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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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燕蓉歡沁的笑起來,“三哥別急,燕容自然認賬。就算全天下的人知道咱倆的事兒,燕蓉也一口應承,是燕蓉看上三哥,想委身于三哥。三哥覺得可好?!?/br> 謝重陽矢口拒絕,“不好?!?/br> 陳燕蓉臉色一冷,“三哥當真是銅墻鐵壁了?!彼吭谒磉?,替他理了理袍衫上的褶痕,“三哥風流倜儻,是無數(shù)女孩子的夢,燕蓉也是女人,自然也有夢??扇缡巧裣桑皇悄腥耍谷荒軐ρ嗳亟z毫不動心,就算燕蓉這般委屈求全,都狠了心冷冷地打擊。燕蓉知道,三哥之所以如此,是怕嫂子傷心,怕對不起嫂子,怕自己忍不住會留下。三哥,燕蓉懂你,燕蓉不求天長地久的相守,也不求什么名份,三哥,你就真的不懂?” 謝重陽垂首看著她,她美麗的身體潔白無暇,如一尊精美的玉像在清晨殘余的燈光里閃爍著柔和的光澤。 他道:“陳小姐,在下從來沒有對你動過心。你也不是能讓在下心動的那個女人?!?/br> 陳燕蓉冷哼一聲,“男人總是這樣。害怕不如女人的時候,就會用冷漠來偽裝?;蛘哐嗳卦摾斫鉃?,三哥是那種事后不想提的人” 謝重陽笑了笑,“陳小姐,有時候過分聰明就是自負。原本在下以為陳小姐冰雪聰明,一定懂在下那番話。今日一早在下告辭,陳小姐也好打算一番。只是沒想到……呵呵,在下高看了陳小姐。顛倒黑白,也是陳小姐擅長的?!?/br> 陳燕蓉柳眉高挑,“先生覺得事已至此,還能安然無恙地走出去嗎?” 謝重陽呵呵一笑,“謝某來此之時,著人給柳先生送過信,若在下出意外,請他按照書信下面做。在下覺得陳小姐還是殺了我的好,如果不殺我,又要拿我大膽侵犯官員子女來定我的罪,那反而讓天下人羨慕佩服重陽好膽色好艷福,也不禁要質(zhì)疑陳大人的家規(guī)門風。” 陳燕蓉氣得粉面煞白,“謝重陽,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謝重陽淡然一笑,“陳小姐,想誰家西席是能隨意出入女兒后花園的?又有哪家的知府不是戒備森嚴,家丁武師巡邏的?重陽若自己這般順利的走進了小姐閨房,睡在了小姐的床上,那可真是笑掉天下人的大牙了!” 陳燕蓉揚手一巴掌,謝重陽退了一步閃開,面色冷寒道:“陳小姐還是速速抉擇的好。在下若離開這里,出于清白顧慮,自然不會對人言語半個字。我們便還退回昨夜,大家各走各的,各憑手段?!?/br> 他甚至不確信,陳燕蓉走出這一步,還會不會給他活路,如果她拼著魚死網(wǎng)破殺了他,就算讓柳大人扳倒陳知府,也不能定他抄家問斬的罪名,到時候他們還是能回家逍遙快活。 可他又賭,賭他們時至今日,已經(jīng)脫不出身去,不管是對權力的占有欲還是對錢財?shù)臒o限貪念,甚至是糾根錯節(jié)的連帶關系,都讓他們無法抽身退步。 如此,她只能放他走,大家繼續(xù)做自己的事情,表面上依然是友愛如昔,暗地里刀光劍影罷了。 陳燕蓉直視著他,盡量保持著自己的高傲,就仿佛身處華麗的宮殿,下面是匍匐的奴仆,而不是這般自己衣裳半褪,肌膚盡顯,而那個男人優(yōu)雅自若,談笑風聲,看都不看她一眼。 這樣的無視,讓她更加憤怒,覺得受到了輕賤。 ************ 她笑起來,媚光滿室,神態(tài)狷狂,“哈哈哈,三哥,你猜猜,如果嫂子看到我們倆這樣衣衫不整,神情曖昧的樣子,會不會吃醋?你猜她如果知道我們昨夜雨狂風驟,被翻紅浪,會不會嫉妒得眼珠子要凸出來?” 謝重陽靜靜地看著她,他不是沒有自制的人,也不是沒有喝醉過,他醉酒的時候從不會沒有意識,也絕對不會張狂失態(tài)。至于酒后亂性,他只會在家里。前些日子同年赴宴,那一次他們不是灌得他站不起來,可就算把他扔在那些花娘堆里,他也只當是擺設了。 他不是什么坐懷不亂,只是懂得愛惜感情,愛惜身體,除了她,別的女人只是女人,跟男人一樣,對他來說沒什么兩樣。 