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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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第二十四章 收獲很大! 巴特爾這次出來雖沒經(jīng)歷什么縝密計劃,但大半用的是自己的中軍,說起來他這次真真是吃了大意的虧,否則兩軍對壘,只憑這六百人,他也完全能把一支千人部隊殺的屁滾尿流。 但這次他們先在中固堡前搓了銳氣,就算這些中軍并沒有去攻城,但看著自己這邊的人一個個爬上去,一個個又摔下來,鬼哭狼嚎死傷遍地,也不是不動容的。就算他們表面沒什么反應(yīng),心中對明軍可欺這種事也要畫一個問號了。再之后又被朱抵戲耍,他們在憤怒的同時,又開始覺得明軍狡詐,而當(dāng)他們發(fā)現(xiàn)中了全套,下意識的就把這些問題擴大了。 他們早被設(shè)計了; 外面埋伏著大量明軍; 中了圈套了; 逃逃逃! …… 歷史無數(shù)次證明,在冷兵器時代,大量的傷亡往往是潰逃時發(fā)生的,而當(dāng)蒙古兵六神無主,只想著逃出來的時候,也就是他們?nèi)稳嗽赘畹臅r候。當(dāng)然,這畢竟是巴特爾的中軍,也不是沒有清醒的勇猛的,像蘇德,在發(fā)現(xiàn)情況不對后,就試圖聚攏隊伍,若讓他成功,朱抵的這一百多人說不定就被反吃了。 可偏偏這支隊伍里除了一般的士兵,還夾雜著若干好手,像早先那個一錘子下去能把人砸扁的大漢不止一個,他這邊還沒聚攏起一批人,那邊就出來一個用刀的,一刀下去就砍掉了他的馬頭,若不是他見機躲的快,自己的頭也要被砍掉了。 到了這個地步,人人自危,哪還想著再反抗了?因此到最后,朱抵共收獲三百八十六顆人頭,完全比的上一次中型戰(zhàn)斗了。除此之外,還有大批的鎧甲、彎刀,都是質(zhì)量上乘的好東西。 “朱老弟,咱們這次好像逮到一條大魚?!眾淅た粗切〇|西道,“普通的蒙古兵是不會有這樣的武器的。這一次,說不定是一個族長或者族里的重要人員帶隊?!?/br> “他們帶回來了兩個活口,一會兒問問就好了?!敝斓植辉谝獾臄[擺手,“不管是什么大人物,仗也打了,人嘛,好像也被打跑了。婁兄來看看有沒有合用的?!?/br> 婁坤連連擺手:“這些都是朱老弟的戰(zhàn)利品,我來見識見識也就罷了,哪還能插手?朱老弟若愿意,分給我?guī)最w人頭也就罷了?!?/br> “婁兄說這話就是看不起我了,此戰(zhàn),是你我聯(lián)手,這里面的自然都有婁兄一份。而在報表上,我也不會忘了婁兄的功績?!敝斓至x正言辭,婁坤一下被這巨大的幸福給砸暈了。他自己非常清楚,這一站雖然發(fā)生在中固堡,可他所起的作用非常有限,朱抵愿意分他幾顆人頭他已經(jīng)滿足了,而現(xiàn)在,朱抵竟說要給他請功?這么大的功績,就算只掛上一個名也是了不得的。 他當(dāng)下也糊涂了,抱著拳:“卑下、職下唯公子馬首是瞻?!?/br> 朱抵一笑,卻不再拒絕,他愿意分出這些東西給婁坤,要的就是這一句。對于婁坤,他早有所了解,知道這人是憑著自己的本領(lǐng)殺上來的,雖然成為百戶后膽子變小了,本領(lǐng)還有,不說別的,只看中固堡是幾個堡臺中人口最多的這一點就能知道了。除此之外,早先同婁坤殺上來的幾個百戶也分別駐守在附近的幾個堡臺內(nèi)。 早先在大同的經(jīng)歷令朱抵知道,他不僅要練好自己的兵,還要有自己的勢力。 這一仗看起來他是占了好運,贏得仿佛也不艱難,但這已經(jīng)是他這幾年積累的全部。的確就像他對婁坤說的,自己也不會掐算,但他在大同的關(guān)系告訴他,最近有蒙古人打聽祡定堡這邊的事情,所以這一次他才會把大部分隊伍都拉出來。沖殺蒙古后軍的那些騎兵大半是他從京城里帶出來的,圈套中的萬人敵,是他這兩年積攢下來的。至于他在這支隊伍上的花的心力,更沒辦法計算。 他費了這么大的功夫,投入這么多,并不僅僅是想要一次的戰(zhàn)功,更多的是積累是擴大,而現(xiàn)在,他終于跨出了這一步。 