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林哥你不加個狗頭是會被揍的
“高級場好?” “高級場的考官比較有品味, 沒有初級場這么多道德觀察小故事和腦殘小游戲……”楚天舒皺著眉頭, “唉, 我好懷念能夠用暴力解決一切副本的高級場……” 還沒等林槐開口吐槽, 街道內(nèi),突然靜了下來。 所有原本在八卦的村民們,都閉上了嘴巴,看向了同一個方向。林楚二人, 也好奇地看了過去。 出現(xiàn)在巷口,被所有人所矚目的是一個高高瘦瘦的少年,他頭發(fā)偏長,似乎很久沒有修剪過, 體態(tài)瘦弱,帶著nongnong的病氣。少年低著頭,抱著一包東西, 順著街快速地走過。他經(jīng)過處,所有人都向后退了一步,仿佛不想沾上他的霉氣。 不知道是否每個人都有過這樣的體驗。當(dāng)你在無意中進(jìn)入一個熱鬧喧囂的場合時,原本在議論紛紛的眾人卻因為你的到來而閉上了嘴。這種死一樣的寂靜,甚至比竊竊私語還要讓人無所適從。 在這一片死寂中,少年穿堂而過。在途經(jīng)街角時,一個人從角落里沖了出來。 “怪物!垃圾!”她尖叫著,“滾出村子!” 說著,她狠狠地將手里的菜葉往少年身上砸,少年躲避不及, 被劈頭蓋臉地砸了一身一地。 林槐認(rèn)得她的臉,她是第一天哭暈在墳前的那個女人。 女人砸了少年一身爛菜葉,猶自不解恨。她更是沖上前來,將任秋一把貫倒在地。布袋子里的東西掉了出來,幾個土豆,幾根菜,骨碌碌地滾了一地。 面對這個女人的拳打腳踢,任秋既不還手,也不說話。他只是把自己縮成一團(tuán),以抵御更多來自外界的傷害。幾十個村民站在街上,目睹著眼前的場景,卻沒有一個人出手制止。 終于,女人撕扯累了。她呼哧呼哧喘著氣,呸了一口,轉(zhuǎn)身回自己的院子里去了。 圍觀的群眾漸漸散去,各自回家。幾個眼明手快的,偷偷撿了幾個滾到腳邊的東西離開了。任秋這才慢慢地爬起來。他拍了拍身上的灰塵,低著頭撿掉落在地上的東西。 慢慢地,他挪動到了林槐的面前。 一個土豆骨碌碌地滾到了林槐的腳下,他撿起土豆,拍了拍。任秋眼巴巴地看著他的動作,囁嚅著:“我……” 在楚天舒以為他會把土豆還給任秋時,林槐撇了撇嘴,用十足嫌棄的語氣說:“什么破土豆,都發(fā)霉了,這是人能吃的嗎?!?/br> 說完,他隨手一揮,將手里的土豆扔到了遠(yuǎn)處。 目睹這一切的任秋:“……” 他低下頭,轉(zhuǎn)身就要走,行進(jìn)方向卻被一只腳給攔住。再抬起頭來時,清秀青年正低著頭看他。落日余暉下,他的一半臉沉在黑暗里,另一半年則對著光。那個人用漫不經(jīng)心的語氣說:“喂,你的袋子里裝的都是些什么?給我看看?!?/br> 話音剛落,他手里的袋子便被不由分說地?fù)屪吡恕?/br> 在一陣嘩啦啦的翻找聲后,他聽見林槐十足嫌棄的聲音:“這個水果都磕了,扔了。這把青菜都蔫了,扔掉。這個紅薯怎么是棕色的,扔掉……” 旁邊的楚天舒說:“……紅薯本來就是棕色的?!?/br> 在袋子里所有東西都被驅(qū)逐出境后,林槐甩了甩空落落的布袋,把它扔回呆呆的任秋手里,拍了拍手:“喂?!彼幂p快的語氣說著,“你想不想吃點好吃的?” “???” 被搭住肩膀的任秋一時無所適從。 他從沒想過自己會得到這樣的對待,沒有關(guān)于jiejie的質(zhì)問,沒有關(guān)于自己的暗諷,扔掉土豆也不是為了欺辱自己,而是為了…… 吃點好吃的? 接著,他聽見林槐的聲音:“走,去村里的兄弟家弄點菜來。” 說著,他便堂而皇之地帶著任秋穿越大街,目標(biāo)直指那幾戶撿走東西的人家。 第一戶人家前,林槐敲了敲門:“大叔,你東西掉了?!?/br> 半分鐘后,門被一個尖嘴猴腮的中年人推開。他看著林槐,有些困惑:“什么東西?” 林槐咧開嘴一笑:“你的良心?!?/br> 接著,他一手撐開大門,帶著任秋長驅(qū)直入。中年人閃避不及,見兩人走進(jìn)來,氣急敗壞:“出去,給我滾出去,你他媽是誰啊,帶著這么個禍害往我家跑……” 對于中年男人的咒罵驅(qū)趕,林槐恍若未聞。男人左看右看,提了根木棍大喝著打了過來。 木棍帶著風(fēng),即將落到林槐的頭頂,任秋發(fā)出一聲驚呼。然而林槐連頭都沒有回一下,中年男人的手便被楚天舒抓住了。 “誒誒你干什么呢你?!背焓嫒氯轮拔覀冎皇顷J進(jìn)你家,你卻要奪走我們的生命,你再這樣我報警了??!” 中年男人:“該報警的人到底是是誰啊!” 無視了這幾個人的吐槽,林槐掃了這片院落一眼,只見中年男人家的老老小小都從屋子里跑了出來,站在屋檐下警惕地看著他們。不需要費(fèi)什么力氣,他就看見了那根被中年男人偷偷撿回來的玉米,正放在旁邊的桌子上。 “家里有這么多吃的,還要占一個小孩的便宜,真是吃不死你?!绷只毕訔壍?。接著,他看向任秋:“這個院子里有什么想吃的嗎?想吃就隨便拿?!?/br> 任秋:“我……” 他看上去完全是驚呆了的神情。在林槐扔掉土豆、攔住他、扔掉布包里所有東西的那一刻,他本來以為這只是另一場欺凌的開始。 沒想到…… 見任秋遲遲沒有回復(fù),林槐于是走向院子角落的雞圈,提起一只最神氣活現(xiàn)的母雞,掐著對方的脖子問他:“吃雞嗎?” 任秋:“……” “不說話就當(dāng)你默認(rèn)了?!绷只闭f,“我也想喝雞湯了……” 說完,他一拳把母雞敲暈?;斡浦种泻翢o生氣的雞體,他轉(zhuǎn)向被楚天舒制住的中年男人:“這只母雞中暑了,不活潑了,我?guī)湍銈兲幚淼?。不如把它做成……嗯,燉老母雞?!?/br> 在搜刮了一番后,林槐提著母雞和一袋竹蓀,離開了中年男人家。 當(dāng)然,他并沒有忘記留下那根被中年男人撿走的玉米。畢竟他也不是一個打家劫舍的反派,而是一個以物易物的真誠玩家。 第二戶人家的門就不是那么容易能被敲開的了?;蛟S是注意到了對面人家的悲慘下場,這家人鐵了心地將門完全閉合起來。林槐擰著眉頭,將手里昏迷的母雞塞到任秋的手里,挽起了袖子:“你們讓一下?!?/br> 接著,他就要飛出一腳,踹開對方大門。楚天舒連忙攔住他:“別這么暴力嘛?!?/br> 林槐:“嗯?” “要懂得使用工具。”楚天舒正色道,從包裹里掏出了一把電鋸。 在第二家門內(nèi),他們搜刮走了甜玉米、番茄、橘子等新鮮水果蔬菜。臨走前,林槐見這家人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樣子,問他們:“你們好像意見很大?” 這家人看著楚天舒手里的電鋸,吞了一口口水:“沒有……” “我就知道嘛。”林槐拍了拍他們的肩膀,笑瞇瞇地說,“大家都是鄉(xiāng)里鄉(xiāng)親的,應(yīng)該互相幫助嘛。謝謝你們自愿的招待?!?/br> 通過第三家,他們又獲得了玉米等干貨,和一只肥肥的兔子……在搜刮到第五家后,任秋終于在背后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夠了夠了,拿不下了。” 林槐可惜地看了一眼豬圈里顫抖的肥豬,考慮到趕豬的艱難,選擇放棄。眼見著任楚兩人都出了門,他在門口停下,對兩人說:“我有個東西忘拿了,你們先走,我回去一下?!?/br> 說完,他不由分說地便關(guān)上了門,徒留下兩個人在門外面面相覷。 “他這是……”任秋求助地看向楚天舒。 回答他的,是搭在他肩膀上的溫暖的大手。 “就在這里等他吧,他總是有點鬼辦法?!背焓孑p松地說,“放心,我們都是有分寸的人,不會搞出人命的?!?/br> 任秋:……我是在擔(dān)心你們被他們搞出人命。 林槐回到第三戶人家中,只見那家人正拿著電話,似乎正氣急敗壞地說著什么。他抬頭看了一眼這家的裝潢,確認(rèn)這家在村中稱得上是家世顯赫,大約算是比較有錢、且在宗族中有一點勢力的人家。 這戶人家見林槐一個人回來了,頓時站了起來。為首的男人怒吼道:“你tm還敢回來,你……” “不回來不行啊?!绷只陛p松地笑著,“我有個東西掉了?!?/br> 說著,就在這群人目瞪口呆的注視下,一顆頭顱在他們面前“啪”地一聲落在了地上。林槐詢問道:“你們看見我的頭了嗎?” 在確認(rèn)了這群人被嚇傻,且不會去尋找任家人麻煩后,林槐輕松歸隊。三人滿載而歸,在途經(jīng)毆打任秋的女人家后,林槐又說:“停一下?!?/br> 接著,他看向任秋:“你jiejie和那個劉全,到底有什么糾葛?” 任秋走在他前面,抿著嘴不說話。林槐于是漫不經(jīng)心道:“你姐是他的小三?不過人都死了,這家人還挺沒風(fēng)度……” “林槐!”楚天舒喝止道。 “我姐,我姐……”任秋低著頭,半晌紅著眼抬起頭來,“我姐她,才不是這樣的人呢!” 在說出那句話時,不知為何,林槐感覺身前傳來極度的危險和發(fā)涼感,就像有什么極其危險的食rou動物,用雙眼鎖定住了他。林槐于是聳聳肩,故意道:“你和我說沒用啊,他們都是那么說的。他們還說,你們家為富不仁,之前受了村里的恩惠,中了彩票之后不回報鄉(xiāng)親,反而開個劣質(zhì)面粉廠壓榨村民。你姐也不學(xué)好,到了城里勾搭男人,回了村里還是勾搭男人……”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 我是一只喵 54瓶;周澤楷的小嬌妻 3瓶;爥子 2瓶;咕咕咕、緋心是只啾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