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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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迎春抬眸掃了眼幾個(gè)婦人,微垂眸子,點(diǎn)頭,“不用,只是小腿有點(diǎn)疼,我去換身衣服,順便找曾外祖母要點(diǎn)外傷藥?!?/br> 周氏松了口氣,看著地上狼狽不堪的方之行,臉色難看,壓低了聲音道,“方之行,今天的事你回去之后必須給我一交代!還不趕緊起來!” 方之行一頭的汗! 他早在看到周氏帶著幾個(gè)婦人出現(xiàn)在梅園門口時(shí)就想起來了,可讓他無力煩躁的是,他剛才踹傅迎春時(shí)用力過猛,現(xiàn)在整個(gè)人躺在地上,身下的雪混合了泥土,黏糊糊的粘著他后背的衣服,他雙手無法用力,在臟污的雪泥中竟是怎么翻滾都坐不起身子! “嗤!丟人現(xiàn)眼的東西!”傅迎春垂眸睨著方之行,壓低了聲音嗤笑道。 方之行驀然抬頭,一雙眸子泛著吃人的血紅,惡狠狠的瞪著傅迎春,“還不扶我起來!” “扶你?”傅迎春似聽了一個(gè)笑話,看著他,笑的嫵媚而妖嬈,“我為什么要扶你?” “春兒!”周氏瞧了眼幾個(gè)命婦的臉色,皺了皺眉,“有什么事兒回家說,這么多人看著像什么樣子!快扶他起來去換身衣服,宴席還沒結(jié)束,別讓人看了笑話!”說罷,遞給女兒一個(gè)眼神,伸手推了推她。 傅迎春哼了一聲,不甘不愿的彎腰將方之行扶起,周氏剛松口氣的瞬間,只瞧見傅迎春扶起方之行的手一松,“啪!” 方之行再次跌在雪泥中,一身襖袍已看不出原先的顏色,滿是泥污! “傅迎春,你……”方之行怒視傅迎春。 傅迎春哎呀一聲,語聲擔(dān)憂,“相公,你怎么又跌地上了,瞧這一身……”一張漂亮的臉蛋上卻滿是嘲虐的笑意,方之行氣的直喘粗氣,“你這賤人,你是故意的!” 說著,伸腿就要再去踹傅迎春,傅迎春有了防備哪會像剛才那樣被他踹倒,身子一側(cè),方之行就撲了空。 “方之行,你干什么?”周氏雖覺得女兒故意松開手的做法不妥,但瞧見方之行又想伸腳踹女兒的動作,心頭的火一下子就燒了起來!她當(dāng)成千金小姐養(yǎng)成的女兒,別說下地,就是做飯也很少,寵在手心里的女兒!方之行居然敢當(dāng)著她的面家暴!誰知道他背后怎么欺負(fù)女兒?! “我干什么?你怎么不問問你女兒想干什么?”方之行火大的沖周氏吼,本還顧忌幾個(gè)命婦在不遠(yuǎn)處看著,不敢說重話,被傅迎春這么一氣,有些話沒過腦子就沖出了口,“你瞧瞧她一副勾引男人的模樣,恨不得所有男人都跪在她石榴裙下!想生孩子?我告訴你,這輩子都別想!” “方之行!”周氏極快的往幾個(gè)命婦那看了眼,想大聲斥問卻不得不壓低聲音,“你什么意思?我女兒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 “傅少奶奶,我家夫人和幾位夫人有事先走一步,讓奴婢跟您說一聲。”一個(gè)紅衣丫頭站在離幾人五步遠(yuǎn)的地方笑著俯身,“還請傅少奶奶不要介意?!?/br> “不,是我的不是,跟你家夫人說,孩子們鬧點(diǎn)小矛盾,我稍后就到。”周氏尷尬的受了丫頭的禮,笑道。 