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走進人格分裂、重生之前夫有毒、穿越之嬌女的平凡日子、本小奴超A的、心盲、朕是你的糖醋排骨、東北虎的男媳婦、綜漫快穿:當白月光專業(yè)戶到來后、世子重生以后和姨姐做i(3p)、清明上河圖密碼(1、2)
徐依懷沒反應過來,她問:“那你不載我回家嗎?” 江譽行輕飄飄地說:“麻煩。” 徐依懷急了:“剛才你明明說要載我回家的?!?/br> 江譽行頓了半秒,然后給了一個讓她氣結(jié)的答案:“我隨口說的。” 汽車恰好駛到十字路口,江譽行果斷地左拐,徹底偏離了市區(qū)中心的方向。徐依懷有點無奈,但又無計可施,畢竟掌控著方向盤的人是他,而不是自己。 這一路上,徐依懷又在回想跟江譽行那場談話,他父母的臨時出現(xiàn),恰好給了徐依懷消化和思考的時間。 把這話說出口,徐依懷就已經(jīng)做好了被拒絕的打算。只是,就算這壞打算已經(jīng)算得不能更壞,當江譽行親口說出那句“不”,她還是難過得不可言喻。 徐依懷不可否認,江譽行今天的行為確實讓自己生畏,這樣的男人危險得像核武器,相安無事的時候自然最好,一旦引爆,那后果肯定不堪設想。江譽行想必也清楚自己的殺傷力,否則他就不會一而再、再而三地推開她,并勸告她不要泥足深陷。 想到這里,徐依懷不禁困惑起來。按理來說,每一個花花公子都有一顆放蕩的心,對于姿色尚可的異性應該是來者不拒,她自問不是什么絕色佳人,但也不至于入不了江譽行的眼。越想越是覺得奇怪,她忍不住轉(zhuǎn)頭看向正在開車的男人,目光考究地端詳著他。 雖然江譽行在專心駕駛,但徐依懷的目光太過熱烈,他想忽略也忽略不了。他仍舊目視前方,她久久不愿收回視線,他便問:“你盯著我做什么?” 他的聲音在安靜的車廂響起,那尾音很輕,徐依懷覺得耳朵被撩動了一下。她繼續(xù)注視著他的側(cè)臉,然后回答:“我很好奇,面對每個即將誤入歧途的女人,你是不是也會這樣好心將她們引回正軌呢?” 江譽行的表情似乎變了變,他沒有回答,此際正一臉專注地開車。 徐依懷不動聲色地將他的反應收入眼底,他不說話,她就繼續(xù)問:“被你迷倒的女人應該不少吧?如果每個不合你心意的女人,你都這這樣循循善誘,那你到底還有沒有時間跟合心意的女人風花雪月呢?” 江譽行的下顎線條繃得很緊,扶著方向盤那手的手背青筋隱隱地跳了兩下,小片刻后,他從牙縫里擠出兩個字:“閉嘴?!?/br> ☆、第二十二章 第二十二章 半小時后,他們抵達游艇會所。 徐依懷呆呆地坐在座位上,臉上寫著千萬個不情愿。江譽行看了她一眼,接著就開門下車。他將后座的門打開,抹茶便歡歡喜喜地跳了下來,關門之前,他聲音平緩地說:“你下不下車,不下我就把你的狗扔到海里去。” “喂!”徐依懷手忙腳亂地解開安全帶,匆匆忙忙地趕了上去,“你這人怎么這樣呀,你老師沒有教育你要愛護小動物嗎?況且狗狗是人類的朋友,我們都不可以傷害它們的,你快把抹茶還給我!” 江譽行手臂長,個子又高,徐依懷搶不到他手中的牽繩,根本無計可施。她在他身邊絮絮叨叨的,他像沒聽見一樣,牽著抹茶繼續(xù)前行。 經(jīng)過幾次相處,抹茶跟江譽行也熟悉不少,漸漸地,它對江譽行倒不似往時那般抵觸,甚至還搖著尾巴跟著他走。 徐依懷既好氣又好笑,只能跟著江譽行走進會所。 在大堂接待的工作人員認出江譽行,于是殷勤地上前服務。不一會兒,會所的值班經(jīng)理也出現(xiàn)了。