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節(jié)
“老、老大,這是什么魔獸?”面對魔獸的兩人都抽出了刀,其中一人瞳孔驟縮連聲音都結(jié)巴起來。 當老大也看清魔獸的全貌時,臉色頓時大變:“不可能的,黑云獸怎可能出現(xiàn)在這里?不可能的……” 可還沒等話說完,就見他口中的黑云獸身形快速掠起,像道一道黑色中夾雜著一絲金線的閃電擦過其中一人,再落地時已出現(xiàn)在那老大身前,而它身后,其中一人在滯后了幾秒才發(fā)出驚恐的慘叫聲,只一擊連反應(yīng)都沒反應(yīng)過來,身上就留下了一道爪痕,直接撕裂了他身上的軟甲,鮮血從身體內(nèi)涌出。 另一人見狀直打顫,黑云獸,那可是高級魔獸,高級魔獸是什么概念?那是吹口氣也能把他們吹死的存在。 “快逃!分頭逃!” 老大之前還不相信這魔獸就是黑云獸,可在看到快如閃電的攻擊后再不懷疑,大吼一聲后拔腿就向外跑,另兩人也不顧一切地選擇了一個方向就逃,再顧不得他們的任務(wù)和任務(wù)人物,也沒有空閑去思考這魔獸的出現(xiàn)和任務(wù)人物之間有何關(guān)聯(lián),他們也根本就不相信這魔獸是由那少年控制的,只覺得這次任務(wù)夠倒霉的,居然在這只會出現(xiàn)低級魔獸的地盤上碰到高級魔獸。 三人分三個方向,也許總可以逃掉兩個人,可黑云獸在亞述命令下只追著那老大,他想往魔森外的方向跑,亞述就命令它把那老大趕回魔森內(nèi),至于另兩人,他只看了一眼就看出兩人跑的方向與他們的可不一樣,顯然是慌張地選擇了魔森內(nèi)的方向。 當然這也與那老大的心思有關(guān),想利用那兩個手下引走黑云獸,其實魔獸都有很強的領(lǐng)地意識,越是高階的魔獸越不會輕易走出魔森,現(xiàn)在往魔森之外的方向逃跑才是最正確的選擇,可他沒想到,黑云獸并非完整的黑云獸,黑云獸又是被人所cao控的黑云獸,他的目的注定無法實現(xiàn),眨眼之間就被黑云獸追上、超越。 越過那老大后,黑云獸停下身,轉(zhuǎn)回頭,一雙金色獸目沒有感情地盯著老大,老大駭?shù)猛O铝四_步。黑云獸又邁起優(yōu)雅的步伐一步步接近老大,老大想要繞路向外跑,誰知黑云獸亮起爪子就揮了出去,緊隨著他的手下,這位老大也發(fā)出了慘叫聲。 幾次嘗試過后,這位老大發(fā)現(xiàn)了黑云獸的意圖,它是想要將自己驅(qū)趕回魔森之內(nèi),他能反抗嗎?當然反抗不了,身上不斷增加的血痕持續(xù)下去,遲早會過度失血而亡,唯有拼命地往里跑。 當那人身影徹底消失在茫茫魔森中時,亞述才走了出來,臉色陰晴不定,黑云獸也回到了他身邊,因為是通過魔具召喚出來的,無法離開距離過遠。明知道對方要取自己的性命,但亞述還是下不了決心命令黑云獸殺了他們,最后只選擇了這折中的辦法,將他們趕入更深的魔森內(nèi),能否活著走出來就看他們自己的運氣了。 亞述張開手掌,低頭看自己的掌紋,又緊緊握起,其實他心里也清楚,身上背負的血緣秘密以及能夠自由出入魔淵,這都注定了他無法平靜的生活了,這手里,不知什么時候就會染上鮮血,可是,當真正面臨選擇的時候,他還是臨陣退縮了。 