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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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發(fā)不可怕,只要不是脫發(fā)就好?!鄙蛸x無所謂地撫了撫頭發(fā),然后就看到幾根頭發(fā)飄落在醫(yī)院是白色床單上。 沈賦慌了,“見到神醫(yī)一定要讓她給我看看,我可不想跟我那些同行一樣!” “不會的不會的,”芊芊忙安慰老舅,“你就是這幾天太擔心曉蝶了?!?/br> “我能不擔心嗎,倪墨明顯也對我有意思,就憑這個,她也不會放過曉蝶的,希望她能看在姐妹一場的份上放過曉蝶,也不知道曼俐有沒有轉(zhuǎn)達我那些話?!?/br> 芊芊也跟著嘆氣,她隨手帶上耳機,然后馬上摘下,“這首曲子好古怪啊,不是很好聽的樣子,真的是紙畫做的嗎?” 沈賦點頭,“紙畫花了幾年時間才創(chuàng)作完成,這首曲子本身也不是為了好聽,是為了升華靈魂,恐怕紙畫自己也沒想到這首曲子會對曉蝶和倪墨產(chǎn)生影響?!?/br> 芊芊又戴上耳機,強迫自己把《離魂》聽完,她突然“咦”了一聲。 “咋了?” 芊芊拿著手機下了一款音樂編輯軟件,“你等一下哦,我也是粗通音律的,我試一下?!?/br> 芊芊cao作了一下,然后自己重新聽,不禁眼前一亮,“你聽,你聽啊!” 她把另一只耳機塞給沈賦,兩人聽到了一首跟離魂很像,但又截然不同的兩首曲子。 這一首相對原版就要溫和許多,旋律也要更動聽一些,只是刺激性沒那么強了。 “你怎么做到的?”沈賦問。 芊芊得意道,“我用軟件把這首曲子倒放了,這就是倒放后的效果啊,竟然好聽多了!” 沈賦一邊點頭,一邊摘掉耳機,直接外放,“讓曉蝶也聽聽,看有沒有效果?!?/br> ~ 白曉蝶和倪墨的戰(zhàn)斗還在繼續(xù),圍觀群眾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形勢突然逆轉(zhuǎn),曉蝶竟然占據(jù)了上風。 但她不夠狠,就在她把倪墨壓在身下,不知該怎么下手的時候,曼俐的禁言被解除了,憋了那么久,終于能說話了。 她跑到八角籠旁,把腦袋伸進去對曉蝶倪墨道,“你們兩個不要再打了,其實你們是雙胞胎?。∧銈兪谴蚰锾ダ锞驮谝黄鸬?!” 這句話讓曉蝶松了手,倪墨想要反攻,但她知道,現(xiàn)在聽到的是白曉蝶的專屬bgm,在白曉蝶的bgm里,自己根本不是對手。 好在老天眷顧,這段音樂應(yīng)該是放完了,沒有繼續(xù),曉蝶的氣勢頓時又弱了幾分,此消彼長,兩人似乎又變得勢均力敵了,但倪墨沒有趁機出手,而是,直接消失不見了! 沈賦倒著放了一遍《離魂》,見曉蝶還是沒醒,就關(guān)了。 緊接著曉蝶就醒了,然后她直接奪過了手機,“你剛剛放的是什么?” “離,離魂啊~” 芊芊補充,“倒著放的。” 原來是這樣,正著放我強,倒著放她強,那我們到底算是什么關(guān)系,真的是雙胞胎?真的從娘胎里就在一起? “你不是曉蝶吧?!鄙蛸x欣喜的表情漸漸斂去。 “我叫倪墨,”她站起來,準備離開這里,不過走到門口,見沈賦沒有挽留,她回頭道,眼睛里有一瞬間的溫柔,“我需要離開冷靜一段時間,所以這具身體暫時歸我了?!?/br> “離開當然可以,但能讓我說一句話嗎?!鄙蛸x面無表情,他似乎并不打算使用美男計。 倪墨背靠房門,“你說。” 