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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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詐尸的那家住哪兒,你知道么?”我問。 “怎么?”這人被我問的一愣。 “沒什么…”我笑道,“我隨口問問。” “就在…” 這人告訴了我一個大體位置,我又問他,他們這村上養(yǎng)蛇的住在哪里,沒想,也是那片地方。 回到車里,我說道,“昨晚我和阿風對付的那尸體,居然是他們這村上剛死不久的一個人?!?/br> “冷大師想去死人那家看看?”晨星問。 “嗯,我想知道,那死尸是如何被驅使,半夜跑到路上攔截我跟楊老爺子的。養(yǎng)蛇的也住在那片地方,反正順道…” 雨馨開著車,沿著窄窄的村道緩緩行駛,來到一個路口。我看了看路口的小理發(fā)店說,應該就是這里了。 剛好,理發(fā)店的師傅掃頭發(fā)出來,我急忙落下車窗問道,“請問,你們這村有戶養(yǎng)蛇的,是住在這一片嗎?” 那師傅用手指了指,“從這路口進去,一直往東走,走到底,往遠處看有幾座老房子,就是蛇場?!?/br> “哦,謝謝你啊師傅?!?/br> “不客氣…” “走…” 車根本進不去,只得停在距離路口不遠的一處小空地上,幾人從車上下來,還是小晴扶著我,從那路口轉彎,往東走去。走著走著,只見地上有一小堆紙灰,看著挺新,沒有雨淋的跡象,應該是一早燒的。 “看…” 我指了指地上,然后抬眼往前方看去,只見不遠處又是一堆。兩堆紙灰中間,是一個往南去的巷口。 “死人的那家,應該就是從這巷口往南?!蔽铱聪蛴贶昂统啃?,“我們是先去蛇場呢,還是先去死人的那家?” 雨馨向來怕蛇,當初給小晴家看祖墳,我不過從墳洞里挑出一段蛇褪掉的死皮,就把雨馨嚇得花容失色…眼下去蛇場,從車上一下來,雨馨就顯得相當緊張… 晨星說,“馨怕蛇,先去死人的那家看看吧,等下去蛇場,我跟阿冷兩人去就可以了?!?/br> 雨馨笑了笑,臉上總算有了點血色。 “好,那走。”我說道。 “小冷子,你偏心!”小晴撅嘴道。 “怎么啦?”我臉一板。 “就知道征詢你那倆大美女的意見,不知道征詢jiejie我的意見,虧jiejie我扶了你一路,這么大,這么沉一個,累得我氣兒都快喘不過來了…” “呵…”我笑道,“那行吧,你有意見,那你去蛇場,我們去死人那家。” “去就去!”小晴下巴一揚,然后往下一落,“我不去…” “怎么啦?” “我怕蛇…” 我朝另兩個女孩兒笑了笑,說道,“那你就乖乖的扶著我吧?!?/br> “哼!” “別哼來哼去的,先說明啊,等下沒我準許,不準胡亂說話,你要是敢一驚一乍的,我就把你帶去蛇窩里…” “哼哼!” 我們順著巷子往南,沒走多久,巷子便來到了盡頭,眼前出現(xiàn)一座大院,敞開的大門斜對著巷口,大門兩邊的墻上,分別各貼著一個‘喪’字…院里望去,簇擁著不少人… “應該就是這家了?!蔽业吐暤?,“走,進去看看。” 來到院中,一步步靠近人群,也沒人注意我們,都在聚精會神的,也不知看什么東西。南方人普遍比較矮,站在人群后面,我不用踮腳,目光就能及過去,只見靠近屋門那地方,支著一張壇桌,桌前背對人群,站著一個身穿道袍的人… “小冷子!” 我橫了小晴一眼,小晴吐了吐舌頭,用手指了指,小聲說,“又是這種裝神弄鬼的騙子…” 我搖了搖頭,不置可否,看向那桌子,只見桌上擺著一只盛米的碗,幾道符紙,此外,還有一只搖鈴。穿道袍那人往前一拜一拜的,拜了有一會兒,這人轉過身,我看向他樣貌,只見這人大概三十多歲年紀,四方臉,雙手持著三根燃香,豎在胸前,表情嚴肅而又凝重。 “讓一讓啦…”這人說道。 人群便讓開一條路,我們也跟著讓到一旁。穿道袍這人胸口起伏了兩下,然后抬腳跨出一步,連跨了五步,這人定住腳,從道袍里掏出一把米,撒向天空,旁邊的人紛紛躲避,白色的米粒像天女散花一樣,四散而落,在硬實的水泥地上蹦跳。 這人轉過身子,一步一步又走了回去,把香插進了米碗里。插完香之后,這人一手端碗,一手拿鈴,猛一跺腳,盤腿往地上一坐,將米碗放在身前,雙手握鈴,像神經質一樣,上下左右搖晃… 搖著搖著,這人把鈴往懷里一收,腦袋往下一耷拉,一動也不動了,圍觀的人連大氣也不敢出…過了好一會兒,這人像大夢初醒一樣,長長的出了一口氣,然后抬起頭,睜開了眼睛… 這時候,從人群里走出一個男的,“道長,怎么樣?” “你哥掉江里淹死的,對吧?”