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節(jié)
朱業(yè)峰又高興了起來,可是這一笑扯動了傷口,疼的直吸氣。 經(jīng)理見秦正陽他們滿意,心中也松了一口氣,總不能兩邊都得罪了,幾個人留在這里等的就是一個結(jié)果,現(xiàn)在等到了自然就不再多待,直接結(jié)賬離開了,到了外面秦正陽忽然說道,“這段時間別來這里了?!?/br> “我又不傻?!敝鞓I(yè)峰回了一句然后有些別扭地說道,“那個私生子,你有什么想法說一聲?!?/br> “恩。”秦正陽應(yīng)了一聲。 朱業(yè)峰哼了一聲說道,“我可不是為了幫你出氣,敢打我總不能便宜了他們?!?/br> 秦正陽都懶得理朱業(yè)峰這口是心非的毛病了,齊然他們也沒多說,打了招呼后就各自回家了,兄弟之間有些話不用說心里都有數(shù),他們回去也要好好安排一下,雖然不知道那么個玩意怎么冒不出來的,可是讓他們不痛快,自己還想活得滋潤怎么可能,不約而同地都回家告狀了,總不能白挨這幾下。 先不提秦正陽他們這邊,就是朱雯那,看著手中的照片整個人都要瘋了,而且她發(fā)現(xiàn)聯(lián)系不上兒子了,最后還是警察局打電話讓她過去,才知道怎么回事,齊旭自然也知道了,不過還沒看見朱雯口中說的不雅照片,甚至沒有按照朱雯的期待去管齊鈺的事情,他現(xiàn)在擔(dān)心是不是有人知道了他的打算故意整他,甚至害怕是秦儒知道了朱雯母子的事情,齊旭最終雖然查到了齊鈺他們最后去的是酒吧,可是再多的事情卻查不到了。 而齊鈺那邊也問不出什么來,因為他們當(dāng)時剛吸完大、麻精神恍惚,只隱隱約約記得是六七個年紀(jì)不大的青年,最重要的是他根本不認(rèn)識朱業(yè)峰那些人,就連秦正陽他都是只見過網(wǎng)上的照片,而齊旭雖然會給他錢花,卻絕不會帶著他出去交際。 而此時齊鈺等人還在警察局,最后還是齊旭咬牙偷偷動用了秦家的關(guān)系想把人弄出來,如果里面只有齊鈺的話,齊旭是不會冒這個險的,會選擇再等段時間,畢竟還不知道是誰整齊鈺他們,為的又是什么,可是里面還有他的合作對象,這讓齊旭不得不動手,還要壓住那些消息。 秦正陽早就和秦儒打過招呼了,而秦儒恰巧等著這個時候。 此時秦家,齊旭滿臉深情地看著秦儒,眼神閃了閃說道,“小儒,你是不是誤會了什么?” 秦儒神色絲毫不變,只是說道,“齊旭我們夫妻這么多年,好聚好散?!?/br> 齊旭皺眉,“是不是誰在你面前說了什么?我們都快六十的人了,鬧起來不是讓人笑話嗎?” 秦儒也懶得再和齊旭多說,直接指了指桌子上的檔案袋,里面裝著齊旭和齊鈺的親子鑒定。 齊旭早就注意到這個了,其實他知道秦儒從來不是無故放矢之人,甚至懷疑酒吧的事情就是秦儒的安排,要不怎么這么巧合,所以打開的時候看見親子鑒定,心念一動滿臉悔恨,說道,“小儒,我只是一時糊涂,你原諒我好不好?”說話的時候竟然落淚,如果不是他們都知道事情的真相,恐怕還真會被齊旭的演技騙過去。 “小珩、正陽,爸爸真的錯了,幫我勸勸你們母親好不好?”齊旭又看向兩個站在秦儒身后不開口的兒子,眼中帶著乞求。 