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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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提到吃的,我便想到從鍋里挑出來的村長的那塊rou,一股濁氣從胃里往上涌,我干嘔了一聲,說不餓,白小姐也說不餓,張所長‘嗯’了一聲。 “怎么,張叔餓了?”我問道。 “沒有,我問你倆嘞?!?/br> “張叔要餓了的話很好辦?!蔽倚Φ溃澳沁吺谏腺N著一塊rou呢,要不我給你揭下來?” “哎呀,你惡不惡心!”白小姐在我背上拍了一下。 “他奶奶的?!睆埶L笑罵,“小白多給他兩下,這小子就是欠揍,得好好管教…” 說笑一陣,洞里死寂沉悶的氣氛緩和不少。 “說也怪?!睆埶L道,“你們說,如果是楊德興干的,這小子干嘛要割村長的rou?” “我感覺可能跟他老婆的死有關(guān)?!蔽艺f道,“或許是因為,那村長糟蹋過他老婆,具體什么原因,只有把他抓住以后審一審才知道了?!?/br> 張所長‘嗯’了一聲,說你小子老實點兒,對小白要專一,別向那村長學習,三心二意瞎搞,早晚也被人家割rou… 張所長這句話說的我心里‘咯噔’一下子,因為我忽然想到晨星,雖然好久沒聯(lián)系,但我們并沒有講明分手,我現(xiàn)在和白小姐這種不清不楚的關(guān)系,算不算三心二意?同時,我再一次捫心自問,自己究竟是喜歡上了白小姐,還是把她當作晨星的影子,我自己也搞不清楚。如果是前者,就是對晨星不忠,雖然她就像失蹤了一樣,但并沒有跟我說分手,如果是后者,也就是說把白小姐當作晨星的影子,相當于對白小姐不義。我忽然感覺自己似乎成了一個不忠不義的人,那還有什么資格做奇門術(shù)師…想到這里,冷汗順著我的脊梁骨流了下來。 白小姐覺察到了我情緒的轉(zhuǎn)變,急忙引張所長岔開了話題。正說著,張所長忽然‘噓’了一聲,我急忙收回心神。 “有人來了?!睆埶L輕聲道。 我定一定神,仔細去聽,果然聽到外面淋漓的雨聲中隱約夾雜著一種‘撲踏踏’的腳步聲。我渾身一震,每一個毛孔都抖擻起來,迅速把符紙裝回口袋,抽出七星劍,另一只手則緊握著那把刀子。 這個時候,一股正義感又涌上了胸膛,不管怎么樣,我終究是一個奇門術(shù)師。即便那村長罪有應(yīng)得,那楊德興把他劫來是出于一種報復,但押送村長的那兩個民警是無辜的。任何人,不管他是出于什么原因,只要傷害無辜的生命,那么他就是人類的公敵。誅邪懲惡,是我的職責! 腳步聲越來越近,我悄然靠過去,把白小姐擋在身后,瞪大眼睛,死死的盯著那洞口。很快,腳步聲來到了洞外,可是來人并沒有進到洞里。 我手心里已經(jīng)捏出了汗水,心說怎么回事,這人怎么不進來?等了差不多有一分鐘吧,我感覺就像一個小時一樣那么漫長,外面還是沒動靜。我的心一點一點往下沉,心道,我們可能太大意了,這人出去的時候很有可能在洞口做了什么印記… 忽然,一個黑影緩緩站了起來,悄然朝洞口走去,正是張所長,我拉起白小姐跟在了后面。張所長走到距洞口大約兩步的地方停了下來,我在心里默默的幫他數(shù)一二三,當我數(shù)到三的時候,只見張所長‘呼’的一下子沖了出去。 我和白小姐緊隨在后,沖到了洞外,放眼四望,漆黑之中,根本就不見任何一個人影。我調(diào)動全部的心神,感應(yīng)著周遭的氣場,突然之間,我感覺東南方距我們大約十多米的地方,隱隱約約有一種殺氣傳過來。 