在分好了戰(zhàn)利品后,朱抵就帶著自己的隊伍回去了,婁坤一直送出了十里地。而回到祡定堡,朱抵就拿出了安姐的信,這封信他一直沒有回,雖然安姐在上面只說了一些家長里短的事,但他直覺的這封信很重要,不能像過去那樣隨便寫點就回過去。其實,對于朱抵來說,安姐信上的內(nèi)容并沒有什么好吃驚的,這種事他可以說是從小看到大。 南安王是沒有再納妾,再有側(cè)妃,但卻是有通房的,但整個南安王府也只有他同朱納兩人。除此之外,滿京城的王府哪一家哪一戶沒出過這種事?不過是多少,大小如何罷了。 這些東西他知道的多了,也不覺得有什么稀罕,而在此時他覺得這個問題很重要,重要到什么地方他還有些模糊,但他知道一定要慎重對待。 “這封信,公子都拿出來看多少遍了?”說話的是一個圓臉青年,十七八歲的年紀(jì),正是早先跟著朱抵從京城出來的一個侍衛(wèi),早先朱抵待他一般,他對朱抵也沒什么親近的。那個時候的朱二公子對身邊的侍衛(wèi)都有戒心,待他們還不如那些江湖人士。不過這幾年打磨下來,雙方也合楔了。 這青年姓趙,單名一個旭,是京城一位千戶的二子。他上面有一個哥哥,下面還有兩個弟弟,他夾在中間就有些不顯眼,雖然也算是官宦人家的孩子,卻持重穩(wěn)妥,也就是因此,早先南安王才會把他挑來。也就是因為他下面還有兩個弟弟,他對朱抵也有無限的耐心并能適應(yīng)他那不知來自什么地方的思維,所以現(xiàn)在幾個侍衛(wèi)中卻是他同朱抵最親近,說起話來也沒什么顧忌。 “八遍了?!彼緛碇皇请S口打趣,哪知道朱抵竟老老實實的說了,他一怔,頓時就笑了,“那姑娘一定是寫了許多令公子開心的話?!?/br> 朱抵沒有說話,沉默了片刻突然道:“趙旭,你說這女人想要什么?” “啊?” “或者一般的小姑娘都想要什么?” “這個……” “你不是已經(jīng)說定親事了,對這個還不知道?” 朱抵一副你怎么這么沒用的表情,趙旭立刻苦起了臉:“公子,我只是說定了親事,卻沒有成親。說起來,家中已經(jīng)催著讓我先回去了?!?/br> “唔,是該給你們放個假了……不對!差點被你帶偏了,我問你小姑娘對什么感興趣,你說你定親做什么?我知道我耽誤了你成親,不過你這次起碼能帶個百戶的身份回去,成起親來不也有面子?” 趙旭心說這是你先說的,怎么又成了是我?不過他也知道同朱抵在這些問題上說不清楚,當(dāng)下道:“我不知道啊公子,我十二歲進了府,這接觸的女子實在有數(shù)?!?/br> “有數(shù)也總是還有些的,在你的感覺里,女子一般都想要什么?或者說想要她們的夫君做什么?” 趙旭皺著眉想了想:“別人我不知道,但我娘早先總說,只希望我爹踏踏實實平平安安的,她說也不希望家里怎么富貴,我爹如何顯赫,只要家里老小都好,她就心滿意足了。我想,女子總求個穩(wěn)當(dāng)吧?!?/br> “穩(wěn)當(dāng)?” 趙旭點點頭:“我想女子不比男子,他們生于后宅,長于后宅,見識眼光一般有限,不知道富貴險中求,就只希望老小平安吧?!?/br> 他畢竟年輕,見識過的女子也有數(shù),當(dāng)下就把自己的想法說了。朱抵聽他先前的話還有道理,聽到后來就搖了頭:“不對,你說的不對。女子雖然被拘泥于后宅,但她們的見識不見得比男子少,有些女子……” 比男子更有心計,更厲害。 被反駁了趙旭也不在意,當(dāng)下笑道:“這不過是我的一點想法,自然是有不妥當(dāng)?shù)摹2贿^公子問這些可是為了姑娘?” “你又有什么想法?” 趙旭一笑:“我想姑娘也不大,應(yīng)該是愛聽好話的,公子寫些好話過去也就是了?!?/br> “滾你的吧!” 朱抵虛踢一腳,趙旭立刻笑嘻嘻的出去了,順手帶上了門不說,出去前還留下了一句話:“小的就不耽誤公子說好話了!” 朱抵瞪了他一眼,回過頭卻繼續(xù)發(fā)愁了。他自己想不明白,問人也沒問出個結(jié)果,這該如何是好?他坐在那里,盯著那封信,然后一個字眼出現(xiàn)在了他眼前:妾氏。 妾氏! 