看著蹲在自己身邊動都不動的黑云獸,也許是自己心里對黑云獸有了依仗,當那三人看到黑云獸的驚恐表情他才知道這魔具的來歷不凡,知道自己手握這魔具再無性命危險,所以才無法下手吧。當真正面臨生與死的選擇時,當自己和敵人只有一人能夠活下去的時候,那時,他也會毫不猶豫地把刀子遞進敵人的心臟吧。 “原來你叫黑云獸,一定是很了不起的魔獸吧,走吧,我們回家,家里還有對惡心的夫妻要處理呢。”不敢殺人不代表就拿他們沒辦法了,這次他要讓那對夫妻吃不了兜著走! 亞述暗暗發(fā)狠心。 有黑云獸的氣息流露出來,離開魔森的過程非常順利。 另一邊,循著黑云獸的氣息,分兩撥人馬前進的那行人,正好將撞進來的三人都收入網(wǎng)中,尤其是其中兩人,身上留下了濃厚的黑云獸氣息,身上的傷痕,那年輕男子看得非常分明,就是黑云獸制造的。 “少爺,我們問過了,就這三人,都在這兒了?!?/br> 這位被手下稱為少爺?shù)娜苏且遭忥L(fēng)鎮(zhèn)為中心的這片領(lǐng)地所屬的主人伯倫男爵,伯倫男爵此刻瞇著眼看向被扔在他面前的三個傭兵,面上的風(fēng)霜表明干這行已久了,可一想到他們對付的只是一個少年,剛剛覺醒還沒學(xué)會使用力量的少年,眼中的冷意就散發(fā)了出來。雖然只接觸過兩次,可也看得出在覺醒之前過的只是普通人的生活,若沒有他給的黑云獸魔具護身,只怕已葬身在這魔森中了吧。 “說吧,你們是什么來歷,之前想要對付誰,又是誰收買了你們對付他的?”居高臨下,姿態(tài)傲慢之極,像看卑微的蟲子一樣。這種人一看就是拿人錢財替人辦事的,傭后中的敗類,所以伯倫的問話直截了當。 原本三人被抓過來還莫名其妙,但落在這伙人手中總比落在黑云獸手里強,這些人一看就是訓(xùn)練有素且有身份地位的,一般來說怎會與他們這種不入流的角色計較。三人尤其是帶頭的那人心中都在盤算著怎么逃脫出去,不料眼前這看著貴氣之極的年輕男子問出的話直接讓他們掉落進寒窟里。 這人怎會知道得這么清楚?這不可能! 老大正要矢口否認,一抬頭卻見到問話的貴族眼中的諷刺眼神以及臉上的不耐煩表情,心中一個激靈,如果現(xiàn)在不承認的話恐怕想開口都沒機會了。這些人嘴上說是不怕死,其實比誰都惜命,在這性命交關(guān)之際,他立即拋開了所謂的原則,選擇了出賣事主。 “我說,我說,我統(tǒng)統(tǒng)都說?!?/br> 話一出口,頓覺身上的壓力大減,這人就知道自己的選擇對了,與這樣有身份的貴族硬碰硬,無疑拿雞蛋碰石頭,怎么死的都不會知道,于是這人一五一十地將整件事交代了個透。 “鈴風(fēng)鎮(zhèn),赫丁雜貨鋪,亞述,麗光魔具店……怎么這么耳熟,你們誰聽過?”伯倫男爵重復(fù)著三人交代的事件中的關(guān)鍵人名地名,原來笨蛋精靈竟然是他領(lǐng)地上的居民,原本笨蛋精靈居然離他這么近。 “咦,我想起來了。”沒等手下提醒,伯倫馬上就想起來了,不正是他領(lǐng)地上發(fā)生的命案的那戶人家么,霍夫一直在他耳邊念叨的孩子,想起在魔淵中那炸毛的樣子,的確稱得上是個孩子。 笨蛋精靈,居然會心軟地放過敵人,不知道這樣會后患無窮嗎?