我只覺太陽xue上的青筋一鼓,大喝一聲‘小心’,本能的轉(zhuǎn)身往后一撲,護住了白小姐,緊接著便是‘砰’的一聲槍響,我的衣袖‘啪’一下子炸開了,一顆子彈貼著我的胳膊擦了過去。隨后,張所長也開了槍,我聽到遠處一個人悶哼了一聲,緊接著便是一陣腳步聲,逐漸遠去。 “我打中他了!”張所長叫道,“小冷,你怎么樣?!” 我感覺腦袋里‘嗡嗡’直響,白小姐已經(jīng)嚇哭了,猛力把我抱住,“阿冷,你這混蛋!你沒事吧!” 我晃了晃腦袋,用手摸了摸,感覺胳膊只不過擦破了點兒皮,顫聲笑道,“放心吧,我命,命大著呢!” “你這混蛋,嚇死我了…”白小姐輕輕捶了我一下。 “不哭不哭…”我急忙哄她。 “走,我們追上去!”張所長道。 剛才如果不是我回身一撲,把白小姐推移開原來的位置,她可能就被那一槍給打中了。她之所以害怕,倒不是因為自己差點中槍,而是以為我中了槍。我最初也不知道自己有沒有中槍,檢查過后,發(fā)現(xiàn)自己只不過是衣袖被打爛了,胳膊擦破點皮。從小到大,這是我離死神最近第一次,白小姐緊抱著我,我的身體控制不住的顫抖,好一會兒才平復下來。在出山洞之前,我們都沒有想到,那人竟然連問都不問就開槍。白小姐穿一身白色的衣服,在一片漆黑之中最為搶眼,所以那人把她當作了目標。由于天太黑,我們都沒有看清開槍的那人長什么樣子。張所長果斷開槍反擊,憑感覺,應(yīng)該是打中他了。 我們過去一看,果然看到草叢上有淋漓的血跡。 ☆、第九十五章 抓捕 “他娘嘞?!睆埶L在腦門兒上抹了一把,也不知擦汗還是擦雨,“這狗日的咋這么狠嘞,抬手就開槍?!?/br> 先前張所長也有點懵,本能的只想到要去追那人,此刻回過神看起來也有點后怕。本來,一個山區(qū)派出所所長,根本沒遇到過什么大案子,平時頂多也就抓抓偷東西的,處理處理打架之類的事。跟罪犯交火應(yīng)該是頭一次,不過,不知道是不是有運氣成分在里面,頭一次交火就打中了那人。 “這樣吧。”張所長說,“你倆還是別去嘞,太危險,抓罪犯不是你們的義務(wù),還是我自己去吧,我把小冷你叫來是為了對付那啥,邪…邪怪的,不是對付犯罪分子的?!?/br> “不?!蔽艺f道,“多一個人多一份力,如果真的是這人驅(qū)使邪煞害的那兩個民警,他應(yīng)該懂邪術(shù)。張叔自己去,說不定會遇到什么未知的危險,我們還是一起去吧。” 掐指算算,我雖然已經(jīng)學了一年多的奇門,但缺少應(yīng)用的經(jīng)驗,雖然在測事和使用法術(shù)方面在外人看來神妙的難以想象。但我自己心里面知道,我目前只能算是一個奇門術(shù)師,離宗師級別還差的很遠。我現(xiàn)在方才明白,奇門所謂的趨吉避兇,只不過是讓人靜守不動,躲開兇災。對于行抓捕之事,奇門只能告訴我什么時間對抓捕有利,而什么時間不利,就好比頭一天晚上,我們?nèi)ツ恰畯娡拮印仪澳菢?,奇門只是告訴我睡覺以后對抓捕有利,而并不是我之前所想的那樣,奇門是讓我躲開什么災禍。這就是說,有些時候,不能什么事都依靠奇門,因為它并不是萬能的。比如抓捕,本來就有危險,如果用奇門來趨吉避兇的話,它會告訴我在家里靜坐不動,不去行動。但不去行動,怎么抓捕呢?所以,所謂事在人為,一旦行動,吉兇就要看天意了。就好比剛才,我死里逃生純屬僥幸,如果提前用奇門來測,我是測不出來的… 經(jīng)歷了與死神擦肩而過,我忽然想明了這一層,對奇門的理解和運用果斷提升到了一個新的層次,從此以后我會知道,不管什么事還是要靠自己,而不能全部依賴奇門方術(shù)。除此以外,我的思想境界以及心靈也得到了升華。我終于明白為什么師父的奇門境界比我高那么多了,并不是因為悟性,也不是因為師父從小到大就有比我深厚的方術(shù)根基,而是因為內(nèi)心。