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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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簡忍不住目光復(fù)雜的看向了自己的母后,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母后根本就是沒有發(fā)覺到這一點,反而是目光興奮、炯炯有神的看著袁叔萬,仿佛是在等著袁叔萬的回答。 趙簡用自己小小的如同米粒一般的牙齒咬了咬嘴唇,卻是忍不住開口出聲道:“定王殿下,此時母后也僅是建議,并非非得如此……” 趙簡的話還未說完,卻是被原本握著他的手的聞清婉狠狠的捏了一下,眼神也帶了幾分怒火,很恨的瞪了他一眼,仿佛是示意他閉上嘴巴。 趙簡被聞清婉一瞪,止住了嘴低下了頭。 而聞清婉瞧見了,又笑著抬頭看向了袁叔萬,慢慢開口笑道:“定王殿下,小孩子不懂事,你莫當(dāng)真,不知道你對我先時所說的事情,考慮如何?” 聞清婉溫聲笑著,話語卻絲毫不示弱,步步緊逼讓袁叔萬做出答復(fù)。 袁叔萬對此,并沒有馬上回答,轉(zhuǎn)身撿起了身后桌上的杯盞,送到嘴里抿了一口后,重新轉(zhuǎn)回身,將目光落在了正期待看著他的聞清婉身上,嘴角卻是浮起了一抹笑容。 “太后所言極是,是臣考慮不周,長寧公主肯嫁予微臣,微臣已經(jīng)是感激不盡,自然不忍看到公主有半分委屈,一切便按照太后所言來辦?!?/br> “……” 聞清婉不敢置信的睜大了眼睛,甚至不敢相信,方才那一番溫和謙遜、步步后退的話,竟然是出自袁叔萬的口中。 她深吸了一口氣,忍不住確認(rèn):“定完殿下此言當(dāng)真?!?/br> “自然?!?/br> 袁叔萬輕笑著點了點頭,又慢慢道:“一切只求長寧公主喜歡便是,微臣都沒有任何意見。微臣只盼著,長寧公主能夠歡歡喜喜嫁予微臣,能夠在婚后過得順心?!?/br> “好,長寧公主能夠找到定王殿下這般好夫婿,她可真是好福氣?!?/br> 聞清婉只覺得自己的心里,已經(jīng)完全不知道是什么滋味,痛,或許有;嫉妒,早已經(jīng)充斥滿她的一顆心。 若是,她不知后事,可能如今也只是感嘆吉祥命好,能夠覓得如此好的夫婿,可是,她卻知道后事,只以為太好了,好的讓她只想去破壞,只想由自己以身代之。 對她一片癡情、至死不悔的男人,且還是日后九五之尊、名留青史的男人,怎么能夠什么好事都能夠讓她給占盡呢! 袁叔萬不知道聞清婉此時心中所思所想,可是并不妨礙他笑著對聞清婉開口又說了一句:“不是長寧公主好福氣,能夠娶到長寧公主,是微臣的好福氣?!?/br> ☆、第175章 是夜,袁叔萬翻窗而入之時,卻詫異發(fā)現(xiàn)屋里竟然沒有人,或者說是沒有其他人,只有一個正搬著椅子坐在窗口好像是在等著他的吉祥。 因為吉祥所坐的位置就在窗臺下邊,好險沒將袁叔萬嚇了一跳。 他仔細(xì)看了一眼吉祥,卻發(fā)現(xiàn)她的確是在等他,手上也沒有尋常拿著打發(fā)時間用的書本和繡活兒,一瞧見他進(jìn)屋,就立刻起身又朝著他這邊湊了幾步。 