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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美人一籮筐在線閱讀 - 第16節(jié)

第16節(jié)

    她最擅長的是散打,雖然變成女人后力小個矮,吃虧了不少,但技術(shù)還在,最近練得也勤,動起手來也抵得上太zigong中的陪練,用在她看來已經(jīng)十分謹(jǐn)慎收斂,而在太子看來很不拘束的風(fēng)格和太子打了一場后兩人都很暢快。

    大概是被思?xì)w按摩得舒服了,太子靠在椅子里瞇起眼睛,半晌沒吭聲,他不開口,別人自然都老實(shí)站著,不敢亂說亂動。

    再過一會兒,思?xì)w覺得差不多了,就又自作主張停了手,“好了。”

    太子睜開眼看她,隱隱有點(diǎn)詫異的神情,“好了?!”他正擺了好舒服姿勢在享受,沒有開口讓停,那個伺候的人竟然敢自說自話的就不干了,還真是從沒碰到過這種事!

    思?xì)w看出他有點(diǎn)不樂意,但也不愿再繼續(xù)給人敲胳膊捏腿。對老板恭敬禮貌是應(yīng)該的,但rou麻討好的那一套他很不愛做,剛才純屬一時失誤,給按摩這么長時間就很不錯了,于是一臉正經(jīng)地答道,“是好了,殿下,過猶不及,再捏下去我怕等會兒你的胳膊反而要不舒服了?!?/br>
    太子將信將疑,斜斜看她,臉色玉白,眉睫濃秀,微微挑起的眼角帶著絲不經(jīng)意的魅惑之色。

    思?xì)w只看一眼便低下頭去,努力做誠實(shí)正直狀,心里卻在想太子大概長得像他母親,男人長成這樣真是浪費(fèi),不過這皇帝的女人果然是絕色,生個兒子都這樣,要是生女兒恐怕就是真正的國色天香了,跟著太子好好干,日后肯定要去京城,到時候說不定就有機(jī)會見識見識。

    太子那一邊卻不知思?xì)w正在覬覦自己妹子,只是心里納罕,怎么聽怎么覺得思?xì)w這是在隨口瞎說,但又覺得就算再借給思?xì)w一個膽子他也不可能敢干這種事,難道是自己多心了?

    正巧在此時,太子隨行的一位謀士捧著份剛撰寫好的書信來給太子過目,太子接過來看了一遍,點(diǎn)頭道,“封起來吧。”又問,“京城那邊如何?”

    謀士道,“只要確保能在十日內(nèi)把這封送到盧尚書手上,他提前有個準(zhǔn)備就不妨事。”

    太子思索了一下,對思?xì)w道,“你去一趟,讓元辰替你安排一下今日就出發(fā)?!?/br>
    思?xì)w心頭一喜,沒想到這么快就有差事派給自己了,看來這個平時和老板多溝通,經(jīng)常陪玩陪吃飯的思路在哪兒都很有用,躬身應(yīng)道,“是,殿下?!?/br>
    太子臉上凝重起來,囑咐道,“此事事關(guān)重大,中途不能有任何閃失,這封信你十日內(nèi)必須送到京城,親手交給兵部盧尚書。我原打算讓趙世子派兩個平陽候府的人去送這封信,不過嘛——”看趙覃一臉欲言又止的樣子,抬手阻住他,先對思?xì)w道,“你要一路謹(jǐn)慎,”口氣威嚴(yán)起來,“任何閃失都不能出?。。 ?/br>
    思?xì)w應(yīng)道,“屬下一定盡心竭力將信送到!”

