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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肖英對李堰還算忠心,也并不戀權,所以和陸俞錚沒什么沖突。 按理說陸俞錚既然是李堰最信任的人,去秋獵這么大的事情,應該會被安排隨行才是?可偏偏今日來的是肖英!柳臨溪本就擔心此行出岔子,見陸俞錚不在,心里越發(fā)沒底了。 但這會兒柳向晚就坐在旁邊,柳臨溪也不好直接問李堰。 隨行的子弟對柳向晚與李堰同乘一事頗為好奇,都忍不住竊竊私語。 “你們說,陛下是更喜歡武人還是文人?” “你怎么不問,是喜歡新人還是舊人呢?” “原以為陛下得了柳將軍青睞,能好好待他,沒想到這都過去這么久了,連個封號也不給,更別提大婚了……” “總不能等孩子生下來再給名分吧?” “柳將軍七尺男兒,豈會在意這些繁文縟節(jié)。” 眾人七嘴八舌,顯然各個都對李堰和柳臨溪的家務事很感興趣。 旁邊一位學子有些看不過去了,開口道:“柳二公子多半是去陪著他的兄長,和陛下有什么關系。朝中誰不知道,陛下對柳將軍極為寵溺,據(jù)說沒有柳將軍陪著,連飯都不吃。” “真的假的?陛下看著不像那么膩歪的人啊?!?/br> “這你就不懂了吧,英雄難過美人……英雄關?!蹦侨艘荒樕衩氐貕旱土寺曇舻溃骸敖袢赵蹅冊趯m門口多候了近兩刻鐘,你們可知道是為何?” “為何?”眾人齊聲問道。 “因為柳將軍沒睡醒,陛下不許人去叫,一直候到柳將軍醒過來,這才出發(fā)的?!蹦侨伺卤娙瞬恍?,又補充道:“我有兄弟在禁軍當值,還親眼看到過陛下幫柳將軍剃須呢?!?/br> 眾人聞言紛紛稱奇,沒想到李堰看起來這么冷清的一個人,對柳將軍竟然這般溺愛。 果然是英雄難過英雄關吶…… 馬車里的李堰揉了揉鼻子,絲毫沒想到自己被人編排成了這樣。 “咱們這一路,大概什么時辰會經(jīng)過湍河?”柳臨溪突然問道。 “午時二刻?!崩钛叩?。 柳臨溪暗自盤算了一下,心里不由又有些緊張起來。 他在夢中無數(shù)次地跌進過那條河里,現(xiàn)實中卻未曾見過。 盡管知道今日有禁軍護衛(wèi),即便路過湍河應該也不會出什么意外,但柳臨溪還是忍不住有些忐忑。那條河于他而言,就像是個揮之不去的噩夢,無論什么時候想起來,都能讓他出一身冷汗,更別說今日要從那里過。 “兄長,你不舒服嗎?”柳向晚關切地問道。 “沒有……”柳臨溪搖了搖頭道:“大概是馬車有些顛簸吧。” “兄長身子一直未曾大好,按理說不該來湊熱鬧,該好生休養(yǎng)才是?!绷蛲碚f著看了李堰一眼,目光中帶著幾分意味難明的情緒。 李堰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伸手拉過柳臨溪的手覆在掌中,一邊輕輕摩挲著替柳臨溪驅散手上的寒意,一邊開口道:“怪朕,一日不見柳將軍便心慌睡不著覺,這才硬拉著他來的?!?/br> 柳臨溪:…… 怎么今日柳向晚和李堰的態(tài)度都怪怪的? 馬車內的氛圍不知不覺間變得十分微妙,柳臨溪先前還以為李堰又會像上次一樣與柳向晚“你來我往”一番,沒想到今日他們二人都沉默寡言,偶爾目光交匯也帶著意味深長的交鋒。 柳臨溪雙手被李堰暖地恢復了些許溫度,整個人也暫時放松了不少,再加上馬車內十分安靜,他沒一會兒竟倚在李堰肩膀上睡著了。 等柳臨溪醒過來的時候,馬車已經(jīng)到了圍場。 外頭的喧嘩聲傳到馬車內,柳臨溪才意識到他們已經(jīng)到了目的地。 湍河……竟然被他睡過去了…… 他以為的驚心動魄并沒有來,柳臨溪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慶幸還是該茫然。 圍場外頭,此時已經(jīng)搭好了營帳。 湍河營的士兵們列隊立在營前的場子上,看那架勢來了足足得有上千人。 李堰循例去檢閱了一番,直到黃昏的時候才回到營帳。 柳臨溪見他面色不大好,一問之下才得知,今日迎接李堰的人中,竟沒有湍河營的主帥。 若說進宮述職主帥不親自前往還可以尋個說得過去的借口,如今李堰親自來了,主帥還不出來接駕,這就十分猖狂了。 “陛下……”柳臨溪伸手覆在李堰的手背上,指尖帶著去而復返的涼意。 李堰看了他一眼,淡淡笑了笑道:“你放心,朕有分寸?!?/br> 李堰到底年少,柳臨溪還真怕他會沉不住氣。 畢竟這是在湍河營的地盤上,真要起了沖突,恐怕后果難以預料。 “一會兒朕會去同他們宴飲,你不必跟著了,朕讓蘇恒弄些吃的來給你?!崩钛叩?。 “為何不讓臣同往?”柳臨溪開口道:“怕臣丟了陛下的面子嗎?” 李堰一怔,苦笑道:“你知道朕不是這個意思?!?/br> “臣知道,陛下怕湍河營的人在宴席上?;印3继锰靡粋€疾風將軍,難道會怕了湍河營不成?”柳臨溪道:“他們若要為難,讓他們來便是,臣若躲在營帳里做縮頭烏龜,別說是陛下的臉面,就是西北軍的臉面也要丟盡了?!?/br> 柳臨溪說這話的時候面上帶著幾分難得一見的匪氣,那氣質放在他蒼白的面上不僅不顯突兀,竟有幾分莫名地契合,仿佛是從他骨子里生出的氣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