江譽行跟值班的經(jīng)理交代了幾句,然后回頭問徐依懷:“會游泳吧?” 徐依懷立即回答:“不會,一點都不會?!?/br> 江譽行連眉頭也不皺一下,他對經(jīng)理說:“給她一套泳衣?!?/br> 這位女經(jīng)理大概四十來歲,因為保養(yǎng)得宜,看上去很年輕。她頷首,畢恭畢敬地說:“購物區(qū)里有各種樣式的泳衣,要不我?guī)н@位小姐去挑選一套吧?” 江譽行不說話,女經(jīng)理知道他這是默許,于是對徐依懷做了個“請”的手勢:“請跟我來?!?/br> 購物區(qū)確實如女經(jīng)理所說那樣,擺滿了各式各樣的泳衣,讓人眼花繚亂。徐依懷其實有很多泳衣,這些泳衣基本上都是祝潼送給她的,或嬌俏、或撫媚、或性感,總之什么樣的風格都有。 在遇上海嘯之前,徐依懷很喜歡各項水上活動。年紀尚小的時候,她家姥姥經(jīng)常帶她一起去晨泳,連冬天也不例外。上高中的時候,她曾經(jīng)代表學校參加過市級的游泳比賽,并摘下桂冠。只是,意外發(fā)生后,她就再沒有游過泳,連去恒溫泳池的勇氣也沒有。 眼見徐依懷陷入沉思,女經(jīng)理對她說:“需要我?guī)湍阃扑]一下嗎?”這一批都是當季新款,很受年輕女孩子的歡迎。你的膚色這么白,穿水藍色肯定很好看。” 女經(jīng)理從展架上抽出一套水藍色的連體泳衣,保守型,上面的花紋也是中規(guī)中矩的。徐依懷接過來,她拿著泳衣在試衣鏡前比了比,確實是挺適合自己的。 “你穿中碼應該合適了,我那一套給你試試?!迸?jīng)理見她滿意,立即吩咐一旁的銷售員拿泳衣,免得貴賓久等。 徐依懷卻擺了擺手:“不,我想再選選?!?/br> 女經(jīng)理本想勸說,但最終只是微笑:“好的,請慢選?!?/br> 徐依懷在一列列泳衣間穿行,發(fā)現(xiàn)樣式或顏色對眼的都拿出來比一比,全然不理會那個還在大堂等候自己的男人。她漫無目的地挑選著,余光瞄到櫥窗里的塑膠模特,她心中微微一動,接著便走了過去。 模特身上穿的是一套黑色的比堅尼,經(jīng)典裁剪,綁帶設計,外套一襲薄如輕紗的罩衫,看上去性感而優(yōu)雅。 就在徐依懷駐足之時,女經(jīng)理已經(jīng)走到她身側(cè),連聲贊嘆她的好品味。女經(jīng)理的笑容不變,但看向她的眼神已經(jīng)不一樣了。 徐依懷回到大堂的時候,江譽行不知道在喂抹茶吃什么東西,抹茶背對著她搖著尾巴,一副高興又滿足的模樣。她覺得好笑,這抹茶真是白養(yǎng)了! 將徐依懷帶回來后,女經(jīng)理交代了一聲就去替他們準備出海事宜。江譽行點頭,轉(zhuǎn)臉看見徐依懷笑得很詭異,他說:“怎么笑得像神經(jīng)質(zhì)一樣?” “你猜啊?!毙煲缿岩膊粣?。 江譽行說:“無聊?!?/br> 徐依懷應他:“你說是就是吧。” 江譽行滿手都是食物的醬汁,他隨意用濕毛巾將手擦干凈,繼而對徐依懷說:“走吧?!?/br> 那位女經(jīng)理已經(jīng)幫他們安排好一切,會所有專車將他們送到碼頭,下車以后,徐依懷就再也笑不出來了。 今天云層很厚,太陽被擋住大半,正適合出海垂釣或游泳。江譽行鼻梁上頂著一副墨鏡,他走在前面,那背影很瀟灑,但徐依懷卻欣賞不來。她整張臉皺了起來,如同大限將至般憂愁。 上游艇的時候,江譽行讓抹茶先上去,隨后扶了徐依懷一把,徐依懷拽著他的手臂,可憐巴巴地說:“你就算把抹茶扔到海里,也不要把我扔到海里?!?