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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管他的表情和以往好似沒什么不同,但她還是微妙地感覺他似乎有些不開心。 阮喬瞧著他的神色,似乎有些新奇,片刻后緩緩開口:“你現(xiàn)在是在責(zé)備本宮?” 聞言,雪刃似乎也意識到自己逾越了,他在她身前屈膝跪下,低下頭,謙卑道:“屬下不敢?!?/br> 阮喬盯著眼前的少年看了一會兒,面上很平靜,心里卻有些稀奇,他嘴上說著不敢,但對于她下水這件事明顯是有抵觸情緒的。 這說明他也不是那種事事都只聽從她卻毫無自己想法的奴才。 不過,她猜得出他之所以不贊同她這么做,也是出于擔(dān)心她的心理。 只是,她不確定的是他擔(dān)心她的原因是不是僅僅只是拿她當(dāng)主子而已。 就在她探究地看著他的時候,雪刃的目光卻落在了她的腳上,眸光晦暗不明,見她腳都已經(jīng)被凍紅了,頓了片刻,低聲道:“公主,您冷嗎?” 大概是已經(jīng)冷過了頭,阮喬已經(jīng)感覺不出腳冷不冷了,不過想要探究出他現(xiàn)在對她是什么心思,便道:“冷?!?/br> 聞言,跪在她腳下低垂著頭的雪刃卻忽然抬起頭看向了她,輕聲問:“屬下為公主暖腳可好?” 阮喬就怔了下,還以為他頂多會給她穿鞋子而已,畢竟在梁國民風(fēng)相對保守,女子的腳是只有自己的夫君才能看的,如果在宮里有侍衛(wèi)這么看著她的腳還說要幫她暖腳的話,肯定當(dāng)場就被人拖下去打死了。 不過,雪刃的神情又很正經(jīng),姿態(tài)卑微地跪著,看起來光明磊落,一心為主,像是沒有半分意圖輕薄她的意思。 因此,聽見他這么問的時候,她就有些意外,也有些疑惑,不知道他打算怎么做,但還是點(diǎn)了點(diǎn)頭應(yīng)允他的提議。 她不怕他借機(jī)輕薄她,他要真有膽子這么做,那她的任務(wù)反倒更加容易了。 問題在于,他看起來就是個不近女色清心寡欲的人,她都可以確定除了她以外,他應(yīng)該都沒接觸過其他女子。 就在她這么想著的時候,就微微吃了一驚,因為在得到她的允許以后,雪刃就跪在她的腳下,湊近了些許,將她還帶著水珠的雙腳放在了懷里。 他的雙手覆在了她白雪似的雙足,他的手指修長,手掌溫?zé)?,而他的懷里也暖如火爐,沒一會兒,她就感覺雙腳漸漸有了些知覺,熱了起來。 明明做的是在世人眼里極其失禮的褻瀆行為,但他的神情卻依然很正經(jīng),就跟真的只單純?yōu)榱私o她取暖而已,都讓人不好往壞處去想他。 看著身前的俊美少年神情平靜地將她的雙足捂在懷里,阮喬卻沒表面那么淡定了,她感覺腳似乎在發(fā)燙起來,臉也有些微微紅了。 雪刃似有所覺,忽然抬頭看了她一眼,目光在她微紅的面上頓了下,眸光微深,低聲問:“公主還冷嗎?” 阮喬故作鎮(zhèn)定地道:“不冷?!?/br> 雪刃便放開了她的腳,開始幫她穿鞋子,他的動作很輕,手掌托著她的足踝,帶起些溫?zé)崴致榈母杏X,莫名有些曖昧難言的感覺。 阮喬有些不自在,等他給她穿好了鞋子,就下了地,開口道:“溪水里還有幾條魚,是我用箭射的,你去撿回來。” 雪刃應(yīng)了一聲“是”,卻還沒立刻就去,只是聽了她的話以后似乎明白了什么,語氣微微有了些變化,像是愕然:“公主下水就為了這個?” 這么冷的天,堂堂公主竟然下河摸魚,這聽起來是有些匪夷所思,好像她多饞似的。 雖然她的確有些饞,但頂著雪刃看過來的目光,她也不能承認(rèn),故作淡定地道:“你不是受傷了嗎?應(yīng)該吃魚補(bǔ)一補(bǔ)的。” 雪刃的神情一怔,看著她的眸光晦暗不明,失語了片刻,才聲音微啞地道:“公主待屬下這么好,屬下承受不起?!?/br> 見他似乎很受感動的樣子,好像她不是射中了幾條魚,而是給了他什么天大的恩賜似的,她莫名有些心虛,微微咳嗽一聲,才淡淡道:“你救了本宮一命,本宮待你好不也是應(yīng)當(dāng)?shù)模俊?/br> 聞言,雪刃看了她片刻,忽然一俯身就又跪下了,鄭重其事地道:“屬下愿誓死追隨公主,以報答公主的恩德?!?/br> 阮喬神情微妙:“……” 他的過去是過得有多凄慘,她的一點(diǎn)兒小恩小惠就被他這么銘記于心,還要誓死報答。 真要論因果關(guān)系的話,也是他對她有大恩吧。 不過,大概在他眼里,他救她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而她對他好卻是難得的恩賜,畢竟影衛(wèi)都是一些精挑細(xì)選出來的孤兒,身份低微,還總活在不見天日的暗處,他們的主子只會吩咐他們辦事,說不定連他們的名字都不知道。 阮喬這么想著,就覺得雪刃有些可憐,明明應(yīng)該是高高在上的皇長子,現(xiàn)在卻只能做一個身份卑微吃盡苦頭的影衛(wèi)。 “這里是宮外,沒有那么多的規(guī)矩。”阮喬看了他片刻,道,“不用動不動就行禮?!?/br> 聞言,雪刃看了她片刻,眸光里似乎隱隱有些波動,隨后他才站起了身,道:“謝公主體恤?!?/br> * 回了茅屋以后,雪刃便去砍了一根竹子來做烤魚用的竹簽。 阮喬本還擔(dān)心他的傷勢,但雪刃的武功是真的極好,壓根兒就不必動用左手,就靠著一只右手就將砍竹、削竹這些步驟給行云流水般完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