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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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氏輕笑,瞪了傅云杉一眼,“什么起哄?有你這樣說爹娘的嗎?”楚氏有些酸楚,若自己和傅明禮賺了錢,那自然是要交給楊氏,但杉兒還是孩子,本來就沒這養(yǎng)家的義務(wù)。她費(fèi)盡心思想的方子只是為了救她苦熬的哥哥,幫助清貧的家人。 如果交了錢上去,楊氏必會追根究因,別說救不了兒子,女兒也會跟著受難,遭受譴責(zé)打罵! 她已經(jīng)沒本事給孩子爭取到好生活了,怎么能連孩子辛苦賺的錢也搜刮出去當(dāng)孝敬?! “放心吧,娘會勸你爹的,畢竟是你賺的錢,爹娘不會要的?!背咸置嗣畠合莸哪樀?,“你爹是孝順,可也心疼你們,他會站在你們這邊的?!?/br> 傅云杉笑著點(diǎn)頭,朝傅思宗投去一個(gè)‘你看,娘肯定會幫我們的’眼神。 傅剪秋聞言也很高興,再得知一斤就能賣十兩銀子的時(shí)候,更是驚喜的瞪圓了眼睛,平素文靜的模樣也不見了,不停的計(jì)劃著拿銀子給哥買完藥后,還能買什么補(bǔ)品給楚氏和小八吃。 楚氏笑著,垂頭做針線。 傅云杉歪著頭看楚氏飛針縫衣,瞟了眼包袱里的衣服,淡聲道,“娘,二伯娘的衣服不還給她嗎?” 蔣氏計(jì)算的好,還沒定親就先放長線巴結(jié)她姐,還不是想沾她未來姐夫一家的便宜! “嗯,衣服有點(diǎn)趕,要是到定親那天做不出來,有你二伯娘送來的衣服也好有備無患?!背闲χ戳伺畠阂谎郏浦毁澩纳裆?,解釋道,“不管你二伯娘心里想什么,她畢竟是長輩,真有事求到你姐面前,你姐也不能拒絕不是?” 傅云杉心里一嘆,娘說的有道理,古時(shí)的家族關(guān)系網(wǎng)復(fù)雜,榮辱觀念強(qiáng),一人獲罪全族受牽連??上氲礁导夷侨喝?,她忍不住想扶額。 天黑,凌娃小聲敲開了傅家外院大門,送來了半人高的大包,楚氏和傅剪秋都有些驚愕的去看傅云杉。 傅云杉笑著謝了凌娃,將布包拖進(jìn)屋里,拿了幾塊布出來,“娘,你看,這些布雖然是布頭,可布料極好,到時(shí)候做襪子,縫補(bǔ)衣服都可以用到的。” 她還有一個(gè)大膽的想法不知道可不可行,若能成行,又會是一筆額外收入。 傅剪秋聞言點(diǎn)頭,也去幫著整理出一些有用的布頭。 楚氏雙眸有些濕潤,忙低頭接著手上的飛針動(dòng)作,故作嗔怒的笑罵傅云杉小機(jī)靈鬼,鉆到錢眼里去了。 ------題外話------ 抱歉,差點(diǎn)忘記發(fā)文,親們久等了。 ☆、023 議親風(fēng)波,嫉妒(1) 緊趕慢趕,終于在定親前一天,完成了定親服。傅明禮亦在當(dāng)晚回到傅家,隨身帶回的還有買給楊氏和傅老爺子的成衣。 傅明禮眼窩深陷,臉色極其不好,楚氏心疼的嘆氣,“你這是不要命了嗎?買布料拿回來做也是一樣的?!?/br> 抄一本書最多不過幾十文,他一口氣買了兩件衣服,不知道要熬多少夜,抄多少書。 傅明禮笑,“你身體不好,爹娘的衣服現(xiàn)買也好,他們應(yīng)該不會計(jì)較這些的?!?