對于奇門術(shù)師來說,奇門最主要的作用是利人,而不是利己。師父穩(wěn)重寬厚,胸襟博大,這才是他境界比我高的最根本原因… 雨還在下著,不過已經(jīng)很小了,四野空曠漆黑。我們沿著那人逃亡的方向追過去,走了大約一里多的山路。我拉住走在我旁邊的白小姐,并且輕聲叫住前面的張所長。 “小冷,怎么嘞?”張所長緊張的問。 我擺了擺手,示意張所長噤聲。為什么我要停下來并且這么警惕,因為我感覺到這里的風水氣場有點異樣。 我瞪大眼睛,目光就像電一樣穿透黑暗,朝正前方看過去,只見離我們不遠處似乎有一顆死掉的樹。 “你倆跟在我后面?!蔽逸p聲說道。 “不行?!睆埶L說道,“我手上有槍嘞,我在前面。” “張叔我問你。”我說道,“既然你把我叫來協(xié)助辦理這件超自然的案子,如果遇到超自然的東西,是不是就要聽我的?” 張所長愣了愣,‘嗯’了一聲。 “那邪煞有可能就在這一帶,所以現(xiàn)在,怎么行動你要聽我的?!?/br> “可是…” “把槍給我?!?/br> 按說,作為一個警察,把配槍給別人用是嚴重違紀的,但特殊情況特殊對待,規(guī)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張所長猶豫了一下,把槍遞給了我,并且告訴我怎么使用。這是我頭一次握槍,我覺得跟小時候玩兒仿真玩具槍的感覺區(qū)別不大,只不過要重了一些。 我把刀子遞給張所長,命他和白小姐緊跟在后面。想到先前的一幕,我將自己的襯衫脫下來令白小姐穿在了外面,以免她身上的白色衣服太過搶眼。 這一次有了充分的心理準備,我一手握著槍,一手拿著七星劍,三人把腳步放的極輕,緩緩朝前面走去… 我調(diào)動全部心神,凝神感應(yīng)著四周的一切事物,不時有雨滴落下來打在我臉上,渾身的毛孔便猛一陣收縮。 就這樣,我們一直來到先前我看到的那棵樹下,這也不知道是棵什么樹,已經(jīng)死掉很久了,連一片樹葉都沒有,黑暗中看起來光禿禿的。順著這棵樹往前方看過去,只見到處都是亂石,再往前,兩道山崖比肩而立,就像兩個黑色的龐然怪物。 由于太黑,我只能分辨出這些了,沒法看清這里的全貌,但我能感覺到這里的風水氣場很差。 我們繞過死樹,在四近尋找一番,來到了兩崖的夾道跟前。 那夾道大約有五六米寬,里面全是亂石。兩道山崖大概十幾丈高,陡峭壁立,寸草不生。 我心說,如果那人藏在夾道對面的暗處,趁我們走進夾道里的時候突然現(xiàn)身開槍襲擊我們,那我們連躲也沒法躲。 我決定自己先過去探一探,讓白小姐和張所長等在這里。 白小姐想要跟我過去,但考慮到夾道空間狹窄,如果遇到危險,兩人反而躲避不開,我決定還是我自己過去。在白小姐和張所長忐忑而又關(guān)切的低聲叮囑下,我強顏一笑,定一定神,走進了夾道里。 我把拿槍的手緊貼在胸膛上,踩著碎石,高一腳低一腳朝前走,兩邊黑色的山崖使我有一種喘不過氣來的壓迫感。還好,并沒有什么突發(fā)情況,我安然來到了山崖夾道的另一邊,極目四望,只見這邊和那邊差別不大,也到處都是石頭。見沒什么異樣,我長松一口氣,抹了把汗水,決定回去把張所長和白小姐叫過來,在這邊找一找。 回去的時候,我走的比較快,很快就看到了他們的身影。可是,當我走到距離他們還有五六米遠的時候,我突然感覺到一種奇怪的氣場,邪煞的氣場!… 我的腦袋‘嗡’的一下子就大了,仔細一看,在白小姐和張所長二人身后,不知怎的多了一個人! “小心你們后面!”我大喝一聲。 二人聽我這么一喝,先是吃了一驚,隨后轉(zhuǎn)過身子,同時發(fā)出一聲驚叫,退到了山崖夾道里。我急忙撲上前,將二人擋在身后,本能的便朝那人開了一槍?!Z’一聲巨響,那夾道仿佛一個天然音箱,槍聲差點把我耳膜給震破。 