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追殺
駱玉華想到景侍衛(wèi)那日忿忿的眼神,心里就沒底。 “景家在后宮埋伏了些人,不過娘娘也別慌,屬下來之前已經(jīng)安排好了幾個武藝高強的人會守在這周圍?!笔捥烀Π参狂樣袢A。 駱玉華點頭,面露感激之色。 “國師再過五六日也應(yīng)該要到了吧?”蕭天突然想起了什么,眼里露出一絲希望來。 駱玉華笑了一下,忍不住說道:“你這消息也挺靈通的。我也是沒多久才得到消息?!?/br> 蕭天愣了下,興許是怕她心里有疑,忙解釋說:“皇上派人送了信來,讓屬下務(wù)必在這幾日保護好娘娘的安全。另外,也說了國師回來一事,讓屬下也趁早做些安排?!?/br> 駱玉華聽他這么坦白,面上反倒有些不好意思。 “行了,這幾日就麻煩你了?!本胍庖u來,駱玉華實在是撐不下去了,交代這個事后,她就讓蕭天離開了。 蕭天離開后,駱玉華快速換了衣裳,正準(zhǔn)備睡下,忽然羽兒推門進來了。 駱玉華剛準(zhǔn)備坐上床,見她一身黑衣打扮,頓時覺著有些好笑地問她:“你穿成這樣做什么?” 羽兒卻不似她那么笑嘻嘻,神情很嚴(yán)肅,小聲地說:“蕭天侍衛(wèi)派的人,在這外頭埋伏著,羽兒今夜跟主子一塊睡,以免出事了,外面侍衛(wèi)不能及時過來?!?/br> 駱玉華聽了她的話,心中好笑,但見她這么堅持,也不好拂了她的意,只好無奈地答應(yīng)了下來。 兩人睡下后不久,駱玉華因為太過勞累就睡著了。相比之下,羽兒卻不敢有一絲怠慢,睜大了眼睛,在黑暗中認(rèn)真地聽著周圍的動靜。 過了大約1個半時辰后,羽兒突然聽到一些相當(dāng)細碎的聲響,一陣一陣的,她皺了皺眉,立即側(cè)身耳朵貼在床板上,這才聽清確實是有人朝這邊來。 想到這里,她猛地伸手握緊了藏在被中的長劍,并悄悄地點了駱玉華的xue道。快速地將駱玉華藏到了床底下,自己穿上了駱玉華的衣裳,故意露出了一個角留在幔帳外。 她將這些都做完,才剛呼出口氣,就聽見有人沖到了屋子里。 羽兒默不作聲,故意發(fā)出一陣綿長的呼吸聲,握住長劍的手隱隱抖動著。 下一刻,幔帳被人挑開,幾乎同時,她突然從袖中放出暗器將燭燈弄滅了。 屋子里突然變得漆黑一片。原本行刺駱玉華的人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弄得有些措手不及,手中的劍也慢了下來。羽兒趁機打了滾,立在了幔帳的一側(cè),將幔帳往身邊一拉,頓時掩住了自己身形。 因為事先就在窗前安置了幾塊厚重的簾子,這會兒燭光一滅,那行刺的人倒是完全看不見了。 正在這時,屋外也傳出了一陣短兵相接的兵器敲擊聲。 看來這次來的人不少! 羽兒悄然挪動著腳下的步子,憑著平日對屋子里的記憶,小心翼翼地閃到了離那刺客幾尺遠的地方,快而準(zhǔn)地射出一個暗器。 但顯然那刺客早先更有準(zhǔn)備,幾乎在暗器發(fā)出的那一瞬間,就立即翻了身,躲過了羽兒的襲擊。 羽兒見襲擊失敗,于是又趁勢射出了一連竄的暗器,但都一一被對方擋下了。 情急之下,她突然想起了前幾日駱玉華給她的藥粉,忙抽手朝著那刺客的方向扔去。 