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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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卞X百萬點頭。出了這事兒是該出去躲躲,不過另一位當(dāng)事人也在旁邊呢,你們不相互溝通下,反而直接交給被戴綠帽子的主兒去辦? 李重年聽見他們的對話,走過來,先彎腰摸摸李昂的腦袋,與他平視:“要好好聽mama的話,等過一陣,我去接你們?!?/br> 李昂只覺得李重年說這話時格外鄭重、特別男人,也很嚴肅地點點頭。 “你也知道我媽生病了?”周意滿是真的奇了怪了。 李重年好容易把那句“哈”給咽下去,他反應(yīng)很快,心知周意滿這是還沒知道照片的事,緊接著把話換成了模糊的“唔”。 他伸手擰了下周意滿困惑的臉,笑著說:“估計我哥都安排好了,你就安心回去住兩天,這邊有的是人,等你回來的時候,肯定都能處理好。” 周意滿抬手就想扇他的手,卻看見他手背上帶著傷,傷是新的,還滲著血,也不知是磨的還是蹭的,血rou模糊,慘不忍睹。 “你這是怎么弄的?”周意滿想碰又不敢碰。 這是剛才把張從車里拖出來的時候傷的,不過接下來事太多,李重年都差不多把傷給忘了。 他干脆大剌剌把手背往她嘴上一觸,看著血把她的嘴唇染的星星點點:“為你傷的,不過能讓你親一下也不賠了?!?/br> 周意滿嫌棄地抹著嘴:“趕緊去醫(yī)院把傷包了。”被他這一打岔,她把剛才困惑的事都忘了,帶著李昂就走。 可沒走兩步,李昂就突然掙開她跑了回去。他湊到李重年跟前,把手里握得緊緊的東西塞到他手里,在他看清之前就搶著把他的手弄成拳頭。 他很認真地告訴李重年:“這是我mama的寶貝,我偷偷拿出來的?!苯又衩氐恼UQ?,跑開了。 李重年看著李昂一蹦一跳地撲進周意滿懷里,母子兩個不知說著什么,慢慢走遠,這才好笑地低頭看手里的東西。 等他看明白這是什么,神色一動。 丁點兒大的金紐扣,邊角看來是常被拿來摩挲,變得锃亮,上面刻著“l(fā)”三個華麗的花體英文字母。 在紐扣上刻姓名拼音首字母,是他在倫敦一家老店里定制襯衣時的習(xí)慣。雖然他的每一件襯衣的紐扣都是如此,但這枚紐扣卻很獨一無二,因為它很小,小到令人發(fā)指,李重年只有一件衣服用了這種紐扣。就是被周意滿親手穿上、又親手脫下的那件。 畢竟是兩人第一次時穿的衣服,李重年印象深刻,可這件衣服被脫下后怎么樣,他就不在意了。他沒想到,周意滿竟然一直保留著那件衣服的扣子。 口是心非的小東西,明明就忘不了我。 李重年笑得神采飛揚。 *** 周意滿按李嘉和的吩咐趕到機場,送機的人沒見著,倒看見姜凌波腳底一排箱子,伸著腦袋四處張望,那猴急樣兒,就差沒舉個牌子揮來揮去了。 “凌波阿姨~”李昂心情莫名好,看見姜凌波就迎了上去。 “哎呀你們可來啦,趕緊趕緊,”姜凌波一手兩拉桿地拖著箱子,頭發(fā)絲貼到臉上也顧不得撥,“急用的東西都準備好了,機票在我褲子口袋里,時間快過了,先去登機。” 周意滿從她緊巴巴的牛仔褲口袋里掏出機票,看她累得鼻子尖冒汗,忍不住打趣:“我回趟娘家也得跟著,你這是在逃命吧?別是又惹了什么事,想躲我那兒去?!?/br> “???”姜凌波的道行顯然沒李重年深,心里的疑問脫口而出。不過她反應(yīng)也夠快,立刻彌補:“啊,我媽非逼我相親,我正煩得很,正好跟你出去散散心。” 她不提倒好,一提,周意滿又想起周mama來,心里忐忑個不停。下了飛機,就直奔醫(yī)院。 穿著病號服的周mama看起來精神不錯,見周意滿帶著李昂突然冒出來,馬上明白是自家男人通風(fēng)報信,張嘴就把周爸爸好一頓訓(xùn)?!