秦正陽不是不想開口,而是秦儒不讓他們開口,甚至都不想讓他們參與這件事,可是齊旭畢竟是個大男人,秦珩和秦正陽害怕母親吃虧,才堅持要留下來的,此時聞言秦珩嘴動了動剛想說話,卻見秦正陽先開口了,不知何時他的眼中已經(jīng)紅了,像是強忍著悲傷,說道,“父親,不管你和母親最后怎么樣,你都是我父親,可是……母親同樣是生養(yǎng)我們的人,所以……”他握緊拳頭,悲痛的難以自持,“不論母親做了什么決定,我同樣支持母親?!本従?fù)鲁鲆豢跉?,秦正陽的聲音已?jīng)不穩(wěn),“只是這次真的是父親錯了……” “不用問孩子們了。”秦儒打斷了還想說話的齊旭,“離婚吧?!闭f完眼神有些嘲諷地看著齊旭,“一時糊涂?二十多年也是一時糊涂嗎?朱翠……呵朱雯,齊旭你真是好手段,如果不是前幾日朱……算了,現(xiàn)在說這些也沒意思了?!?/br> 秦儒和齊旭結(jié)婚這么多年,對齊旭的性格還是了解的,她不可能讓齊旭懷疑到秦正陽他們身上,自然要找個背黑鍋的,齊旭眼神閃了閃,想到那幾日朱雯天天打電話哭訴,心中已經(jīng)有了懷疑,不過他更懷疑這些都是秦家人設(shè)的圈套,可是他自信沒有露出任何破綻,秦家人不可能知道齊鈺的事情…… “只有這條路了嗎?”齊旭不甘心,明明馬上整個秦家都是他了,就差那么一點。 秦儒應(yīng)了一聲,秦珩嘆了口氣勸道,“父親,算了吧?!?/br> “算了?”齊旭臉上悔恨的表情消失的無影無蹤,“怎么可能算了,離婚可以,不過秦氏的股份屬于我們婚內(nèi)財產(chǎn),離婚就算我是過錯方,我也有權(quán)利分到家里百分之四十的財產(chǎn)?!?/br> 47黑臉的男神 這話一出,秦珩猛地看向齊旭,他不敢相信那樣的話是齊旭說出來的,就算齊旭做了對不起母親的事情,可是秦珩也覺得父親還是愛著他們的,只不過……只不過是另有所愛和心有不甘…… 秦儒怒極反笑,“秦氏和你有什么關(guān)系?就是我秦家的財產(chǎn)又和你有什么關(guān)系?” “話不能這么說?!饼R旭既然撕開了臉面,此時也沒有什么不能說或者不敢說了,“那些都是我們婚后的共同繼承的財產(chǎn),怎么會和我沒有關(guān)系?” “你還要臉嗎?”秦儒直接問道。 齊旭冷聲說道,“如果舍不得,我們還這樣過,你也不用提離婚的事情,現(xiàn)在成功男人外面哪個沒有幾個女人的,大不了我讓朱雯帶著兩個孩子離開z市?!?/br> “滾?!鼻厝謇渎曊f道,“你也趁早滾,我告訴你,秦氏是我兩個兒子的,和你一分錢關(guān)系都沒有?!?/br> 齊旭整理了一下衣服,說道,“那就等著法院見吧,我國的法律還是很健全的?!?/br> “父親……”秦珩終是開口說道,“可是姥……”爺留下的有遺囑。 “呵?!饼R旭冷笑一聲打斷了秦珩的話,“少叫我父親,我姓齊,我的孩子自然也姓齊?!?/br> 秦珩的話到底沒有說完,看著齊旭只覺得心寒,秦正陽眼中帶著諷刺,他早就知道齊旭是這樣一個人,上輩子比這更殘酷的面目都見識過了,所以還真沒覺得什么,剛剛那番話完全是裝模作樣,不讓秦珩說出遺囑的事情,此時微微垂眸,說道,“父親,你真的這么狠心嗎?” “狠心的是秦家?!饼R旭指著秦儒怒罵道,“你當(dāng)我愿意娶你這個男人婆,你知道外面人都怎么說我,吃軟飯的,多少人看我笑話,就連你也看不起我,甚至嫌棄我丟人,就連宴會都不愿意和我一起去,還不知道這兩個是不是我的種,姓齊?他們配不配。” 