/br> 江譽行的臉一下沒繃緊,不由得笑出聲來。他的眼睛被墨鏡擋住,但徐依懷仍然覺得他笑得很好看,他就這樣笑一笑,她整個世界都燦爛了。她也彎起眉眼,樂呵呵地對他說:“你就應該多笑笑,整天冷著臉,多沒趣呀?!?/br> 有些話說開了,徐依懷在他面前更加覺得自在,反正他已經(jīng)知道自己的心意,她就沒有掩飾對他那傾慕之情的必要。 江譽行垂眼,徐依懷恰好抬頭看向自己,她的笑靨撞入眼里。他推了推墨鏡,然后沉默地將她帶上游艇。 上游艇后,徐依懷十分自覺地松開江譽行的手,眼珠轉(zhuǎn)了又轉(zhuǎn),努力地物色著一個最安全的地方。往時江譽行老是甩開她,他現(xiàn)在卻一把將她扯回來:“不準縮進艙里?!?/br> 徐依懷苦著臉,但下一秒,她的臉又舒展開來:“那你可要一直牽著我?!?/br> 抹茶的吠叫聲在這時傳來,徐依懷看見它跑到甲板邊緣,正傻傻地對著海面狂吠,真擔心一個大浪過來就把那家伙抖到海里去。 江譽行看著她著急,卻沒有行動。徐依懷晃著他的手臂,他只說:“自己去?!?/br> 徐依懷咬了咬唇,最終還是把抹茶牽了回來。游艇的駕駛室有駕駛員,她問江譽行:“你今天怎么不自己開呀?” “懶?!苯u行隨便找了個理由搪塞她。 江譽行走到甲板上,他將遮陽傘打開,然后摘掉墨鏡,愜意地躺在涼椅上。 徐依懷敏感地察覺到,江譽行的心情貌似不怎么樣。今早到江宅的時候,他還好端端的,但父母回來以后,他整個人的氣場就變了。她坐在旁邊的涼椅,試探著問:“今天在你家里,問我叫什么名字的哪位是不是你爸爸?” 片刻以后,徐依懷才聽見他的聲音:“是?!?/br> 他在閉目養(yǎng)神,徐依懷看他一副放松的樣子,于是又問:“在他們面前,你也喜歡這樣冷著臉呀?” 江譽行又不說話了。 看見主人坐到?jīng)鲆紊希ú枰蔡松先?,大半個身體都貼到徐依懷那里。徐依懷伸手環(huán)著他肥大的身體,突然覺得安全感十足,她對著抹茶喃喃地說:“還是你好呀?!?/br> 江譽行動了動眼皮,臉往另一邊側(cè)過去。 徐依懷知道他不喜歡這個話題,她溫柔地給抹茶順著毛,想了想又說:“你mama看上去好年輕呀,不過你應該像你爸爸多一點吧,你們板起臉的時候簡直是一模一樣的?!?/br> 江譽行倏地睜開眼睛,他側(cè)過頭看著她,冷冰冰地說:“不是?!?/br> “啊?”徐依懷努力回想著那位婦人的面容,“難道是我記錯了嗎,我真覺得你跟你爸爸長得比較像?!?/br> “那女人不是我mama。”江譽行說。 “那她……”徐依懷下意識往最壞的方向想。 眼見徐依懷一臉憂傷,江譽行就知道她猜錯了,他告訴她:“他們離婚了,我媽改嫁,我爸再娶,就這樣?!?/br> 徐依懷再次回想他們今早見面的場景,難怪她總覺得哪里不對勁,原來問題就出在這里。 江譽行譏諷地笑了笑:“還有,那女人比你大不了多少歲,下次看見她,還是叫她jiejie吧?!?/br> 雖然很不給面子,但徐依懷還是忍不住笑出來:“沒看出你的心眼這么壞,我叫你爸爸做叔叔,卻叫你……那誰做jiejie,他們聽了肯定會生氣的?!?/br> “他們生氣,我就高興?!苯u行坐起來,隨后發(fā)現(xiàn)徐依懷抱著抹茶在偷笑,“很好笑嗎?” 徐依懷還是笑瞇瞇的,她說:“你很幼稚啊,一個大男人還跟爸爸鬧別扭。你別否認,今天在你家,我可看得一清二楚的。你就是仗著你爸疼你,所以故意跟別人唱反調(diào)。