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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后宅那些事兒在線閱讀 - 第27節(jié)

第27節(jié)

    這句話說出來肅殺大氣,其中卻帶著累累白骨!早有王爺不想干這個事了,在太、祖的規(guī)矩下,王爺們并沒有太多的兵權(quán),他們本已站在榮華之上,再去冒死拼殺,也不可能更進(jìn)一步。既如此為什么還要折騰自己?折騰自己的孩子?沒有人說話,但每個人都盯著建文帝,等著他的反應(yīng),隨時等著撲上來。

    情派這次也沉默了,他們知道這話是不能爭的,只有看建文帝的反應(yīng)。

    三天后,建文帝的反應(yīng)出來了,庶子依然是有罪的,但禮派幾個領(lǐng)軍的人物被下了詔諭,之后流放的流放,丟官的丟官,他的岳父陳吉晨就是當(dāng)時禮派的領(lǐng)軍人物之一。不過情派也不算贏了,雖沒有人被下詔諭,一樣有四人被流放,十二人降級,六人丟官。

    大議禮之爭就此結(jié)束,為此事共死了六名大臣,其中兩個是三品大員,一個死在了詔諭里,一個死在了流放的路上。

    “正德,你說太、祖為什么要定下這樣一個規(guī)矩?”南安王充滿了糾結(jié)。如果沒有這條,朱納早就是世子了,他也不用在現(xiàn)在這么左右為難了。

    左正德沉默了片刻:“太、祖同我們不一樣,他生在亂世,而當(dāng)時,蒙人執(zhí)政,待我漢人入豬狗,太、祖應(yīng)是不想我大漢子民再過那樣的日子,所以以此為決心。我想太、祖也是沒想到會有這么一個后患的。正如太、祖沒想到令王爺們都定居在京城,會令京城房價猛漲?!?/br>
    “正德你……”

    南安王哭笑不得的看著他,左正德道:“現(xiàn)在還不顯,但以后說不定這滿京城住的都是王爺了?!?/br>
    “正德……”

    “王爺不要覺得這是小事。太、祖時期六個王爺,太宗時四個,先祖五個,這就十五個了。而王爺?shù)母∮钟幸?guī)矩,只是王爺您自己的府邸就占了幾乎半條街,這京城雖大,可也裝不下這么多王爺?shù)?。好在這事還不用王爺發(fā)愁,估計那要幾代之后了?!弊笳抡f著還點(diǎn)點(diǎn)頭,南安王知道他是想化解自己的郁悶,只有跟著一笑,不過之后還是忍不住嘆氣,“照你說,還真的要立納兒了?”

    左正德想了想,道:“王妃如何說?”

    “她自然也是心疼納兒的?!?/br>
    左正德一怔,過了一會兒才道:“其實此事王爺尚不用急。”

    “是不急,可總要解決?!?/br>
    左正德?lián)u搖頭:“我說的不急,是說王爺可以再等個一二十年。王爺正春秋鼎盛,大公子又已成人,馬上就可以說定親事,若王爺待嫡孫長大……”

    南安王眼一亮:“對,你說的對,還有嫡孫!”

    “王爺以后還要保重身體。”

    南安王哈哈大笑,“孤的身體,就是再活個五十年也沒問題!”

    左正德看著他面帶微笑,心中卻沒有多少喜意。他雖給出了一時之計,卻并不是解決問題的根本。南安王身體不錯,卻并不是所有的王爺都如此,其實就是南安王又如何保證自己能等到嫡孫長大?

    一面是嫡庶大禮,一面是太、祖規(guī)矩,到底要如何破解?

    而此時,南安王妃正怔然的看著面前的東西,她沒有想到真的要走這一步。

    公證的說,南安王待她不錯,雖說早年有一個蘇蘇,可這些年也只有一個蘇蘇,雖然有時也會拉一個通房進(jìn)屋,但不過是一時新鮮,那通房最多得幾個賞賜,卻是連個妾的位置都不會有的。為此,上下妯娌不知多么羨慕她,說她這樣的待遇不說在皇家,就是一般的富裕人家,又有幾個沒有妾的?當(dāng)然也有人偷笑南安王懼內(nèi),說她是河?xùn)|獅,但她知道,如果他真要納妾她是攔不住的,也沒有借口攔。南安王如此,是不想令她不開心,是真的,喜歡她。

    南安王喜歡她,這一點(diǎn)她是從不否認(rèn)的。而她對他也甚有情義,怎么會沒有感情呢?這些年的日夜相處,這些年的愛護(hù)關(guān)懷,這些年的體貼關(guān)心,就算她一開始嫁他是有別的原因,現(xiàn)在,也是真的喜歡了。

    如果可以的話,她希望南安王長命百歲,和她白頭偕老,她曾想過等到他們頭發(fā)都花白的時候,泛舟江上,再游故地。她也曾想過,待他們子孫成群的時候,就離開京城,長居山莊。

    可是,現(xiàn)在是最好的機(jī)會了!

