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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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昨天的發(fā)現(xiàn),她就覺得自己還是不能直視俞先生。 “哎,小張來啦。”楊開元笑瞇瞇地從工位上探出個腦袋問。 究竟是因為這是個架空世界,還是不論古今,熟悉之后,這職場一律都喊小x,老x?? 張幼雙定了定心神,笑了一下,將烏梅吟遞了過去,大方分享道:“來了,楊老,夏天熱,喝奶——” 飛快改口,“喝烏梅飲?!?/br> 夏日炎炎,工作的時候不點杯奶茶都覺得渾身不舒服。 這大梁版特色奶茶,是用烏梅rou、砂糖漿和姜汁等等一塊熬制出來的,純天然,提前冰鎮(zhèn)過,裝在了竹筒里,方便打包。 夏天喝清涼解暑。 楊開元這open的小老頭兒果然無法拒絕,口齒生津間,樂呵呵地接過了,道了聲謝。 張幼雙扭身將這十多杯烏梅飲一一散發(fā),辦公室里的“同事”們俱都禮貌地道了聲謝,笑瞇瞇地夸她會做人。 目光落在手上僅剩的這兩杯烏梅飲上,張幼雙頭開始痛了。 昨天的新發(fā)現(xiàn)給她帶來了不小的震撼,她一晚上幾乎都沒睡好覺,一直到半夜三點這才昏昏沉沉的睡去。 此時此刻,她的偶像就坐在工位上。 俞峻的眉眼不是那種多精致的美,那雙眼如星流入海,月沉寒水,細看卻覺其深沉如夜,引人沉淪。 風骨天成不是說假。 只是在那兒,或坐或站,本身就是種意蘊,容貌反而是其次了。 看著看著,張幼雙忽覺頭皮麻了半邊,手上的烏梅飲也沉甸甸的。 買烏梅飲的時候,她承認,她主要是想送偶像的。分給同事是幌子,借機和偶像接觸接觸,近距離蹲守八卦是真。 她倒是沒存著什么少女心思,主要還是那種高山仰止,仰望大佬的壓力感,從根本源頭上就已經掐斷了她的少女心。 面前這位,可是曾經的國|務|院副總理?。?/br> 應該不會被發(fā)現(xiàn)吧。 張幼雙深吸了一口氣,故作自然地扭臉道:“俞先生,烏梅飲?!?/br> 在俞峻那雙冷澈的眼看過來的時候,內心瞬間化身尖叫雞。 俞峻沉默,目光落在張幼雙手上。 昂? 張幼雙卻懵了。 好在對方收回視線,并沒有拒絕她的好意。 張幼雙如釋負重地悄悄松了口氣,飛快地溜回了自己的工位。 剛坐下來,她立刻就后悔了。 俞巨巨的樣子看上去不像是喜歡喝這種東西的。 會不會喝?應該會給一面喝兩口吧,不知道合不合口味。 懷揣著這樣的心思,張幼雙遲疑地借著書本遮掩,忍不住看了一眼又一眼。 接過這杯烏梅飲之后,俞峻非但沒給同事面子喝上一口,竟然還原封不動地擱在了桌子上,看都沒看一眼,繼續(xù)垂著眼批改卷子去了。 張幼雙心里突然空了一下,用書本捂住臉,長長地嘆了口氣。郁悶地暗罵了一聲,張幼雙你屬豬的吧? 真以為俞峻會因為這對自己另眼相待嗎? 正準備轉過身,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按捺住,又忍不住左看看右看看,看了一眼,兩眼。 直到俞峻忽然動了一下,似乎是抬起了眼。 張幼雙心里一緊,趕緊鉆回了工位里,喝了口烏梅飲強作鎮(zhèn)定裝鴕鳥。 好在俞峻他只是伸手去拿文書。 漫不經心地喝著烏梅飲,張幼雙轉回了視線,默默抓了兩把頭發(fā)。 啊啊啊啊這該死的好奇心。 怕被發(fā)現(xiàn),也沒敢繼續(xù)看下去,將這些亂七八糟的念頭拋之腦后,努力專心工作。 她目前對俞巨巨的感情,比較微妙。 