    太子揮揮手,“你這就去吧,先去找元辰,等下本宮讓人把信封好直接送到元辰那里?!?/br>
    思?xì)w知道時間緊迫,答應(yīng)一聲,轉(zhuǎn)身就走,聽見背后太子在對趙覃說,“最近金陵往京城一路很不太平,平陽侯府的人派出去只怕也會招來有心之人的窺探,萬一被半路攔下來就不好了,還是讓他去最合適,此人十分機(jī)警變通,最重要是沒人識得……”

    火速去找了元辰,說明太子的吩咐,元辰也不廢話,立刻就讓人給思?xì)w準(zhǔn)備馬匹行裝,只道,“你這是第一次替殿下辦事,千萬小心。雖說只是送封信,但事關(guān)重要,太子能派給你做,那說明他對你十分賞識看重,辦好了回來后自然有你的好處,你可莫要讓殿下失望?!蹦贸鲆粋€小小的暗色香囊,猶豫一下又收了回去,自語道,“算了,此物你用不上。”

    思?xì)w算了算,從金陵去京城,正常走且路上順利的話需要半個月左右,要是十日內(nèi)必須趕到,那就要一路快馬加鞭才行。因此毫不耽擱,去揪出正在平陽侯府下人房中感受侯府的奢華氣派的順平,“給你半個時辰準(zhǔn)備,半個時辰后跟我出發(fā)去京城,時間很緊,十日內(nèi)就要趕到,路上肯定辛苦,你想好要帶點(diǎn)什么!”

    順平驚呼,“咦?啊?這個,少爺——”

    思?xì)w沉聲強(qiáng)調(diào),“半個時辰!”說完掉頭就走了。

    順平連跳腳都來不及,沖回自己才住了一日正萬分喜歡的房中開始收拾起來。卷了一包衣物銀子,火折子,青鹽,還有幾件路上必然用得上的東西一溜小跑到侯府的西角門處,思?xì)w已經(jīng)拿好一個小包袱牽著兩匹馬在等著了,將一匹的韁繩扔給順平,“走吧?!?/br>
    身后有個著急的聲音傳來,“莫兄,稍等片刻!”

    思?xì)w一愣回頭,見是柳余涵快步出來,一挑眉,“柳公子還有何事要賜教?我時間不多。”

    柳余涵一把拉了她走開幾步,一臉不見外,因思?xì)w個矮,還微低下頭道,“我來送送你。”

    思?xì)w拖長聲音,“送我——?我還不知與柳公子有這個交情。”

    柳余涵嘆氣,“就知你還在生氣,我?guī)褪雷影涯阕セ貋聿灰彩潜槐茻o奈嘛,你設(shè)身處地替我想想,要是你替朋友推薦了個人,那人卻干了壞事,你能不擔(dān)責(zé)任?!那晚上我可是緊跟在你后面就來侯府想幫著說情來著,誰知殿下插手,那就用不上我了。”

    思?xì)w現(xiàn)在對他極不信任,因此只冷哼一聲。

    柳余涵壓低點(diǎn)聲音道,“我是沒想到你小子運(yùn)氣還挺好,怎么就入了殿下的眼,不過福兮禍兮,太運(yùn)氣的事情更得慎重,所以緊趕慢趕地過來提醒你兩句。”

    思?xì)w聽他說得鄭重,不由問道,“提醒什么?”

    柳余涵道,“能為殿下效勞那是三生有幸之事,不過殿下派出來的差事自然也都不是普通事情,你要小心,”再左右看看,才低聲道,“元辰元大人有沒有給你一個深色的荷包?”

    思?xì)w皺眉,心里有點(diǎn)明白他要說什么,答道,“元大人他拿出來過,不過說我用不著又收回去了?!?/br>
    柳余涵道,“你知那是什么,那里面是一顆藥,凡是被派出去做這些私密事情的人手中都有一顆?!?/br>
    思?xì)w一凜,難道是傳說中用來自盡的劇毒丸藥,問道,“是怕被抓之后泄漏了內(nèi)情——?”

    柳余涵點(diǎn)點(diǎn)頭,“你既是心里明白我就不多廢話了,元大人說你用不著是最好,不過你也能明白這其中的艱險不易了吧,況且現(xiàn)在金陵一帶不是很安穩(wěn),自己多多當(dāng)心!”