憑直覺,那‘人’被我打中了,但他只是晃了晃身子便朝我撲了過來,陰風襲面,情急之下,我來不及考慮,把槍一丟,一邊往后退,一邊摸出一道‘乙奇陰符’朝那人打過去。陰符不偏不正,剛好打在了‘他’身上,那人停止了攻擊,‘蹭’的一聲躥出了夾道。 我再次摸出一道陰符,攥在手中,一邊默念‘乙奇神咒’,一邊追了出去。來到外面,我發(fā)現(xiàn)那人停了下來,抬著左胳膊對著我,不知道要干什么。 這時候,陰符在我手里已經(jīng)變得冰冷,我使出渾身的力氣,朝那‘人’砸了過去。隨著一聲悶哼,和‘啪嗒’一聲東西掉落在地的響聲,我感覺我打到的這個根本就不是之前那邪煞,而是一個活生生的人。 ☆、第九十六章 楊德興 我猛力一腳將那人踢翻在地,發(fā)現(xiàn)他根本就沒有反抗的力氣。這個時候,白小姐和張所長也趕了過來。張所長掏出打火機一照,只見地上這人大約三十多歲年紀,臉白的嚇人,連一點血色都沒有。 “你到底是誰?!”我厲聲喝道。 “阿冷,先幫他止血再說?!卑仔〗愕馈?/br> 我這才發(fā)現(xiàn),這人的右胳膊上纏著一件衣服,已經(jīng)快被血浸染透了。而地上先前掉落的那東西,卻是一把黑黑的手槍,衣服剛一解開,血就順著他的胳膊流了下來。白小姐急忙掏出一根扎頭發(fā)的繩子,綁在了他胳膊傷口的上方。我抽出一根隨身攜帶的銀針,在他傷口四近的xue位上扎了好一會兒才勉強把血止住。 這人就是楊德興了,我們沒急著去追那逃脫的邪煞,而是把楊德興背回了村里那老頭兒的家里。張所長那一槍打中了楊德興胳膊上的動脈,老頭兒用鍋灰混合草藥,加上治傷的土方法,一直折騰到天蒙蒙亮,才算把楊德興傷口的血完全止住。 我和白小姐,張所長,都已經(jīng)疲累不堪,但是都沒有去睡。因為我們都想盡快從楊德興口中知道這一切到底怎么回事。 有村民端來雞湯喂給楊德興,喝過雞湯以后,他的精神和氣色有所恢復。此刻的楊德興看起來眉清目秀,如果年輕一點,剪個時尚的發(fā)型,穿身漂亮的衣服,放到大學校園里,絕對是小姑娘的搶手貨。很難想象,就是這個人,昨晚差點開槍把我打死,就是這個人,要把村長凌遲,并且已經(jīng)吃掉了不少從村長身上割下來的rou。 “興娃子,這一切到底怎么回事,說說吧?!崩项^兒說道。 楊德興不敢違拗村里這老頭兒,忍著傷痛,緩緩向我們道出了實情… 俗話說,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反之亦然,可恨之人,也必然有一定的可憐之處。 有的時候,我不得不相信,這個世上,存在一種東西叫做命運。學奇門以后,我對命運這種東西有了新的理解和認識。 有的人,出生在好的城市,優(yōu)越的家庭,不需要努力和奮斗就能夠擁有一切。而有的人,無論怎么努力都無法擺脫命運的束縛,好比我們眼前的楊德興。對于一個天才來說,優(yōu)越的生活環(huán)境,可以創(chuàng)造一切有利條件使其走上成功道路。當然,優(yōu)越環(huán)境可以塑造天才,也可以制造敗類。 楊德興或許算不上是天才,但也絕非庸才,他不僅長得帥氣,而且從小聰慧過人,可惜,由于文革以及家族原因,他們一家在他還不記事的時候就搬到了太行山里。假設(shè)一下,如果沒有發(fā)生那一系列的變數(shù),他們一家仍然生活在我老家的縣城,以楊德興的資質(zhì)以及長相,就算成就不了什么大事業(yè),但豐厚的工作,幸福的愛情,美滿的家庭,這些他一定都會有??墒牵⒍ㄖ荒芤惠呑痈C在這個連名字也沒有的山村里,這就是命運。 楊德興在五歲的時候,就通過自學識字,通讀了紅樓夢,十歲時,他已經(jīng)讀遍了村里所有能夠找的到的書。