不過好在還有一點聰明的,這三人都沒看出黑云獸的來歷,真以為是從魔森內(nèi)圍誤跑出來的,否則這笨精靈的行為簡直就是自找死路。 “少爺,這三人怎么解決?”手下聰明的覺得少爺對這三人極為不喜,甚至閃過一剎那的殺意。地上三人也感覺到了,駭?shù)媚樕О?,今天真的要把小命交待在這兒了嗎? “這樣,你帶上這三人去……”伯倫叫手下俯耳過來,如此如此交待了一番,手下雖然訝異少爺為什么不直接解決了而要用這樣迂回的辦法,但少爺做事有自己的理由,他們盡心辦好少爺交待的事情就好了。 笨蛋精靈,你最好不要蠢得無可救藥哦! 作者有話要說: 關(guān)于等級說明: 魔法師等級:魔法學(xué)徒(1到3級),初級魔法師(4到6級),中級魔法師(7到9級),高級魔法師(10到12級),大魔法師(13到15級),(圣魔法師,神魔法師)。 武士等級:武徒(13級),初級武師(46),中級武師(79),高級武師(1012),大武師(1315),(武圣,武神)。 魔紋師:魔紋學(xué)徒,初級魔紋師,中級魔紋師,高級魔紋師,魔紋大師。(其中細分等級同上,目前大陸上還沒人突破魔紋大師這個等級晉升到更高階的。) 魔獸等級:低級魔獸,中級魔獸,高級魔獸,頂級魔獸,圣獸,神獸。(除了沒了學(xué)徒等級,其他等級實力依次和上面的魔法師武士相對應(yīng)。) 其他的暫時沒有描寫到,如寫到會逐一補上。 ☆、023 回來了 亞述一路跑出魔森,擔心自己失蹤被發(fā)現(xiàn)后麗娜嬸嬸他們該著急了。 剛到達魔森邊緣,亞述就看到這里的傭兵增多了,莫非是自己的失蹤引起的?正巧,亞述看到熟人了,前方就是貝坎他們那支小隊,亞述連忙叫喚貝坎大哥。 貝坎聽到聲音抬頭一看,從森林里跑出來的不正是報了失蹤的小亞述么,這些人常往雜貨鋪跑都跟他熟悉了,跑過來最快的尤麗就先氣急敗壞地吼上去了:“你這孩子怎就盡讓大人擔心了?這魔森里有多危險難道是第一天知道的嗎?” 亞述看到尤麗像個爆火龍一樣嘲他噴火,心中既感激又委曲,跑得急了,邊擦汗邊喘著氣說:“貝坎大哥,尤麗jiejie,我不是自己跑進去的,是有人把我抓進去的,就連昨天我家的田被毀也是他們做的,就是想把我引出鎮(zhèn)子好下手?!?/br> 看到亞述委曲的小表情、滿頭的大汗,再加上他說的內(nèi)容,尤麗的心一下子軟得一踏湖涂,憤憤道:“是什么人干的?告訴老娘讓老娘找他們算帳去!” “尤麗,慢著,小亞述,你是怎么逃出來的?”貝坎冷靜得多,亞述居然能毫發(fā)無傷地走出危險的魔森。 亞述一路早想好了說辭:“半途中遭遇上了魔獸,我聽他們叫什么黑云獸的,那魔獸追著他們?nèi)伺芰?,我就趁機跑了出來。貝坎大哥,尤麗jiejie,你們得幫我,他們說了,收買他們害我的是我姑父,他都要害我的命了,我這次可不能放過他,否則……”亞述做出害怕的表情。 “混帳!黑心腸的!去,老娘去宰了他!”尤麗怒火更旺,估計人在面前的話會直接拿把刀給劈成兩半。 “你想怎么做?”還是貝坎冷靜,問亞述。 “我想直接報警抓人,我姑姑姑父一家是不是來到鎮(zhèn)上了?這就是最好的說明,還有,那三人來鎮(zhèn)上肯定有記錄的,我可以描述出他們的相貌,只要查查我姑父家的帳戶,搜搜那三人的住處,肯定能搜到金幣的來往,另外,這三人還有沒有同伴了?