卻是讓袁叔萬下意識的后退了兩步,今日的吉祥,實在是有些反常了。 而吉祥察覺到了袁叔萬的舉止,忍不住有些悻悻然收回了還想往前的腳步,嘴里雖然埋怨的說著:“怎么,怕我??!” 不過,語氣之中的柔情蜜意,卻是怎么都騙不了人的。 反常,實在是反常! 袁叔萬心里雖然詫異,但面上還是輕笑著,伸手握住了吉祥的一只手,也是溫聲開口道:“怎么會呢?不過怎么瞧著,你今日比昨日還要殷勤,在打什么壞主意?!?/br> 袁叔萬說著,拿著食指刮了刮吉祥的小鼻子。 因為袁叔萬的動作很輕,沒有使力,也讓吉祥只覺得鼻梁上仿佛是羽毛飄過一般,有些癢癢的,她伸手按了一下自己的鼻子,又是抓住了袁叔萬搞怪的那一只手,方才笑著開口道:“對你好就是打壞主意,那以后我得對你壞點,免得你再覺得我居心不良。” 吉祥的話雖然是在開著玩笑,不過袁叔萬倒也配合著連忙開口道:“怎么會呢,自然是希望你能夠?qū)ξ液命c,若是能夠在床上對我好點,那就更好了!” “沒羞沒臊!” 吉祥沒忍住翻了一個白眼,只覺得袁叔萬的節(jié)cao都掉了一地。 而袁叔萬卻是依然厚著臉皮繼續(xù)道:“這不叫沒羞沒臊,若我不為自己多爭取一些,只怕一輩子要茹素了!” 袁叔萬說著,卻又曖昧的抓住了吉祥的手,放到了自己的嘴邊,低頭用嘴唇碰了碰。 饒是與袁叔萬都已經(jīng)赤誠相待過了,吉祥也覺得自己的臉皮不像之前一般薄了,不過此刻聽著袁叔萬這曖昧的言語,吉祥還是忍不住羞紅了一下臉蛋。 她抽出了自己的手,小手握成拳頭,在袁叔萬胸膛前邊輕輕敲打了一下,語氣里略帶著幾分撒嬌:“不和你說了,什么事情,你都能夠說到那兒去!” “哪兒?” 袁叔萬笑著不懷好意反問。 吉祥啞口無言,自認(rèn)在與袁叔萬比無恥上,甘拜下風(fēng)。 不過吉祥倒是沒有再繼續(xù)說這個話題,只是慢慢的走到了榻邊坐下后,拿起放在矮幾上的一杯熱茶,遞向了袁叔萬過來的方向。 等到袁叔萬伸手接過,拿著茶盞在她對面坐下后,吉祥抬起頭,看著對方認(rèn)真開口問道:“你為什么要答應(yīng)?” 袁叔萬拿著杯盞的手微微頓了一下,只待一杯茶喝下后,他抬起了頭,看著吉祥笑道:“也不是什么大事,答應(yīng)了倒是省卻麻煩?!?/br> “真的沒關(guān)系嗎?” 吉祥似是疑問,又是在反問自己。 其實,在先時聽到底下人傳來消息的時候,吉祥和果親王妃二人都感到十分吃驚,果親王妃更是沉默了許久,方才幽幽嘆了一口氣,對吉祥輕聲說了一句:“定王殿下對你真是一片癡情,你也真是好福氣,能夠找到像他這般的男人作為夫婿?!?/br> 吉祥自己心里,其實也是十分的感動,她知道袁叔萬對自己的一片心意,可是從來沒有想過,能夠為她做到這個地步。 吉祥深吸了一口氣,卻是對袁叔萬又輕聲道:“其實你不必答應(yīng)的,我也想和你一道兒住在家里。” “家里……” 袁叔萬嘴里輕輕重復(fù)念叨著吉祥方才所說的話,臉上露出了一個淡淡的笑容,以前吉祥也會將定王府稱為家里,這是一種潛意識里默認(rèn)的想法,也是因為吉祥真正將二人所居之地,當(dāng)成了自己的家。 不過,這會兒,在袁叔萬聽來,卻是覺得分外的悅耳。 其實,今日聞清婉提出要給吉祥設(shè)立公主府的時候,袁叔萬心里是不悅的。 他到底是一個男人,而且是個正統(tǒng)到略帶幾分大男子主義的男人。 