不過呢,我覺得你爸爸確實很疼你,你的要求那么無理,他還是順了你的意……” 江譽行的嘴角在微微抽搐,他瞪了她一眼,第二次從牙縫里擠出那兩個字:“閉嘴!” 這回徐依懷不怕他,她繼續(xù)笑話他:“其實我也喜歡跟爸爸鬧別扭,你要不要聽聽我的故事?” 江譽行重新閉上眼睛,無論她怎么吱吱喳喳,他也充耳不聞。 不知不覺間,游艇已經(jīng)出海了,且航行的速度明顯慢了下來。 今天沒有起風,海面很平靜,江譽行倚著甲板的欄桿站了一會兒,接著便進了船艙。重新回到甲板的時候,江譽行已經(jīng)換上了泳褲,他舒展著四肢,為等下的運動做準備。他身材高大、四肢頎長,前胸后背的肌rou時而伸展,時而緊繃,那結(jié)實的線條讓人垂涎。 徐依懷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江譽行后頸下幾寸的紋身上,她早就想一睹這塊紋身的真面目,今天終于有這機會。對于紋身,徐依懷雖然沒有什么研究,但也知道這是一個圖騰紋身。這塊團案并不低調(diào),甚至還有幾分張揚,她看不透其中的含義,于是問便問那個背對著自己的男人:“誒,你為什么要紋身?” 江譽行停了下來,他重新走到遮陽傘底下,喝了大半杯白開水以后才說:“想紋就紋,哪有這么多為什么。” 徐依懷不相信,她撇了撇嘴:“騙人?!?/br> 江譽行不想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他放下水杯,繼而對她說:“你的泳衣呢,換上吧。” “我還是害怕,下回再下水吧?!毙煲缿延昧Φ乇ё∧ú璧牟弊?,抹茶被她壓疼了,嗷嗷地嚎叫起來。 “別怕,死不了的。”江譽行將徐依懷拉開,然后將抹茶解救下來。 看他的樣子就知道沒有商量的余地,徐依懷不情不愿地往船艙那端走,走到半路,她又回頭跟他講條件:“今天我陪你去游泳,下周你就要陪我去看電影。” 江譽行掃了她一眼:“不講條件,上了我的游艇就是我說了算?!?/br> 徐依懷早料到江譽行不會答應,她對他做了個鬼臉,然后就乖乖地換泳衣去了。 將窗簾拉好,徐依懷將身上的運動服脫下來,隨后從紙袋里倒出那套布料極少的比堅尼。在會所的時候,她已經(jīng)在更衣室是穿過了,當時穿上還一臉淡然的,但現(xiàn)在穿上卻有點怯場。 將帶子綁好以后,徐依懷站在落地鏡前打量著自己。這些年來,祝潼總是帶著她一起出入什么水療中心、美容機構(gòu),而徐依嵐也逼著她學瑜伽,因而她的身材和體態(tài)還不至太差。照著照著,她有點小得意,于是拿起手機給自己拍了張照片,轉(zhuǎn)手就給祝潼發(fā)了過去。 半分鐘后,祝潼就給她回復了兩個字——很好。 徐依懷笑起來,有了祝潼這句話,她的信心地啪啦啪啦地上漲。她正想收起手機,手機卻傳來一聲短促的提示音。 祝潼又給她發(fā)了一條短信:你在哪里? 三兩秒后,新的短信再度轟炸:在干什么? 徐依懷不打算回復,她將手機調(diào)到靜音,然后隨意將它塞進包里。她赤著腳走到甲板,江譽行還倚在涼椅上逗抹茶,她一邊朝他走過去,一邊將長發(fā)束起:“我好了。” 江譽行漫不經(jīng)心地抬頭,不過半秒,他的瞳孔猛地緊縮了一下。徐依懷笑意盈盈地任由他打量,他輕輕地叩著涼椅的實木扶手,臉色平靜得讓人心驚:“徐依懷,你真的不知好歹?!?/br> ☆、第二十三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