說不定他們那里也有指證的線索。我想讓他們得到該有的懲罰,否則我就得提心吊膽地不知什么時候他們再起了暗害的心思?!眮喪銮笾倪€是法律,盡管權(quán)大于法的現(xiàn)象哪個世界都有,但他身后還有艾米亞的老師,不用艾米亞的老師出面,這件事上他應(yīng)該就能得到公平的對待。 貝坎深深地看了亞述一眼,說:“好,我們幫你?!?/br> “這……”尤麗像是一口氣被憋在喉嚨里不上不下難受得緊,“這也太便宜他們了吧!” “那你還真想殺人?。窟@么明目張膽地殺了,就是彩虹傭兵團也保不了你的?!必惪惨痪湓捑蛯⒂塞惖哪强跉饨o堵回去了,讓她覺得更憋屈。 “尤麗jiejie,沒事的,他們行事太囂張了,只要拿到了證據(jù)肯定會有競爭商對他們落井下石的,到時才是他們最難受的時候?!彪m然他們現(xiàn)在的處境也不算天堂,但也享受慣了,一下子跌落下來,這會比直接要了他們的命還難受吧。 “走吧,我們邊走邊說?!必惪泊钌蟻喪鍪萑醯募珙^帶著他往前走。 要換了平時和優(yōu)質(zhì)帥哥這么親近,亞述心里的小人早就樂得直翻跟頭了,可此刻哪有心情顧及這些,先要問明現(xiàn)在鎮(zhèn)上的情形。貝坎把他想知道的都說了,原來,在亞述被抓后并沒隔多久,那對夫婦就發(fā)現(xiàn)他們的小老板不見了。 原本以為小老板到底年紀小耐不住性子,也許跑出去玩了,可當他們看到翻倒在邊的籃子時就不敢肯定了,那婦人連忙讓她男人跑到鎮(zhèn)上告訴麗娜。麗娜聽到后就產(chǎn)生了不好的感覺,把魯克和相熟的傭兵叫了一起去花田那邊查看,其中貝坎小隊也正好有人在,自告奮勇地要求一道過去。 現(xiàn)場除了翻倒的籃子就只留下通往魔森的腳印,麗娜差點栽暈在地,可還是有經(jīng)驗豐富的傭兵發(fā)覺出這是人為布置出的現(xiàn)場,掩蓋了另外的痕跡,所以最后無法證明是亞述自己跑去了魔森還是被人帶到了其他什么地方。 “小老板不可能是自己跑掉的,他說這些花苞都要用來做點心的,辛苦收集了這么些怎可能胡亂地翻倒在地上。而且真要離開,也不會不和我們打聲招呼的?!币郧安辉趺唇佑|,只知道赫丁夫婦很寵這個兒子,可赫丁夫婦過世后,那夫婦一直和小老板打交道,小老板人很和善,一點沒有這個年紀的孩子的毛躁,他們怎么都想象不出主動提出建議的孩子會不珍惜自己的勞動成果。 事情很快驚動了鎮(zhèn)長,并且請了城衛(wèi)隊的人過來調(diào)查,有相熟的傭兵隊自請進入魔森邊緣地帶查看有沒有其他痕跡能不能找到亞述。鎮(zhèn)上的消息傳播得很快,加上一大早發(fā)生的事,這些居民都覺得怎事情都攤到赫丁家了,小亞述的運氣太糟糕了。 有心人心里都在琢磨開了,早上發(fā)生的事情和亞述的失蹤有沒有關(guān)聯(lián),麗娜更是一口咬定,她說亞述的表現(xiàn)鎮(zhèn)上的人都看在眼里,何況早上臨走前她還叮囑過亞述不要跑進魔森里去,亞述當時一口答應(yīng)了的,那孩子不可能食言的。 就連鎮(zhèn)長也覺得事情很不對勁,于是立即著手調(diào)查外來的傭兵有沒有不在鎮(zhèn)上的,還有昨晚魔獸闖過防線是不是和某些人故意疏忽引起的。