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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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告訴老爺子自然就得瞞著馬叔,不然以老爺子的精明,若是馬叔知道了什么,也絕對是瞞不住他的,少了這么一份依仗,姜璃自然也就危險了幾分。 姜璃眼神沉了沉,可不管怎樣,現(xiàn)在的她也早已不是上一世那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少女了。 姜璃學(xué)的是金融,接下來的日子一面開始逐漸上手幫助父親管理公司,一面也在加緊的展開學(xué)業(yè)進(jìn)度,再感覺不是一個世界,丟下學(xué)習(xí)的機會也是得不償失的。 姜璃像是一個連軸轉(zhuǎn)的陀螺,管理公司她不像姜堰有了長久的經(jīng)驗,初接觸的她并不十分在行,接觸起來焦頭爛額卻也要逼著自己去盡快的熟悉了解。學(xué)業(yè)上拉下的進(jìn)度也比較多,姜璃每日也要花大量的時間去趕,一個月后去云南還有很多對手的籽料沒有了解透,姜璃晚上空余的時間就用來查閱資料,有時候還要專程跑去榮勝齋請教穆辰,一時間忙的恨不得一個人分成兩個人來用。 很快,本就不胖的姜璃短短時日里已經(jīng)瘦了一大圈,脫去了厚重的春裝,纖腰更顯不盈一握,坐在榮勝齋里翻閱歸元給她找出來的資料夾的時候,身子看上去倒像是一道優(yōu)美的剪影,仿佛略微使大點力氣都會將她弄折一般。 這天姜璃看籽料看到一半實在撐不住,趴在桌案上就沉沉的睡了過去,剛進(jìn)門的穆辰看到姜璃埋在肘彎間疲憊堪憐的側(cè)臉,心中驀地涌上來一種稱之為心疼的情緒,不自覺的就放慢了腳步,脫□上的西裝外套,輕手輕腳的蓋在了她的身上。 結(jié)果剛蓋好,警醒的姜璃就睜開了眼睛,纖長的睫毛微顫,臉上還帶著些朦朧的睡意,身子卻是微僵,雙手也不自覺的握成了拳,一雙眸子警惕而防備的看了過來,抬眼看見是穆辰才緩緩放松下來。 穆辰見她這樣倒是一怔,轉(zhuǎn)而又恢復(fù)了面色如常,修長白皙的指尖在姜璃的眼瞼處一掃,輕柔的拭去了她因為困倦而沾染上的水跡。 “還撐得住嗎?歇一會兒吧?!?/br> “沒事,怎么睡著了?!苯ё松碜?,不動聲色的避過穆辰微涼的手指,西裝從身上滑落了下去,穆辰長臂一展,在外套掉下去之前重新拉了上來,細(xì)心的給姜璃重新披好,雙臂自然的將姜璃整個人護(hù)在了懷里。 “歇歇吧,你這么看下去也不是辦法,有什么想知道的直接問我就行,這些材料我都看過?!?/br> 男人身上清冽的氣息帶著幾分在街道上染上的梅花香味,好聞又清腦,瞬間就把姜璃從睡意中抽了回來,她扭了扭身子,覺得這會兒的姿勢有些別扭,“不用了,我自己看就好,你能給我找來這些已經(jīng)很感謝了,怎么能再耽誤你的時間。” 穆辰給她披好衣服人卻沒有走開,一手撐在椅把手上,一手放在桌面上,狹長深邃的眸子一動不動的覷著她,清貴嚴(yán)肅的臉上勾起一抹好看的淺笑。 “沒事,我這邊的事已經(jīng)處理完了,專程來陪你的?!?/br> 姜璃被他的話和態(tài)度驚的有些愣:“你…” 穆辰一本正經(jīng)的把桌子上的材料攏在一起,動作間寒梅的香氣隱現(xiàn),“怎么了,難不成要看著你把自己累垮了?