這‘道長’問。 “對啊,他喝多了酒,掉江里了。” “嗯…”‘道長’點了點頭,“他說他的身份證掉在了江邊。他由于喝的爛醉,死后怎么都記不起來自己全名叫什么,也不記得自己的出生年月,地府守門的小鬼不準他進門,把他打回陽間,讓他去江邊找身份證了…” “身份證?”這男人問。 “嗯…”‘道長’點點頭。 那死尸明明是追我和楊老爺子,跑到江邊的,這人居然說是找什么身份證…他剛才弄的那一套,是一種傳統(tǒng)的,類似于巫術的通靈術,叫做‘問米’??此酚薪槭碌臉幼?,如果我不知道真相,還真被他給唬住了… “道長,那要怎么辦?”那男人問,“要把身份證給他找到么?” “能找到,當然最好…”這‘道長’說,“不過,找不到也沒事,你用一張紅紙,把你哥的名字和八字寫在上面,折疊以后,塞進他嘴里,隨他一起進火化爐,就沒事了?!?/br> “哦哦…” 這‘道長’出了一口氣,捶了捶自己的胳膊,“這一場法事下來,消耗了我不少元氣…” “道長放心,錢我已經準備好了,等下吃完酒席,走的時候我就給你…” 這‘道長’點了點頭,那男人把他從地上扶起來,恭恭敬敬的說,“道長,屋里面請…” 我用手輕輕戳了戳小晴。 “干嘛?”小晴傻乎乎的問。 “叫住他們?!蔽业吐曊f。 “他們?” 我用嘴努了努。 “哦哦…站??!” 小晴嗓門兒就是大,一嗓子過去,所有人都看過來,那男的和那‘道長’兩個也不走了。 “干嘛?”那男的問。 小晴想要開口,我用手扶了扶她,說道,“大哥,需不需要我?guī)兔???/br> “幫忙?”那男的疑惑問。 “對啊?!蔽艺f道,“我聽你們剛才說,要找身份證,需不需要我?guī)兔Γ俊?/br> “你能…找到?” “試試唄…”我說道,“實不相瞞,我也會點兒法術,和這道長是同道中人,聽這道長說,有身份證最好,所以,我想試試,看能不能找到你哥的身份證,掉在了江邊哪個位置…” 一般江湖騙子,很會套人的詞。言談中,不經意的便套出你的底細。然后,對方便順著你的底細去說,讓你感覺無比準確,非常神奇…我想,這個‘道長’應該是做法之前,套出那死者的身份證不知在哪里,所以,他便信口胡說掉在了江邊… “你也會法術?”那男的問。 “怎么,不信?!” 小晴一激動,往前跨了一步,松開了扶著我的手。我毫沒心理準備,右腿一拿勁,大腿劇痛無比,‘哎呦’一下便往一旁倒,晨星眼疾手快,過來扶住了我。 雨馨指著我,淡淡的說,“他是我哥,天生殘疾,出門得讓人扶著,為了彌補生理缺陷,他便拜了一個高人為師,學了些法術?!?/br> 眾人向我投來的目光,有的含意復雜,有的則充滿同情。一旁的晨星繃著臉,強忍著笑。 我用手抹了抹腦門兒上的冷汗,說道,“我又不要錢,見這道長‘問米’通靈,一時技癢,所以想試試自己的本事,也算是這幫你,怎么,你還怕我找到你哥的身份證不成?” 這男的想了想,點點頭。 “好,哪間是你哥的靈堂?” 那男的用手指著一間偏房,“那間。” “他尸體還停在里面沒?” “在?!?/br> “嗯,我要去靈堂看看。” 那男的也沒阻攔,晨星扶著我。來到靈堂門口,我正要推門,忽然,我感覺那門有點怪怪的… ☆、第二十五章 法術尋物 我停住手,看向靈堂的兩扇門,只見門往下,將近門檻的地方,好像涂有什么東西…我弓下身,用手在門上抹了一下,然后放在鼻子底下聞了聞,隱約聞到一股怪怪的氣味兒,分辨不出是什么… “怎么了阿冷?”晨星小聲問。 “嗯?沒事…” 我回頭看了看人群,所有人都看著我們。不動聲色的從口袋里摸出一張紙巾,我抹了抹手,推開靈堂的門,在晨星的攙扶下,走了進去… 不知道是‘詐尸’的原因,還是這死者沒有老婆子嗣,靈堂也沒人守靈。尸體就躺在正對門口的一張床上,上面蓋著塊布。正對床頭,靠墻的靈桌上,一左一右,燃著兩根白蠟燭… 從呼吸聲聽起來,晨星有些緊張。 “松開我吧,沒事…”我小聲說。 晨星搖了搖頭,硬是把我扶到了停尸床的床頭。我緩緩的吸了一口氣,伸出兩手,一點點的,掀開蒙在尸身上的布… 就是這‘人’,昨晚追我和楊老爺子到江邊,差點把我給掐死…此刻,他靜靜的躺著,臉上像是罩了一層死灰。從他微微鼓起的臉頰來看,昨晚我塞進他嘴里的,向風的那道孤虛神符,眼下還在里面… 我想了想,決定先不把符給取出來。 “哎?我說,你不是要找身份證嗎,怎么看起我哥的尸體了?你們到底是干什么的?”門口一個聲音道。 我看過去,只見那男的站在門口,怒視著我,那‘道士’面無表情的跟在他身后。 “嗯?找,我要先確定一下,看要怎么施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