    思?xì)w點(diǎn)頭,“我知道現(xiàn)在金陵一帶不是很安穩(wěn)?!?/br>
    柳余涵奇道,“你怎么知道?”

    思?xì)w不答,心想太子都能半路遇襲,狼狽成那樣,我總不至于傻乎乎地以為他真遇見山賊了。不過太子從沒當(dāng)著趙覃他們的面提過自己受傷,思?xì)w謹(jǐn)慎起見也就不能多說。

    思忖著看了柳余涵半晌,忽然上前,掄起胳膊,一個橫批斬在他腰上,柳余涵是個書生,沒練過武的,頓時疼得一縮身,倒抽口冷氣,“喂,我好心來提醒,你這是干嘛?!?/br>
    思?xì)w轉(zhuǎn)身往馬旁走去,朗聲道,“就是看在你好心的面上才給你這一下,否則就不止一下這么簡單了,本想回來后再找你算賬的。不過現(xiàn)在就當(dāng)算過了,咱們之前的恩怨就此揭過,等我回來在一起喝酒!”瀟灑上馬,帶著順平絕塵而去。

    柳余涵看著他的背影慶幸,“虧得我機(jī)靈,跑出來一趟?!庇治孀⊙鼩猓斑@小子光看著秀氣,說話做事可一點(diǎn)不秀氣!”

    第二十五章

    思?xì)w是個做事十分認(rèn)真之人,加上這趟去京城送信是她投身太子府后的第一個差事,所以更要漂漂亮亮地完成。

    帶著順平不惜力氣,一路縱馬揚(yáng)鞭地疾行,終于在八日之后風(fēng)塵仆仆地趕到了京城。比太子給的最后期限還早了兩天。

    到了京城,馬不停蹄,當(dāng)即就打聽了路徑直奔盧尚書府,出示了元辰給的印信,便被盧尚書的管家請了進(jìn)去,見到盧尚書本人之后才拿出藏在懷里的密函交給他,立等著盧尚書神色凝重看完信后道,“我這就要趕回去向太子復(fù)命,盧大人回復(fù)殿下的書信請交我一并帶回?!?/br>
    盧尚書以為太子要他稟報近況與接下來的安排,于是當(dāng)場就揮筆潑墨,洋洋灑灑修成長信一封請思?xì)w帶回金陵,轉(zhuǎn)呈太子殿下。

    順平自從跟著思?xì)w以來,只覺得干什么事都大開眼界,從思?xì)w的一舉一動中都能學(xué)到東西,所以處處留著心,從尚書府出來后就又發(fā)出疑問,“少爺,我在路上只聽您說要十萬火急趕來京城送一封信,沒記得您說太子爺還要您從尚書大人這里討一封回信帶去阿?”

    思?xì)w一直有意栽培順平,目標(biāo)是把他培養(yǎng)成自己的得力助手,經(jīng)過這段時間的高強(qiáng)度歷練,順平在眼界氣度方面已經(jīng)有了長足進(jìn)步,不會再動輒一驚一乍,對于自己竟然跟著夫人混到了太子手下當(dāng)差這件不可思議的事情也已經(jīng)認(rèn)命接受,不再經(jīng)常無緣無故的狠狠掐自己一把看看是不是在做夢。

    思?xì)w既然存了一個培養(yǎng)得力助手的心思,就對順平十分耐心,耐著性子有問必答,“不錯,跟盧尚書要一封回信是我自己的主意。他的書信上日期明明白白,不用我回去多說什么,太子和元大人一看就能知道我們路上是下了大力氣趕路的,比他們給的期限還早到了兩天。況且太子離京日久,我回去后他九成會順口問問我京中的情形,一來我沒時間打聽,二來我也是初來乍到,對這邊毫不熟悉,便是想打聽也找不到合適人。但盧尚書這封信里肯定要提及京城近況,我把他這封信帶回去,就算太子從我嘴里問不出什么也不會有太大不滿意了?!?/br>
    順平跟著思?xì)w以來,第無數(shù)次的茅塞頓開,忠心贊嘆,“我明白了,少爺您當(dāng)真想得周到!”