他的親娘生前是個妾氏,這個綠兒,本來也該提妾氏了,他的親娘死了,這個綠兒也死了……安姐不會為妾,可是,她的姨娘卻是妾! 安姐……在害怕? 是了,他為什么覺得這封信不對勁,因為早先安姐的信都是輕松愉快的,經(jīng)常的還會給他說一些很有道理的小故事。而這封信卻是沉重的,安姐在害怕,因為綠兒的事情她在害怕。 江寧之地,后宅之中,一條人命就這么去了,她怎么能不害怕? 朱抵心中突然有一股憐惜,那個在馬車上拿著手爐去堵人的小姑娘,那個面對美麗還能進行安撫的小姑娘,那個面對他總是一臉無奈的小姑娘,現(xiàn)在,害怕了!她害怕那后宅,害怕那不知道什么地方伸出來的手,害怕將來要面對的各種敵人。 是的,敵人,如果他有妾氏,如果他有通房,那些,都有可能是安姐的敵人。 關(guān)于后宅,朱抵過去是沒想太多的。他知道自己是一定要有一個妻子的,然后也許還會有妾氏通房,因為身邊的人都是這樣,以南安王妃那樣的手段,他的父親還有幾個通房呢。所以他從來沒有把這些當(dāng)回事,就算他的親娘是妾氏,他也沒有從自己身上想過。而這一刻,他開始想了。他想,如果他的親娘不是南安王的妾氏會怎么樣?如果沒有他這個庶子,南安王妃又會怎么樣? 他想了很久,想了很多,最后,他拿起筆,龍飛鳳舞的寫下幾個字,當(dāng)安姐拿到信,就看到輕飄飄的紙上只有八個字:“我只會有一個正妃!” 這個字其實有一些語誤的,別說他只是個郡王,就是王爺也只能有一個正妃,但安姐還是看懂了他的意思,這是說他不會有側(cè)妃不會有妾氏不會有通房。 看著這八個字,安姐覺得荒唐,但嘴角卻勾了起來。這是,對她的承諾吧?這樣的承諾她不是沒有得到過,早先的男友不知說過多少遍只會愛她一個,絕對不會有外心之類的。但她知道,朱抵的這個是不一樣的,因為他,本來不需要對她說這個。當(dāng)然,這話也只是說說,將來的朱抵不知道會怎么樣,可在這一刻,他是用心的吧? 她正想著,外面就一陣嘈雜,片刻冰琴就走了進來,帶些憂慮的說:“留哥又吐了。” 朱抵在祡定堡,這信件來往就不像早先那么方便了,此時綠兒留下來的小孩已有半歲,雖然楊氏用心呵護,這孩子還是經(jīng)常出點狀況。為怕養(yǎng)不活,楊氏就給他起了個小名,叫留哥,大名卻是還沒有起。 而這半年下來,不說楊氏,安姐同留哥也有了很深的感情,聽到這話就站起身:“我去看看?!?/br> 她來到楊氏的房里,此時留哥已經(jīng)不吐了,但還在啼哭,他身體弱,哭起來并不是多有力,小臉漲的通紅,哇哇的叫著。楊氏心疼他,已經(jīng)自己抱著不斷的哄了。 “這是怎么回事?怎么好端端的又吐了,可是沒有拍嗝兒?”留哥早產(chǎn),比普通孩子更容易吐奶,安姐想到在現(xiàn)代的時候見閨蜜給自家孩子拍奶嗝,就回憶著教給了這邊的奶娘。 “拍了?!蹦棠镞B忙道,“足足拍了一刻鐘才拍出來。留哥早上起來好像就有些不太一樣?!?/br> “胡鬧!”楊氏兩眼一瞪,“要你們做什么的?既然發(fā)現(xiàn)留哥不對了,為什么不趕快來報?卷秋,你立刻去請戴郎中?!?/br> 卷秋應(yīng)了,留哥的奶娘媽子苦著臉,心說這留哥真不像能養(yǎng)的大的,她們做這工作可真要命。 要命! 此時的高老爺也有同樣的感覺,看著手中的信件,他的兩手不斷哆嗦。怎么會這樣?怎么會這樣! ☆、第73章 第二十五章 這半年,江寧看起來繁華依舊,其實明眼人都能感覺到不太對勁了,特別是這兩個月,倭寇的危害很直觀的體現(xiàn)了出來。早先那些很平常的物件已變成了緊俏貨,過去幾十兩就能買到的鏡子,現(xiàn)在翻了一倍還要多。 海貿(mào)一直有風(fēng)險,但現(xiàn)在的風(fēng)險已經(jīng)大到很多人都不愿承受了,就連蘇家都收攏了這方面的生意。當(dāng)然,朝廷也不是沒作為,水軍出動過幾次,可大海茫茫,總是無功而返。 對于這種情況,高老爺也非常焦慮。雖然江寧表面上還是繁榮的,可各種商品的交易量都在下降,這就連帶著稅收,也就連帶著他的業(yè)績。和歷代先朝不同,從太、祖時代大明就對商稅這一塊看的非常重,官員的考核上這一項也會列為重點項目。