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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豪門重生之黑暗千金在線閱讀 - 第178節(jié)

第178節(jié)

    當顏多雅從宋詩言口中得知,葉芳臨死前得知了宋詩言的真實身份后,想要把真相告訴自己,卻說不出話來。她就不由得想起,葉芳死的那一天,她看著病床旁的自己,渾身劇烈顫抖著,似乎是想要掙脫那具無力的、動彈不得的身體,來到自己跟前,帶著自己遠離宋詩言這個惡魔。她的嘴唇張合著,想要說出真相,只是那個時候,自己被宋詩言欺騙,根本就不明白這些,反而還在她的面前,任由宋詩言擺布——那個時候,她走得該有多么的擔心??!

    一想到這里,兩行清淚緩緩從顏多雅的眼眶中滑落,浸濕了天藍色的枕頭——沒想到,她日防夜防,真正要防的人,一直就在自己的身邊!

    “事到如今,我就不妨告訴你——一開始,我本來是打算直接讓你和殷皓明死的??墒?,這樣一來,豈不是臟了我的手?而且,讓你們死得太痛快了,實在是不能平息我的怒氣——顏多雅,當初,我是那么的信任你,卻被你在背后捅了一刀。所以,我就想,我也要讓你知道,被最信任、最依賴的人背叛,究竟是什么滋味!”

    “那幅你耿耿于懷的《深海的秘密》,其實是我畫的——你懷疑這個,懷疑那個,始終沒有懷疑到我身上,因為你知道,我已經(jīng)死了,不可能活著回來??墒?,還真是讓你失望了,我不僅回來了,我還擁有了一顆強大的心臟——我之所以送你那幅畫,就是要讓你一直活在恐懼、不安與擔憂之中。但我也知道,這樣遠遠不夠,所以,我一步一步,慢慢地開始我的復仇——最重要的是因為,只有這樣,你內(nèi)心所受的煎熬才會刻骨銘心?!?/br>
    “一開始,殷皓明為了你,不惜那么殘忍地對待我,我還以為,你們倆之間是真心相愛,會白頭到老——后來,我不過是小小地引誘了一下殷皓明,就成功地讓你們反目成仇——看來,殷皓明和你之間的感情,也不過如此?。 彼卧娧杂行┏芭匦πΓf道。

    “知道當初我為什么會幫你對付殷皓明嗎?因為我知道,真正想要置我于死地的人,不是殷皓明——至少,那個時候想要我死的人,是你,不是他。而且,我也不愿意再和他逢場作戲了,因為這樣,讓我覺得有些惡心!所以,我就順手幫你除掉了他,我還記得,當初的你,因為這件事,對我還真是感激涕零呢!”

    “哦,差點忘了告訴你,當初,你不是酒后失身、不雅視頻外泄嗎?我想,你也還算是聰明,如今,你不可能猜不到,這件事是我讓人做的吧!”宋詩言看著顏多雅,說起她酒后失身的事情,臉上的笑容無比燦爛。

    看著宋詩言臉上的笑容,顏多雅心中憤恨至極——當初,她一直以為,害得她酒后失身的罪魁禍首,是殷皓明。沒想到,竟然是她當時最信任的景頌。如果她現(xiàn)在能動的話,那么,她一定會從床上爬起來,狠狠地扇宋詩言幾個耳光,然后死死地揪著她的頭發(fā),打得她跪在地上求饒——只是可惜,她現(xiàn)在動也不能動,只能無力地看著宋詩言,氣得渾身顫抖著。

    “殷皓明死后,你害死了胡力,以及那些所有知道你曾經(jīng)的人,如愿以償?shù)剡^上了你想要的生活。這個時候,我就覺得,你過得也實在是太舒坦些了。你過得開心,我就不開心,所以,我找到了你母親的下落,匿名發(fā)了信件給她,把你的一切通通告訴了她。你的母親還真是如我所料,不改貪婪的本性,得知你的事后,她沒有一絲猶豫就回國了——如果她仔細想想,為什么會有人告訴她這么私密的事情,或許,她就不會這么沖動了。說到底,還是你們母女二人太蠢了!”