/br> 傅云杉兄妹相視一眼,默契的都沒有吭聲,卻不約而同的朝后院的方向看了一眼,真不會計(jì)較嗎? 傅明禮洗了把臉就帶著衣服去了后院,隱約中,聽到楊氏的幾聲叫罵,傅老爺子的呵斥,很快,傅明禮就回了倒座房,臉色有些無奈,傅云杉裝作沒有瞧見,拿了晚飯時(shí)留的窩窩頭和一碟野菜給傅明禮吃,兄妹幾個(gè)圍著他問書塾的事,傅明禮一邊吃一邊笑著回女兒兒子的問話,屋內(nèi)一時(shí)溫馨不已。 翌日,一家人早早起了身,吃了早飯開始準(zhǔn)備中午的定親席,因rou類在昨天就收拾停當(dāng),今日需要準(zhǔn)備的不過是一些素菜,楊氏坐在灶屋中央指揮著幾個(gè)兒媳和孫女干活,“老大媳婦,你把番茄過熱水剝皮。老二媳婦,你炸花生米,不要放那么多油,敗家子,傅家早晚給你們吃窮……” 蔣氏笑著鏟起了一些油,“娘,我聽娘家嫂子說炸過花生米的油格外香,這鏟起的油一會兒放柜子里,回頭給爹和娘炒菜吃?!?/br> 楊氏輕輕哼了聲才繼續(xù)分配活,“老三媳婦,你去把土豆皮削了,記得削薄一些。老四媳婦,你繼續(xù)燒火。忍冬和鳶尾去后院摘幾根黃瓜和幾個(gè)茄子,黃瓜挑嫩直的,茄子挑翠皮的?!?/br> 忍冬和鳶尾笑著應(yīng)了,跑出灶屋,奔向后院。 “剪秋去換衣服,不要過來了,云杉去陪著?!痹S是喜事惹人喜,楊氏只淡淡瞥了傅云杉姐妹倆一眼,就擺擺手將二人趕出了灶屋。 傅云杉驚奇,“奶居然沒有讓我干活!” 楚氏笑,“你姐定親畢竟是大事,你奶分的清楚?!毕氲角皫兹諚钍夏切﹤诵牡脑?,不由垂眸嘆了聲。 傅云杉了然點(diǎn)頭,定親雖是傅剪秋一家的事,卻關(guān)系到傅家的臉面,難怪傅老爺子大手筆為定親席定下規(guī)格極高的八八席。 楊氏縱脾性再大,也不敢在傅家顏面上做文章,可看到她們姐妹又生氣,索性趕走眼不見為凈?! 傅剪秋敏銳的察覺到楚氏的低落,輕喚了聲,“娘?!?/br> 楚氏抬頭,目光中既傷感又欣慰,“我家秋兒要定親了,再不久就要出嫁為別人家的媳婦……” “娘,秋兒永遠(yuǎn)是爹娘的女兒……”傅剪秋撲到楚氏懷里,雙眸濕潤。 楚氏拍了拍她的頭,笑了聲,“好了好了,都快要嫁人的大姑娘了,還躲在娘懷里哭鼻子也不怕弟弟meimei笑話你,快去換衣服吧?!?/br> 傅剪秋不好意思的紅了臉,擦了眼淚去隔壁換衣服。 不多時(shí),傅思宗也回到了倒座房,傅云杉立刻就把早飯時(shí)偷藏的窩頭拿了出來,又倒了熱水,傅思宗吃了笑道,“我一路走來聽到村人都在討論爺定的八八席,咱們村這些年還沒有人家辦過這么隆重的定親席呢?!币桓迸c有榮焉的模樣,很是興奮。 “哥,什么是八八席???” 傅思宗笑著解釋,“所謂八八席,是指九個(gè)壓桌碟、八個(gè)小碗菜、八個(gè)大碗菜。九個(gè)壓桌菜為涼碟,3個(gè)干果碟、3個(gè)鮮果蔬碟、3個(gè)葷菜碟,象征著九九歸一;八個(gè)小碗菜有冷有熱,意為知冷知熱;八個(gè)大碗以蒸、燉、炸、炒、煮的做法請上席,其喻意大團(tuán)圓、大發(fā)財(cái)。” “額。”傅云杉有些驚愕,不過是兩家人坐一起吃個(gè)飯,她先前以為八八席不過是八冷八熱的菜,沒想到里面還有這些說法,這……確實(shí)稱得上隆重二字! 心下忍不住腹誹,看來,傅老爺子有時(shí)候的好面子也是有好處的! “大姐好漂亮……”耳邊突然響起小八的叫聲,傅云杉抬頭,一眼看到一身新裝的傅剪秋。 