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節(jié)
有個女警也皺眉說道,“先生,請別妨礙辦公,如果有事的話,請您跟著我們一起去警察局說。” 齊旭可謂是偷雞不成蝕把米,不過他的段數(shù)比朱雯高了不少,伸手揉了把臉,嘆了口氣說道,“抱歉是我太激動了,通知我的那個人沒把情況說清楚,我以為有人傷害了我的兒子。” 現(xiàn)在問題就變成了誰通知的齊旭,齊旭微微垂眸,嘆了口氣說道,“我那大……” “對啊爸爸,我電話沒打通你怎么來的?”齊瑩很沒腦子的打斷了齊旭的話問道。 眾人也注意到了,剛剛齊瑩確實是一直在打電話,朱雯趕緊拉著齊瑩的胳膊,想讓齊瑩閉嘴,可是齊瑩被齊旭寵得太過了,說好聽點是天真說難聽點是分不清天高地厚,就和齊鈺一模一樣,再加上朱雯時常在齊鈺和齊瑩面前說,都是秦家害的他們有父親不能認一類的話,那時候齊旭聽了不僅不會阻止,反而會裝模作樣的嘆息,一派被秦家人迫害不能和親生孩子們團聚的樣子。 那時候的齊旭心理覺得都是朱雯為他著想,在孩子們面前給他開脫,可是其實朱雯是為了把自己塑造成被害者的模樣,再潑秦家一頭臟水,暗示秦家都是仗勢欺人沒有腦子的人。 謊話說一千遍會變成真話,說的多了不僅齊鈺和齊瑩沒把秦家放在眼底,就連齊旭和朱雯也都漸漸相信了自己的謊話。 秦正陽看向齊瑩,忽然問道,“你剛剛不是撥通了一個?” “我給我爸秘書打的?!饼R瑩想也沒想的回答,“讓他通知我爸?!?/br> 秦正陽看向齊旭,問道,“父親,是秘書通知你的嗎?” 齊旭恨不得扇齊瑩幾巴掌讓她閉嘴,是秘書通知他的,可是是秦珩那邊通知秘書的,并不是齊瑩通知的,齊旭本來想說是秦珩的,顯得這件事都是秦珩和秦正陽的誤導,從而把自己放在無辜的位置上,可是齊瑩這一插話,秦正陽這一問,整個意思都不一樣了,就算齊旭現(xiàn)在再說是秦珩,怕是也沒有人相信,反而會覺得齊旭故意的,得不償失了。 秦正陽見齊旭沒有回答,也沒有再問,只是緩緩嘆了口氣說道,“關于齊鈺的事情,我是真的無能為力,而且法律是公正的,不能為了個人而破壞,齊鈺聚眾吸毒這件事,不管是收監(jiān)處罰還是強制戒毒都是為了他和他的朋友好,父親我們任何人都不要插手比較好?!?/br> 簡單的幾句話就把齊鈺的事情定死了,恐怕就算齊旭或者那些人的身后勢力找到人能把齊鈺他們撈出來,現(xiàn)在也不敢了,這種事情默不作聲的才好cao作,而現(xiàn)在都被知道了,甚至點名說出來了,再去把人弄出來?這不是送上把柄讓人去攻擊呢。 齊旭還沒想到這點,他此時只能說道,“不如我請你們吃個飯,今天這事情都是家事,看在我的面子上就算了,也不用去什么警察局了,齊瑩也是你meimei,朱雯也算是你阿姨的?!?/br> 秦正陽沒有吭聲,倒是他身邊的那個被打的路人怒道,“我可和你們沒有任何關系,那個瘋女人打我怎么說?” “打你是看得起你。”齊瑩見齊旭來了,整個人都囂張了起來,在她眼底可沒有齊旭解決不了的事情,當初她因為父不詳被人欺負,齊旭一個電話就把事情搞定了,可是齊瑩也不想想,那時候齊旭讓齊瑩上的都是最普通的學校,是秦家和秦家認識的都不會上的那種學校,她自然可以在里面稱王稱霸。 齊旭臉色變了變,看了眼朱雯,朱雯咬唇直接照著齊瑩的臉狠狠扇了幾巴掌,然后在齊瑩的尖叫聲中和被打的路人道歉,“是我不會教孩子,要不……就算了吧?”朱雯的心在滴血,她從來沒有動過齊瑩一根手指頭,就像是要把以前她得不到的都給齊瑩,讓齊瑩活的高傲活的肆意,而今天卻不得不親自動手打齊瑩。 “媽……”齊瑩被打的懵了,不過此時捂著臉沖著朱雯就叫道。 “閉嘴?!敝祧﹨柭曊f道。 齊瑩第一次見到朱雯這個樣子,竟然被嚇得不敢吭聲了。 那個被打的路人看到這樣,也不想讓人覺得咄咄逼人,很郁悶地說道,“算了?!?/br> 朱雯這才看向秦正陽說道,“秦少實在抱歉,我只是因為兒子的事情太過心急,今天多有得罪,不如就私下解決吧,鬧到警察局都不好看?!毕袷怯X得自己說話太軟一樣,又加了一句,“要不你母親臉上也不好看?!?/br> 秦正陽直接冷笑道,“朱雯,朱小姐?!毙〗銉蓚€字特別點重了一下,一是提醒就算是現(xiàn)在朱雯也是未婚的身份,二是小姐的含義在現(xiàn)代也有那么一層特殊的意思,“最好不要再讓我從你口中聽到提起我母親,否則……我雖然不打女人,可你真把我逼急了,我也不是一直這樣的好性子,最重要的一點,你不配提起我母親,明白嗎?” 朱雯臉色變了又變,齊旭也覺得朱雯多嘴,他可是知道不管是秦珩還是秦正陽對秦儒的態(tài)度,可是他絲毫沒有去幫朱雯解圍的意思,朱雯見狀又看向女兒,可是齊瑩還在因為剛剛被打生氣,此時只是哼了一聲,扭頭不再去看朱雯,朱雯握緊了拳頭,低聲說道,“我知道了?!?/br> “還請朱雯朱小姐記清楚的好?!鼻卣栒f完,就不再搭理朱雯,而是和警察交流了起來。 秦正陽作為報案人,幾個當事人又都表示私下和解,警察說了幾句后也就離開了,齊旭說道,“正陽,和爸爸去吃飯吧?!?/br> “抱歉了?!鼻卣枩匮缘?,“我答應了母親回家吃飯,那我先告辭了?!闭f完,秦正陽對著無辜被打的路人點了下頭,就轉身回到店里,讓導購開了票,拎著選好的衣服就離開了。 作者有話要說:顧寧:一個連作者有話都遺忘他的男人。 秦珩:一個被弟弟拋棄的工作狂男人。 朱業(yè)峰:一個集逗比于大成的二貨男人。 顧寧:一個不出場的神秘小受! 56男神的安排 秦正陽離開商場上了駕駛位后,并沒有馬上開車,反而拿出手機又打了一個電話,說了幾句后才掛上,然后系上安全帶發(fā)動車子,并沒有按照計劃去秦珩那里,而去了一家拳擊俱樂部。 真愛嗎?就算再多的真愛這么多年怕也消磨的干凈了,再說了朱雯哪里比的上秦儒分毫,不過是因為齊旭自以為是的一種寄托罷了,而現(xiàn)在齊旭事事不順的時候,又沒有了秦儒來當對比,朱雯還能保持住真愛的位置嗎? 當一個年經貌美,性格溫順,又是留學回來的姑娘闖進了齊旭的生活,真愛到底會變成哪個呢?秦正陽覺得很期待,他本來沒準備這么快走這一步,可是不給朱雯他們找點事情做,又覺得對不起自己。 秦正陽去的拳擊俱樂部是一家隱私性比較好的,他回國后沒多久就辦了會員卡,來的并不勤也沒有規(guī)律,可是在里面長期定了一個單獨的訓練房,面積不算大里面,沙袋什么都是很齊全,秦正陽進去以后就換成更衣室里面的衣服,簡單的運動褲,他并沒有帶拳擊手套,只用了繃帶,他纏的時候很仔細,就連腳上也纏上了,活動了幾下后,就開始對著沙袋和假人練了起來。 他打的很兇狠,卻有些沒有章法,如果這時候有外人,就能發(fā)現(xiàn)秦正陽整個人的情緒都不對,就如瘋了的野狼一般,像是要把所有敵人給撕碎。 沒有戴拳擊手套這樣的打法很疼,但是正是這種疼痛時刻提醒著秦正陽他還活著。 秦正陽明顯是在發(fā)泄,就像是很多時候并不需要他親自動手,可是他偏偏親自上了,和失去理智一樣,動手根本沒有輕重,當手機響起第三次的時候,秦正陽終于停了下來,雙手撐在膝蓋上,大口喘著粗氣。 