    “顏多雅,親手害死自己母親的滋味,不好受吧?我知道,雖然你恨她,可她,終究是你的母親,而你,對她終究也還存了這么一絲親情。不是嗎?”宋詩言伸手將垂在耳邊的頭發(fā)撩到后面,臉上的笑容帶著一絲嘲弄。

    “宋詩言,你還真是心狠手辣啊!”顏多雅的雙眼赤紅,頭上青筋暴起,咬牙切齒,無聲地吼道。

    “心狠手辣?顏多雅,論心狠手辣,我又怎么比得上你?”宋詩言看著顏多雅,臉上的笑容在剎那之間便消失得無影無蹤。她驀然從椅子上站起身,低頭俯視著顏多雅。她伸出手,用力地捏著顏多雅的下巴,一字一句地說道:“至少,我不像你,不會對自己的血rou至親下手!”

    被宋詩言捏著下巴的顏多雅,看著宋詩言那冷冽的臉,一時之間,竟然忘記了思考,甚至忘記了呼吸。沒想到,以前那個不諳世事、天真無邪的宋詩言,心思竟然會變得這么深,讓人遍體生寒。

    見顏多雅怔住了,宋詩言有些不屑地笑笑,而后,她又緩緩坐下,恢復了淡然的模樣。

    “你難道就不好奇嗎?南培縣的那天晚上,你不是被一群男人玷污、還被拍下視頻了嗎?告訴你,這件事,也是我做的——不過,我不像你那么傻,做壞事還非得親自出面。所以,我只是讓人在那群小混混面前說了幾句話罷了——沒想到,那群小混混這就信了。說來說去,這就是你的命。要是你那天晚上不去江邊洗澡,或許,那些男人聞到你身上的那股惡心的味道,對你就沒有什么興致了,嘖嘖嘖……”

    第415章 情緒失控

    聽完這番話,顏多雅這才知道,從一開始到現(xiàn)在,自己的一舉一動,都在宋詩言的掌控之中。而她,一直渾然不覺,還忍不住沾沾自喜,以為所有的知情人死了,她就可以自此高枕無憂了!

    從宋詩言說出她的真實身份的那一刻開始,顏多雅臉上的震驚便一直沒有消散。悔恨、絕望、不甘等各種悲觀的情緒籠罩在她的心上。

    難道,在她與宋詩言的戰(zhàn)爭之中,她注定是輸家?早知如此,當時,她還不如就這么死在那場大火之中,至少,她就不用知道所有的真相,不用看見宋詩言這張高傲的臉——即使宋詩言已經(jīng)換了一張臉、甚至一具軀殼,可是,她那種高高在上的感覺,卻依舊狠狠地折磨著她的心!

    “顏多雅,依照我對你的了解,你現(xiàn)在,一定恨不得當初死在倉庫的大火里吧!畢竟這樣,你就不用知道這令人憤恨卻無能為力的真相。一開始,我本來是打算讓你直接死在倉庫的大火中,可是,轉(zhuǎn)念一想,如果你就這么死了,還真是便宜你了,因為這樣,我就看不到你現(xiàn)在的表情了——而且,接下來,你唯一的寄托,也將被我粉碎!”宋詩言冷冷地說道。

    聞言,顏多雅那張已經(jīng)死灰般的臉,又出現(xiàn)了一絲裂痕——宋詩言她,究竟是什么意思?

    見顏多雅一臉疑惑,宋詩言冷冷一笑,而后,她拿起一旁的遙控板,打開了病房的電視,換到了一檔訪談節(jié)目。

    “自從宋詩言接任宋氏集團以來,丑聞不斷,負面新聞纏身,宋氏集團也慘遭其害,股價下降。隨著宋詩言殺人、逃獄等事接連發(fā)生,宋氏集團股價暴跌,幾乎面臨破產(chǎn)的地步。景頌小姐不僅是霍家老爺子欽定的繼承人,也是宋詩言的好朋友,我想,大家應該對她,以及對宋詩言的事情都很感興趣吧——今天,本臺有幸邀請到景頌小姐本人,下面,讓我們用熱烈的掌聲歡迎景頌小姐閃亮登場!”主持人面帶笑容地對鏡頭說道。