    思?xì)w被他夸得多了,已然麻木,不以為意,四處張望一番后,就帶著順平在京城的大街小巷中亂轉(zhuǎn)起來,也沒有什么目標(biāo),只是東繞西繞的亂走。

    順平因?qū)λ細(xì)w萬分崇拜,所以毫無怨言,深信只要是思?xì)w要做的事,哪怕是在街上亂兜圈子呢,那也一定是有其道理和深意的,跟著兜到了天色擦黑,思?xì)w才找了家不起眼的客棧住下,擦擦汗,“這下有多少盯梢的都甩掉了?!?/br>
    順平敬佩,“少爺,您真厲害,我怎么沒發(fā)現(xiàn)身后有人盯梢?說實(shí)話,我還專門注意了咱們身后半天呢,一個可疑的也沒發(fā)現(xiàn)?!?/br>
    思?xì)w不答,只做莫測高深狀。她其實(shí)也一個都沒發(fā)現(xiàn),不過保險起見多兜了幾圈而已。

    在客棧中休整一晚,好好睡了一覺,第二日便往回趕,好在順平是個敦敦實(shí)實(shí)的壯實(shí)小子,正在年紀(jì)輕精力好的時候,只要給吃好穿暖了,辛苦點(diǎn)他也頂?shù)米?;思過更是從不來不知道嬌氣兩個字是怎么寫的,一向很豪邁地認(rèn)為披星戴月,吃苦堅強(qiáng),行走于戈壁沙漠,探險于密林深山那才是男人本色,趕幾天路就叫喚實(shí)在是沒有必要,所以兩個人像駱駝一樣,不怕苦不怕累,只比來時多用了兩天的時間就回到了金陵。

    到平陽侯府之后發(fā)現(xiàn)太子已經(jīng)帶著人啟程繼續(xù)南下,趙覃與柳余涵也一起隨行走了。元辰給思?xì)w留了口信,要他在金陵多留幾日,再替太子辦件事,之后直接追去扈嶗關(guān)和他們會合。

    思?xì)w細(xì)細(xì)研究了元辰給留下來的任務(wù)后再次肯定了自己之前的猜測——果然天底下沒有白吃的午餐,就算已經(jīng)混到了當(dāng)朝太子的手下做事,但日后是否真的能前程似錦還很不好說!得看自己的運(yùn)氣。

    元辰要思?xì)w本月初八,也就是五日后去灑金樓會一位胡老板,用太子印信和他接上頭后從他手中接一批貨過來,然后扮作普通商旅的樣子押著這批貨前往扈嶗關(guān)。貨物的內(nèi)容思?xì)w很熟悉,就是前一陣子葛俊卿命人大肆收購,她也趁機(jī)趕緊去倒騰了一批跟著發(fā)了點(diǎn)小財?shù)拇植?,氈毯,藥材,毛竹…?/br>
    這一看就是給邊關(guān)軍中的補(bǔ)給。

    太子要運(yùn)這么一批東西去扈嶗關(guān)犒勞將士竟然還要偷偷摸摸地運(yùn)?!

