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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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問題,一定有問題。”祝保才壓著嗓門兒嘀嘀咕咕。 王希禮十分不文雅地翻了個白眼:“我聽說這陸大人都成親了,能有什么問題!” 祝保才恍然:“說起來,這么多年了,我怎么也沒見嬸子成親呢?!?/br> 王希禮不以為意,抱胸淡淡道:“說不定已經(jīng)結(jié)過親,只是你不知道罷了?!?/br> 比如說,三五先生…… 什么的。 祝保才撓撓頭,嘿嘿笑起來,“要是嬸子沒結(jié)親,我倒是覺得嬸子和咱們俞先生倒還是很配的?!?/br> 思及,祝保才忍不住勾住了張衍的脖子,把張衍拉到了自己身邊兒來,勾肩搭背,笑嘻嘻地錘了張衍一拳,“張衍,你覺得呢?” 王希禮不可置信:“你瘋了不成?!” “這又怎么了,男未婚女未嫁,不正合適?”祝保才壓根就不在乎王希禮的態(tài)度,扭臉問張衍,“衍兒,要是俞先生給你做爹你樂不樂意?!?/br> 張衍怔了怔,斟酌著說:“那要看娘親自己的意愿……” 不過若是俞先生的話,少年白皙的臉蛋忍不住冒出了點兒熱氣。 ……倒也不是不能接受。 其實他私下里的確是悄悄將俞先生視作父親的。 所以,站在俞先生面前,也比面對那位陌生的承望叔叔要自在不少,幸好俞先生看出了他的窘迫,及時替他解了圍。 陸承望也看出來了他們都有事,過來打了個招呼之后,體貼地沒有再打擾。只是微微淺笑,頗有些狡黠、活潑地沖張幼雙眨了眨眼睛。 “雙雙,下次我再來拜訪你?!?/br> 就像當(dāng)年原主、田翩翩、陸承望他們仨,偷偷訂下約定,一起偷溜出去玩兒的時候。 張幼雙愣了一下,點頭如搗蒜,“誒誒好!” 陸承望像是松了口氣,笑得更加溫和清澈了,“那我走啦?!?/br> 張幼雙舉起爪子晃了晃,“……呃揮揮?” 陸承望失笑:“你還是一點兒都沒變?!?/br> 待到陸承望走后,張幼雙一轉(zhuǎn)身,果不其然對上了門下熊孩子們八卦兮兮的目光。 “先生,這位大人是你幼時好友嗎?” “什么幼時好友,這叫青梅竹馬!!” 張幼雙十分淡定,露出個商業(yè)化的微笑,“對,我和這位陸大人,還有他那位夫人,三個人從小一起玩到大的。” 夫人…… 原來真的是純純的友誼關(guān)系! 八卦的苗頭瞬間被掐滅,引起少年們哀嚎一片。 酒樓里。 孟屏兒、小玉仙等人卸了妝,換了身新衣裳,正嘰嘰喳喳地聊著天。 孟敬仲剛同店里的伙計們協(xié)調(diào)完菜式,回到包廂里,正好迎面撞上了張幼雙等人。 “孟師兄!”十幾個興致勃勃的少年,踏入酒樓時,宛如不合時宜地吹入的春風(fēng)。 孟敬仲莞爾:“你們回來了?” “勞師兄久等,嘿嘿?!?/br> 孟敬仲唇角微彎:“不妨事的?!?/br> 這么多年的相處,他基本上也已將這些同窗視若幼弟,他雖然鄉(xiāng)試多年不中,但看到他們考上了,心里自然也暖洋洋的。 在此之前,張幼雙已經(jīng)打過了招呼,明道齋的少年們看到小玉仙等人,也沒有驚訝。更沒有認(rèn)出來這些女孩兒們就是之前臺上的演員,十分坦然地就接受了她們都是張先生好友的事實。 倒是這些男孩兒平日里一個個在書院里待久了,睜眼閉眼都是男人們,如今乍一看到這些青春靚麗的姑娘們,一個個地反倒還有些羞澀。 看到少年們眼睛都不知道該往哪兒放了,小玉仙捂著嘴,眨巴著眼睛,眼含揶揄和戲謔之意,和女孩兒們笑得花枝亂顫。 這一顰一笑間不經(jīng)意透露出來的風(fēng)情,令李鄲臉色騰地漲紅了,手抖了,酒杯里的酒液嘩啦灑出來了不少。 一個個被“調(diào)戲”的面紅耳赤,慌忙移開視線,嚷嚷著要喝酒。 俗話說酒壯慫人膽,幾杯黃湯下肚,就有不怕死的坑爹貨,攛掇著俞峻喝酒。 “先生,來都來了,不喝一杯嗎?” 置身于這些吵吵鬧鬧的學(xué)生中,俞峻往日里冷峻堅毅的眉眼也柔和了幾分,露出個無奈的笑。 “我不勝酒力。” 不勝酒力?!俞先生竟然不勝酒力! 這句話帶來的效果無疑是反方向的!