堂堂大梁長公主,出了名的美人兒都沒拿下這朵高嶺之花,她也不覺得自己有這么大魅力能攻略偶像。 所以哪怕知道俞巨巨就是俞峻,俞尚書之后,張幼雙的心態(tài)還是比較穩(wěn)定的,充其量就是好奇了點兒的迷妹心態(tài)。 她和俞峻根本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對方是正統(tǒng)的儒家士大夫,端正高曠,克己復禮,風骨天成,而她懶散、咸魚,目無禮教。 沒有可能,自然也就沒有想法,純粹賢者心態(tài)了。 飛快地喝完了烏梅飲,張幼雙就有點兒困了。 唐舜梅帶給她的消息太過重磅,她昨天一晚上都沒睡好。 在書院的工作還算輕松,不用每天開會,聽課,寫報告,和家長溝通。 在確定沒人注意到自己之后,張幼雙將胳膊枕在桌子上就開始摸魚。 昏昏沉沉地瞇了一會兒,直到被人叫醒了。 迷蒙地睜開眼,入目是一雙冷冷淡淡的眸子。 張幼雙瞬間龜裂,無聲張了張嘴,她相信她這個時候的模樣,肯定堪比世界名畫“吶喊”。 氣氛再一次焦灼了起來。 張幼雙羞愧道:“俞、俞先生!” 前天還信誓旦旦說要不辜負俞峻的看重,轉頭摸魚被當場抓獲。 還是被頂頭上司抓獲…… 張幼雙徹底心如死灰,趁不注意趕緊伸手擦了把嘴角。 還好,沒流口水。 事實證明她純粹想多了,高嶺之花不愧是高嶺之花。竟然什么也沒說,只垂眸問:“這次月考的題,先生可寫完了?” 張幼雙愣了一下,在這關頭思緒竟然跑偏了。 俞峻稱呼她是……先生? 俞峻便也不催她,只靜靜地等。 張幼雙這才回過神來,突然意識到對方干嘛來了。 書院不久就要月考,文題由夫子們各出一道兒,回頭湊一塊兒討論。 俞峻這是在問她出的題呢。 “出好了出好了?!睆堄纂p忙不迭點頭。 趕緊低下頭在桌子上一陣翻找。 …… 竟然找不到了…… 要知道之前她桌子亂成這樣,她都能立馬找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所謂忙中出錯,張幼雙覺得自己臉皮溫度開始蹭蹭往上冒。嘴角一抽:“您、您等等!” 臥槽,不知不覺間都用上敬語了。 沈蘭碧女士罵她狗窩的時候,她經常吊兒郎當地回一句“您見過狗收拾東西的嗎?” 此刻張幼雙覺得自己就好比一只茫然又無助的土狗,無措地伸著爪子在桌子上一陣扒拉。 太郁悶了。 結果越翻,翻出來的什么廢紙團就越多。 自始至終,她都能感受到俞峻的視線落在她頭頂,平靜的,張幼雙臉上發(fā)燙,心里咚咚直響。 穩(wěn)住,穩(wěn)住,一定能找到的。 好在翻了半天,終于讓她翻出來了記著考題的那頁紙,趕緊雙手奉上,遞了過去。 “找到了。”乖巧地等著這位大佬趕緊走。 那畸形的性感的手指接過了,卻沒動,而是在她面前站了一會兒。 俞峻說:“若有不明之處,其間凡百事體,先生都可與我商量?!?/br> “誒誒?”張幼雙愣了一下,茫然了一瞬,忽地反應了過來。 有些拿不準這這話的意思,估計是客套,畢竟看俞峻的神情都沒變,便掂量著應了一聲:“誒好。” 果然是客套。 看她答應了下來,俞峻微一頷首,轉身走了,抽身走得毫不留情,干脆利落。 張幼雙松了口氣,宛如剛剛打了一場緊急的戰(zhàn)斗。 她其實還是挺喜歡俞峻這一點的。 說話丁一卯二,絕不含糊。 俗稱,說人話,接地氣。 雖說是朵高嶺之花,但絕不會不搭理人。 不搭理人的那叫眼高于頂沒禮貌。 托剛才公開處刑的福,看著桌上這一團亂,張幼雙痛定思痛,臉上溫度還有點兒燒,趕緊開始整理。 翻著翻著,卻忽然叫她翻到了前幾天寫的稿子。 以三五先生這個馬甲寫的。 …… 她是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