紅衣丫頭點(diǎn)頭,退了去。 周氏看了眼身后跟著的婆子,“把人扶起來,跟府里的婆子說一聲,送去客房換身衣服。” “是,少奶奶?!逼抛由锨?,抓了方之行的胳膊將他從雪泥里拽了出來,“姑爺請跟老奴走?!?/br> 方之行冷冷的看了眼傅迎春,跟著婆子離開。 傅迎春委屈的抱著周氏的胳膊,“娘,你看他那眼神!我是該他的還是欠他的?!以前非打即罵,現(xiàn)在冷言冷語,這日子沒法過了!”說著,就想起傅明孝還沒成為帝師府長孫少爺前的那段日子,方之行下了狠手,她幾次被打的昏死過去,若不是方夫人還有些顧忌強(qiáng)令他不許打死她,她怕是……早就沒命了! 現(xiàn)在雖然好一些,方之行不敢動不動就打她,有時(shí)候也會說一些甜言蜜語哄她開心!可時(shí)過境遷,她再也沒了初始的開心愉悅,只覺得每次看到他那張偽善的臉都惡心的想吐! 她也知道,方氏手里握著能撼動自家爹身份的東西,所以,這輩子,她即便是死也只能是方家的鬼! 她不甘心! 她想要個(gè)孩子,要個(gè)從自己肚子里生出來的孩子,流著她的血,是她的骨rou! 可方之行就是不跟她行房! 那個(gè)混蛋! 他以為他是誰! 她傅迎春想生就生,他敢不給她就敢找別人! 周氏哪里能想到女兒此刻的心思,只瞧見女兒一臉的委屈,忍不怒罵道,“方家好大的膽子!寄居在咱們家還敢如此放肆?!”話落,拍了拍女兒的手,柔聲道,“天冷,別著了涼,快去換身衣服。這件事娘絕對不會輕易饒過他們的!” “嗯?!备涤簱P(yáng)起一個(gè)大大的笑容,“還是娘疼我!” 轉(zhuǎn)過頭,雙眸一片冰冷。 方之行,他不讓她好過,她也不會讓他好過的! …… 飯桌上,傅云杉再次遭遇段云華頻繁的眼神,不知是不是她的錯(cuò)覺,她總覺得段云華這次看她的眼神多了抹恨意! 真真是無語! 余桐樂一無所知的在中間扮演者開心果,頻頻為傅云杉幾個(gè)夾菜,段云華在一旁笑,“樂兒meimei好偏心,有了新姐妹,就把云jiejie我給拋到九霄云外去了是不是?” “哪有哪有!云jiejie一輩子都是我的好jiejie!”余桐樂盛了碗湯放到段云華手邊,笑嘻嘻道,“云jiejie最愛的香魚湯,入口即化,唇齒留香……” “算你這丫頭有良心。”段云華笑,眸子似無意的看向傅云杉,“傅三姑娘,你也嘗嘗,這湯確實(shí)鮮美異常。香魚難得,民間怕是難尋到的!” 這是在笑話她是鄉(xiāng)下長大的孩子沒見過好吃的?! 習(xí)慣了傅家老宅那些人直來直往的喝罵聲,這么拐著彎兒的,她還真不適應(yīng)! 傅云杉抬頭,段云華的目光直直迎過來,毫不掩飾對她的敵視!傅云杉挑了挑眉,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道了句,“我不喜歡吃魚,謝謝!”垂下頭給傅紫菀夾菜。 段云華一怔,有些下不來臺,場面一時(shí)有些冷。余桐樂察覺到二人的不對,忙伸手夾了菜放到段云華面前的碗里,笑,“云jiejie快吃,這道西芹炒百合據(jù)說有美容養(yǎng)顏的功效!” 段云華垂眸,看著晶瑩透亮的百合,抬眸朝余桐樂甜美一笑,“好,謝謝樂兒meimei?!?/br> 等余桐樂再夾菜時(shí),她使了眼色過去,余桐樂雖不明所以,卻從沒的沒再給她們夾菜,飯桌恢復(fù)平靜。 吃過飯,喝了茶,傅云杉一家離開,余桐樂去送,拉著她的手問是不是生氣了,傅云杉笑,“沒有,只是我生在鄉(xiāng)下,跟段小姐那樣的大家閨秀本就不是一路人,在她面前有些不好說話罷了!