結(jié)果這一查還真查出了問題,最值得懷疑的就是抓走亞述的那三人,不管是昨夜還是今日的事都和他們有著若隱若無的關(guān)聯(lián)。 正當調(diào)查進一步展開的時候,鎮(zhèn)上又來了一輛魔動車停在雜貨鋪面前,走下車的正是愛蓮娜夫婦,愛蓮娜一下車就哭著跑進鋪子里,哭侄子生死不明,明里暗里的指著麗娜罵,將亞述的失蹤都推到了麗娜身上,說是她要獨霸點心的生意才故意將亞述引進魔森里去的。 于是雜貨鋪那邊好一通熱鬧,這種婦人相爭,此次就連鎮(zhèn)長都呵斥不住。 亞述對意料中出現(xiàn)的那對夫婦恨得牙癢癢,眼中毫不掩飾自己的憤怒和恨意,腳下加快步子往家里趕。 鎮(zhèn)上能查出他不是自己跑進魔森里的并且將昨夜和今日的事聯(lián)系起來,亞述不覺意外,畢竟自己近段時間的表現(xiàn)大家都看在眼里,他早不是那任性挑不起擔子的少年,在旁人眼中人也漸漸開朗,逐步走出了父母去世的陰影,正在積極經(jīng)營自己的生活。 亞述披了件連帽袍子將自己整個人都遮住了,與貝坎商議后由貝坎出面給愛蓮娜設(shè)陷阱,那對夫婦肯定以為自己死在魔森里了,得意忘形之下肯定會說出不該說的話。 亞述在其他傭兵的陪同下由后門進入,走到鋪子后面,老遠就聽到那瘋女人的尖叫聲。 “滾!你個臭婆娘給我滾!你已經(jīng)把我侄子害得生死不明,還不肯滾蛋你想干什么?鎮(zhèn)長,你看到了吧,這臭婆娘就是不肯走,打的就是獨霸這店鋪跟生意的主意,來人啊,把這害我侄子的兇手抓起來把他們夫婦扔進監(jiān)獄里去!” “事情還沒調(diào)查清楚,沒憑沒據(jù)的我們不能抓人?!边@是一個陌生的聲音。 “這位城衛(wèi)隊的隊長說得對,愛蓮娜,你給我閉嘴!”鎮(zhèn)長不耐煩的聲音。 外面突然爆發(fā)出嚎哭聲:“我可憐的侄兒啊,爹媽死了都沒人出面給個說法,現(xiàn)在連你自己都不知是生是死,他們這是聯(lián)合起來欺負你一個沒爹沒媽的孩子啊,我可憐的侄兒啊,你放心,你姑姑和姑父會給你作主的,絕不會讓鎮(zhèn)長包庇兇手的,我可憐的侄兒啊……” 嚎叫聲中還夾雜著低聲的哭泣聲,聽到這聲音亞述眼眶一紅,這是麗娜和葛瑞絲她們,她們是真為自己傷心。 ☆、024 神轉(zhuǎn)折 外面嘈雜一片,忽然一個低沉悅耳的男聲送了出來,亞述頓時精神一振,是貝坎出場了。在里面的亞述沒看到的是,貝坎來到雜貨鋪后先走到鎮(zhèn)長身邊,低聲在他耳邊說了什么,鎮(zhèn)中臉部肌rou微微一顫,眼中快速閃過震驚之色,再瞥向撒潑打滾的愛蓮娜以及待在角落里不聲不響抱臂觀看的愛蓮娜的丈夫時,眼中更是浮出厭惡之色。 “這位夫人對自己的侄兒真是關(guān)護備至,小亞述才不見不到三個小時,夫人就從埃塞城趕了過來。不知夫人是如何得到消息又是收到了怎樣的消息?要知道這事我們到現(xiàn)在也沒有確定結(jié)論,派進魔森里查探的人也沒有任何結(jié)果?!?/br> 低著頭的愛蓮娜暗喜,沒有結(jié)果才對,有結(jié)果那他們一家子花出去的金幣不是白扔進水里了?