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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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好久,寧書終于等到了江宏吐出的那一個“好”字。 寧書心里就松了口氣。 “表妹可有想過離了這宅門大院,瞧瞧外頭的湖光山色?”江宏轉(zhuǎn)過身望著晴朗的天空突然開口說道。 寧書輕嘆了一聲,道:“若我是男兒,倒是會想想?!?/br> 江宏走了,從這條小徑的盡頭拐了個方向很快就看不見身影。寧書卻站在那兒望著他離開的方向默默出神,她突然覺得江宏就像一片云,融進(jìn)了無際的天空。她伸出手,揉了揉已經(jīng)僵硬的手指,又眨了眨眼,那雙眼中的濕潤便淡去了。 這眼淚自然是逼出來的。 她從來不喜歡示弱和算計,可她如今居然會這般演戲了。寧書并不想弄清原本的寧書和江宏之間的事情,她只想知道此時的江宏對寧書是什么態(tài)度,是否可用。所以她不惜采用這般手段來試探。這般算計與利用他人倒真是不像曾經(jīng)的她會用的手段。 可是,自那一日為了寧玨跟匡元賠禮求情的時候,她就已經(jīng)跟過去的自己做了訣別。她不再是那個已經(jīng)被安排好了錦繡未來的嫡女寧棋,而是一個隨時都可以被打發(fā)的小小庶女。 “姑娘……”首秋走到寧書的身邊,她不知道要說什么。她家的三姑娘好像變了一個人,這份變化,她卻說不清楚??伤[約知道三姑娘此時是極不開心的。 寧書嘴角往上抬了抬,露出標(biāo)準(zhǔn)的淑女笑容。 “走吧。”寧書抬腳往回走,卻只邁了一步便停了下來。這墻外的小徑固然人跡罕至,可是另一側(cè)的樹林里卻隱約有著一個人影晃動。 寧書吸了口氣,怎么偏偏遇見他?可是寧書還是規(guī)規(guī)矩矩地行了禮,道了一聲“世子”。 站在林子的里的自然就是匡元,真不知道他已經(jīng)在那兒站了多久,又看見了多少聽進(jìn)去了多少。 “來寧府住了許久,尚不知這處有個景色宜人的小樹林。”匡元從小樹林里走出來,莫名其妙地說了這么一句。 寧書突然不想跟他打啞謎,直接說道:“寧府景色宜人的地兒還有許多,世子可以多看看。三娘就不打擾世子爺?shù)难排d了?!睂帟僖淮胃A烁I碜?,而后轉(zhuǎn)身就走,竟也沒有回江姨娘那里,而是去了熱鬧的前廳。 匡元立在那里,半肚子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就被寧書堵了回去,他望著寧書的背影有點錯愕。 年輕貌美的少女新婦們言笑晏晏,展示了皇城富人的體面和享樂??墒沁@份享樂又是建立在多少卑微者的黯淡之上? “三jiejie你回來了,真不知跑到哪里躲懶去了!”寧畫一臉?gòu)舌翉囊桓缮倥牙锍鰜?,拉住寧書的手?/br> 寧書皺眉假裝不滿,道:“才大多一會兒不見,就急著找我,當(dāng)心讓人笑話了去?!?/br> 一干少女都夸寧書和寧畫姐們倆感情好,寧畫作勢摟住寧書的腰將這份姐妹情深演繹地淋漓盡致。年輕的少女們圍在一起總是有著談?wù)摬煌甑脑掝},時不時伴隨著清脆的笑聲引來年長婦人們投來羨慕的目光……一旁的首秋有些迷惑的望著自家的三姑娘,明明前一刻還是失魂落魄的模樣,怎么這么快就笑容滿面? 不僅是招待這群做客的少女新婦們沒有露出端倪,就連晚宴寧書也應(yīng)對自如,沒有出一丁點的差錯。引得賓客們側(cè)目,道一句“寧府的姑娘們都是好極的?!?/br> 這倒是事實,別說寧書,就連寧棋和寧畫也是表現(xiàn)極好,整整一天都表現(xiàn)的端莊得體,沒有任何一個錯處讓賓客們看了笑話去。寧琴就更不必說了,她自小跟在寧老夫人身前,見過太多的場面。