有哪里說的不好,表姐可千萬別見怪?!?/br> 余桐樂才松了一口氣,眉眼笑彎,“不會不會!你那么有本事,我和云jiejie都喜歡的不得了!云jiejie以前還說羨慕你……” 傅云杉笑笑,沒再接話。 一家人坐上馬車,余桐樂趴在窗戶邊,左右瞅了瞅,神秘兮兮道,“云jiejie最近心情不好,她喜歡一個(gè)人,偏那人有喜歡的姑娘了,那姑娘也喜歡那人,所以……她這幾天一直很苦惱要不要跟那人攤牌?!?/br> 傅云杉一頭黑線! 她甚至可以腦補(bǔ)出這輔國公府段三小姐心里想當(dāng)然的是什么了! 別說她已經(jīng)抱定不成親的打算,就算要成親,對象也絕對不會是余桐安!段云華到底在想什么?腦洞這么大! 她也湊近余桐樂的耳邊,悄聲道,“段三小姐怎么知道那個(gè)姑娘也喜歡那人呢?說不定那姑娘不喜歡那人呢!”說完,突然反應(yīng)過來,段云華身在輔國公府,怕是自己的婚事自己也做不得主,余家雖有帝師府這樣的姻親,可與輔國公府比起來,差的何止幾個(gè)等級?!這所謂的喜歡到最后不過是一場鏡中花水中月,說出來傷人,悶在心里傷己,何必呢! 傅云杉輕嘆一聲,余桐樂看她,“怎么了?突然嘆氣做什么?” 傅云杉搖頭,低聲道,“我只是想到輔國公府那么大的權(quán)勢,段三小姐喜歡的人若與她家世匹配還好,若是相差太大,結(jié)果……”肯定不會有好下場! 余桐樂臉色一變,好一會兒才嘆了口氣,“云jiejie死活都不告訴我她喜歡的人是誰!只說我也認(rèn)識的!我認(rèn)識的幾個(gè)多半是哥哥的朋友,雖然都是非富即貴的人家,卻沒有一家能配得上輔國公府!云jiejie她……” 傻表姐,段云華喜歡的就是你哥哥??! 傅云杉蹙了蹙眉,不知道要不要把這事告訴余桐樂,想了想,還是沒有說。 “段三小姐既然不愿說,自然有她不能說的理由,表姐不用擔(dān)心,她那么聰明,肯定早就考慮過這些事?!?/br> 余桐樂還是悶悶不樂,想要再說什么,傅明禮的馬車卻已啟動,她只好扯了笑,“我會提醒她的!過幾天,我們?nèi)フ夷阃鎯??!?/br> …… 回到別院,冬青幫傅云杉解了斗篷,掛在衣架上,傅云杉哆嗦著往被窩里鉆,冬青好笑,去端了兩個(gè)炭盆,燒水煮茶,又換了手爐塞給傅云杉,足有半刻鐘,傅云杉才吐出一口氣,顫顫巍巍道,“好、好冷!下次出門我要再穿厚一點(diǎn)?!?/br> “姑娘再穿厚一點(diǎn)就圓了!”冬青抿唇笑,臉上的笑意剛綻開,突然想起傅云杉的陰寒體質(zhì),眸子不由一暗,笑容也有些僵住,難怪姑娘自小就怕冷,有這樣體質(zhì)的人怎能不冷!唉…… 傅云杉沒有看到冬青的臉色,垂著頭抱著膝蓋往被窩里鉆,“不管不管,圓一點(diǎn)總比凍死強(qiáng)!” 這古代的冬天真是冷的可怕! 冬青倒了茶端過去,“姑娘喝點(diǎn)熱茶暖暖身子吧?!彼匾鈸Q了能抱在手里的大杯,看著傅云杉貪婪的喝了一口,舒服的喟嘆,不由輕笑,提起余府的事轉(zhuǎn)移她的注意力,“柳少奶奶真是好魄力!若不是有段夫人身邊的詹mama扶了一把,她腹中的孩子說不定真會有個(gè)三長兩短!” 果然,傅云杉長長嘆了一口氣,“方之行是導(dǎo)致小意被傅迎春打死的罪魁禍?zhǔn)?,她卻懷著他的孩子!柳少奶奶心里想來是很矛盾的,行此一遭,怕是把孩子的生死交給了老天爺!” “可是孩子是無辜的……”冬青雖然心疼柳少奶奶,卻不敢茍同她的想法。 