安皇钦f了別告訴孩子嗎?醫(yī)院都沒確診,你去瞎說什么!” 接著又開始教訓(xùn)周意滿:“你爸你不知道啊,聽風(fēng)就是雨,那醫(yī)生說得明明白白的,就是發(fā)現(xiàn)了一點陰影,不排除肺癌的可能性。你爸是不是告訴你我得癌癥快不行了,叫你來見我最后一面?” “哎喲媽~”周意滿撒著嬌走過去挽主周mama的胳膊,“我就是想回來看看你,李昂也想姥姥了對吧?”李昂很配合得猛點頭。 “你看吧,”周意滿討好地笑著說,順便把姜凌波拉出來,“還有這是我好朋友,姜凌波,你以前也見過的。” 看見姜凌波,周mama迅速把臉上的不樂意收回去,樂呵呵地招呼:“我記得,你生李昂的時候,小姑娘前奔后跑地幫了不少忙。難得來一次,阿姨的身體卻不好,沒法還好招待你,想去哪兒啊,盡管使喚周意滿,她不聽話,你來找我!” 周意滿見她越說越?jīng)]譜,打發(fā)周爸爸把姜凌波和李昂先帶回家休息,她陪著周mama等結(jié)果。 靜了一會兒,周意滿被周mama的打量弄得不自在,笑著問:“我變好看了?” 周mama淡笑:“時間過得真快,你也這么大了?!?/br> mama你這畫風(fēng)轉(zhuǎn)的是不是有點快?周意滿跟著聊:“我不是大了,是老了,前幾天梳頭的時候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有白頭了?!闭f著就把頭歪過去,撥弄著頭發(fā)要找給周mama看。 周mama好笑的把她推開。 “寶寶,”她已經(jīng)很久沒叫這個昵稱了,“你這幾年,是不是和嘉和過得不開心?” 周意滿一愣,馬上回:“哪有什么開心不開心的,就正常過日子唄?!?/br> “如果四年前李重年沒走,你是不是就不會過得這么難受?” 周mama這句問話說得很慢,聲音也很小,卻實打?qū)嵃阎芤鉂M嚇到了。 “媽,你說什么呢,我和李重年都沒說過幾句話,他走不走,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周意滿胸口的起伏都變了,心虛得不得了。 “我可是你媽,你真以為能瞞得過我?”周mama睨了她一眼,“跟你說實話,當(dāng)初是我要求李重年離開的,我本來以為他走了,你為了李昂,也會踏下心跟嘉和好好過日子。不過現(xiàn)在看來,倒是白瞎我去做了個惡人?!?/br> 周意滿一懵。mama這是什么意思?她早就知道我和李重年的事情了?而且,李重年出國,也是因為她去找了他? 所以說,李重年的不告而別,不是因為恨她的狠心,不是因為以為她生了別人的兒子,只是為了她mama的一席話? 周意滿忽然紅了眼眶。那些折磨了她很多年的問號,背后原來這么簡單。 周mama把她的情緒看在眼里,忍不住再暗嘆一聲孽緣,但嘴還是很不饒人:“你用不著在這兒傷心難過埋怨我,我一點都沒做錯。我要真任你們當(dāng)時繼續(xù)廝混下去,我死了都沒臉去見祖宗。” “媽……”周意滿覺得難堪又難過。 “我知道你這些年,事業(yè)上做得不錯,李昂也被你養(yǎng)得很好,可你跟嘉和,”周mama嘆氣,“一眼就能看出來過得不好?!?/br> “要真過不下去,就算了吧,別太難為自己了?!敝躮ama看周意滿望向自己驚異的目光,板起臉,厲聲說:“俗話說寧拆一棟廟,不拆一樁婚,要不是看你這些年活得沒人樣,我能攛掇你離婚嗎?!至于那個李重年,他要還等著你,你就跟他去,要是那也是個情淺的,你就回家來,我養(yǎng)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