    宋詩言在一片閃光中緩緩從后臺走了出來,信步來到了舞臺中央,在主持人的招呼下緩緩坐在了鏡頭前的沙發(fā)上。

    她今天穿了一身黑色的裙子,俏皮卻不失莊重,倒是很適合今天的這個場合。她的臉上化著淡淡的妝,看起來讓人覺得很舒服。黑色頭發(fā)被發(fā)型師卷成了大波浪,使得她多了一絲嫵媚,卻絲毫不會讓人覺得妖艷。

    她坐在沙發(fā)上,抱著抱枕,看起來倒是很隨意。

    主持人看著宋詩言,笑著和她打招呼:“歡迎,歡迎——景頌小姐,沒想到,景頌小姐你真人要比照片上看起來還要漂亮許多!”

    聞言,宋詩言笑了笑,禮貌地回應道:“謝謝!”

    簡單寒暄兩句后,兩人便開始聊天。當然,這些也都是有臺本的,在宋詩言上臺之前,節(jié)目組人員就已經(jīng)將訪談過程中會涉及到的問題都一一記下,拿給天葵過目,也方便讓宋詩言提前想好答案。

    “景頌小姐……”

    “既然是聊天,你也不用拘謹,直接叫我‘景頌’就好了。”宋詩言打斷了主持人的話,笑著對她說道。

    聞言,主持人點點頭,臉上的笑容多了幾分。而后,她又繼續(xù)說道:“景頌,我們都知道,以前你從來沒有上過節(jié)目,就連一些雜志的采訪,你都幾乎沒有接受——我想知道,你為什么會同意上我們這檔節(jié)目,或者說,你來我們這訪談節(jié)目的契機是什么?”

    “嗯,如果說契機的話,還真是有這么一件事……”宋詩言沉吟著說道。

    “讓我猜猜,這件事,和你的好朋友,宋詩言有關(guān)系嗎?”主持人笑著問道。

    宋詩言皺著眉,這才悠悠地開口說道:“也算是有些關(guān)系吧!”

    “因為和宋詩言有關(guān)系,我現(xiàn)在實在是萬分好奇,下面,就請景頌你揭曉答案吧!”主持人繼續(xù)道。

    “這件事,本來不應該這個時候說出來,不過,最近,因為詩言的事情,宋氏集團岌岌可危。所以,我決定,提前把這件事公布出來,希望宋氏集團的各位董事們見諒……”宋詩言說道。

    “看來,這件事,不僅和宋詩言有關(guān),還和宋氏集團有關(guān)——我現(xiàn)在越來越好奇了!”主持人在一旁適時說道。

    “現(xiàn)在,我是宋氏集團的最大股東,而詩言,她和宋氏集團已經(jīng)沒有任何利益關(guān)系了——所以,購買宋氏集團股票的各位股民們,也不要擔心,因為,只要有我在,我就絕對不會讓宋氏集團破產(chǎn)的!”宋詩言看著鏡頭,一臉堅定地說道。

    “那么,景頌,我想問你一個問題——你是出于什么原因,才會接手宋氏集團?是因為宋詩言嗎?”聽完宋詩言的話,主持人也有些好奇,于是便開口問道。

    “雖然有一部分這個原因,但最主要的原因,卻不是因為她——我之所以會成為宋氏集團的最大股東,是因為,我看好宋氏集團的行業(yè)地位,以及它的發(fā)展前景?!彼卧娧越忉尩?。

    “那么,我還有一個問題——如今,宋氏集團已經(jīng)和宋家沒有一絲一毫的關(guān)系了,那么,集團的董事有沒有考慮過改名字呢?或者,要不了多久,宋氏集團就會徹底成為霍氏的子公司?”主持人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有些好奇地問道。

    “宋氏集團不會改名,更不會成為霍氏的子公司,宋氏集團,從始至終,都只會是宋氏集團!”宋詩言一臉堅定地說道。

    顏多雅雖然看不見電視,但是,由于宋詩言把電視的音量調(diào)得很高,所以,節(jié)目里主持人和宋詩言的一字一句,她都聽得清清楚楚。

    顏多雅睜大了雙眼,她臉上的震驚比她剛才得知宋詩言的真實身份時還要深刻幾分。過了好一會兒,她才緩緩回過神來,心情漸漸平靜了下來。

    不可能,宋詩言一定是在騙自己!自己根本就沒有簽過股權(quán)轉(zhuǎn)讓協(xié)議,也沒有蓋章,最重要的是,至始至終,自己都沒有看見過相關(guān)的文件資料。宋詩言她一口一個“接管宋氏集團”,簡直就是癡人說夢!