宅門一關(guān),自家姐妹們或許有著各種各樣的小心思,可是宅門一開賓客四來,她們就都有同一個身份——寧府女兒。 戌時快盡的時候,府上才冷清下來。四位姑娘也不用端著笑了,此時都覺得渾身疲憊,就連盧氏和宋氏都有些吃不消了,擺了擺手,就讓四位姑娘回去休息了。 寧書托著疲憊的身子回到吟書齋,她整個人窩在藤椅里頭,床頭的勿忘伸了個懶腰,發(fā)出懶洋洋的一聲“喵……”而后蹦下來,一瘸一拐地圍著寧書繞圈圈。寧書就彎著腰將它撈進(jìn)懷里,一下下摸著它的后背。 “姑娘,各處送來的禮物,你要不要看一看?”午秋給寧書端來剛泡好的茶。雖說都是來給寧老夫人祝壽的,但是自然少不了府上幾位姑娘們的小禮物。 “收著就行了,不用看了。”寧書想了想,又說:“和王妃送的那個匣子里裝得什么?!?/br> 午秋一愣,說道:“姑娘你一定猜不到和王妃送您的見面禮是一套文房四寶?!?/br> 首秋便問:“該不會是送了大姑娘一把琴,送了二姑娘一副棋,送了四姑娘一幅畫吧?” “首秋姐,你還真是猜對了!和王妃送四位姑娘的見面禮正是這四件東西,正合了四位姑娘的名?!蔽缜镄Φ馈?/br> 首秋還想說什么,看了一眼寧書一臉疲憊的樣子,就說:“姑娘累了吧,今天就早些歇著吧?!?/br> 午秋得了首秋的眼色,也說:“奴婢去給姑娘打熱水,泡個舒服的熱水澡呀,這一身的乏氣就沒啦?!蔽缜镎f著就準(zhǔn)備往外走。 寧書卻擺了擺手,她強打起精神,說道:“午秋,去把上次我讓你收好的鐲子拿來?!?/br> 如果她料想的不錯,寧棋一會兒是要來的。 姐妹私語 寧書實在有些困頓,她半靠在藤椅上,又一手托腮,不知不覺就瞇上了眼睛。朦朧中只覺得有濕濕軟軟的東西蹭自己的手心。她微微蹙眉,輕輕推了一下勿忘。 “喵!”勿忘突然一聲尖叫,又蹭的一聲從寧書的腿上跳下去。 “啊……三meimei你養(yǎng)的這只貓真兇!”寧棋的聲音里難掩驚慌。 寧書一下子清醒過來睜開眼睛,就看見勿忘弓著背炸著毛瞪著寧棋。 “老貓!”寧書坐直身子,朝勿忘招了招手。勿忘豎起的毛一點點軟下去,頗有警告意味的看了寧棋一眼,然后蹦到寧書的腿上。 寧書一邊揉著勿忘后背的柔毛安慰它,一邊笑著對寧棋說:“二jiejie走路真是輕,來到近處了我都沒有聽到,這老貓許是把你當(dāng)成惡人了?!?/br> 寧書又轉(zhuǎn)過身責(zé)問午秋,“二jiejie來了也不叫醒我,真是沒規(guī)矩?!?/br> 午秋低著頭。 寧棋便笑,道:“三meimei別責(zé)怪午秋了,是我瞧著你睡著了沒舍得叫醒你呢?!睂幤寰蛣葑诹颂茨拘琢硪粋?cè)的藤椅上,她看著勿忘的眼神還是有點發(fā)怵,“三meimei怎么養(yǎng)了這么一只悍貓,且是個瘸的?!?/br> 寧書笑而不語,只是揉摸勿忘的動作更加輕柔了。 “二姑娘,快喝口茶暖暖身子?!笔浊飵еP(guān)關(guān)和在河托著茶盤進(jìn)來,首秋給寧棋沏了杯茶,又給寧書斟了一盞,道:“姑娘也含幾口,解解乏?!倍硪慌缘年P(guān)關(guān)、在河便將幾件小點心擺在了小桌上。一碟梅花酥酪,一碟碧梗粥,還有一碟八寶吉祥果。 “二jiejie這么晚過來是有事吧?”寧書拿起一塊梅花酥酪放進(jìn)嘴里小咬了一口,很甜。她便放下不吃了,這是原本的寧書喜歡的口味,不是她喜歡的。 “瞧三meimei說的,沒事就不許過來坐坐了?想起小時候咱們可是時常玩鬧在一起呢?!睂幤迥闷鹈坊ㄋ掷业故浅缘孟闾稹?/br> 寧書垂眸望著勿忘,悠悠開口:“二jiejie說笑了,我怎能和你一樣呢?還是你和大jiejie一起玩,我和四meimei一起玩的情況比較多。”寧書抬起頭正視寧棋,道:“出身總歸是不一樣的。” 寧棋便握住寧書的手,說:“三meimei快別這么說了,咱們是最最好的好姐妹呢?!?/br> 望著寧棋一臉真摯的模樣,寧書真是想狠罵她一頓,不過話到嘴邊卻變成“二jiejie找我沒有事,我卻有事求你幫忙呢。” 