抬起頭做出悲戚的模樣,哭道:“我們是他們兄妹倆唯一的親人了,我們不關(guān)心他們還有誰會真正關(guān)心他們,我們夫妻擔心亞述吃不好穿不暖,所以一直有關(guān)注鎮(zhèn)上的情況,這不,聽到他又在魔森里出事了我們連收拾都不及就趕了過來?!?/br> 這番作態(tài)讓已知詳情的鎮(zhèn)長皺了皺眉。 “可以問一下夫人是和誰聯(lián)系由誰通知了你的嗎?”貝坎態(tài)度溫文,笑容和煦如風(fēng),加上本身又是出色的俊美男子,就連嫁了人的愛蓮娜被這樣的目光注視著都會產(chǎn)生竊喜,虛榮心暴漲。在這樣的情況下那是有問必答,答案脫口而出,說出的正是鎮(zhèn)上的某個居民,人群中,已有人接到鎮(zhèn)長的眼神示意悄悄離開。 貝坎依舊一派紳士作風(fēng),微笑著說:“夫人有所不知,我們剛請了位專業(yè)人士勘察現(xiàn)場,得出的結(jié)論是小亞述并沒有進入魔森,我們的人已經(jīng)循著他的足跡追下去了,相信不用多久你的侄兒就可以回來了,到時你們可以一家團聚了?!?/br> “真的?!”驚喜聲。 “啊!這不可能!”尖叫聲。 兩個聲音同時響起,一個是在一旁低聲哭泣的麗娜,聽到亞述無事驚喜無比。與她形成鮮明對比則是麗娜,忘了哭嚎,盡管臉上的淚水并沒多少,瞪直了眼睛,一臉的不敢置信,同時,狐疑地看向她的丈夫,臉上露出焦急之色,怎么會與說好的不一樣?難道收了金幣的那些人沒有好好辦事?這可怎辦? 她的丈夫目光更加陰沉,從角落中走出來,一把拽起愛蓮娜,說:“既然他沒事,那我們就回埃塞城了,反正我們就是不受歡迎的,省得留在這里被你們懷疑這懷疑那的,愛蓮娜,走!” “哎哎,”愛蓮娜摸不清狀況,她不知道,剛剛無意識的行為,已經(jīng)足夠引起人的懷疑了,“不是說好了來接受鋪子的嗎?我們手里的貨就等著這鋪子鋪貨,看這鎮(zhèn)上這么多傭兵,能讓我們賺多少金幣啊!” 圍觀的人頓時轟聲一片,這說的什么話,這做姑姑的到底是擔心侄子遇險還是過來貪圖侄子的鋪子的?想到之前和小亞述鬧的一場還有剛剛對麗娜的逼迫,連一向豪爽的麗娜都被逼迫成那樣,現(xiàn)在看來怎么都有問題。 “等等!”鎮(zhèn)長這時候出聲了,站在邊上的從埃塞城過來的城衛(wèi)隊隊長手一揮,立即有人攔住他們的去路,此時就連這位隊長都聽出問題了,這對夫婦分明就是沖著鋪子來的,那么如此短的時間內(nèi)收到消息趕來就很成問題了。 “呸!就這謀奪侄子財產(chǎn)的人家,我就是把金幣扔水里了都不會上他們家買東西的!” “就是,會不會就是他們讓人捉走自己的侄子的,所以才會趕著時間才接手鋪子的?這良心都被狗吞了不成,忒惡心人了!” 圍觀群眾真相了。 “你們干什么?誰給了你們權(quán)利來限制我們商人的自由的?我回到埃塞城要向你們的上級投訴!”愛蓮娜的丈夫色厲內(nèi)荏地沖鎮(zhèn)長和隊長叫道。 城衛(wèi)隊長輕蔑地看了他一眼,不屑道:“還是留下來將事情理理清楚再走吧,不過到時到底走到哪兒就看你們做了什么了。” “人帶到了?!比巳和庖粋€聲音響起,人群分開,正是之前悄悄離開的,回來的同時手上還帶了一人,即之前愛蓮娜所提的向他們夫婦通風(fēng)報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