    宋詩言自然也知道顏多雅她此刻的想法。她笑吟吟地從包里拿出一份文件,翻到某一頁,指著其中的一行文字,遞到顏多雅的眼前,悠悠地說道:“顏多雅,睜大你的狗眼,好好地看看,白紙黑字,這兒還有你的親筆簽名和印鑒呢!”

    看著那一句“將個人名下所有財產(chǎn)無條件贈送給景頌,絕不索回,立此協(xié)議為證”,顏多雅目眥欲裂——如今,她身負重傷躺在床上,甚至還有落下殘疾的可能,是什么在支撐著她活下去?就是這宋家的財產(chǎn)!只要有宋家的這些錢,就算她身患殘疾,她依舊可以過著自己夢寐以求的奢侈生活。

    可是如今,簡直是晴天霹靂,宋詩言這女人竟然讓自己在毫無防備之時簽下了財產(chǎn)贈與書!沒了宋家,那她活著還有什么意義?她現(xiàn)在不僅觸犯了法律,而且還有可能會終生殘疾,如果沒有宋家,那她就只是一個罪犯、一個殘疾人、一個一無所有的窮光蛋!如果真是這樣,那她還不如去死!

    “顏多雅,你放心,念在我們過去的情分上,我一定會請最好的醫(yī)生,用最先進的設備,最好的藥物,把你治好,讓你的身體能盡早恢復——因為,只有這樣,你才能早日出院,去監(jiān)獄生活!”宋詩言在顏多雅的耳邊幽幽地說道,讓顏多雅遍體生寒。

    “景頌,你介意我們談你的朋友宋詩言嗎?”電視上,主持人看著宋詩言,問道。

    聞言,宋詩言的臉上浮起一絲難過,但她還是擠出了一絲勉強的笑容,對主持人點了點頭:“嗯,可以?!?/br>
    “作為宋詩言的好朋友,你知道她做的這些壞事嗎?”主持人看著宋詩言,徐徐問道。

    宋詩言搖了搖頭,臉上多了一絲憂傷與難過,她重重地嘆了一口氣,這才答道:“如果我知道,我又怎么可能會放任她繼續(xù)錯下去?如果我一早就知道了這些事,我一定會勸她自首,讓她改邪歸正——借此,我要向那些受害者的家屬說一聲‘對不起’。我知道,詩言她做的這些事,無法得到你們的原諒。說這一聲抱歉,也是為了讓我自己心安——因為,我是殺人兇手的朋友,就算這些事與我無關(guān),可是我的良心也備受煎熬?!?/br>
    宋詩言說的這后半句,也確實是真心實意的。

    “景頌你還真是善良啊!”主持人見狀,不由得稱贊道。

    宋詩言笑笑,沒有說話。

    “那么,景頌,如果你見到了宋詩言,你有什么話想對自己的這個好朋友說?”主持人繼續(xù)問道。

    聞言,宋詩言看著鏡頭,微微一笑,不緊不慢地回答道:“詩言,雖然你是我的朋友,但你犯的錯已經(jīng)無法挽回,你的確應該為自己的所作所為負責。等你傷好之后,我希望你能在牢里好好悔過,重新做人?!?/br>
    顏多雅聽著電視里的聲音,她一臉憤恨,咬牙切齒,竭盡全力才從喉嚨里擠出一句話:“宋詩言,你這個虛偽的女人,你的演技可真是一流啊!”

    聞言,宋詩言冷冷一笑,她看著顏多雅,語氣森寒地說道:“顏多雅,論虛偽,論演戲,誰又比得上你?當初,你那么恨我,不照樣在我身邊,對我笑臉相迎,同我當了三年多的好姐妹嗎?我這些,還不是跟著你學的?”