沈賦:“你不要覺得曉蝶欠了你什么,她不欠任何人,她一生都在追求讓身邊的人過的圓滿,哪怕自己受點委屈,是你倪墨虧欠了她,所以我希望你能對她好一些,不要讓她流淚,不要讓她喪失希望,因為……” 說到這,沈賦忍不住流淚,字字泣血道,“是你吃了她!” 咚的一聲,倪墨的心像 是被什么重重地敲了一下。 沈賦繼續(xù)道,“她本來也有機會獲得一具身體,是她犧牲了自己的身體讓你茁壯成長!你靠著她的血rou堅持到走出娘胎!甚至于,你這具身體里的某個器官可能還是她的!” 聽著沈賦滿嘴吃人,雙眼發(fā)紅幾乎要滴出血來,倪墨有些害怕地后退,然后直接開了門跑了出去,她不想聽那些話。 “舅,我們不追嗎!”芊芊著急,眼圈也紅了。 沈賦揉了揉眼睛,擺擺手,有些無力地靠在病床上,“我愛的是曉蝶,追上倪墨又有什么用呢?!?/br> “可,可那里面也有曉蝶??!” “如果曉蝶注定只能活在里面,那么外面的倪墨對我來說也沒有意義了,”沈賦頹然道,“芊芊,將來你找男朋友,一定要讓龍舞做精神鑒定,我渴了,你能給我買杯水嗎,肥宅快樂水?!?/br> “我去?!避奋繁Я吮Ю暇耍杏X他以后再也不會快樂了。 看著芊芊的背影,沈賦看了一眼自己手機上的定位程序,然后又閉上眼睛。 而芊芊剛出去,就看到倪墨和郝老太太正面對面說話,不遠處還有默默守護的陳老漢。 就在倪墨跑出來的時候,她正好碰上過來看她的郝麗萊。 這次郝麗萊叫對了名字,她脫口而出,“墨墨,是你嗎?” 想要無視老太太的倪墨停住了腳步,她很想把曼俐叫出來替自己演戲,但曼俐她血是紅的,心卻是白的,不能信了。 今天,她只能自己面對。 倪墨強裝微笑,“是我,倪墨,現(xiàn)在我要離開這里了,麻煩讓一下路,希望您以后能自己保重身體,晚年幸福?!?/br> 她把自己放在一個普通晚輩的位置,有禮有節(jié),唯獨沒有對奶奶的愛。 看著故意跟自己生疏的孫女,郝麗萊的眼圈當時就紅了,她拉著倪墨的胳膊,“你要離開奶奶了嗎,你不回來了了嗎!” “我為什么要回來,”倪墨抽抽鼻子,“你已經(jīng)有別的孫女了,你并不需要我!” “我要,我怎么會不要你呢!” 倪墨扒拉開郝麗萊的手,“我曾經(jīng)給你打過三次電話,三次!” 郝麗萊疑惑地看著倪墨。 “第一次,一個小女孩接的電話,我說我找你,她問我,找她奶奶干什么。 “我立即掛了電話,你有別的孫女了,那我還找你干什么! “后來我覺得可能是你收養(yǎng)的,你也需要有人陪,所以我又打了第二個電話,還是那個小女孩接的,我問她,她爸爸是誰。 “她說她爸爸是倪長空,那時我就知道,你把那個女孩帶回來了,你明明知道,她們母女讓我mama在外公外婆面前顏面掃地,害的外婆病重,但你還是把她帶回來了!” 郝麗萊嘴唇動動,似是在無聲地說著對不起。 “第三次是幾年前,我長大了許多,外公外婆都已經(jīng)過世了,我只剩你一個親人,我想你可能只是為了倪家傳宗接代,其實你并不愛那個孫女,所以我又打了第三個電話。 “是家里的阿姨接的,她說你沒空,因為你正在給你的寶貝孫女倪焰舉辦十六歲生日派對,來了很多明星和政要,我問黎鳴來了嗎,她說郭富城來了,孫小姐最喜歡郭富城了,那你還記得嗎,我小時候最喜歡聽黎鳴的歌,你還說等我六歲生日的時候請黎鳴給我唱生日快樂歌?!?/br> 說完這句,倪墨沒有再說什么,她直接閃過想要抱住自己的老太太,徑直離開了這座醫(yī)院,走到老太太看不見自己的地方,她也哭的稀里嘩啦。 ~ 過了二十多天,白沉姜和倪焰的事才算徹底處理清了,這段時間沈賦一直留在魔都,芊芊則被她趕回了京城。 他留下來,一是可以照顧老太太,替曉蝶盡孝,就是陳老漢覺得沈賦有些礙眼,看他的眼神就像是在看電燈泡。 