    朱抵離開了!

    她沒有想到朱抵會離開,雖然她看出這個庶子大概是不會爭王位的了,但她沒有想到他會離開,這是不是表示他真的不會爭位了?可這王位會落在誰身上,不是朱抵要不要爭,更關(guān)鍵的是南安王的態(tài)度。朱抵剛走,南安王就去找左正德,而左正德正是當(dāng)年那人的學(xué)生!

    她兩手握拳,她不會允許!她不能允許那件事發(fā)生,她甚至不能允許南安王真的提出那件事!

    想到這里她長長的出了口氣,閉上眼再睜開的時候,兩眼已是一片決絕。

    南安王是個性格簡單的,覺得解決了問題,高興之下就在左正德那里喝起了酒,回去的時候已經(jīng)是被兩個隨從架著的。

    “王爺怎么喝了這么多?”南安王妃一邊照顧他,一邊皺著眉,南安王細(xì)細(xì)一笑,“高、高興!”

    “王爺也真是的,抵兒才出去,您就說高興,這讓抵兒知道了可不要難過?”

    “別、別提那個兔崽子!”南安王搖著手,“他難過?怎么不問問你難不難過?我難不難過?說走、走,就走,說離、離開就離開?兔崽子,王八蛋!”

    南安王妃垂著頭:“不知抵兒是不是在怨我?!?/br>
    “怨你什么?”

    “也許,是我哪里做的不好他才要離開的。我畢竟不是他的親娘……”

    “文君,你就是這么善良?!蹦习餐趵氖郑澳愦绾挝疫€不知道嗎?就算是蘇蘇也不可能待他更好了,他心里是知道的,要不我一打他他就往你身后躲?他就是、就是個混蛋!”

    “王爺你就不要罵了,來,喝口茶?!彼龑⒋差^的茶甌拿來,送到他嘴邊,南安王笑著喝了下去,“文、文君,待我醒了,有件好事要告訴你?!?/br>
    南安王妃神情莫名的看著他,笑道:“好?!?/br>
    躺在床上,南安王就呼呼的睡了起來,南安王妃輕輕的將他的頭發(fā)撥到后面,又親自給他擦了臉,她擦的很仔細(xì)、很輕柔:“以后的日子,我會好好的照顧你的。”

    第二天,南安王并沒能像過去那樣,一覺醒來精神奕奕,反而如生了病似的頭疼惡心,不過他也沒太放在心上,以為是宿醉的原因,為了緩解癥狀,又喝了一碗南安王妃送來的醒酒湯,哪知道等到晚上癥狀更厲害了。南安王妃說要叫太醫(yī),他卻只說不用:“不過是喝多了頭疼,過兩天就好了。”

    “可是……”

    “放心吧文君,我沒事的,我還要好好的等著咱們的孫子出世呢。昨天正德給我出了個主意,說納兒雖然身體不好,卻還可以把王位傳給納兒的孩子,我要活到咱們的孫子長大成人呢!”

    ☆、第48章

    番外一·逗比是怎樣煉成的

    應(yīng)該說,朱抵小時候還是基本正常的,那時候他的日子也非常快樂,雖然他的姨娘一早就去世了,但他從小就被抱到王妃面前,所以對這個姨娘的感觸并不深,若說有什么印象的話,那也就是這個姨娘總在別人不注意的時候偷偷的看自己,而他,也莫名的覺得這個姨娘非常親切,見了她就想笑,而當(dāng)聽說這個姨娘沒了的時候,他也有一種說不出的難過,不過也就是這樣了,那時候他還太小,還不知道這個姨娘對自己意味著什么。

    在王妃身邊的朱抵是快樂的,自由的,他幾乎沒有任何約束。在他的兄長被勒令要呆在屋子里的時候,他可以上樹掏鳥,下水捉魚。他的兄長犯了錯會受到嚴(yán)厲的訓(xùn)斥,而他,最多也就是無奈的嘆息,哪怕他把父王最喜歡的一支狼毫筆丟到火盆里,也可以躲到王妃身后大叫救命,而與此同時,他的兄長卻必須規(guī)矩,哪怕是寫錯一個字,也會被要求再重寫十遍。

    “文君你這么慣著他會慣壞的!”那時候父王總是這么無可奈何的這么說。

    “他還小,我慣著他又怎么了?”那時候的王妃也總是絲毫不讓,“何況納兒身體不好,抵兒我就不想讓他受一點(diǎn)委屈!”

