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走進人格分裂、重生之前夫有毒、穿越之嬌女的平凡日子、本小奴超A的、心盲、朕是你的糖醋排骨、東北虎的男媳婦、綜漫快穿:當白月光專業(yè)戶到來后、世子重生以后和姨姐做i(3p)、清明上河圖密碼(1、2)
第二十五章 徐依懷差點被熱茶嗆到,她放下茶杯,茶杯與杯碟猛地相觸,發(fā)出一陣刺耳的聲響。 “她不是我的女朋友。”秦征神色自若地說,頓了半秒,他更加語出驚人,“她是我媳婦?!?/br> 此話一出,別說是徐依懷,連關磊也驚呆了。 徐依懷狠狠地用手肘撞了秦征一下,話中有責備的意思:“你干嘛又亂說話!” 秦征雖然能夠躲過她的攻擊,但他還是甘之如飴地挨下來。他笑了笑,很無所謂地說:“調(diào)節(jié)一下氣氛不好嗎?” 看著他們打情罵俏,關磊摸著下巴,慢慢地消化這個讓自己驚訝的消息。 關磊一副信以為真的模樣,徐依懷連忙解釋:“你別聽他亂說,那只是長輩們的玩笑話?!?/br> “哦……”關磊的表情更加了然,原來他們的關系早已經(jīng)得到兩家父母的默許,看來這好事應該沒有什么懸念了。 秦征跟關磊相識多年,自然看得出關磊心中所想,他虛咳了聲,接著提醒徐依懷:“好了,再說就越描越黑了?!?/br> 徐依懷覺得尷尬,她蹩腳地轉(zhuǎn)移著話題:“你旁邊那位呢,她是你的女朋友嗎?” 這話毫不留情地踩到關磊痛處。關磊尚未答問,坐在他身邊的佳人突然抱住他的手臂,笑容甜得可以擠出蜜糖:“是啊,你看我們是不是特別配?” “配什么配,我們不熟!”關磊像甩開病毒一樣把她甩開,他嫌棄地撣了撣自己的衣服,態(tài)度不佳地說,“她是維亞地產(chǎn)集團董事長的外孫女,叫岳妙蕓?!?/br> 徐依懷經(jīng)常被秦征帶在身邊,達官貴人、地主土豪都見得不少,見著見著便習以為常。她不亢不卑地向那位天之嬌女說:“岳小姐,很高興認識你?!?/br> “我也很高興認識你,我的小名是喵喵,你也可以這樣叫我?!痹烂钍|笑著說。 這小名讓徐依懷對岳妙蕓的好感瞬間大增,她也笑起來,試著喚她:“喵喵?!?/br> 很快,餐桌上的氣氛便活躍起來。關磊和秦征都是健談之人,有他們兩人在,整頓飯都不會沉悶。關磊把存在這餐廳的珍藏紅酒都拿了出來,他說:“難得大家這么高興,我這私貨就算被牛飲也是值了?!?/br> 醒酒以后,關磊親自給徐依懷斟酒:“徐醫(yī)生,這杯我敬你,謝謝你這么照顧我家羞花。” 徐依懷有點受寵若驚,她說:“不用特地謝我,我只是做好自己的本分而已?!?/br> 關磊舉起食指,輕輕地在她面前搖了搖:“對于我來說,羞花不僅僅是我的寵物,它還是我的兄弟,是你治好了我的兄弟,我必須好好地謝謝你。” 徐依懷不能贊同更多,她也不僅僅把抹茶當成自己的寵物,它還是自己的朋友,甚至是家人。就為關磊這句話,徐依懷決定可以把他歸為知己,于是便爽快地跟他喝了一杯。 酒杯見底,關磊又給她添上,他說:“徐醫(yī)生果然是女中豪杰,治得了狼狗,喝得起烈酒!” 