    “宋詩言,我告訴你,你現(xiàn)在也別得意!你以為你贏了我,可是,你和我一樣,都是輸家。你奪回了宋氏集團、奪回了宋家大宅,這又能怎樣?你爸爸已經(jīng)死了,他不可能會像你這么好運,可以借尸還魂。你失去了親人,失去了愛情,到頭來,你還是輸了!”顏多雅扯著她嘶啞無比的喉嚨,聲嘶力竭地說道。

    她滿臉通紅,情緒激動,似乎不愿意承認宋詩言在這場戰(zhàn)爭中勝利。

    “是,我知道,你一無所有,就算如今失去了一切,你也不過是回到了以前。不過,顏多雅,你可別忘了,當初,是你讓胡力害死了你曾經(jīng)最愛的男人,是你親手害死了自己的母親。最重要的是,你可能還沒搞清楚狀況,等你身體恢復之后,你就要蹲監(jiān)獄去了,你失去的,還有你后半生的自由!和我相比,我看,還是你要失去得多些吧!”宋詩言心中一痛,但還是一臉奚落地笑,悠悠地說道。

    “不,我沒有輸,我沒有輸!”顏多雅的情緒更加地激動了,她大聲地吼道,聲音像是一盤受損的磁帶,聽起來讓人覺得很難受。

    宋詩言也沒有料到顏多雅她竟然能大聲吼出聲來。不過,轉(zhuǎn)念一想,她臉上的笑意更甚。

    于是,她又繼續(xù)說道:“顏多雅,我知道,你很想贏我一次,可是,就算當初你從我手中奪走了宋家,這又有什么用呢?你借用我的身份,好不容易擠進了上流社會的這個圈子,可是,在這個圈子里,你卻被所有的人冷眼相待。好不容遇見了elvis,他對你也不錯。不過,你自己也心知肚明,你是以我朋友的身份接近的他——顏多雅,當冒牌貨,能當?shù)侥氵@么失敗的境地,我看,也只有你了?!?/br>
    顏多雅感覺宋詩言說出的這些話,像是一把把利刃,直挺挺地插在她的心上。是啊,不管是以前,還是現(xiàn)在,她似乎永遠都是輸家。就算當初她頂替宋詩言生活,她心中依舊很自卑。因為,她心里也清楚,有的東西,是與生俱來的,她根本無法假裝。

    顏多雅氣得不住地咳嗽起來。她撕心裂肺地咳了好一會兒,這才氣喘吁吁、聲音沙啞地說道:“宋詩言,你信不信,我立馬就昭告天下,說我不是宋詩言——這樣一來,我的簽名和印鑒都是無效的,那么,你手上那份財產(chǎn)贈與書也就失效了。宋家的財產(chǎn)無人繼承,你覺得,你還能拿回自己的東西嗎——你可不要忘了,如今的你,是景頌,不是宋詩言!”

    顏多雅說罷,便有些得意地笑了起來——雖然她憤恨自己如今會落得如此下場,可是,只有看見宋詩言失去屬于她自己的東西,她這心里,才會感覺到平衡。她得不到的東西,她就算是毀掉,也不會讓宋詩言得到!

    聞言,宋詩言毫不在意地笑笑,說道:“怎么?難道你還真的要去昭告天下,說你和殷皓明聯(lián)手害死了宋詩言,把她丟進了大海,然后整容成她的模樣,奪走了霍家——顏多雅,你覺得,當你說出了這件事之后,警察們就不會順藤摸瓜,把你做過的壞事全都查出來嗎?”

    “查出來又怎樣?就算我可以活著離開醫(yī)院,還是會落得終身殘疾。反正現(xiàn)在,宋家也被你奪回去了,既然如此,我還不如就這么死了!”顏多雅看著宋詩言,咬牙切齒地說道。

    “我知道,現(xiàn)在對你而言,死才是最大的解脫。不過,你覺得,我會讓你去死嗎?顏多雅,我告訴你,等你出院之后,你還是老老實實地去監(jiān)獄,倒也不枉我煞費苦心,在你要去的那所監(jiān)獄里收買了幾個心腹——等你在監(jiān)獄里受盡磨難,出獄之后,或許我會可憐你,不再對付你了?!彼卧娧岳湫χf道,那笑容刺得顏多雅的眼睛生疼。

    顏多雅沉默了片刻,而后冷冷一笑,她吞了吞口水,潤潤喉嚨,忽然大聲地喊道:“來人啦,來人啦!”