寧棋的雙眼立刻亮了一瞬,道:“三meimei有事盡管開口!” 寧書倒是一時不知該如何開口。 寧棋瞧著她這模樣,眸子轉(zhuǎn)了轉(zhuǎn),突然說:“三meimei,我今兒在母親那聽說了一個有趣的人,說給meimei聽個新鮮?”瞧著寧書果然抬頭看著自己,寧棋便說:“是祖父的一個門生的家事,據(jù)說那門生不過一鄉(xiāng)野莽夫,卻因為無意間幫祖父擋了一刀,從此呀,就雞犬升天了?!?/br> 寧書露出好奇的神色。 “可惜祖父再怎么幫他,也抵不過本身是個不爭氣的,在外無能便罷了,在內(nèi)卻是個時常打罵妻兒的主。據(jù)說正妻還沒過門屋里頭已經(jīng)好幾個人了。等正妻過了門,庶長子都滿地跑了!” 聽到這兒,寧書就皺了眉。 “這還沒完呢!”寧棋繼續(xù)說:“等嫡子出生的時候,他也不過問,那嫡子過了三歲生了一場天花,他的正妻各種焦灼四處尋醫(yī)問藥。他呢?卻因為滿院子藥味兒心生嫌惡,甚至聽信妾室的話,認(rèn)為正妻與郎中有染!活活將正妻打死了!可憐才三歲的嫡子就沒了娘,從此在府上也是受盡了欺負(fù)。而且因為當(dāng)初沒及時醫(yī)治,臉上身上就落下了疤?!?/br> 寧書長長舒了口氣,后背靠在椅背上,微微有些出神。 “噯!”寧棋笑得越發(fā)燦爛,道:“那些都是別人家的事兒,說來也是無趣。我就不該給meimei說這些烏七八糟的事兒。咱們說些別的,我昨兒寫了一副大字,實在覺得退步了,拿來給meimei瞧瞧?!?/br> 蒲月一邊將寧棋寫的大字遞過來,一邊笑著說:“姑娘你又自謙了,你的字兒哪里不好了!我們幾個說了你不信,那讓三姑娘說說看。三姑娘,我們姑娘最近像魔怔了似的,整日在書房練字,不知道的還以為要去考功名呢!” 寧書有些回過神來,看著蒲月遞過來的宣紙,心就慢慢往下沉了沉。寧書好像困在了那一橫一豎一撇一捺里頭。困得她動彈不得,甚至呼吸不暢。因為紙上大字的筆跡真心與她無二! 在她以為自己處處算計小心謹(jǐn)慎的時候,卻忘了寧棋也不會坐以待斃,她居然利用這幾日的深居淺出徹底模仿了自己的筆跡。她們四姐妹雖說吃穿用度并不相同,可是在讀書這件事上卻始終同步。一個師傅教出來的,她們四個的落筆習(xí)慣本就有些相似,對彼此的書寫特點更是清清楚楚,想要徹底模仿并非難事。 寧書眼中瞬間升起的光華一點點淡下去,她微微笑著對寧棋說:“二jiejie的字已經(jīng)寫得很好很像了,不必這么累了呢?!?/br> 寧棋目光就閃了閃。 “我這吟書閣地處偏僻,很多消息都不靈通。不知道祥王妃和和王妃走了沒有?!睂帟晚樦鴮幤宓男囊鈱⒃掝}轉(zhuǎn)到正題上來。 “都還沒呢,和王妃是打算走的,不過讓老夫人留下來。至于祥王妃許是還要住幾日,反正她常在咱們府里小住?!睂幤逡沧匀幌M麑⒃掝}引到這里。 寧書點了點頭,“祥王妃倒是有點把咱們府當(dāng)娘家的意味。” “是呢,我也這么覺得!”寧棋附和,這附和里帶著一絲淡淡的喜悅。而微微的變化并沒有脫開寧書的觀察,寧書的心頭就是一動。她仔仔細(xì)細(xì)瞧著寧棋的表情,又添了一句“可惜并非真的娘家?!?/br> 而這一次寧棋的表情里卻沒有露出任何端倪,一時讓寧書懷疑剛剛是不是自己的錯覺。 “雖說祥王妃常來府上,我卻覺得咱們祖母更喜歡和王妃呢,瞧瞧今天宴席上倒是理和王妃更多一些。meimei說是不是?” 寧書覺得詫異,按理說寧棋今天來不該是糾結(jié)祖母更親近哪位王妃,都是王妃世子,嫁過去了都是準(zhǔn)王妃,又有多少區(qū)別,怎么就那么在意究竟是哪一家?莫非…… 寧書就說:“都是王妃,都是世子,許是要看祖父的意思?!睂帟D了頓又說了句“可是瞧著兩位王妃的表現(xiàn),我倒覺得祖母該是要親近和王妃的。雖然不是常相見,倒是時常聯(lián)系問候的?!?/br> 寧棋臉上的黯淡只有一瞬,她立刻微笑著說:“昨兒我又翻出一些首飾,瞧著倒是更適合meimei?!?