過去江寧貿(mào)易昌盛,對于這一塊高老爺不用cao心也沒問題,但現(xiàn)在,就算他一向是做甩手掌柜的也不由不急了。 可是他再急,也有點干跺腳的意思。上海不歸他管,江寧的水軍也只負責(zé)江面,出不去海。發(fā)公函給上海吧,不合適,他又不是知府又不是巡按的。最后他也只有私下寫信詢問,但那些同他喝過花酒的朋友卻只同他打哈哈,繞老繞去說不到正點上。這令高老爺也無法肯定他們是真不知道,還是令有隱情。 他也把這邊的情況寫給張家了,可張家那邊只讓他做好自己的事情,說什么只要盡職盡責(zé),圣上自會知道,別的一概不用理會。接到信高老爺簡直不知道要怎么反應(yīng)了。作為勛貴之家的張家,一直有些騎墻派,或者說是中立派。不管朝中再爭什么,他們都不出面,有什么紛爭也都裝聾作啞。過去他不覺得這有什么不好,在他來看,朝中的那些爭論,有時是極為可笑的,什么某某人納妾也要拿出來說一說。那是什么事嗎?不過是以公器為私用,打擊異己罷了。 當(dāng)然,有時他也想抒發(fā)一下書生意氣。不過既然他選擇了張家,這有些事自也就不能做了。不過隨著他在朝中呆的時間越長,這書生意氣也就越少了。 可這一次張家的做法令他不滿了,他雖沒想過做一個千古流芳的大晴天,可也沒想在自己治下百姓不得安生。他來的時候,江寧一片繁華,他走的時候,江寧一片蕭條,就說這不是他的事,也說不過去啊!何況還有六年一次的大考。 這大考倒不是什么考試,而是考核。每過六年,大明上下的官員都要經(jīng)歷這么一次,對京官來說,這大考還好些,很多問題都是表面文章,只要面上過得去也就罷了。而對地方官員,就很實際了,不是把東西弄漂亮就能說的過去的。而這大考就關(guān)系升遷調(diào)用,做的好了升。不好的降,真差的過分了甚至能剝奪官職。 而現(xiàn)在離大考已只剩不到兩年的時間了,高老爺簡直無法想象照這個情況發(fā)展下去,兩年后他會到一個什么評價。面對這種情況,高老爺只有一面請朝廷再派水軍圍剿,一面彈劾東海水軍不作為。但他這兩封奏折報上去,什么反應(yīng)都沒有,反而張老爺來了封信訓(xùn)斥了他一番,就連金先生都找他來談了一下午。 雖然知道金先生必也是接到張家的信,但這還是令高老爺非常郁悶。他不過是做了自己該做的,卻挨了頓訓(xùn),這還不說,連自己的師爺都過來說叨了他一番。 而就在這個時候,他收到了手里的這封信。這是他早先的一個同年寄過來的,他們一起中了舉,然后又一起去京中趕考,之后又一起落榜。不同的是,他三年后又去考了一次,而這個同年卻沒有再考,而是直接候補了一個小官。 這些年下來,他中探花娶張氏在京中做官,一路扶搖直上。這個同年卻輾轉(zhuǎn)各地,到現(xiàn)在也不過才是一個從七品。早先他同這同年關(guān)系不錯,但這些年境遇不同,他同這同年已經(jīng)疏遠了。他沒想到這個同年會寄這么一封信過來,而這信中的內(nèi)容更令他心驚。 養(yǎng)敵以自重! 雖然沒有明說,可信里,就是這么個意思。 “老爺?” 這突然的聲音令高老爺渾身一哆嗦,差點摔倒,他回過神,低喝道:“什么事!” “……周大人來了?!蓖饷娴钠腿藳]想到他會這么嚴(yán)厲,頓了下才回答。高老爺深吸了口氣,穩(wěn)住神,“請他稍等,我立刻就來?!?/br> 外面的仆人走了,高老爺看著手中的信,一時猶豫不決。雖然沒有什么確鑿的證據(jù),但高老爺卻知道這信里說的八成是真的,否則堂堂東洋水軍,就算不能掃盡倭寇,難道還不能保證海路暢通嗎?可如果這是真的,這信里代表的意思就太多了。 這很可能,是一個驚天大案! 怎么辦? 如果在十幾年前,他初入官場,那一定二話不說立刻挑破,但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不是那個初出茅廬的愣頭青了。他非常清楚他很可能挑不破,就像他早先的那兩份奏折一樣。至于張家,顯然也是不打算在這個時候露頭的。難道他就真的裝作什么都不知道嗎?萬一將來出現(xiàn)大禍,他這不就成了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