    那時候他總是躲在王妃身后得意的沖自己的父王得意的比著鬼臉,同時對自己的兄長有一種說不出的歉疚和同情。因為這個那一天他偷偷的帶了條蛇給兄長。

    “這就是蛇嗎?”他的兄長有點(diǎn)驚奇,有點(diǎn)畏懼,還有很多的欣喜,他從來沒有見過真的蛇。

    “嗯,這就是蛇了,它沒有毒的,你摸摸看,涼涼的,很有趣?!彼苡邪盐盏恼f,因為這不是他捉的第一條蛇,有被他弄死的,有被他隨手玩玩丟了的,還有被他剝了皮的。一開始他也有點(diǎn)害怕,但現(xiàn)在早已無所畏懼,他捉住頭湊向自己的兄長,他的兄長伸著手慢慢的摸了過來。而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尖銳的聲音穿破了他的耳膜,“你在做什么!”

    他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手上的蛇就被打飛了,緊接著就是一陣耳鳴,等到他撲倒地上的時候才知道自己挨了一巴掌。

    “你在做什么!”

    他從來沒有見過那樣的王妃,那雙美麗的眼幾乎豎了起來,咬牙切齒仿佛要吃了他。他完全驚住了,不知道要怎么回答。

    “母親,弟弟只是要給我看看那條蛇?!边€是他的兄長先出了聲,而王妃立刻撲了過去,“你有沒有碰到那條蛇?有沒有被咬到?”

    “沒有,母親,那條蛇沒有毒的,弟弟只是給我看看?!?/br>
    即使這么說了,王妃依然沒有回頭,只是緊張的檢查著兄長,他在后面看著,感覺不到疼痛,只是有一種說不出的眩暈和冰冷。

    那一次他病了半個多月,燒的糊里糊涂,暈暈乎乎里他叫著母親母親,每次總是能得到回應(yīng),睜開眼,也能看到那張美麗的面孔:“我在這里,母親在這里,你好些了嗎?還難受嗎?”

    他張開嘴,卻說不出話,然后又暈暈乎乎的睡了過去。在迷迷糊糊中他仿佛聽到過這樣的話:“抵兒一定是被我嚇住了,我犯了大錯,都是我的錯,都是我?!?/br>
    “不用自責(zé)了,文君,你也是擔(dān)心納兒。這小子天天爬高上低,誰知道會做出什么?納兒身體這么不好,你當(dāng)然會慌張。這不是你的錯。”

    “可我打了他?!?/br>
    “他早就該打了!要不是你護(hù)著,我早就對他甩皮鞭了!好了,不要哭了,這些天你天天在這里熬,眼睛都快熬壞了??烊バ菹⒁幌掳?,快去!我可不想你為了他熬壞了自己!”

    “不行,我放心不下!”

    “有我在這里呢!”

    ……

    后面的話他沒有再聽到,也不知道王妃到底有沒有回去,不過那已經(jīng)不重要了。在暈暈乎乎中他想了很多,一開始他也覺得自己不對,不該把蛇拿給兄長,就算那條蛇是無毒的,就算他已經(jīng)把牙給拔了,可是,母親為什么要這么嚴(yán)厲呢?為什么不容他辯解一下呢?為什么在兄長那么說了之后也不回頭看他一眼呢?還有,為什么過去他玩蛇,母親從來不會這么嚴(yán)厲呢?

    他玩了那么多次蛇,雖然是背著大人的,可有時候還是會被捉住,那時候母親雖然也會訓(xùn)斥,但從來沒有像這一次這樣擔(dān)心這樣焦急這樣……害怕。

    他的母親害怕朱納受到傷害,害怕他有危險。而對于他,母親并沒有這個擔(dān)心。

    他一直覺得母親更疼他,但現(xiàn)在看來,顯然不是。很奇怪的,認(rèn)識到這一點(diǎn),他也就清醒了,但他依然躺在床上,他覺得很累很疲憊,連眼都不想睜。他并沒有想如何,但他身邊的人顯然覺得他還在昏迷,說起話來也就沒了顧忌:“真狠啊,要是蘇姨娘知道了不知道該多難過呢?!?/br>
    “她難過要是有用,二公子也不會被抱回來了,誰生的誰疼,二公子到底不是從王妃肚里出來的啊?!?/br>
    “只是沒想到會下這么重的手,牙都掉了一顆。平時還以為她是真疼二公子呢?!?/br>
    “這話可千萬別說出去,不然不知道要被人怎么笑話呢。什么叫疼?好好管教,嚴(yán)加督導(dǎo)那才是真疼。像二公子這樣下去,以后要不就是個紈绔,要不……連命都能丟了呢!”

    “哪有你說的這么嚇人?”

    “嘿,二公子玩蛇你不知道嗎?你都知道王妃會不知道?可王妃說什么了?訓(xùn)斥了,教導(dǎo)了,然后呢?二公子身邊的護(hù)衛(wèi)為什么還會帶著他去水邊?”