秦儒的臉色一沉,怒道,“齊旭你別信口開河,當(dāng)初我讓你陪我去參加酒會,是你自己不愿意去百般推脫,怎么現(xiàn)在到你嘴里就成了我不讓你去了?我秦儒這輩子瞎了眼才嫁給你,給我滾,法庭上見就法庭上見,你別后悔?!?/br> “該后悔的是你?!饼R旭冷笑,他暗中收購一些秦氏的散股,后面又有了靠山,就算今天秦儒不掀開這層遮羞布,再過段時間他也是要掀開的,不過那時候整個秦氏都拿到手里了,現(xiàn)在……起碼不用再受那些氣,憑什么他每天都要小心討好秦儒,還要看兩個兒子的臉色,說不定這兩個根本不是他的兒子,就是兩個野種。 此時的齊旭已經(jīng)不要臉皮甚至可以說瘋狂了,其實也不難以理解,齊旭一直覺得自己娶秦儒是忍辱負(fù)重,秦家都對不起他,可是又因為秦家的勢力,不得不討好秦家人,就像是一個氣球,如果一邊打氣一邊漏氣,雖然永遠(yuǎn)打不飽,可卻沒多少事情,如果那氣球一直打氣卻沒有漏氣,越漲越大受到一點刺激爆開的時候,威力也是越大的。 齊旭現(xiàn)在的狀態(tài)就和一個不斷充氣的氣球一樣,想要把所有的委屈爆發(fā)出來,根本顧不上后果,可能會后悔更多的是圖一時痛快。 秦正陽冷眼看著瘋魔了一樣的齊旭,看著母親強制鎮(zhèn)定,卻不斷發(fā)抖的手還有在一旁強忍著怒意和難過的兄長,本想打斷齊旭的話,可是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有開口,有時候一次傷完難受完反而比較好,總比秦珩還對齊旭抱著希望的強。 秦儒終于忍無可忍,抓著桌子上的玻璃杯朝著齊旭的臉砸去,齊旭一躲,那杯子摔在了地上碎開了,“齊旭,我等著你?!边@句話被秦儒說的殺氣騰騰的,“別忘了,你的公司也是婚后財產(chǎn)?!?/br> “隨便?!饼R旭現(xiàn)在就是死豬不怕開水燙,“秦儒你以為沒了秦家的錢會有男人喜歡你嗎?床上和死魚一樣,天天還掛著臉誰欠了你八百吊子……” 秦正陽忽然向前一步,正好擋在齊旭身前,說道,“父親,夠了?!?/br> 秦珩拍了拍秦正陽的肩膀,秦正陽本不想讓秦珩出面的,因為他知道秦珩對這個父親還是有些感情在的,可是此時扭頭看向秦珩,就連秦珩的神色平靜,說道,“正陽,帶母親上樓?!?/br> “不用?!本芙^的話是秦儒說的,她站了起來越過兩個護(hù)著她的兒子,直接說道,“管家,把這個男人給我趕出去,我們法庭上見。” 說完就揮了揮手,雖然齊旭在這房子里住了幾十年,可是這個房子的主人從來都是姓秦的,管家話雖然恭敬,可是態(tài)度很強硬,“齊先生請?!?/br> 齊旭冷哼了一聲,掃了秦儒、秦珩和秦正陽一眼說道,“我一定會讓你們后悔的。”說完轉(zhuǎn)身就走了。 秦正陽看了管家一眼,然后拍了拍秦儒的肩膀說道,“母親,我去送送父親?!毕袷菦]有剛剛那場爭執(zhí)一樣,口氣格外的親切,秦珩可是了解秦正陽的,心知怕是秦正陽要做些什么,可是秦珩沒有絲毫阻止的意思。 “母親,我陪你上樓?!鼻冂駬е厝宓募绨颍f道,“讓人把一樓收拾下?!?/br> 齊旭看著秦正陽,其實他并不了解這個兒子,只是上次在股份上吃了個小虧,難免有些戒心,冷聲說道,“你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