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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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那只被鎮(zhèn)住的鬼藏在桌子底下,倆人都沒了睡意,說說聊聊,沒過很久,天就亮了。終于,樓下傳來開門的聲音。 “大爺,來了,躺好…” 兩個人往床上一躺,很快,腳步聲便來到了房間里。 “二位,昨晚睡的可好?”曹老板問。 我們兩個誰也不出聲。 那曹老板‘呵呵’一笑,“怎么,還不愿起了?…” 說著,曹老板走過來看了看我,然后又過去看了看楊老爺子。拿出兩副墨鏡,分別給我們戴上??礃幼?,這個混蛋怕被人看出,所以準(zhǔn)備了墨鏡,遮掩我們的眼睛。這樣正好,有墨鏡擋著,我們裝的就沒那么辛苦了… ‘砰’,有東西燃了起來。我微微側(cè)了側(cè)頭,目光從眼鏡框下方射過去,只見那曹老板手上拿著兩道符,我想,上面應(yīng)該有昨晚那兩個死鬼的生辰八字。當(dāng)符將要燃盡的時候,曹老板丟進(jìn)他帶來的一只水杯里,把杯蓋擰上,搖晃一陣打開,‘咕嘟咕嘟’喝了下去。 喝完以后,曹老板站在兩個床床尾的中間位置,伸出手臂,兩手的拇指和食指分別各一捏,往后一拉,說了個‘起’…我便緩緩的坐了起來,見我坐起,楊老爺子也跟著坐了起來… 曹老板把手一收,分別看了看我們,得意的笑了笑,“二位,對不住了,你們帶這么好的東西過來,我如果不收,天理難容…” 說著,曹老板一一檢查過我們的包,把那個青銅人拿出來,用袖子擦了幾擦,貪婪的看著。 “好東西,真是好東西…這一單生意做完,我就可以移民了,等我享受個幾十年,到了陰曹地府,再給二位賠罪…” 我心里暗罵,你媽的,我現(xiàn)在就恨不得弄死你… 把青銅人放好,曹老板提著包,走過來,挎在我肩膀上,笑道,“這個包嘛,暫時還是由冷秘書拿著…” 至于我們其余的東西,都被這曹老板提到了房間的角落里。走回來以后,曹老板雙手各打了一個響指,然后手指沖我們一勾,說道,“跟我走…” 我和楊老爺子兩個,便一言不發(fā)的跟著曹老板,出了這別墅。一路上,也沒碰到有人,一直來到曹老板的車?yán)?。然后,曹老板便開著車,駛出了這山莊… 車子穿過大街小巷,越駛越偏,來到位于城北的一座山的山腳下,曹老板停下車,帶著我們,沿著小徑朝山上走去??礃幼?,那個什么‘陳師父’,就住在這山上,我心里微有些緊張,這里遠(yuǎn)離鬧市,如果真翻臉動起手來,我必須要全力確保楊老爺子的周全… 陰陰沉沉的天幕下,只見這山上的景致十分清幽。樹木,青草,蔥蔥蘢蘢的。沿著小徑走了挺長一段,轉(zhuǎn)過一個彎,眼前出現(xiàn)兩座瓦屋房子,一前一后,坐落在青磚墻合圍的院落里。 走進(jìn)院子,曹老板整理了一下衣服,抬手敲了敲屋門,“陳師父,我來了…” 沒人應(yīng)。 “陳師父?…”曹老板嘟囔道,“奇怪,難道不在家?” 曹老板用手推了推,那門‘咯呀’一下便開了。我和楊老爺子,跟隨曹老板走進(jìn)這屋子。只見屋里光線很暗,十分陰涼。迎面靠墻,立著一個神臺,上面沒供神像,只有一個香爐,香爐的兩邊,各有一根燃過的白蠟燭… “陳師父?”曹老板又叫了一聲,還是沒人應(yīng),微微一皺眉頭。 掀簾來到偏屋,空無一人。這偏屋的后墻上有一道門,敞開著的,通往后院。 這后院相對于前院,更加清幽,死氣沉沉的。我們兩個隨著曹老板,朝著后院的房子走去。漸近時,我心里面突然‘咯噔’一下子,急忙一拉楊老爺子,停了下來。那曹老板還在自顧的往前走,就快到屋門口了… “站?。e進(jìn)這房子!…” 那曹老板聽我這么一叫,就像遭雷給擊了一下,身子一歪,轉(zhuǎn)過身,驚訝的朝我看過來… ☆、第十章 開門見山 “你…你們…” 曹老板身子有些發(fā)顫,瞪著倆眼,驚疑的看著我們。我和楊老爺子,一先一后,摘掉眼鏡。 “我們怎么了?”我道。 “你們…這…” 曹老板本想往后退,忽然也不知想到了什么,一定身子,拍了拍胸口,眼睛一瞇,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我心說,這混蛋葫蘆里賣的這到底是什么藥?看向楊老爺子,他也滿臉的疑惑,沖我擺了下手。 “嚇我一大跳…”曹老板說道,“你們沒事了?” “什么事?”我問。 曹老板反問我道,“你是冷秘書?” 我一愣,“對啊,怎么了?” 曹老板不答,把頭微微一側(cè),“你是楊老板?” “是我?!睏罾蠣斪诱f。 “謝天謝地…”曹老板用手往大腿上一拍,“你倆先前撞邪了,你們知道嗎?” 我眉心一擰,“撞邪?” “是啊,你們在我那朋友的山莊別墅里過夜,也不知沖撞到了什么。早上我過去叫你們,發(fā)現(xiàn)以后,急的我了不得,我那朋友說,他認(rèn)識一法師,善于驅(qū)邪…”曹老板用手劃了一圈,“這不,問明地址以后,我就帶你們過來了,沒想到,你們自己好了,真是謝天謝地…我說你們也真是…”曹老板用手指了指我挎的那包,“這么貴重的東西,就隨便往房里一扔,這幸好遇到的是我,要是萬一遇到的是一個見財忘義的人,把你們拉去一個沒人的地方一扔,把這青銅人占有己有,可怎么辦?…冷秘書把包打開看看,我曹某人可是碰都沒碰一下…” 我心說,這個混蛋,不是一般的狡猾,先不急著揭穿他… “不用打開了,我們信得過曹老板…”我看了看四周,問道,“那法師呢?” “不知道啊,好像不在家…”曹老板扭過頭,朝著屋子叫了一聲,“陳師父…真是怪了,家里開著門,怎么沒人呢?…” 說著,又要朝著屋門口走,我急忙叫住了他。 “等等…” 為什么我阻止這曹老板進(jìn)屋,因為從一進(jìn)這后院,我就覺得有點(diǎn)怪,這里過于寧靜,靜的我心里不安。越靠近這后院的房子,那種不安的感覺越強(qiáng)烈,我終于明白了,這房子里有‘鬼’… 之前我們追查萬金山的時候,身上有線索的人,基本查一個死一個,那個叫‘丁子國’的,如果不是我們趕在萬金山前面,也死了…眼下,這個曹老板身上有對我們有用的線索,如果他貿(mào)然進(jìn)到這屋子里,然后死了,對我們沒有一點(diǎn)兒好處… “怎么了?” 曹老板停住腳步,疑惑的問。 “那個…是這樣的,曹老板?!蔽艺f道,“其實(shí),我也會點(diǎn)兒法術(shù)…” “你也會…法術(shù)?” “嗯?!蔽尹c(diǎn)點(diǎn)頭,“昨天太累了,再加上多喝了幾杯,往床上一倒就睡著了,不然的話,應(yīng)該不會撞什么邪…”我看向楊老爺子,“大…大老板,真是對不住,我這秘書兼保鏢,當(dāng)?shù)牟粔蚍Q職…” “這怪不得你…”老爺子笑了笑,沖曹老板道,“曹老板既然為人這么實(shí)在,我也直說了吧,這個青銅人,是我當(dāng)年親自從地底下刨出來的,我以前就是一盜墓的,后面轉(zhuǎn)行,把自己給洗白了。不過,因為年輕時一直和古墓打交道,體質(zhì)有點(diǎn)陰寒,到年齡大了,容易被不干凈的東西給沖犯。這個小伙子會法術(shù),是我花重金請來,幫我擋邪的…” 那曹老板一頭霧水的樣子,愣愣的看著我跟楊老爺子。 我心里暗暗好笑。 “小冷啊?!?/br> “嗯?”我一躬身,“老板有什么吩咐?” “看樣子,昨晚沖撞我們的東西,應(yīng)該也是被我給引來的。俗話說,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你不過是貪了幾杯酒,再加上一路奔波勞累,一時疏忽,所以才導(dǎo)致我們被上身。話說回來,這邪物眼下不還是被你給驅(qū)走了么?所以,你不要太耿耿于懷,老板我不會怪你的…” “是,是,謝謝老板寬仁大度…” “不管怎么說…”楊老爺子一拱手,“還是要謝謝曹老板,好心好意,不辭勞苦,領(lǐng)我們到這里來,找人給我們驅(qū)邪…” 這曹老板也不是吃白干飯長大的,對于我們剛才這番一唱一答,臉上透著狐疑,勉強(qiáng)擠了絲笑容,說道,“楊老板客氣了…既然這樣,曹某我真是多此一舉了,我本來還想,二位清醒過來,只是一時的,至于要去邪根,還得依靠這法師,現(xiàn)在看來,不必了,原來冷秘書自己會法術(shù),把邪根給除了,走吧,回飯莊,我給二位壓驚…” 我心道,這混蛋看出勢頭不對了。 “既然來了,見見這法師也無妨嘛…”楊老爺子笑道,“如果他真有本事,我高薪聘請他,跟小冷作伴。話說,小冷啊…”楊老爺子話鋒突然一轉(zhuǎn),指了指那房子,“你為什么兩番阻止曹老板進(jìn)這屋子?” “我感覺這屋子有點(diǎn)怪,可能有不干凈的東西…” 楊老爺子和曹老板兩個同時一愣。 “剛才我們自身的邪一除,我就感覺到了…” 老爺子回過神,“曹老板,關(guān)于這青銅人的事,你有沒有告訴其他人?” “沒有啊?!?/br> “那就好…”楊老爺子沉吟說道,“這么貴重的東西,人人都想要,不是每個人都像曹老板這樣,見財也不忘義的。我就擔(dān)心,人心隔肚皮,你開山莊的那朋友,讓你帶我們過這里來見這法師,說不定是他看中了這只青銅人,和這法師聯(lián)合起來,想把我們?nèi)齻€給干掉…但愿,我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我心里暗贊,好一個挑撥離間,突然又想,老爺子所說的,也不完全是挑撥離間,空xue來風(fēng)…我想到昨天晚上,曹老板走后,那個魁梧男人聽川劇時得意洋洋的樣子…而這法師的住處,明明開著門,卻沒人,后院這房子里卻好像有‘鬼’…難不成,為了這只青銅人,他們真要窩里斗?… 曹老板聽了楊老爺子的話,臉色一下子就變了,看情形,他也想到了這一層…我心道,就算他們不是窩里斗,也給他們挑的窩里斗,這么一來,對我們有利無弊… “難說…”我說道,“老板,我斗膽插一句口?!?/br> “盡管說,我昨天就說了,曹老板不是外人,沒外人的情況下,跟我不用這么拘束?!?/br> “好…俗話說,小心駛得萬年船,害人之心不可有,但防人之心不可無…”我‘一臉誠懇’的道,“曹老板這么好一個人,帶我們來這里驅(qū)邪,可別中了小人的jian計,落得個好人沒好報的下場。如果真是曹老板那朋友和這法師聯(lián)合起來要害他以及我們,我們一拍屁股就能走,但曹老板和他那朋友可是要長久處的,這一次害不成,以后說不定還有下次…” “說得對。” “所以我覺得,我們必須得幫助曹老板,把真相給查清楚…我先看看這房里有什么吧,二位老板,請先退后…” 那曹老板聽了我和楊老爺子這番一唱一答,出了一腦門子的冷汗。聽我這樣一說,急忙用手抹了抹,二話沒有的退到了一旁。 這房子的門是關(guān)著的,我小心翼翼的來到門口,隔著門縫朝里看了看,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清。我直起身,想到窗戶,正要走時,我頭一低,看到左邊那扇門的門縫底下好像有什么東西… 這房子沒有門檻,兩扇木門關(guān)合起來以后,和地面之間,有一道一指頭寬的縫隙… 我蹲下身仔細(xì)一看,好像是一根鞋帶頭。我想了想,退后兩步,把頭俯低,往門縫里一看,我看到橫著一只腳… 我的心‘撲通撲通’狂跳,這門后邊兒,難道站著一個人不成?這人側(cè)著身子,貼門站著做什么?… 我屏住呼吸,一點(diǎn)點(diǎn)站起身,退后兩步,力沉腳底,猛然一下踹了過去。隨著門‘咣啷’這么一開,‘嘩’一盆水淋了下來。如果不是我心有準(zhǔn)備,并且躲得快,就被淋中了… 水剛淋完,我就感覺到屋里有一種陰物的氣場。當(dāng)我隨手摸出一道法器,沖進(jìn)屋里時,那氣場便消失了。我鼻子里聞到一股怪怪的氣味兒,是地上的水散發(fā)出的,也不知里面摻和了什么東西… 離我不遠(yuǎn)的地方,則倒著一只鞋子,距離鞋子不遠(yuǎn),躺著一張被水打濕的符紙… “二位老板,進(jìn)來吧,沒事了…” 來到屋里,楊老爺子說道,“難道說,這法師就是想趁曹老板進(jìn)來時,淋他一頭水?這是我小時候玩兒的把戲啊…” 我搖了搖頭,蹲在地上仔細(xì)的研究了一番,說道,“我明白怎么回事了…” “怎么回事?”兩人同時問。 我指了指地上,“這個法師,設(shè)了一個機(jī)關(guān),等曹老板上鉤。這只鞋子里,原本用符紙蓋著一只死鬼,當(dāng)曹老板一推門的時候,鞋子就會傾倒,死鬼被放出來,而與此同時,水當(dāng)頭而下,淋在曹老板身上。人突然受涼外帶驚嚇,陽氣會瞬間大量外泄,很容易被鬼物上身,另外,這水里面加有陰性的東西,相當(dāng)于另加了一道保險…” “現(xiàn)在,那死鬼呢?”楊老爺子問。 “跑了…” 我心說,這一招雖然看起來感覺有點(diǎn)幼稚,但萬無一失,如果不是我提前覺察到情形不對勁,這曹老板必然被上身了… “看來我料的沒錯,曹老板那朋友,和這法師兩個,聯(lián)合起來害他?!睏罾蠣斪诱f。 我點(diǎn)了下頭。那曹老板怒瞪著兩只眼睛,一言不發(fā)的盯著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