那刺客卻像是早就預(yù)知了她會這樣一般,突然朝著她的方向追來。 羽兒快速思考了一下,而后果斷地決定把此人引到屋外。 于是,她飛快閃到門邊,一伸手將房門打開了,頓時屋外的月光映照進來,她卻突然轉(zhuǎn)身主動向那出手。 那刺客看清楚她的臉時,明顯愣了一下,緊接著忽然想掉頭朝屋子里飛,但羽兒很快截住了他的路,完全不給他機會重新進入屋子里。 兩人糾結(jié)了一陣,原本羽兒并不是那人的對手,但因著那人不時分神看屋子里的情況,使得羽兒進攻得更加順利。 但打了一段時間后,羽兒終究敗下陣來,那刺客的劍挑破了她的右臂,眼看著那人急匆匆地朝著屋子里去,羽兒正欲追上去,這時蕭天突然使了輕功,當(dāng)即攔在了那刺客面前。 但令人費解的是,那刺客原本想進去襲擊駱玉華,卻不想蕭天也出現(xiàn)了,他一見蕭天,也不接他的招式,反而匆忙地逃跑了。 其他的刺客見自己的主子跑了,頓時也都一一使了輕功離開了。 “看來大家都難分勝負(fù)?!庇饍和四切┤说谋秤耙谎?,有感而發(fā)。 蕭天聞之一笑,心中想的卻是沒料到景家訓(xùn)練的人造詣竟如此高了? “娘娘呢?”蕭天趕到屋里,發(fā)現(xiàn)四處凌亂,卻惟獨不見駱玉華。 羽兒扶著自己的胳膊,也跟著進了屋子,點亮燭火后,將門關(guān)上了。 “在這。”她指了指床底下。 蕭天驚訝地睜大了眼睛,隨即蹲下身朝床底下望去,不想?yún)s問:“這哪里有娘娘的身影?” 羽兒原本累的靠在一邊的柱子上,這會兒聽見蕭天的話,頓時嚇得連跌帶撞地趴到床底下一看,里面果然空空如也。 “這怎么可能?”羽兒的臉色一下變得發(fā)白。 蕭天卻一動不動地盯著她,看了一會兒,眼里漸漸露出些質(zhì)疑的情緒來。 “你不會懷疑我吧?”羽兒自己也又驚又怕,但見蕭天直愣愣地盯著自己,不免出口有些生氣。 兩人僵持著,這時,衣柜突然啪的一聲作響,立著的那兩人身子同時一震,亦同時回頭看向身后,只見駱玉華皺著眉頭從里面非常緩慢地爬了出來。 “蕭天,扶我一下。”她的身子埋在一堆衣裳中間,說話間喘氣得特別厲害。 蕭天還未反應(yīng)過來,羽兒卻立馬沖了過去,將她扶起來,眼睛瞪得老大。 “主子,你……我?!彼龔氐左@得說不出話來。 駱玉華掃了她一眼,整了整自己凌亂的頭發(fā),這才耐心地解釋道:“我早知道你會這么做,因此在你點我xue道前,我就暗自服了藥。后來你將我挪到床底下時,我亦再裝睡,直到你與那刺客打斗時,我才趁亂鉆進了衣柜。” 駱玉華的一席話,適時讓蕭天與羽兒舒了口氣。 “你看這是什么?”駱玉華走到軟榻前躺下,筋疲力盡地從袖子里取了一個令牌給蕭天看。 蕭天看了她一眼,接過令牌一看,登時劍眉鎖作一團。 “這是景家的令牌?!彼麑⒘钆品诺綘T燈下,清楚地看見了上面一個很小的“景“字標(biāo)記。 駱玉華點點頭,雙手環(huán)胸。 “這個就交給你收著了,必要時刻,興許還用得著?!笔捥煲o駱玉華時,她擺了擺手,沒有接過去。 “娘娘的意思?”蕭天抿了抿薄唇。 “等玉宇軒回來,把這個給他把?!瘪樣袢A輕笑一聲,忽然覺得有些有趣。 她甚至有些想知道玉宇軒要是知道景家如此恨不得想處理掉她,又會說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