秦征忍不住皺眉,他在徐依懷面前敲了敲桌面,關切地提醒她:“別喝太多,就你那點酒量,等下要橫著回去就不好了?!?/br> 關磊別有深意地看了秦征一眼,他擋住半邊臉,壓著聲音說:“你還沒有把人家娶進門呢,這么快就想管教嬌妻了?” 秦征但笑不語。 徐依懷沒有聽清楚,她沒有追問,但喝酒的時候明顯收斂了不少。 只是,關磊的酒后勁十足,徐依懷喝了幾杯,離開的時候差點站也站不穩(wěn)。秦征眼疾手快地扶了她一把,一臉溫柔地說了句“小心”,惹得岳妙蕓也有樣學樣,貼到關磊身上嬌滴滴地說:“磊哥,我也頭暈?!?/br> 關磊不耐煩地說:“關我什么事?快讓你司機過來接你。” 岳妙蕓滿臉失望:“你不送我回家呀?” 關磊理所當然地說:“我又不是你的司機?!?/br> “我的司機是不會來的,你不送我回去,我就待在這里不回去!”岳妙蕓無理取鬧。 “我讓我的司機送你!”關磊咬牙切齒地說。他家的司機姓蔣,他顧著瞪岳妙蕓,撥出去的時候手抖了一下,不小心就撥了江譽行的號碼…… 他們在這邊吵著嘴,那邊的秦征已經(jīng)帶著徐依懷往停車場走去。 晚風吹來,徐依懷的酒氣醒了幾分,但腦袋還是沉得厲害。上車以后,她系好安全帶就側(cè)過腦袋閉目養(yǎng)神。 由于擔心徐依懷會吐,秦征沒有立即開車,他把車窗都降下來透氣,看見徐依懷微微蹙著眉頭,他問:“難受了吧,讓你還喝得這么起勁?!?/br> 徐依懷伸手揉了揉自己的額角,口齒有點不清晰:“是很難受啊……” “讓三姐給你準備醒酒茶?”秦征問她。 “不用這么麻煩。”徐依懷擺了擺手,“載我回家吧。” 秦征把車開得很穩(wěn),徐依懷倒沒那么難受了,她半睜著睡眼盯著外面飛速而過的路燈,漸漸地生出了睡意。 汽車駛到徐依懷所住的小區(qū)時,值班的保安循例地檢查外來車輛,秦征正想讓徐依懷拿通行證,轉(zhuǎn)頭卻發(fā)現(xiàn)她睡得正酣。他無奈地搖了搖頭,最后動手從她包中把通行證翻出來。 保安看到通行證,立即給他們放行。秦征將汽車停靠在徐依懷所住單元的樓下,他看向徐依懷,他也數(shù)不清,這究竟是第幾次把這睡得像只小豬的丫頭送回家了。 自秦征開始記事那年起,徐依懷睡覺的樣子就成為他記憶中很重要的一部分,從她幼時那可愛而逗趣的睡容,到長大后這恬靜而安寧的睡容,他也不曾錯過。一想這有可能變成其他男人的專利,他突然覺得非常不爽。 在這寂寂夜里,秦征真的覺得某些難以辨別卻又理所當然的情感,似乎有爆發(fā)的沖動…… —本章完— ☆、第二十六章 rfour黑色午夜 第二十六章 徐依懷到底沒有拿到江譽行的手機號碼,那晚她小醉了一場,頭沉了幾天還沒有緩過來。過后她也沒有再向秦征要手機號碼,因為她記起,祝潼曾經(jīng)叮囑過自己,不要給她惹事。 八月中旬,遠在國外拍攝電影的祝潼放下工作回到瓊京。徐依懷被指派到機場接機,她提前幾天就請了兩天的假,那天早早就出發(fā)了 祝潼風塵仆仆地趕回來,她穿著白衣黑褲,帶的行李不多,就一個隨身攜帶的包包,在人來人往的機場內(nèi)根本不惹人注目。