村里的大人們都很喜歡這個聰明好學的孩子,包括我們眼前這個老頭兒。有的時候,那些大人們也不禁嘆息,如果這孩子能夠上學,能夠走出大山,可能會成為一個了不起的人物。 楊德興自己在小時候也一直有著這樣的夢想,可是,面對殘酷的現(xiàn)實,他不得不選擇向命運低頭。十五歲以后,他就再沒有讀過任何書,本來也無書可讀了。他把夢想以及對知識的渴求,深深的埋在了心底,將自己裝扮成了一個普普通通的山村青年,像村里的其他人,比如大石頭那樣,每天砍柴,捕獵,做農(nóng)活,還有就是奉養(yǎng)自己日漸年邁的父親。幾年以前,楊德興的父親過世了。他重又燃起了對山外世界的向往,他覺得自己可以了無牽掛的離開這里了,去追求自己想要的生活。于是,他不顧大石頭的勸阻,毅然離開村子,出去混世界了。 可是,他想的太天真了,來到外面的世界,只不過是換了一個環(huán)境,一個五彩斑斕,更為殘酷的環(huán)境… 至于在城市里經(jīng)歷過怎樣的生活,楊德興沒有說,但想也能想到,一個沒有社會經(jīng)驗,沒有文憑,甚至連身份證都沒有的人,對于城市來說,就像是一只下水道里的老鼠。我想,他一定有過某種慘痛的經(jīng)歷,那應(yīng)該就是他人格扭曲的導火索。 楊德興只告訴我們,他最初去了石家莊,后來又去了北京,就是在北京,楊德興認識了自己的老婆,一個同樣來自太行山,在北京打工的女孩兒。去北京之前,楊德興的性格就已經(jīng)發(fā)生了扭曲轉(zhuǎn)變,但表面上看起來,他比較沉默老實,再加上長相斯文帥氣,那女孩兒喜歡上了他。在一個租來的,比下水道干凈不了多少的地下室里,他們發(fā)生了第一次。 后面,楊德興將那女孩兒帶回了老家,也就是這個村子。至于女孩兒的老家,是太行山里一個叫古水村的地方。女孩兒模樣俊秀,羨煞了村里包括大石頭在內(nèi)的那些人。 從外面回來的楊德興和出去之前的他相比其實已經(jīng)變了一個人,他的心里住著一個蠢蠢欲動的惡魔。這只惡魔初時在性生活中會表現(xiàn)出來,楊德興具有常人難以想像的性欲。 山村人的生活單調(diào)枯燥,平時也沒什么事做,楊德興就每天把自己關(guān)在家里和老婆干那事兒,那女孩兒竟然能受的住,并且一受就是好幾年,也不得不說是一個奇跡。通過老婆在床上的表現(xiàn),楊德興開始漸漸懷疑她的過往。終于,上個月的一天,楊德興從老婆口中套問出,原來她在十五歲那年在老家就被村長給玩兒了。到了十八歲時,她已經(jīng)給村長打掉了兩個孩子… 得知真相的楊德興震怒了,那只住在他心里的惡魔徹底將他cao控,使他害死了自己的老婆。這來不算完,他要報復那村長,報復那個干過她老婆的男人,他要把村長的rou一條條割下來煮了吃。 老婆死后的第五天,楊德興去了古水村,可是,得到的卻是村長案發(fā),被抓到山區(qū)縣城的消息。楊德興不甘心,因為他在城市里呆過,多少懂得一些法律,他知道村長屬于誘jian,應(yīng)該不會被槍斃,即便被槍斃,也太便宜了他。于是,楊德興就埋伏在村長被押送出山的半道上,弄暈那兩個民警,將村長劫到了這里… “你是怎么害死你老婆的,還有,你為什么會懂得邪術(shù),那邪煞又是怎么回事?”喂楊德興喝過水以后,我問道。 “要從大概四年以前的一天說起。”楊德興緩緩道。 楊德興會普通話,而且說的還挺標準。 “四年以前。”我眉頭一皺,“那時候你還在山外吧,還沒回來?!?/br> “對,我還在北京。” “嗯,你接著說?!?/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