姜堰回來還不吃了我?!?/br> 姜璃心里有些奇怪,穆辰什么時候竟然會怕姜堰了? 穆辰不給她機會多想,坐在姜璃的對面,歸元識相的給兩人一人沏了一杯咖啡,裊裊的熱氣化作輕煙從杯子中緩緩飄散,將眉眼明晰的姜璃映襯的有些朦朧。 “想知道什么問吧,比看資料快多了,離競石比賽開始也沒多少時間了,照你這樣下去磨蹭到什么時候了,把身子再累垮了得不償失,畢竟出一趟遠(yuǎn)門,充沛的精力還是很必要的?!?/br> 穆辰的聲音嚴(yán)肅中透著幾分關(guān)心的溫和,姜璃聽了覺得有道理,重生一世能有這么一個朋友這樣真心的對自己,姜璃心下也有幾分感動,“好吧,謝謝你了?!?/br> “不用?!?/br> 穆辰的嘴角微微扯起,黑眸深處閃了閃,“以后我讓歸元去接你,每天六點準(zhǔn)時到榮勝齋來,你需要了解的東西還有很多?!?/br> 姜璃倒沒想打還有這樣的下文,心里頭覺得好像有哪里不對,躊躇道:“這樣…不太好吧。” 穆辰?jīng)鰶龅奶袅颂糇旖?,“你以為你拉下的東西真的是靠著你翻看幾份資料就能解決得了的?賽場上遇見了終歸是要自己分清敵友,你難道不是想根據(jù)對方家族的屬性和行事習(xí)慣判斷彼此之間能不能合作的?你覺得還有什么更好的辦法能讓你最快的熟悉起來嗎?” 姜璃被穆辰說中了心思,眼神微動,的確,穆家是世族里面赫赫有名的一家,當(dāng)初誰也沒想到來新貴這邊幫手的會是穆家,的確也再沒有比穆辰更合適的人選來幫助自己加快了解了。 “是我想岔了?!苯У纳裆矅?yán)肅起來,認(rèn)真的對著穆辰,“真的是感謝你這么費心,那我最近一段時間真的要常來叨擾了?!?/br> “嗯?!蹦鲁降偷偷膽?yīng)下,深眸中笑意一閃即逝,“開始吧?!?/br> 姜璃在榮勝齋呆了許久,兩人一起吃過飯,又回了榮勝齋呆到快十一點才回了姜家。 姜璃離開后歸元過來送上過一陣去云南時候主辦方定下來的流程安排。 “…食宿方面訂的有這幾家酒店,讓拿來給您過目,看挑哪一家比較合適好提前把地方定下來,免得倒時候到的外人多反倒讓正經(jīng)去比賽的人沒了住處?!?/br> 穆辰漫不經(jīng)心的勾畫了一處,想了想,“交代過去,我的地方不用特意安排了,同他們住在一處?!?/br> 歸元訝異,穆少住的地方應(yīng)該是被安排在vip總統(tǒng)套房的,為什么要… “您…” 穆辰淡淡道:“十人里面只有姜璃一個女人,把我的房間安排在她的隔壁,就這樣吧,下去吧?!?/br> 歸元瞬間了然,雙臂抱胸促狹的笑著湊過來,“呦,原來是…” “啪!” “哎呦!” 歸元話沒說完就被藍(lán)色塑料皮的文件夾一把打在了臉上,不禁怪叫一聲。 “滾!” 穆辰皺眉,滿臉不耐煩,“有空說這么多廢話,倒不如多干點正事?!?/br> 歸元捂著被撞疼的鼻子,搖搖頭,“嘖嘖,您就是嘴犟…” 眼見著穆辰的眼瞇起來一副威脅的表情,歸元忙把剩下的話給咽了回去,訕訕的抱著文件夾迅速的竄走了。 ****** 一個月的時間過的很快,姜璃只感覺剛從m市回來就又要再次整理行裝往云南趕了。 期間姜璃過生日齊檀來過一次,只是齊家像是有什么棘手的事情要處理,齊檀并沒有在s市呆多久,給姜璃過了生日就在當(dāng)天晚上趕了飛機又飛走了。 