上身的青綠色妝花綢保持了原樣,只在對襟處掐了兩條粉色繡鳳仙花的綢帶,在胸前松松系著,下身淡粉色有鳳仙花的素綢被楚氏用金線勾了幾朵大大的鳳仙花,裙擺走到之間隱隱浮現(xiàn),漂亮異常。 “好漂亮?!备翟粕汲雎曎潎@,她是第一次見如此真實(shí)的繡工,那幾朵金線鳳仙花真實(shí)太漂亮了。 傅剪秋紅著臉嗔怒的瞪了眼傅云杉,手里攥著梳子走到楚氏床前,“娘,你看他們?!?/br> 楚氏笑著接了梳子拉了女兒坐好,一邊給她梳頭一邊道,“誰家女兒容顏好?誰家女兒芳華嬌?誰家等的百年緣?誰家娶女才可靠?” “娘……”傅剪秋雙眸微紅,剛止住的淚水又泛出眼眶,口中卻低聲輕喃,“不求金銀富滿堂,不要才斗高千丈。只愿他心知我心,情深意重綿綿長?!?/br> “好孩子……”楚氏的眼眶也有些微濕,為傅剪秋挽了個(gè)繁復(fù)的墜花髻,留了兩縷發(fā)絲垂到胸前,將她推到傅思宗面前,傅思宗笑著從懷里掏出一朵粉色素綢做的鳳仙花,輕輕別在meimei的發(fā)髻上,“meimei臨嫁前,哥哥把花簪。家門為親開,一世護(hù)親安?!?/br> “哥……” 傅云杉笑嘻嘻的從衣袖里掏出自己準(zhǔn)備好的耳墜,銀針制成的耳鉤上吊著一顆紫牙烏色的珠子,珠子下是粉色素綢編制的小中國結(jié),中國結(jié)下面是長長的穗子,戴到耳朵上,恰好垂在肩頭,極其素雅精致。 “杉兒……”傅剪秋淚流不止。 傅云杉為她擦去眼淚,輕聲道,“jiejie,我不會作詩,只有一句,jiejie一定要幸福?!?/br> 小八也象征性的接了楚氏遞來的一個(gè)荷包幫傅剪秋掛在腰帶上,帶著哭腔喚了聲,“大姐……” 楚氏笑著抹去眼角的淚,“好了,杉兒,去找你爹要胭脂,我給你姐描妝?!?/br> 傅剪秋也忙收了眼淚,洗臉凈面。 傅云杉笑著應(yīng)了,轉(zhuǎn)身開門準(zhǔn)備去后院,拉開門卻看到傅迎春和傅半夏陪著傅琥珀朝她走來。 傅剪秋看她站在門口不動(dòng),奇怪的走過去,“杉兒,怎么了?” 前來的三人看到傅剪秋通身的裝扮,臉色各異。傅迎春悄聲在傅半夏耳邊嘀咕了句什么,傅半夏臉色大變,惱羞成怒大罵著走了過來。 “傅剪秋,把我的衣服從你身上脫下來!” ------題外話------ 每日一吼:求留言~求收藏~ 才發(fā)現(xiàn)絞絲旁 由的chou打不粗來???~只能用綢代替了。 ☆、024 議親風(fēng)波,嫉妒(2) 傅云杉臉色一冷,瞟了眼傅迎春,攔住傅半夏,“夏兒姐!” 傅半夏伸手把傅云杉推到一邊,罵道,“滾開!” 傅迎春抿唇輕笑,狀似勸慰,“夏兒,秋兒可是未來的舉人娘子,穿你的衣服也是讓你跟著沾光,我可就沒這福氣了?!?/br> 傅半夏聞言,更是怒火中燒,“我呸!誰要沾她的光?奶都沒承認(rèn)這門婚,還舉人娘子?就她那賤蹄子也配?!還不把我的衣服脫了,看我不扒光……” 傅云杉的眸色越發(fā)冷冽,唇角的笑卻緩緩拉大,目光掃過出現(xiàn)在外院門口的幾人,眼珠微動(dòng),開口打斷傅半夏的話,“方公子年紀(jì)尚輕就是童生,前途大有可為!夏兒姐怎么就斷定我姐做不得舉人娘子了?再則,我姐身上的衣服是我娘親手做的,沒有證據(jù)的話請夏兒姐不要亂說!” “春兒姐剛跟我說的!你還想抵賴?!”傅半夏叉腰指著傅云杉姐妹,惡狠狠道,“不過一個(gè)末流的童生,想中舉人,還早了八百年……” “傅姑娘這話是什么意思?”