二嘛,這里離倪墨她們生活的地方比較近,一旦她們那邊出現(xiàn)什么情況,自己可以立即趕過去。 蘇州,某園林式古典豪宅內(nèi),紅姨正在怡然自得地翻炒茶葉,這些茶葉加了藥,是她的最新研究成果,對延緩老年癡呆的發(fā)作有些效果,到時候可以寄給老太太,墨墨那丫頭就是嘴硬心軟。 這里是倪墨剛剛買下的宅邸,雖然蘇菲鬧著要去法國買葡萄酒莊園,但國外最近有些亂,所以最終決定在國內(nèi)生活,選來選去選了蘇州。 在看不見的精神世界里,倪墨正在看電影,經(jīng)常聽《離魂》后,她的能力越來越強,在精神世界里可以隨心所欲,言出法隨。 精神世界太豐富了,她沉迷于此甚至很少出去,都是讓紅姨、零、高瑾、阿柒她們輪流在外面。 至于曼俐,不好意思,人家姓白的。 姓白的都沒有機會控制身體,倪墨對她們還沒有完全信任,因為她們都知道要怎么削弱自己。 不過倪墨在精神世界卻也沒虧待她們,看電影都是一起看的。 倪墨對其他姓白的態(tài)度都不錯,大家關(guān)系緩和了不少,甚至能說上話,唯獨對白曉蝶,兩人很少交談。 倪墨不知道該怎么面對這個,這個姐妹。 難道真的如沈賦所說,是自己當初吃了她?是她以rou身飼育了我? 一部電影看完,倪墨問身邊的人,“接下來你們想干嘛,要不去爬珠穆朗瑪峰?” 白紙畫突然站出來,“倪墨,我最近作了一首曲子,你們想聽嗎?!?/br> 男姐立即附和,“想聽!” 兔兔鼓掌道,“熱烈歡迎!” 自己鼓不說,兔兔還拿著可可愛愛的小rou手讓她也鼓掌。 “好吧,”倪墨變出一架古箏,看的白紙畫眼前一亮,“你是懂行的,這可是真正的太古遺音?!?/br> 白紙畫剛要觸碰,倪墨的手壓在琴弦上,眼神銳利,“你該不會倒著彈離魂吧?!?/br> “我,我不會倒著彈啊?!卑准埉嬑⑽⒁恍?,略有緊張。 倪墨認真看著她的一雙眸子,笑道,“彈吧?!?/br> 一直情緒不高的曉蝶看了過來,白紙畫跪在琴前,“這首曲子叫《起源》?!?/br> 白紙畫開始了,雖然好久沒彈,但上手就是天籟! 最先對這首曲子產(chǎn)生感覺的是白總,聽著琴聲,她仿佛回到了剛剛誕生的時候。 無助的少女為了賺錢給mama治病,每天放學后去賣水果,而自己的出現(xiàn)改變了當時城都的水果市場,從此賺錢不再是難事。 人高馬大的男姐托著腮,也陷入回憶,腦中的畫面都是拿著甘蔗橫掃小混混的英姿,她在想,如果是自己這具身板,都不用打架,恐怕戳在那就沒人敢惹吧。 然后白考兒、白子兔、白喵喵、白姍姍隨著音樂的進程,一個個陷入回憶中,仿佛回到了最初的地方。 她們?nèi)绱?,零、曼俐、阿柒、高瑾也是如此,曾?jīng)有些模糊的畫面變得更加清晰。 此間只有倪墨和白曉蝶表情冷漠,似乎是沒什么觸動。 直到音樂彈奏到第六分鐘,白曉蝶和倪墨的記憶同時回到困守孤山的歲月,以及在竹溪村的時光。 在那段時間,兩人對身體的控制權(quán)幾乎是一半一半的。 所以白守業(yè)夫婦養(yǎng)著的是時而刁蠻任性,鬧著找奶奶的倪墨,時而是乖巧懂事幫舅舅打草喂豬的白虎妞。 他們的見識無法理解多重人格,只覺得白沉姜帶來的這孩子太過邪性,所以經(jīng)常跟倪墨大吵大鬧,搞得全村皆知。 直至那場大水,被倪墨折磨的精神幾乎崩潰的舅舅舅媽決定把這個邪門的孩子關(guān)在家里,最好隨著大水一起沖走。 可偏偏被水娃看到了,沒辦法,只好回去把孩子接上,最終被倪墨剛剛分裂出來的副人格阿柒反鎖在房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