姜璃在學(xué)校請了長假,校領(lǐng)導(dǎo)現(xiàn)在倒有些敬著她的意思,沒有做什么為難,殷勤的囑咐姜璃只要能在學(xué)期末考試前趕回來參加考試就可以了。 臨走前,校長還專程拍了拍姜璃的肩膀,臉上透著些與有榮焉,“年輕人前途無量,好好干,爭取為咱們省爭光!” 姜璃這才知道她的事不止在學(xué)生中間傳遍了,竟然連學(xué)校領(lǐng)導(dǎo)都關(guān)注了起來,尷尬的直接落荒而逃,她這一陣子也實在是被慕名而來的學(xué)生崇拜的眼光看得心里都發(fā)毛了。 因為是省里大浪淘沙選出來的僅有的十名,主辦當(dāng)局也十分的重視,安排了專車接送,聚集的地點依舊定在了m市。 姜璃提前一天到的m市,去看老爺子的時候,老爺子正由王佩嫣攙著在花園里散布,姜堰和馬叔都不見了蹤影,說是在忙著處理王氏的一筆出口訂單。 王佩嫣看到姜璃的時候依舊是冷著個臉,活像眼前出現(xiàn)的不是個活物,而是某種極礙眼的人性蟲類,看著都有礙瞻觀一般。老爺子的精神卻是非常好,樂呵呵的神清氣爽萬事輕松的樣子。 姜璃一看就知道怕是兩人之間長久橫貫中間的心結(jié)已經(jīng)打開了,眼中不禁劃過溫和的笑意,破天荒的第一次真心的主動開口稱呼了王佩嫣。 “佩嫣姐,我給你帶了有禮物,晚會兒給你送去。” “嗤?!蓖跖彐萄垡话祝驈墓亲永飳嵲谑遣幌矚g姜璃,聽她開口就心煩順嘴就想諷刺,被老爺子瞪了一眼沒說出口,撇撇嘴,“知道了,知道了,麻煩!” “佩嫣!” 王老爺子無奈的低斥,王佩嫣性子直,卻是不肯再退步了,梗著脖子轉(zhuǎn)過臉不肯看老爺子,一副負(fù)氣的模樣,老爺子心里頓時有些惱怒。 “呵呵,行了,多大點事啊?!?/br> 姜璃笑瞇瞇的打著圓場,于是王佩嫣更覺得她虛偽了。 王佩嫣跟老爺子關(guān)系日益親密起來自然是瞞不過每天處在同一個屋檐下的袁老太太的,她本就在猜疑著原因,這次聽下人匯報王佩嫣竟然還松口收了姜璃帶來的禮物,這才覺得事情棘手起來。 袁老太太:“這是在咱們不知道的時候發(fā)生了什么事?怎的這幾個人竟然像是解開了心結(jié)似的,這怎么行?” 岳蘭剛從國外看了女兒回來,滿心的都是心疼和對姜璃的怨憤,“那野種整日巧舌如簧的,誰知道又暗地里做了什么好事唬弄住了王佩嫣,媽,這樣下去不成啊,遠(yuǎn)山又被叫著陪姜堰處理公司的事情去了,老爺子這到底是唱的哪一出?咱們就真的這么觀望著什么都不做?” 說著抹了抹眼淚,“您最疼愛的孫女兒可還在國外受苦呢,在家里千人捧萬人供的,到了那邊兒人生地不熟的,您都不知道有多可憐!咱們就這么坐以待斃的準(zhǔn)備被那兩個給越俎代庖的給架空取代了?那嗪嗪到底要在國外受多久的苦,這束手束腳憋屈的日子又什么時候是個頭??!” 袁老太太被岳蘭哭的心煩,也懶得跟榆木疙瘩腦袋的她說太多和兒子之間商量的事情,指不定又會被壞了事,煩躁敷衍的擺擺手。 “整天哭哭啼啼的有一點用嗎?我怎么會不心疼嗪嗪!可你要是真心疼你閨女倒是自己也想想辦法??!遠(yuǎn)山被派了出去,我這邊人又被換了個遍兒,整天被盯著什么都干不了,本想著靠著佩嫣那丫頭能在老爺子那邊起點作用,可現(xiàn)在連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都有解凍的意思,你只會個哭,倒是說說要怎么辦?我就不心煩?” 岳蘭聞言哭得更傷心了,竟然連老太太都沒辦法了,那不就等于是絕了他們的路了嗎? 