    “快別說了,嚇?biāo)廊肆?!?/br>
    那兩個媽子沒有再說什么,他躺在那里只有一種恍然,原來,竟真的是這樣啊!

    在王妃悉心照料下,他的病慢慢好了,朱納來看他的時候帶著那條被拔了牙的蛇:“母親說這是你送我的,要我好好養(yǎng)著。二弟,你不要怪母親好不好?”

    他沒有說話,那時候的他還不知道如何掩藏自己的情緒,他的兄長在他床邊坐了好大一會兒最后嘆息著走了,而王妃則過來哭了一場,那么傷心那么難過:“抵兒,對不起對不起,都是母親的錯,我不該打你,我怎么能打你呢?我一定是瘋了。要不、要不你打回來?”

    “混賬!”他的父王氣勢洶洶的來了,瞪著眼看他,“你個混蛋還不快給你母親道歉?怎么,就因為他打了你一巴掌你就要記恨?這些年她真是白疼你了!”

    “王爺你不要說了,這次的確是我不對?!蓖蹂挚蘖似饋?,那一刻他很想問一句,母親,你是真的疼我嗎?你是真的真的喜歡我嗎?但還沒等他開口,他的父王就道,“你有什么錯?做母親的擔(dān)心兒子有錯嗎?那天底下的母親都錯了!”

    原來,天底下的母親都是會擔(dān)心兒子的……

    他沒有再說什么,當(dāng)然,因為他遲遲不向王妃道歉,又受了父王一頓訓(xùn)斥,如果不是王妃攔著也許還在病床上他就要挨打了。

    之后,再看到兄長被困在書房他不再同情,在被王妃勸著出去玩,他也不再欣喜。站在院里,看著外面的天空,他就是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能做什么。他曾試圖去用功讀書,但每次不用多長時間,就會有丫頭進(jìn)來送茶水點(diǎn)心,要么,就是有小廝過來告訴他哪里有好玩的東西。有的時候他拒絕不了誘惑,而有的時候他卻能不為所動,但是慢慢的他發(fā)現(xiàn)周圍人看他的目光都不對了,雖然王妃每次見了他都笑著夸獎,但他隱隱的感覺到有什么事不對。

    當(dāng)然,那個時候他還不知道要怎么應(yīng)對,也不知道這事的后果是什么,直到他無意中看到一個丫頭被抬出去。那是父王房里的丫頭,見了他總是笑瞇瞇的,不是那種像別人一樣討好的笑,而是真心的喜歡,所以對這個丫頭他也是很喜歡的,他還曾想過把這個丫頭討到自己那里,卻被他父王笑罵:“滾吧去,毛還沒長齊,就開始想老子的女人了?”

    后來他才知道,那個丫頭其實是父王的通房,雖然那時候他還不能十分理解通房是什么,可也知道自己犯了大錯,所以之后連正眼都不敢再看那個丫頭。

    而現(xiàn)在,那個丫頭竟然死了!

    “怎么回事?她是怎么死的?”

    “哎喲,二公子,她是得了急病死的,你可不能見?!碧娜舜掖揖妥吡?,他想再追問,卻被身邊人攔住了。過后他一點(diǎn)點(diǎn)的打聽出來明面上是那丫頭偷拿了東西,其實,是有了身孕!

    那種冰冷的感覺又一次出現(xiàn)了,而這一次,比上一次更冷,冷的,有一種無望。

    他知道自己不能再用功了,可是,他就要永遠(yuǎn)的玩下去,然后像早先那個媽子說的那樣做一個紈绔?過去他從來不覺得那樣玩樂的生活有什么不好,可現(xiàn)在他非常明確的知道他不想那樣!他要做點(diǎn)什么,他要變的不一樣!但他又不知道要怎么做,父王只有王妃一個,這府里誰能相信?誰能商量?

    “二弟,你其實在讀書上沒有多少天賦,不如學(xué)武?”

    “學(xué)武?”

    “是啊,二弟你身體強(qiáng)壯,若是學(xué)武一定很有成就的。”

    他不知道他的兄長是故意這么說的,還是有別的什么想法,但在那個時候這無疑是一條路。一開始他還有些擔(dān)心,但后來他就發(fā)現(xiàn)王妃對于他在cao練場摸爬滾打的確沒有什么反應(yīng)。

    騎馬、射箭,除了這些皇家子弟都會學(xué)的,他還找了一些江湖人士,還找來了錦衣衛(wèi)中的高手,他發(fā)現(xiàn)自己在這上面的確是有天份的,其實他早早就能拉開一石弓了,但這個時候他已經(jīng)知道有些事是不用顯露的了。同時,他也學(xué)會了偽裝,他發(fā)現(xiàn)最好的偽裝不是低調(diào),而是相反。他穿著紅衣戴著金鎖,滿大街的惹禍,每次南安王都要追著打他,而每次,王妃都會阻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