    很明顯,太子現(xiàn)在儲君位置坐的不穩(wěn),這趟南巡的用意很不簡單,并非是做些游歷巡視,探查民情吏治的面子工程,而是一路匆匆忙忙,不露痕跡,微服而行,連遇刺都不曾聲張,自然是在悄悄謀劃什么。

    要思?xì)w猜,太子走這一趟九成是來拉攏地方勢力并扈嶗關(guān)將領(lǐng)的。聽說南疆扈嶗關(guān)常年有十萬大軍駐守,進(jìn)可攻退可守,比北方幾個駐有重兵的關(guān)隘重鎮(zhèn)距離京城的路程近了一倍都不止,京城要是出了變故,揮師北上立刻就是一支勤王降賊的生力軍。太子要是在京師受排擠壓制,不能確保掌控得住局勢,那這十萬大軍他就必須牢牢握在手中。

    而有人不愿太子此行順利,多方阻撓,甚至做出了派殺手刺殺當(dāng)朝太子的惡事,可見也不是吃素的,太子萬一要是最后沒斗過,失敗了,自己這余孽只怕也得跟著遭殃。

    “少爺,您在想什么呢,想得這么入神?……少爺!少爺!”順平見思?xì)w半天不做聲,只是皺眉凝思就好奇問她,問過見她沒反應(yīng),便提高了嗓門。

    思?xì)w正在心里琢磨這個風(fēng)險冒得可實(shí)在是太大了,不比做生意虧錢,最多是虧個血本無歸,這要是出了問題,可是連命都要賠進(jìn)去的!現(xiàn)在只有自己留在金陵,要是想反悔抽身正是個好機(jī)會,到底要不要當(dāng)機(jī)立斷,抽身退步呢?

    被順平忽然一叫,嚇一跳。

    不樂意抬頭斥道,“你大呼小叫什么!”

    順平委屈,“我來問問能不能趁這兩天有空閑回去家里看看,把最近又得的這些銀子給我娘送回去,讓她幫我攢起來,日后說不定回來還能用上。站這兒等了半天了少爺您都跟沒看見我一樣,問您話也不搭理,我就不小心大聲了一點(diǎn)?!?/br>
    一句話提醒了思?xì)w。

    對??!謹(jǐn)慎起見,留個后路也就是了。富貴險中求,若是怕危險就離開了未免太過可惜,要知道能跟著太子干也是可遇而不可求的機(jī)緣,多少人鉆營一生也未必能到太子跟前露露臉呢!

    后路者,無外乎是個能安身立命的萬全準(zhǔn)備。

    思?xì)w不讓順平走,告訴他,“你再等半日,讓我再想想?!?/br>
    順平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不明白自己就是想告?zhèn)€假回去一趟看看,怎么就值得思?xì)w想這么久,只好老實(shí)等著。

    好在思?xì)w也沒真的讓他等半日,只用了個把時辰就理清了思路,先敲打他道,“回去看爹娘當(dāng)然是可以,不過我的事情要守口如瓶,你要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來當(dāng)心著,一句不許泄漏,否則你私下協(xié)助葛家少夫人離家的罪名也是不小,被人知道了肯定是亂棍打死的下場!”

    順平打個寒戰(zhàn),“您盡管放心吧,打死我也不能說?!毙牡雷詮囊粋€不慎上了少夫人您的賊船之后我就下不來了,如今早已死心,對您的事兒我自然是半句都不敢泄漏的。

    思?xì)w也知道順平和自己現(xiàn)在算是拴在一根繩上的螞蚱,他但凡還明白點(diǎn)事理就不可能把自己的事情泄漏出去,這么說不過是再敲打一下罷了。

    點(diǎn)點(diǎn)頭,“行了,咱們同走,你先帶我到頭次出來換衣服的那小宅院去,然后你再回家看你娘。”

    思?xì)w頭次從葛府溜出來時,為了行事方便,花錢讓順平賃了處小宅院。只去了一次便沒再用上,一直空關(guān)在那里,這時又被她想了起來。

    到了之后就將順平打發(fā)走,自己進(jìn)房關(guān)緊門,去把角落里的青磚撬起一塊,將這段時間辛苦賺來的銀票用油紙層層疊疊包裹嚴(yán)實(shí)了放下去,再把青磚原樣蓋上,為防時間一長會記不清位置,還在旁邊的磚上刻了個記號,下次只管在這有記號的青磚周圍找就行了。