在他的心里,男人才是一家之主,女人自然是要嫁雞隨雞嫁狗隨狗。甚至在真的與吉祥在一起之前,他心目之中理想妻子人選,卻是應(yīng)該要賢良淑德、性情柔順,凡事都聽從丈夫的。 顯然,吉祥并不是這樣性格的人,她很有自己的主意,即使如今跟了他,二人在一起的時候,很多的事情,吉祥也不愿意聽從他的意思,反而是潛移默化的想讓袁叔萬隨著她的心意走。 這些,或許連袁叔萬自己都沒有想到,竟然都給認(rèn)了,而且認(rèn)得心甘情愿、甘之如飴。 不過,即使是袁叔萬為吉祥做到了這一步,卻也從來都沒有想過,等到娶吉祥的時候,要以這種近乎入贅的方式,與吉祥結(jié)合在一起。 可是,轉(zhuǎn)而一想,想到了妻子的人選是吉祥,他又覺得,好像并不是那么難以難受一般。鬼使神差的,那一番話,卻是說出了口,說的情真意切,也讓聞清婉幾乎是氣歪了鼻子。 當(dāng)然,袁叔萬也有想過,自己會不會后悔,可是等到了這漪瀾宮,看到了吉祥,他的心里,其實是滿的,這些外在的一切,并不是那么重要了。 他笑著放下了手中的茶盞,伸手握住了吉祥的手,溫聲笑道:“家里并不一定要在定王府里,只要你我在一起,哪里都是家,等到咱們有了孩子,這個家便是最完美了?!?/br> “你日后真的愿意隨我住在公主府里?” 吉祥眨了一下眼睛,又開口問了一句。 袁叔萬看著吉祥略有幾分期待的目光,點了點頭,又笑道:“定王府雖然不錯,但畢竟是老宅子了,既然如此,倒不如趁此機會換個新的宅子住住。不過,將來公主可是一家之主,可不能夠欺負(fù)微臣?!?/br> “嗯……” 吉祥揚起了小腦袋,下巴高高抬起,做出了一副高傲的樣子,猶豫了一會兒,仿佛是施恩一般開口道:“這個,得看你的表現(xiàn)!” “還請公主手下留情。” 袁叔萬配合著低下了頭。 “嗯,你以后要乖乖聽本公主的話,若是乖乖的,本公主自然會賞你!” 吉祥十分幼稚的沉浸在這高高在上的公主角色扮演之中,而袁叔萬聞言,只覺得吉祥這副神氣的小摸樣,又是可愛,又是可人,他倒也來了興致,又出聲開口問道:“那微臣可否請問公主,會賞賜微臣什么?” 一說到賞賜,吉祥的腦子里自然很快鉆出了榮華富貴、美女如云,不過這些,在袁叔萬面前卻并不都適用。 榮華富貴,她的還是袁叔萬給的呢!美女如云,莫說是讓她主動提及,袁叔萬敢有這個心,她就得氣個半死。 左思右想,吉祥突然想到了一個,不過說出來的時候,卻不像先時一般神氣十足,反倒是因為害羞,頭也忍不住低了下來。 “子孫滿堂。” 吉祥的聲音輕若蚊吟,不過與吉祥靠著很近的袁叔萬卻是聽到了。 他忍不住笑了出來,而吉祥在說出這話的時候,臉上便是赤紅一片,她也是被自己這突然之舉給驚了一下,怎么就鬼使神差,給說出來了呢! 袁叔萬笑著緊緊握住了吉祥的手,將她的手貼在了自己的臉上,笑道:“這個賞賜,微臣很喜歡,微臣定然好好伺候公主,不如擇日不如撞日,現(xiàn)在微臣便好好伺候公主吧!” “……” 吉祥還未出聲,身體卻突然凌空被抱起,袁叔萬將她打橫抱了起來,而且徑直朝著床的方向走了過去。 因為袁叔萬的動作十分突然,吉祥下意識將手放在了他的脖子上,而意識到了二人此時這破夢幻的姿勢,她只覺得自己整個人都要有些不好了。 卻是想要掙扎起來了:“我不是這個意思……” 吉祥也不知道為什么好好說這話,事情便進(jìn)行到了這個地步。 