我,雪很白,雪很干凈,我就像雪。可是來這里之后,我才發(fā)現(xiàn)雪不是干凈的,它看著是雪白的,里面卻是黑的?;蛟S,一開始,我就分不清黑白了?!?/br> ☆、第69章 蓮花008 蓮花008 那晚上,鄒焰抱著安蓮說了很多的話。安蓮模模糊糊的聽得并不清楚,她只隱隱的記得鄒焰說了一句。 “錯了一次,就再也沒有回頭的機(jī)會了?!?/br> 可是,在安蓮認(rèn)為,鄒焰不是一直在錯嗎? 從那天后,鄒焰又開始每天回來了。似乎前段時間,那個經(jīng)常在外面跑的人不是他一般。 那個警察的尸體被扔下了懸崖,鄒焰告訴她,那是他來這里后的十五個人,其中大部分是臥底,但是也有誤殺的。 當(dāng)他這么說的時候,還笑著說了一句。 “或許,那地方也會是我的墳?zāi)?。?/br> 安蓮沒有笑,只是看著鄒焰久久的不說話。 鄒焰習(xí)以為常,親了親她的額頭,問她,“明天,你就來這里一年了,有什么想要的嗎?” 安蓮反應(yīng)了一秒,這才開口:“是不是我說要什么,你都會答應(yīng)?” 鄒焰遲疑半秒,最后還是點(diǎn)了點(diǎn)頭。 安蓮沒有其他的要求,她讓鄒焰給她做了一碗面。 “你要吃什么面?” 安蓮捧著漢語大詞典坐在床上看鄒焰忙碌,“你會做什么面?”想了想,安蓮猶豫了一下又說道:“你覺得什么好吃,就做什么面吧。” 鄒焰笑嘻嘻,很快的端了一碗面上來。 一碗魚湯面。 安蓮嗅了嗅,然后嘗了一口。 “味道怎么樣?” “很好。”安蓮真心實(shí)意的夸獎,“這面我以前吃過類似的味道,湖北那邊的……你老家是湖北的?” 鄒焰一頓,隨即在安蓮面前坐了下來,臉冷淡下來的時候聲音也冰冷了, “你試探我?” 安蓮吸了一口面條,“那又怎么樣?怎么,準(zhǔn)備殺了我嗎?就像那兩個人一樣……” 鄒焰臉色微微一變,隨即笑了起來,“小米椒,你知道我不會動手的……” “哦,是嗎?”安蓮繼續(xù)的吃那碗面,她其實(shí)不太喜歡吃面,尤其是現(xiàn)在這碗面在她的口中簡直味同嚼蠟。 “那你準(zhǔn)備把我關(guān)到什么時候?” 鄒焰這下終于變了臉色,臉上的笑容不減,他一掌撐在木桌上,大力一揮,那面就連湯帶水的散落了一地。 嘭——破碎的聲音在安靜的屋內(nèi)響起,安蓮沒有動,她的肩膀被鄒焰抓得緊緊的,男人憤怒的目光快要把她灼燒了一般。 “你是要一心求死嗎?我讓你在家呆著,你一定要跑去給我救那個男的!你想過沒有!如果我不是及時趕到,你以為他森哥會放過你嗎?” “那又怎么樣,我不在乎……” “不在乎?”鄒焰冷笑一聲,聲音幾乎是從牙縫中擠出來一般,“你就這么想死?” 安蓮木然的點(diǎn)點(diǎn)頭。 鄒焰抓著她的肩膀開始用力,那沙啞的聲音似乎從牙縫中擠出來一般。 “你沒死過,你不會知道,那種感覺!好……你要死,我讓你死!” 鄒焰拉扯著安蓮的頭發(fā),一路往門外的水缸走去。 “你想干什么?” “想干什么?”鄒焰邪氣一笑,“你不是想死嗎?我今天成全你!” 說完,還不待安蓮反應(yīng)過來,鄒焰壓著她的腦袋直接往水缸里去。 咳咳——被窒息的感覺讓安蓮劇烈的掙扎起來,水從口鼻中進(jìn)入,她咳嗽了幾聲,然后難受的抓緊了鄒焰的手。 “現(xiàn)在知道難受了嗎?還求死嗎?我讓你明白,作為人,給了你生存的權(quán)利,你就有義務(wù)好好的活著!” 鄒焰松開安蓮的時候,她滿臉的水,不知道是眼淚還是水珠。她瘋了一般的捶打著鄒焰,“你這個瘋子!” 鄒焰任由她捶打,只是抱著她。 安蓮哭著踢打著抱著自己的男人,又是罵又是打,可是男人只是抱著她,幫她輕輕的擦了擦那臉上的淚水。 可是,擦不干凈。 不斷有源源不斷的眼淚掉了下來,安蓮真是恨死這個男人了。 最后,她無力的軟□體,任由男人抱著,一直到一個冷漠的聲音在身后響起。 “鄒焰。” 聽到聲音,安蓮從鄒焰的懷中撐起身體來,是森哥來了。 鄒焰把她拉到身后,對上森哥,“這么晚了,森哥過來干什么?” 森哥沒有答話,只是目光釘在安蓮的身上,面色冷得出奇,“最近風(fēng)聲太緊,鄒焰,我不想聽到什么不好聽的話?!?/br> 鄒焰笑了笑,然后拍了拍安蓮的屁股。 “我們老爺們說話,你先進(jìn)去?!?/br> 安蓮怎么不知道鄒焰是在給她解圍,頓時想往屋內(nèi)走,可是森哥卻沒有繞過她。 “鄒焰,看來你不明白我說話的,這個女人留不得?!?/br> 這算是撕破臉皮了,鄒焰臉上的笑意也完全沒有了。他握著安蓮的手,緊緊的抓著,“森哥,你這是什么意思?她現(xiàn)在不是警察了?!?/br> “不是警察,還想過去救人?” “那個叛徒已經(jīng)死了?!编u焰淡淡的一句,對上森哥陰鷙的眼,掏出了煙點(diǎn)燃了吸了一口才說道:“這女人是我的,我想養(yǎng)著?!?/br> “那么,你是想衛(wèi)違抗我的命令了嗎?” “工作上,你是我老大。但是,這是我的私事?!?/br> “可是,在這村里,沒有公事,更沒有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