上車以后,她便問徐依懷:“花買了沒?” 徐依懷指了指放在后座的白玫瑰花束,:“買好了?!?/br> 祝潼點頭,她低聲說:“出發(fā)吧?!?/br> 從機場到墓園需要將近一個小時的車程,祝潼全程沉默,徐依懷專心開車,同樣沒有發(fā)出任何聲響。 抵達墓園后,祝潼抱著花束走在前面,徐依懷跟在她身后。墓園里幾乎沒有前來拜祭的人,她們的腳步聲此起彼伏,聽上去有幾分陰森。 最終她們停在一塊墓碑前,祝潼彎腰,鄭重地將花束放在青石碑前。青石碑上的年輕女子笑靨如花,祝潼拿出白手帕輕柔地拭擦著,看著相片上那張與自己一模一樣的臉,她恍惚地低語:“淇淇,我跟懷懷來看你了?!?/br> 徐依懷的鼻子酸得不行,她竭力自控,但還是紅了眼眶。 那場海嘯已經(jīng)過了整整六年,而祝淇也離開了六年。徐依懷失神地望向墓碑上的照片,心情沉重得厲害。其實距離祝淇的忌日還有一周,不過祝潼向來提前前來拜祭,因為她不希望遇到不想見的人。 在墓園待了很久,她們才離開。徐依懷本想跟她一同上餐館吃飯的,但祝潼卻說:“回去吧,我不想在外面?!?/br> 徐依懷依言將祝潼送了回去,家里的保姆喝傭人不知道祝潼今天會回來,見到她倒有點驚訝。 在外人面前,祝潼向來掩飾得很好,臉上的悲傷已經(jīng)一掃而光,她神色如常地吩咐傭人準備午餐,隨后就回到臥室休息。 翌日早上,徐依懷就接到祝恬的來電,祝恬奶聲奶氣地對她說:“懷懷,mama說她生病了,你快點過來吧!” 徐依懷趕到的時候,祝潼已經(jīng)起床。她跟祝恬坐在餐廳里吃早餐,看見徐依懷,她很驚訝:“這么早過來干嘛?” “恬恬說你病了,我過來看看你。”徐依懷雖然沒有正式學過醫(yī),但自小被家人耳濡目染,她還是懂一點皮毛的。祝潼聲音低啞,雙目無神,臉色還泛著病態(tài)的紅,徐依懷就知道她肯定是發(fā)燒了。 祝潼顯然不知道祝恬搞過這樣的小動作,她用食指輕輕地戳了戳女兒的鼻尖,聲音卻格外溫柔:“你來又惡作劇了!” 祝恬伸著小短臂,費勁地舉到祝潼額頭,很認真地說:“我沒有惡作劇,mama真的生病了?!?/br> 徐依懷問祝潼:“多少攝氏度?” 祝潼回答:“三十八點七。” 徐依懷讓傭人把藥箱拿過來,里面有備用的退燒藥,她幫祝潼摳了兩顆出來,一邊遞給祝潼,一邊對祝恬說:“恬恬不用擔心,mama很快就會好起來的。” 話雖這樣講,但吃過早餐后,徐依懷便單獨對祝潼說:“等下要是不退燒,一定要上醫(yī)院?!?/br> 祝潼隨口應她:“我沒事,恬恬那丫頭大驚小怪罷了?!?/br> 隱隱地聽見自己的小名,祝恬便朝她們跑過去,然后窩在母親身上撒嬌。 剛吃完藥,祝潼開始犯困,她努力打起精神,但眼皮還是沉得厲害。 徐依懷將祝恬抱過來,她柔聲哄道:“恬恬,我?guī)愠鋈ネ嫱姘??!?/br> 祝恬那雙沉烏烏的大眼睛馬上亮了,她歡呼一聲,然后興高采烈地跑到衣帽間換衣服。 那丫頭跑開以后,祝潼耳根清凈,突然覺得頭也沒那么疼了。她放心地把女兒交給徐依懷,然后就回臥室睡覺。 祝恬年紀小小,但特別愛美,她換了一身鵝黃色的蕾絲裙子,頭上還別了一個鑲著水鉆的花型發(fā)夾,看起來像個小公主一樣。