第一次那樣的時候,他還有點抑郁,以為自己是不是病了,面對著就算再漂亮的女人也是提不起興致的,反而是深沉的內(nèi)疚和無限厭惡。 到這一刻他便真的感覺出來,她們對他沒有吸引力,就算她們花容月貌,可對他來說,不過是欣賞一盆山茶花的樣子。難道看到一盆美艷的山茶花,他也要欲望□。他笑,笑得無比自嘲,黑亮的眸子里有欣喜流露,神情也變得溫柔。 陳燕蓉以為他心軟了,沒有男人面對她能說出狠絕的話,他們的狠和冷,不過是偽裝,不想被她cao控罷了。 她慢慢地走到他跟前,抬手勾住他的頸,吐氣如蘭,“三哥,我知道你的心思。自然不會讓你為難。我把一切都給你,自然保你官運亨通,三哥……”媚聲細語,叫得人渾身發(fā)麻。 謝重陽淡淡地看著她,笑了笑,“陳小姐,對不住,謝某實在不能對一株看似珍品的茶花有什么肖想欲望?!?/br> 陳燕蓉一愣,隨即猛然爆發(fā),飛快都給了他一個巴掌,歇斯底里地喊道:“謝重陽,你以為你是什么東西,本姑娘給你這么多機會,到時候你不要后悔,就算你跪下求,本姑娘也不會看你一眼。”她聲音陰冷毒辣,指著謝重陽后面的紫檀木花隔,惡毒地道:“你要不要推開那里看看?” 謝重陽一怔,回身望去,陳燕蓉房間開闊,寢室便由形狀各異的紫檀木花隔隔開的,有的做成多寶格,有的做成書架,也有的變成花架。他面對的是一副雕成大鵬出水的樣子,雕工細密精致,堪稱絕世。 陳燕蓉笑得嫵媚至極,眉梢眼角的乖戾狠毒卻完全流露出來,“三哥不想看看那后面有什么?三哥那么口口聲聲地說愛她,怎么就沒有感應她會有危險?” 謝重陽胸口一陣發(fā)悶,疾步過去。 陳燕蓉笑道:“三哥,你可要小心。這紫檀木很重。還有啊,三哥是讀書人,不知道一些江湖的伎倆。三哥聽說過一種火蠶絲嗎?其實是透明的,可是卻堅硬鋒利,那么輕輕一拉,瞬間便能割下人的頭顱……” 謝重陽心口絞痛,指尖頓時顫抖起來。 陳燕蓉繼續(xù)笑,“三哥,你說如果這樣密密麻麻地布下來,一個人的身體有多少地方?到時候血rou……怎么,三哥也會怕?燕蓉還以為三哥雖然是讀書人,可卻是坐懷不亂,臨危不懼呢。” 她舉手勾著他的頸,深情地看著他,纖細地手指在花隔幾處按了按,那沉重的花隔便發(fā)出扎扎的聲音。 屋內(nèi)火籠里發(fā)出白霜炭輕輕爆裂的聲音,“噼啪,噼啪”,謝重陽感覺耳朵盲了一樣,只能聽見自己腦袋兩側(cè)血液汩汩地流,她坐在那里,渾身僵直,身體被幾根木棍支撐著。 她臉上一片慍怒,卻沒有驚懼,對上他的眼,她惱怒更盛,狠狠地剜著陳燕蓉。 陳燕蓉偎在謝重陽懷里,嬌笑道:“三哥,我對嫂子好吧。如果沒有那幾根棍子,她一亂動,那可就見閻王去咯?!?/br> 她咯咯地一陣笑,似是嬌弱不勝力一般,伏在他懷里。 謝重陽深深地盯著喜妹,卻怎么都看不到她周圍有什么絲,爐火啪地一爆,火光頓起,便在她頸下果真看到一絲光華飛瀉。 他頓時如被人攪住了心臟般透不過氣,喉頭火辣辣的一個字都說不出。 他只知道會有危險,但是陳燕蓉向來一副嬌弱的樣子,不曾施展什么手段,雖然他聽說過很多關于暗暗調(diào)查她的或者想殺她的或者跟她合作的男人,不計其數(shù)地消失在她的手下。他竟然一直沒有當真的,竟然…… 他寧愿坐在那里的是他自己。 半晌他才找回自己的聲音,“陳小姐,冀州礦難,玉州大火,厥州瘟疫,泰州大水……你從中貪墨多少銀子,害死了多少條命,你還算得清嗎?” 陳燕蓉嬌羞一笑,“三哥,你說這些做什么,嚇著嫂子。我的手干干凈凈,沒有殺過一個人?!彼h(huán)住他的腰,仰頭小鳥依人般深情地望著他,“三哥,你把那些東西給我,燕蓉不計較名分,此后跟著三哥和嫂子,給你們做牛做馬,伺候你們可好?” 謝重陽看向喜妹,她的眸子里憤怒在燃燒,他不懷疑,如果他敢說好,她會什么都不管地沖起來。 他嘆了口氣,“不好,我妻子不會答應的?!?/br> 陳燕蓉撒嬌般在他胸口扭動著,“我要三哥說自己的想法嘛?!?/br> 謝重陽淺淺一笑,“如果我不死,想讓你坐在那里?!?/br> 陳燕蓉一愣,隨即嬌笑起來,渾身亂顫,“三哥,三哥真是誠實得可愛,所以,我才愛你。連哄女孩子開心都不肯。哎,真是個狠心的男人?!?/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