被老太太三言兩語敷衍著打發(fā)回屋的岳蘭在屋子里坐了許久,越坐心里越急。女兒在王家被追捧慣了,這一下子被流放那么遠(yuǎn),哪里還會有人天天供著她,她的寶貝公主可是受盡了委屈,不行,別人都靠不住,她還是得靠自己趕緊想想辦法把女兒給重新接回來安安生生的繼續(xù)做王家最受寵愛的大小姐。 “怎么做呢?!痹捞m心急如焚的自言自語,頭腦簡單的她冷不丁的想起了老太太剛才跟她說的話… 對呀!她又何必自己出手,免得偷雞不成還惹得一身sao,還是要靠著王佩嫣才成!讓她繼續(xù)對姜璃加深怨恨,她出手可比自己出手穩(wěn)妥的多,到時候老爺子罰也罰不到自己身上!這次非得狠狠的咬上那野種一口,撕掉她一層皮rou不可!岳蘭恨恨的想。 打定了主意,岳蘭忙把自己收拾一新,讓下面的人打聽了王佩嫣的行蹤后,湊著王老爺子午休王佩嫣回房間的機會,拿了前一陣子新買的幾件珠寶首飾去了王佩嫣的住處。 見到岳蘭的瞬間王佩嫣就皺了眉心,站在門口也不說讓她進(jìn)來的話,“有事嗎?” 岳蘭早就習(xí)慣了她這個性子,笑容可親的遞上手上的首飾盒,“這不剛?cè)饪戳肃亨?,那丫頭惦記著她佩嫣姐還在家里呢,老爺子又不肯放她回來,買了禮物托我給你帶回來?!?/br> 往日里若是岳蘭說這樣的話,王佩嫣是絕對不會理會的,但這陣子正是她迷茫愧疚著自己誤會了伯公的時期,對自己以前所做的所看到的一切都有著懷疑,一時倒也判斷不出自己對大伯一家是不是也有了誤會。聽到王佩嗪在國外還惦記著自己,心里雖然不喜歡王佩嗪,卻也是心里一軟,放了岳蘭進(jìn)來。 岳蘭倒沒想到王佩嫣這次竟然會這么好糊弄,心里盤算著的事情又有了幾分把握。 在屋子里坐定,岳蘭先是關(guān)心了一番王佩嫣大半年沒有回王家,在外面周游的生活經(jīng)歷,很是心疼的唏噓一番。岳蘭雖然腦子不很靈光,但是交際卻是一把好手,沒一會兒就讓王佩嫣原本有著的防備和不耐的態(tài)度軟化了下來。 岳蘭見時候差不多了,語氣一轉(zhuǎn),有些難過的樣子,“說起來佩嫣你這孩子也真是可憐的緊,雖然有咱們這么多人疼著護(hù)著你,但畢竟還是沒有自己親生爸媽在身邊來的更加體恤些。不管怎么說,再多的疼愛又哪里能代替的了把自己生下來的親生父母的呢?我這心里一想起來就心疼你,難受的不得了,都怪這老天不長眼,不知怎么的,為什么竟收些好人的性命呢?!?/br> 正撥弄著岳蘭送來的首飾的王佩嫣手一頓,突然抬起頭來,瘦削的臉上一雙黝黑的眸子冷不丁的就看住了她。 岳蘭被王佩嫣奇怪的眼神看得心里有些奇怪,但這些話都是往日里說慣了的,岳蘭忽略心里的不自在,接著感嘆,“還有齊檀,也是個頂天立地的好男人,多少人夢寐以求著想嫁過去的,伯母心里知道你打小就喜歡他,我們心里也一直把他當(dāng)成了準(zhǔn)侄女婿看的,你這孩子就是命苦,就這么點念想了,也給…” 岳蘭說著說著像是有些難過的樣子,苦笑著擺了擺手,“算了算了,不說這些了,唉,你看我這是上了年紀(jì)說胡話了,都亂說些什么呢?!?/br> 王佩嫣視線又重新轉(zhuǎn)回了一串寶石手墜上,岳蘭三兩句話見就不動聲色的分別挑撥了她和老爺子,姜璃之間的關(guān)系。以往一直怨恨著老爺子的王佩嫣其實是很喜歡聽這樣的話的,把自己放在一個受害者的位置,聽著周圍人對自己的唏噓和對對方的鄙夷,仿佛這樣就能緩解了心里的難受,有了報復(fù)的快感一般。 可是知道了真相的她再次去聽起來,卻只覺得諷刺和可笑。 