上車以后,她就興致勃勃地問:“懷懷,你帶我去游樂園玩旋轉(zhuǎn)木馬!” 徐依懷十分猶豫,祝恬活潑又好動,要是去游樂園,她可能管不住那丫頭。祝恬是祝潼的心肝寶貝,她真不敢冒這個險,于是就說:“下次去游樂場,這回先去別的地方好不好?” “好吧……”祝恬雖然答應,但臉上還是有幾分失落。 思來想去,徐依懷最終決定把祝恬帶到一所綜合型商場。她牽著祝恬走到童裝區(qū),祝恬很快就被那一排排的衣裙吸引了。她們才逛了三兩家,徐依懷就給祝恬買了好幾套裙子。 祝恬意猶未盡地試穿著新裙子,徐依懷半蹲在她跟前,細心地幫她整理裙擺的內(nèi)襯。祝恬迫不及待地對著鏡子轉(zhuǎn)圈圈,徐依懷一把抱住她,笑著說:“等一下,先綁一個蝴蝶結哦?!?/br> 就在徐依懷綁好蝴蝶結的時候,祝恬拉下她的脖子,貼在她耳邊說:“懷懷,那里有個叔叔看了我們好久了?!?/br> 徐依懷沒有在意,她在祝恬臉上親了一口:“當然了,因為我家恬恬漂亮呀?!?/br> 祝恬蹭了蹭徐依懷,剛消停了片刻,她又說:“那叔叔向我們走過來了!” 順著祝恬的目光,徐依懷定眼一看,不由得愣住了。 江譽行比她們要先到這家童裝店,她們進來的時候,他已經(jīng)坐在休息區(qū)的沙發(fā)上等待售貨員幫他把挑選好的衣服包裝起來。休息區(qū)的左側(cè)有一株植物,就這么一遮擋,徐依懷沒發(fā)現(xiàn)他也不足為奇。 他們不過相距幾米之遙,看著江譽行走過來,徐依懷慢慢地站起來。她用余光瞥了試衣鏡一下,非常后悔今天沒有好好地打扮。 或許是由于江譽行的樣子太不平易近人,他走近后,祝恬往徐依懷身后靠了靠,低聲喚道:“懷懷……” 聽見那把稚嫩的童聲,江譽行便垂眼看向她。這小女孩跟徐依懷只是眉眼間有一丁點的相似,細看后,他又覺得這女孩越看越是熟悉。 江譽行目光考究地打量著祝恬,徐依懷不由得慌張,那偶遇的愉悅瞬間消失得一干二凈。她試圖分散江譽行的注意力,輕聲跟他打了聲招呼:“嗨,這么巧!” ☆、第二十七章 第二十七章 上次出海以后,江譽行就沒有再見過徐依懷。他們有一段時間沒有聯(lián)系了,但江譽行還時不時會想起那個暮色迷人的傍晚,徐依懷是怎樣任性而張揚地斷言,他不接受她將會是自己人生中最大的損失。 二十五歲之前,江譽行比普通的紈绔子弟更加紈绔子弟,他身邊的女人一批一批地換,但還真沒接觸過像徐依懷這樣的。那時年少輕狂,他最看不上的就是這種青澀得像顆未熟透的果子的女人,不懂事,更不懂性事。二十五歲那年,他差點因那場海嘯而葬身大海,才漸漸開始改變。 那是江譽行第一次近距離接觸死亡。被困在酒店陽臺那幾天,他幾乎都在回首往事,不過說來也諷刺,他思來想去也沒找到一件值得自己自豪的事情。這是他第一次發(fā)現(xiàn),他二十五年的人生是那么的荒誕和無謂。如果硬要找一件值得自豪的事,那應該就是在幾天前,他在死神手下解救了自己的同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