/br> 寧書有些累的樣子,她拍了拍勿忘,勿忘就回頭看了她一眼,有些舍不得地從她膝頭跳下去。 “二jiejie快別總是送我東西了,我最近倒是不大喜歡佩戴那些名貴的東西,二jiejie上次送來的鐲子,我都一直沒找到機會用呢。太貴重的東西,實在不適合我?!睂帟鴨疚缜?,“把上次二jiejie送來的白玉鐲拿來?!?/br> “噯!”午秋應(yīng)著,把先前寧書讓準(zhǔn)備好的鐲子拿過來。 寧書推開嵌著碎玉的匣蓋推開,上好的羊脂白玉靜靜躺在匣內(nèi),寧書小心翼翼將它取出,而后又是拉起寧棋的手,緩緩給她套上。她看著寧棋,一字一頓地道:“這白玉鐲更適合二jiejie,和王妃瞧著了也是要夸的?!?/br> 寧棋臉色變了又變,許久吐出一句“三meimei也有適合自己的首飾,我瞧著珠花是不適合的meimei的。” “珠花”二字落在寧書心頭便是一動。她點頭,道:“我是寧可不帶首飾,也不要珠花的?!?/br> 寧棋眸光閃了閃,又說:“我也覺得珠花太過小氣寒磣不適合meimei,meimei倒是該戴些宏麗的首飾來襯托meimei的氣質(zhì)呢?!?/br> 寧書就愣了一下,如果說先前的珠花是暗示秦丘榆的天花,那么此時宏麗的首飾又是指什么? 寧棋瞧著她沒有懂的樣子,又添了一句:“那樣遠(yuǎn)遠(yuǎn)瞧著,倒是顯得三meimei更出塵呢?!?/br> 寧書一下子便懂了。她便笑著搖頭,道:“那些宏麗大氣的首飾多是經(jīng)由多人之手,我也是不喜的。更何況,meimei如今哪里有挑選首飾的條件,不過是等著母親、祖母賞賜罷了。只是在心里企盼母親、祖母贈的好些合適罷了?!?/br> 江宏的模樣在寧書的腦海中浮現(xiàn),他倒是好,只是可惜他心中所念的是原本的那個寧書。 寧書嘆了口氣,她如今心中所愿不過是解決掉秦丘榆這件麻煩事。并非她以貌取人,可終究是不能一點都不在意對方的皮相,更何況聽了他家中的事,便更是不肯嫁過去了。 寧書偏過頭看著寧棋,她原本該是為了嫁給和王世子還是祥王世子而煩擾,可是如今卻是為了如何不嫁給一個麻子而煩擾。她怎能不苦笑? 祥妃中毒 “姑娘,把這手熏握著,外頭天有些陰,寒著呢?!标P(guān)關(guān)在寧書出門前將一個小小的鏨竹手熏塞到她手里,握在手里倒是一絲絲暖意鉆入心底。 寧書便多看了她一眼,之前在祖母院子外頭的時候這個關(guān)關(guān)曾出了一次丑,最近倒是乖巧了許多。寧書想了想,首秋和午秋兩個并非聰明人,也只能算過得去,但是卻是太過熟悉原本的寧書。每次當(dāng)著首秋和午秋的面兒,寧書總是要小心一些,生怕她們看出些什么端倪。如果她不能變回自己了,總是要培養(yǎng)幾個自己的人才行??磥韺帟窃撎岚蝹€小丫頭了。 不知是天冷還是怎地,出了吟書齋并沒有瞧著寧畫,寧書隔著老遠(yuǎn)瞅著望畫齋的院子,遠(yuǎn)門緊閉也不知道寧畫出了門沒有。寧書原地駐足等了小會兒,算算時辰再耽擱下去恐怕是要誤了請安的時辰。她便也不等了,許是寧畫已經(jīng)過去了。 等她到了祖母那,卻被瑞月攔住了。 “哎呦,三姑娘今兒個難為你大冷天跑一趟了。老夫人正有事就免了今兒個的請安。是我的罪過了忘記通知三姑娘了。”瑞月對寧書解釋。 “不妨的,多走動幾步也是好的”寧書閃了閃睫毛,她隱隱約約瞧著祥王妃的小丫鬟的身影,許是為了祥王妃的事情,或許還和寧棋的婚事有關(guān)。 寧書剛剛轉(zhuǎn)身就聽見瓷器砸落的聲音,伴著驚慌的尖叫聲。寧書聽得仔細(xì)這尖叫聲不是別人正是祥王妃。難不成寧老夫人和祥王妃談不攏竟動起手來?這當(dāng)然是不可能的事情??墒窍雭砦堇镱^也是發(fā)生了什么事兒。 瑞月臉色焦急,又礙于寧書在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