此時的秦正陽哪里還有平時的那種優(yōu)雅溫潤,赤裸的上身并不如人想象的那般瘦弱,反而覆蓋著肌rou,不過他的肌rou并不膨脹,就像是每一塊都被精心計算過一樣,像是豹子般帶著流暢的線條,汗水順著他脊梁骨沒入短褲內,那柔韌卻又不會過分纖細的腰肢,筆直的雙腿和挺翹的臀部,汗?jié)竦念^發(fā)很凌亂,卻組成了一種別樣的性感。 如果真要用一個詞來形容現(xiàn)在的秦正陽,那么就是危險。 秦正陽慢慢平緩了呼吸,當?shù)谒拇问謾C響起來的時候,他已經恢復了平常的樣子,如果不是身上的汗和裝備還在,絲毫看不出剛剛那種瘋狂的樣子,手機會響是他訂的鬧鐘,等他從浴室出來換上了新的深色休閑裝時,一點痕跡也沒有留下來,拿上東西直接離開了這間修煉房,很快就有人熟練的進去收拾了,連最后一絲瘋狂地痕跡都被消失了。 齊旭并沒有回家,甚至沒有提送朱雯母女的事情,他晚上還要請外地的客戶吃飯,以前的時候他坐在公司就有人送訂單上門,可是現(xiàn)在除了那些還沒到合約期的訂單,很久沒有接到新的訂單了,一些合同到期的也沒有續(xù)約的意思,就連有的快談成的合同,也紛紛沒了消息,更甚的有的寧愿毀約也不再和齊旭公司合作了。 這些對齊旭來說,是個很大的損失,本身就因為離婚,為了保住公司的說話權,付出了大量金錢來購買股份,公司是保住了,可是情況卻不容樂觀,他原來以為脫離了秦家他也能做出一番事業(yè),可是發(fā)現(xiàn)并非如此,就連當初聯(lián)系他,和他合作一起謀圖秦氏的人也都消息的無影無蹤,這些無時無刻不在提醒一件事,沒了秦家,齊旭也就這樣了。 可是怎么可能,怎么可以,齊旭根本無法接受這樣的現(xiàn)實落差,和他想象中絲毫不一樣,緊接著當初他在秦氏安排的人,直接被秦珩火速的拔了起來,就連隱藏最深的也沒有放過,玩反間計?秦珩根本沒這個打算,再說了齊旭的公司也沒他值得玩反間計的地方,他需要的并不是怎么去弄垮齊旭的事業(yè),只要秦氏發(fā)展的越好,那么自然齊旭的事業(yè)敗落的越快。 這樣的無視和忽略才是對齊旭最大的侮辱。 其實現(xiàn)在的齊旭并不是沒有優(yōu)勢,只要他還是秦珩和秦正陽的父親,那么雖然很多企業(yè)不會主動找上門送上合作或者購買合同,可也不會主動去招惹甚至落井下石去攻擊惡意收購齊旭的公司,可是齊旭看不清現(xiàn)在的情況,他從開始創(chuàng)辦公司后,就沒遇到過挫折,合作的都是一些有名聲的大型企業(yè),根本沒有經歷普通創(chuàng)業(yè)者的那些路程,所以他雖然主動出擊去找尋能合作的企業(yè),卻把目標放得太高,是從中上流的企業(yè)去找的,甚至看不上那些小企業(yè)。 只是當初那些中上流企業(yè)主動合作,是看在秦氏的面子上,甚至為了和秦氏有個好的開端,雖不至于說賣好,卻也差不多了,可是現(xiàn)在呢?齊旭的公司?那是什么?那些大企業(yè)如何看的上,自然不愿意再合作了,更何況齊旭那種撕破臉離婚還要謀取秦氏財產的樣子,他們可都是知道的,合作雖然是兩家公司之間的合作,可也要看人品的,像是齊旭這樣的人品,那些名聲好的大型企業(yè)如何看得上,就是一些中流企業(yè)也是不愿意的,不僅是怕拖累自家公司的名聲,也怕被秦氏記恨。 如果齊旭能認清楚這點,主動縮減公司的規(guī)模,從中下流企業(yè)尋找合作,慢慢發(fā)展起來,雖然無法和當初秦氏當后臺時候相比,卻也不會像是現(xiàn)在這樣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