俞先生都親口承認(rèn)自己不勝酒力了,這還能放過?! 眾人眼里蹭蹭放光,熱血沸騰地各種攛掇。 “先生,就喝一杯!” “這大喜的日子,喝一杯總沒事兒吧!” 無奈之下,俞峻只好喝了一杯。 然后張幼雙眼角抽搐地看著,這一杯之后,俞峻又被灌了一杯又一杯。 她竟然不知道俞巨巨是這么軟萌的??! 這幾杯下來,連同張幼雙眾人在內(nèi),總算明白俞峻剛剛說的不勝酒力是什么意思了。 這真的不是推脫之辭,他是真的不勝酒力。 喝了酒之后,男人儼然就像是變了個人,那不甚明顯的微微上翹的眉眼,倒顯出了鋒銳凜冽之意。 與往常那副沉澀冷靜的模樣相比,更添幾分侵略性?;蛟S是容貌生得俊美,于鋒銳中又含了幾分艷色。 張幼雙的酒量倒是不錯,一杯接一杯,毫無壓力,震驚了一票人。 更是千方百計想要把她灌醉,看看她這極限究竟在哪里。 笑話,古代這蒸餾技術(shù)哪里比得上現(xiàn)代。 起初王希禮幾個天真的孩子還不服輸,很快就被喝倒了,醉得不省人事。 她也不是真的千杯不醉,喝多了畢竟也難受,隨便找了個理由,張幼雙果斷擺脫了不懷好意的眾人,偷溜出了包廂。 這個時候,她臉上已經(jīng)微微有些熱意了。 雖說如今正值年關(guān),外面還下著小雪,但張幼雙她喝了不少酒,渾身暖洋洋的,不畏寒不說吹著夜風(fēng)還有些舒服。 趴在欄桿上,張幼雙深吸了一口氣,心曠神怡地望著這樓下的夜景。 今夜,越縣的居民睡得都很晚。遠(yuǎn)遠(yuǎn)望去,一眼就能看到漠漠寒煙,重重雪色,星火錯落。 身后傳來了一陣沉穩(wěn)的腳步聲。 張幼雙回過頭,眼里掠過了一抹驚訝之色,很快又回歸了正常,笑吟吟地問:“俞先生,你也出來吹風(fēng)啊?!?/br> 被灌了不少酒,俞峻闔眼嘆了口氣,烏發(fā)凌亂地垂落在肩頭。 “免得待在里面被人灌酒?!?/br> 當(dāng)然不能承認(rèn),他在屋里見不是頭路,忙要逃走。 這樣軟萌的,有點兒苦惱的俞峻張幼雙還是第一次見,感覺……好像變得易于親近了不少。 “總覺得俞先生喝了酒之后,話變多了不少?!?/br> 俞峻默了一瞬:“……所以才不愿多喝?!?/br> “哈哈哈只要不會發(fā)酒瘋,話多點兒也沒關(guān)系,因為平常很難聽到先生說話?!?/br> “……”回答她的是一陣沉默。 張幼雙一愣,整個人都驚了,該不會被她真說中了吧! 張幼雙:“……先生喝酒了該不會真的發(fā)酒瘋吧……” 俞峻默了一瞬,算含蓄地驗證了她這個囧囧有神的猜想,“……我不是完人?!?/br> “我的脾氣算不上多好,年少時也是個莽撞的毛頭小子?!?/br> 俞峻難得破天荒地地多問了一句,有些別扭的模樣,“看不出來嗎?” 張幼雙點點頭,表示贊同:“是有點兒?!?/br> 俞峻眼睫半垂,與她一同望向樓下的萬家燈火,“孔門之重在德不在佞,君子訥于言敏于行,此言非虛?!?/br> 一扭臉?biāo)湍芸吹接峋膫?cè)臉。 高鼻薄唇,眉眼間似有風(fēng)霜雪色。 張幼雙其實一直認(rèn)為俞峻隱隱有點兒孤僻和疏離感。 ……這也難怪。她要是有俞峻這經(jīng)歷,少時死了全家,后來又被褫奪官身,不報復(fù)社會那都算好的了。 所以,僅僅是話少,行事有點兒孤僻冷淡,這簡直是太溫和了。 當(dāng)然探究別人的隱私是一件很失禮的事,張幼雙大腦發(fā)散了幾秒,不好意思地收回了思緒。 “不過總覺得,俞先生話多了之后……好像,易于接近了不少?!?/br> 如果說之前是高嶺之花的話,現(xiàn)在喝多了酒話也變多了,感覺能舉起手就能摸得著了。 俞峻:“……” 眼看著俞峻沉默了下來,張幼雙內(nèi)心草泥馬狂奔而過,擺出個世界名畫吶喊的姿勢。 啊啊啊啊她在說什么??。』蛟S真是因為看得見摸得著了,連這話她都能說出口嗎?! 俞峻明顯沒在這個話題上繼續(xù)下去,轉(zhuǎn)而垂眸問:“……先生與那位陸郎君是舊識?” ……怎么繞到她身上去了,張幼雙愣了愣,老老實實道,“……是,幼時我們?nèi)顺T谝黄??!?/br> “我們?nèi)???/br> “還有他的夫人?!?/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