    站在門口的兩個警察聽見動靜,沒有一絲猶豫,直接推開病房的門,沖了進來。

    “景頌小姐,這是怎么回事?”警察看了一眼躺在病床上的顏多雅,對站在一旁的宋詩言問道。

    宋詩言儼然也是一副受驚的模樣,她“驚魂未定”地拍了拍胸口,喃喃地開口回答道:“我也不太清楚,我剛才還在勸她悔改,可是,她卻忽然叫出聲來,也把我嚇了一大跳?!?/br>
    “宋詩言,你在干什么?大吵大鬧,有什么事嗎?”警察回過頭,看著病床上的顏多雅,有些不耐煩地問道。他們對顏多雅這個殺人兇手憎惡不已,語氣也帶著一絲不滿與厭惡。

    “我不是宋詩言,她才是宋詩言!”顏多雅的聲音像是枯葉掃過地面的聲音,實在是讓人難受。她啞著嗓子說完這句話,而后費力地伸出她那受傷的手,指著宋詩言,眼神憤恨。

    聞言,宋詩言一臉震驚的模樣,眼中的淚水快要流出眼眶,但她渾身顫抖著,似乎是在竭力忍住這悲痛的情緒。

    “詩言,我今天來醫(yī)院,好心勸你悔改、回頭是岸。沒想到,你竟然說出這一番荒誕至極的話——還是說,在你眼中,別人都是傻子,會信你的這番話?”宋詩言痛心疾首地說道。

    宋詩言儼然一副被好朋友背叛的受傷模樣,讓身邊的那兩個警察也有些動容,他們看著顏多雅的眼中愈發(fā)的鄙夷了。

    “宋詩言,鬧夠了沒有?鬧夠了,就趕緊安靜下來!”一個警察沉聲吼道。

    “你還能鬧,說明你身體怕是好得差不多了——既然如此,那我們就給你辦出院手續(xù),把你送到你該去的地方。”另一個警察也有些氣憤地說道。這個宋詩言,干了那么多壞事,如今,竟然還想把臟水潑到自己的好朋友身上,實在是讓人覺得可恨至極。

    第416章 途中遇襲

    見警察不相信自己的話,顏多雅有些抓狂。她的聲音比之前還要大幾分,但卻顯得沙啞無比:“我真的不是宋詩言?。∷攀钦嬲乃卧娧?,我說的都是真的,我沒騙你們!”

    見狀,那兩個警察搖搖頭,似乎都覺得“宋詩言”已經(jīng)瘋了。

    宋詩言見警察搖頭嘆息,于是便趁機說道:“你們說,詩言她不會是……精神失常了吧!”

    她神色擔憂,似乎是有些不忍,還有些難過,儼然一副為朋友擔憂的模樣。

    警察本來也覺得顏多雅她或許是精神錯亂,所以才會對他們說出這一番糊涂話。如今,見宋詩言也這么說了,他們已經(jīng)開始深信不疑。

    “這宋詩言都已經(jīng)瘋言亂語了,看來,她真是瘋了!”一個警察說道。

    聞言,另一個警察也點了點頭,似乎是贊同了他的觀點。

    見這兩個警察都覺得是自己瘋了,顏多雅她有些崩潰地大吼大叫:“我沒有瘋,我沒有——我說的都是真的!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就是她——她就是宋詩言!”

    顏多雅說罷,忍著痛,用手指著宋詩言,神色激動。如果她現(xiàn)在不是有傷在身,或許,她現(xiàn)在就已經(jīng)狠命地抓著宋詩言的頭發(fā),讓宋詩言承認自己的身份,以及她的所作所為。

    “好好好,你不是宋詩言,我才是?!彼卧娧宰呱锨叭?,用力地抓著顏多雅受傷的手,皮笑rou不笑地對她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