若是真的在關(guān)心她,自然是想著怎么能讓她在現(xiàn)有的環(huán)境里過的更自如更幸福,又哪里會一次次的揭開心底里的傷疤,打著美曰其名心疼和為她好的旗號,一次次的往上面撒鹽呢?倒像是恨不得看著那傷口流血化膿生生爛掉才能舒暢了一般。 如果她沒記錯的話,上一次馬叔似乎給她透了口風(fēng),老爺子正在查這些年造謠的源頭。 “事情變成這樣,我心里也的確是很難受的,只是我又能怎么辦呢?” 王佩嫣低著頭聲音晦澀,從岳蘭的角度看上去,仿佛被她的話說中了痛腳,頗有些不堪承受的樣子,岳蘭見狀心頭一喜,臉上卻依舊悲戚。 “可憐的孩子,唉,其實老爺子對你也是真的疼愛,不過是被些外人分了心,慢慢的就遠(yuǎn)了而已,你跟齊檀從小一起長大,我瞧著齊檀心里也不是沒有你的,一時被些野花迷了眼識人不清才會變成今天這樣,伯母是看著都替你難受啊。” “是啊,我也難受。”王佩嫣承認(rèn),攥著寶石手鏈的手越來越緊,因為使力連指尖透著些青白。 岳蘭絮叨了半天,見王佩嫣果然像以前一樣這么容易就上了鉤,心中一喜,忙湊近了些低聲道:“傻丫頭,人心都是rou長的,東西被搶走了努努力能再次搶回來,感情也是啊,無論是什么感情,只要用心只要去想辦法,總能夠重新爭回來的,若是實在沒辦法,自己爭不回來倒還不如毀了對方的,免得放在眼前礙眼,心里也堵得慌,你說呢?” 王佩嫣沉了沉臉,“大伯母的意思是?” 岳蘭掩住嘴笑了笑,“你這孩子,我能有什么意思,不過是真心的心疼你罷了?!?/br> 頓了頓,岳蘭輕輕的拍了拍王佩嫣緊攥在一起的手,從她手里把幾乎要被捏變形的手鏈拿了出來,輕手輕腳的給她帶了上去,裝作不經(jīng)意的開了個頭。 “我聽說姜璃那丫頭明天要去云南參加個什么比賽?唉,比賽是重要,但老爺子的身子就不重要了?這時候正是化療的當(dāng)緊時候,做外孫女的哪有這么天南海北的胡亂著跑的呢?對了,我聽說最近齊檀也不在m市,說是去哪里談什么重要生意去了,會是哪里呢?” 王佩嫣挑了挑眉,她是想暗示齊檀不再m市是去了云南,姜璃跑去可能會跟齊檀過兩人世界? 岳蘭意味深長的看著王佩嫣,“有些東西啊,自己想要就要想辦法好好把握住,時機錯過去了就錯過去了,被人趁虛而入的日子可不好過呢,法子都是人想出來的,你說是嗎?” 岳蘭當(dāng)然知道姜璃有多重視去云南的比賽,為此連老爺子都沒能留住她,放了她回到s市去用心準(zhǔn)備,要是挑唆著王佩嫣對老爺子心生怨憤,再為了搶奪寵愛壞了姜璃的好事,讓她明天沒有辦法出發(fā),那姜璃還不恨死她? 前陣子因為兩人的小摩擦老爺子都能氣的病情反復(fù),要是這兩個人真的斗起來,老爺子極有可能會就這么厭棄了他們,到時候他們這邊再稍做些小動作,讓老爺子想起來他那個被扔到國外受苦的嘴甜的親孫女兒來,嗪嗪一定很快就能重獲寵愛回歸王家了! 岳蘭笑的和煦極了,眼中還帶著對王佩嫣的悲憫和疼愛,“傻孩子,我從小看著你長大的,怎么對你的你心里還沒數(shù)嗎?我難道還會害你不成?” “咚咚咚?!?/br> 穩(wěn)穩(wěn)的敲門聲響起,驚了屋子里的兩人一跳,接著就是涼薄而又略低的女聲,“佩嫣姐在屋里嗎,我來給你送樣?xùn)|西?!?/br> 岳蘭嚇得一下子從床上站了起來,心猛地跳到了嗓子眼兒里,臉上一片掩飾不住的慌張!她,她怎么會在這個時候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