傅云杉點(diǎn)頭,“幸好是只動了胎氣,孩子無事。你回頭去找南幕問一問安胎需要注意的事項(xiàng),再去賬房支二百兩銀子,偷偷去余府看看柳少奶奶,告訴她剩下這段時(shí)間安生待產(chǎn),不用再做任何事了。” “是?!倍鄳?yīng)了聲,“好在咱們的目的也達(dá)到了!柳少奶奶沒有白摔那一腳!看方家以后如何在京城立足!哼哼……” “對了,姑娘,聽說傅迎春和方之行在梅園外當(dāng)著幾個(gè)夫人的面打起來了,是怎么一回事?” 傅云杉將臉探進(jìn)茶水升起的熱氣中,側(cè)眸看著冬青笑,“是表哥找他朋友幫忙演了一場戲,方之行那么愛面子的人怎么會受得住,一生氣就跑了出去,然后巧遇傅迎春,結(jié)果……可想而知!” 冬青啊了一聲,臉上露出了然的笑,“哈哈,活該!鬧翻了才好!” “方家這時(shí)候還離不開帝師府,鬧不翻的!”以方夫人的精明算計(jì)就算鬧翻了,她也能用某些辛密的事把傅迎春牢牢的攥在手里,比如,她知道傅明孝并不是真正的帝師府長孫少爺,再比如,某些人證! 冬青嘆了口氣,“真是便宜他們了!姑娘,咱們接下來做什么?” 傅云杉抱著茶杯,看著氤氳的霧氣,笑了笑,“等!” “等?”冬青莫名。 傅云杉點(diǎn)頭,“等?!?/br> ------題外話------ 標(biāo)題無能了,囧~ 早點(diǎn)休息,愛漂亮愛睡覺,么噠~ ☆、158 方氏威脅,賠罪 與此同時(shí),帝師府頤園。 傅迎春貪婪的看著周氏房中的擺設(shè),鋪滿整個(gè)房間的長絨富貴錦繡圖,放滿各種珍奇古玩的八寶閣,藏滿珠寶首飾的梳妝匣,雕工精致的拔步床,青翠欲滴的翡翠珠簾,考究精美的杯盞燭臺,無一處不透著富貴奢華! “娘,你房間真漂亮!”如果這些都是她的該多好! 周氏任伺候的丫頭取了自己身上的斗篷,上前將女兒身上的斗篷取了一并遞給丫頭,笑,“娘這些東西還不都是你和你哥的!”手下拉著她到床邊坐下,“快讓娘看看你腿上的傷怎么樣了?” 周氏一直覺得對不起自家閨女! 如果不是她強(qiáng)硬了態(tài)度逼方氏娶自己女兒,女兒就能跟著他們來帝師府,憑借老侯爺和傅家?guī)讉€(gè)公子的本事,想巴結(jié)帝師府的人那么多,她隨隨便便都能為女兒尋一個(gè)比方家更好的親事! 何至于讓女兒進(jìn)了方家,三番兩次的被方之行嘲諷斥罵,被方氏那個(gè)賊婆瞧不起! 傅迎春瞧見周氏一臉愧疚的模樣,眸光閃了閃,臉上立刻涌出委屈強(qiáng)忍痛苦的神色,抽噎兩聲,“娘,女兒沒事,女兒已經(jīng)……已經(jīng)習(xí)慣了!” “習(xí)慣?”周氏的臉色果然變了,身子一矮,嫌棄傅迎春的裙擺去看她的腿,小腿肚處竟青紫了一大塊,還泛著紫黑的污血! 周氏臉色難看,一雙眸子帶著怒氣,顯是惱了,“方家欺人太甚了!張媽,去,將方氏和方之行叫來,我倒要瞧瞧他們當(dāng)著我的面如何說詞!” 簾子外,有人應(yīng)了,悄聲開門而去。 周氏忍著怒氣,放緩了力道揉著女兒的腿肚,“還痛嗎?娘再去請府里的大夫過來幫你瞧一瞧?” “娘,我是女兒身,哪里能讓大夫看這傷處!讓方之行知道了……”傅迎春垂頭,聲音哽咽,“他肯定又要打我!女兒不看了,大不了就是殘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