    思?xì)w這段時間挺發(fā)財,前前后后掙了兩千多兩銀子,這些錢與大富大貴之家自然是沒法比,但若是置辦份家業(yè),那在小戶人家里也算得上是殷實(shí)無比了,一股腦都埋在了這里算是給自己留個后手。

    這件事情折騰完后,心里明朗清爽了許多,不再瞻前顧后,只一門心思要把眼前在太子手下的這份差事干好。相信憑自己的本事和毅力,只要太子別倒臺,那她升職加薪就指日可待。

    到了初八的晚上,思?xì)w按照安排好的,打扮成一個普通商人模樣,去灑金樓找胡老板。

    灑金樓與沐芳館相類,都是銷金享樂,紙醉金迷的地方。

    胡老板四十余歲年紀(jì),身材矮胖,留著兩撇鼠須,穿金戴銀的打扮富貴惡俗,早早的在灑金樓的二樓包了一個隔間,擺上滿滿一桌子酒菜,還有兩個穿粉紅衫裙的姑娘在一旁斟酒伺候,思?xì)w一到就熱情請她入座,表面看來真和一般談生意的商賈無異。

    思?xì)w暗贊一聲,這裝模作樣裝得十分到位。坐下來后,和胡老板一人摟一個姑娘,一邊喝酒一邊一唱一和,什么最近布價太高,生絲緊俏的談起來。

    直到桌上的菜被吃得差不多,酒也干了兩壺之后,胡老板才讓旁邊斟酒伺候的姑娘下去,聲稱他和莫老板有正經(jīng)生意要談,誰也不能給聽了去,兩個酒娘得了賞,捂嘴吃吃笑著退下。

    胡老板這才臉色一轉(zhuǎn),嚴(yán)肅道,“莫公子,昨日我又得了殿下派人傳來的消息,說除了這批貨物,還讓你順道再帶點(diǎn)東西過去。”

    思?xì)w問道,“是什么?”

    胡老板卻道,“我也不知,那東西在葛公子手里,他現(xiàn)在正在樓上天字號雅間中,也是說好今日在這里將東西交給我,我再轉(zhuǎn)交你的?!?/br>
    思?xì)w聽到葛公子三字,心里直犯嘀咕,臉上卻不露痕跡,一點(diǎn)頭,“好。”

    過了一會兒,門外有人輕拍了三下手掌,這顯然是個暗號,胡老板聽到后就站起身來,“葛公子讓我去取了,你稍等片刻?!?/br>
    站起身來,用和他那矮胖身材不甚相配的輕捷步伐走了出去。

    思?xì)w老實(shí)等著,心想就算是葛俊卿也不怕,反正誰也見不到誰,她只管跟胡老板拿了東西走人就是。

    滿擬著胡老板過一會兒就能回來,誰知左等不見人,右等不見人,思?xì)w無聊之下,將一盤剛才兩人都沒怎么動的糟香雞爪都啃光了胡老板也沒見回來。

    思?xì)w擔(dān)心起來,這就不能再傻等了,記得胡老板說葛公子在三樓天字號雅間,假意起身方便,先去茅廁兜了一圈,然后就晃去了三樓天字號雅間。

    此時正是酒樓里最熱鬧的時候,三樓幾個雅間中都熱鬧非常,斗酒行令,大聲笑談的聲音不絕于耳,天字號雅間在三樓頂頭拐彎處,思?xì)w悄悄溜過去,側(cè)耳聽聽,里面好似沒什么聲音,咬牙大起膽子,繞過門口的紫檀架大理石屏風(fēng),伸頭往里面探看。

    看清楚房中的格局后忍不住輕輕呀了一聲。

    不是思?xì)w自控力不夠,而是眼前情形太過出乎意料,所以忍不住發(fā)出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