門外,傳來一道冷冷的問話,一個(gè)青年男子束手而立,目光有些陰鷙的盯著傅半夏。 “我……我……你是什么人?我家的事你管得著嗎?”傅半夏被他的目光嚇住,后退了兩步一把抓住傅迎春的手,仿佛有了底氣一般大聲叫嚷著。 傅迎春眉頭微蹙,想甩開傅半夏的手卻不得法。 青年男子勾唇冷笑,“不才在下正是你口中那個(gè)不入流的童生!我倒想問問,傅姑娘如何得知我中不了舉人?” “啊……這……”傅半夏有些驚慌,扭頭朝傅迎春求救。 傅迎春本以為傅明禮給傅剪秋找的夫婿就只有個(gè)童生的名號,人肯定其貌不揚(yáng)。卻不想今日一見青年男子面若冠玉,身形頎長,穿戴精致,器宇軒昂,不由動(dòng)了女兒心思,臉色羞紅,正在心里暗暗嫉恨傅剪秋的好運(yùn),哪里看得到傅半夏的求救目光。 得不到傅迎春的回應(yīng),傅半夏急的漲紅了臉,好半響,才帶著哭腔低吼道,“我……我說著玩兒的。” “說著玩兒的?”青年男子臉色難看,步步緊逼,“我今已是秀才之身,想考舉人唾手可得!聽聞傅家老爺子曾在太子少傅府當(dāng)差,也是明事理懂禮儀之家,傅姑娘何故在背后詆毀在下的名聲?!” “夏兒,還不快給方公子道歉!”厲喝聲是站在一旁一直觀看不語的傅明孝!他眸中怒火熊熊, 傅半夏垂著頭,一疊聲的說著對不起,眼淚也啪嗒啪嗒地往下落。 “之行!傅姑娘許是無意的,別忘了咱們是來干什么的?不可造次?!鼻嗄昴凶由砼缘姆嚼蠣斴p咳一聲。 青年男子嫌惡的看了傅半夏一眼,抬眸對上傅云杉略帶興味的目光,一怔,快速換上溫和的笑,“算了,不知者無罪?!?/br> “meimei有口無心,春兒代meimei賠罪,謝過方公子仁厚。”傅迎春勾出一抹自認(rèn)為最得體美麗的笑,眼波流轉(zhuǎn),盈盈下拜。 方之行看了一眼傅迎春,臉上帶笑,溫文有禮,親扶了傅迎春的胳膊,“春兒姑娘不必多禮?!?/br> 話落,雙眸快速掃了眼站在傅云杉身側(cè)的傅剪秋,看著她一身盛裝,唇角眼梢都閃過一抹譏諷的笑,轉(zhuǎn)身離去。 傅明孝恨恨的瞪了幾人一眼,甩袖跟了上去。 面對堂妹的未婚夫笑的如此明眸生輝,傅迎春心里在想什么?讀書弟子不顧聲名,觸碰未婚妻堂姐的衣服,方之行意欲何為? 傅云杉的目光在傅迎春和方之行的背影上來回轉(zhuǎn)了兩次,了然一笑。 傅迎春撫著傅半夏的背,語帶責(zé)備的看向傅剪秋,“秋兒,你明明看到方公子過來為什么不告訴我和夏兒呢?若你能提前通知一聲,方公子就聽不到那些話,夏兒也不會被大伯罵了。你真是該反省反省……” 傅半夏抽噎著連連點(diǎn)頭,“她是故意的,故意報(bào)我不讓她穿我衣服的仇!”帶著淚的雙眼狠狠的瞪著傅剪秋,“快把我的衣服脫下來?!?/br> 傅云杉笑了,該說傅半夏太單純還是傅迎春太狡詐?!真想不到不怎么吭聲的大伯娘生了個(gè)會算計(jì)的高手,精明的二伯娘卻生了個(gè)頭腦不勤的笨瓜! 傅剪秋氣的說不出話,一張臉泛著青色,傅云杉擋在傅剪秋身前,嘲諷一笑,“如果沒有春兒姐亂嚼舌根胡說八道,今天這事根本就不會發(fā)生!該反省的人是春兒姐吧?” 傅迎春氣惱道,“我有沒有胡說八道你們心里清楚,傅剪秋身上穿的明明是二伯娘做給夏兒的衣服,我親眼見二伯娘拿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