而袁叔萬卻是直接將吉祥放到了床上,而后開始寬衣解帶,一邊寬著衣解著帶,一邊笑著開口道:“公主的意思,微臣十分明白,公主不必害羞……” 說著,不待吉祥出聲,卻是徑直堵住了吉祥的嘴巴,讓她只剩下了嗚嗚之聲,而他的兩只手,也一點都不閑著,替吉祥也寬衣解帶了起來。 婚禮的時間,本就訂的迫切,而在宮里的日子,其實也沒有吉祥所想象的那般難捱,至少,沒有人敢來與她找茬,而太后娘娘聞清婉,自那一日從御書房歸去后,竟然回到寢宮,便又病倒了,一時之間,倒根本就顧不上吉祥的事情了。 果親王妃對此也是松了一口氣,她本次進(jìn)宮責(zé)任重大,其他人倒是并不放在眼里,只是一個太后聞清婉,卻是讓她十分忌憚,如今病倒了也倒好,最好便是一直都病的不起來,直到吉祥的婚禮都辦完了,她也出了宮在好起來才行。 當(dāng)然這種想法,果親王妃也只是在心里想了想,倒不是真的這么惡毒與天真。 畢竟,吉祥出嫁的時候,還要去拜見聞清婉,聞清婉真的給臥病不起,對于吉祥的婚事,也有幾分晦氣了。 而說來也湊巧,臨近婚禮,聞清婉的身體竟然奇跡般的一下子好轉(zhuǎn),真的給好了。 若不是先時在聞清婉宮里不停進(jìn)出的御醫(yī)與滿宮殿里彌漫的藥味兒,果親王妃都要懷疑聞清婉這是自覺失了面子,方才會這般避而不出。 袁叔萬所擇定的日子,就是在轉(zhuǎn)月月初,也虧得這個月恰好有一個挨得這么近的好日子,不管是通俗婚嫁,還是吉祥與袁叔萬二人的八字,都十分契合在這一日。 新婚這一日,作為新娘,卻是最辛苦的,一大早,天還方蒙蒙亮,吉祥便被果親王妃叫起,起來準(zhǔn)備梳妝打扮。 特 地請來替吉祥梳頭的人,卻是吉祥的姑姥姥嘉慧長公主,也是惠帝的長姐,瑾帝的姑姑,這位嘉慧長公主,雖然皇帝換了一位又一位,但她只是一個不參與政事的公 主,自然沒有太大的影響,依然過著榮華悠閑的日子。當(dāng)然,今日請這位長公主給吉祥做梳頭人,更重要的原因,卻是因為這位長公主,這么多年的婚姻生活十分幸 福,子孫滿堂。自然,做了吉祥的梳頭人,也是有對吉祥將來幸福生活的一個好象征。 吉祥并不認(rèn)識這位嘉慧長公主,不過并不妨礙同是趙氏血脈的情況下,很快便毫無隔閡相處。 而嘉慧長公主將吉祥的頭發(fā)用沾了桂花油的梳子開始慢慢的,一下一下梳了起來。每梳一下,都有人唱和一句祝福語。 說 起來,吉祥還真是第一次用這桂花油梳頭,她自然知道這個時代的人,梳頭都愛用桂花油,但吉祥總覺得有些接受不能,她喜歡清清爽爽,雖然因為不能夠剪發(fā)緣 故,每一回洗頭都很麻煩,但好在也不是吉祥自己來洗,青玉青柳二人總能夠?qū)⑺藕虻氖媸嫣固?,故而,吉祥卻是保持著即使大冬天,也是一禮拜洗兩次頭發(fā)的節(jié) 奏。 桂花油,吉祥也不是沒有,但她從來不拿來梳頭,只是在天氣干燥的時候洗完頭才在發(fā)尾抹一些,也僥幸她這個身體本就有頭發(fā)烏黑油亮,不用這桂花油,梳出來的發(fā)髻,也一樣是烏壓壓的。 而這會兒,這桂花油沾著吉祥的頭皮,仿佛是不要錢似得往她頭上倒著,也讓吉祥忍不住感覺頭皮一陣發(fā)癢。 吉祥自然也知道是心理因素,好不容易按捺住了沖動沒有去撓頭發(fā),嘉慧長公主這頭,也終于梳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