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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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書知道匡策在逗她,也不掙扎了,索性垂了眉,正色道:“好歹一個世子爺,怎能這樣。” 瞧著寧書一本正經(jīng)似乎真的惱了的樣子,匡策低低地笑道:“你們世家的姑娘還真是將‘規(guī)矩’二字拿捏地分外準(zhǔn)?!?/br> 說著已經(jīng)是松開了手。 寧書立刻站起來,整理皺了的裙子。心里卻腹誹:世家規(guī)矩多,哪如你皇家規(guī)矩多。 卻聽匡策收了笑,說道:“再過幾日是皇姑的壽宴,你準(zhǔn)備一下,到時候和我一起去?!?/br> 準(zhǔn)備?寧書眨眨眼?這是準(zhǔn)備壽禮?想來王妃會將壽禮備好,應(yīng)當(dāng)不需要她來籌備吧? “一步幾寸,一口幾滴,一話幾字。你可不都要好好準(zhǔn)備準(zhǔn)備,省得壞了規(guī)矩?!笨锊吆Σ恍Φ馈?/br> 寧書這才知道匡策是還在說剛才的事兒,這人怎么能怎么小氣!她便福了福身子,說:“寧書先回去了,學(xué)規(guī)矩去?!?/br> “寧書。” 寧書剛走了兩步,匡策又把她喊住。 匡策向后倚著,目光耀耀地說:“本世子覺得今日身體很好,當(dāng)不能染什么怪病給你,明兒早不喝藥成不成?” 寧書心里就輕嘆了一聲,曉得她做的小動作都落在了匡策的眼里,而他又偏偏忍了這些時日沒有說破。倘若是別人知道自己妻子偷偷服藥恐怕早就怒了,也難得他忍了這些時日才開口。 匡策已經(jīng)站了起來,從身后環(huán)住了寧書的腰,低聲說:“不論兒子女兒都?xì)w你自己養(yǎng),好不好?” “世子這話當(dāng)真?”寧書追問,心里撲通一跳。 “當(dāng)真?!笨锊呶⑽澭鼘⑾掳偷衷趯帟募珙^,咯著她,“故意讓我瞧見你喝藥難道不就為了等這一句承諾?” 寧書目光就閃了閃。沒錯,她是故意的。她不能容忍自己的孩子交給別人養(yǎng),別說是早就恨他入骨的寧棋,誰都不行。 “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厭惡這些小算計?”匡策環(huán)著寧書的手就是一緊,“下不為例?!?/br> 匡策話中的警告意味讓寧書心口一驚,已經(jīng)不由自主點了頭。 “何況,避子湯總歸對身體不好?!笨锊哌@才露了笑,彷如剛剛動怒的不是他一般。 寧書剛想說話,敲門聲適時響起。 “進(jìn)。”匡策一邊應(yīng)著,一邊松開了環(huán)著寧書的手。 寧書立刻轉(zhuǎn)了身,背對著門。 丁縱推門進(jìn)來,瞧見屋中還有他人先是一愣,然而平靜稟道:“林小將軍已經(jīng)趕回安城,安排在別院。” 林? 匡策幾乎是立刻出了王府,連衣服都沒有換,去馬廄牽了匹馬,絕塵而去。 寧書就想起了案頭匡策寫的那個“林”字。她有些懊惱,她發(fā)現(xiàn)自己對王府竟是一無所知,這王府怎么連個妯娌或小姑都沒有,若有同齡的主子,倒還可以打聽下王府的事兒。 是了,匡策竟是獨子,什么嫡庶的兄弟姐們?nèi)紱]有。 公主壽宴 第44章 寧書被匡策帶到長公主壽宴上的時候整個人是震驚的。這長公主的壽宴怎么在野外?怎么要狩獵呢?她今天格外打扮了一番,水紅色的十二幅褶裥裙上繡著銀紅的大荷暗紋,上身難得穿了件廣袖的輕羅短裳,鎖骨處雪白的肌膚露在外面,發(fā)間的金步搖隨著一顰一笑微微顫動著,猶顯得整個人柔美中帶著絲華貴。 “我這樣穿戴是不是不太好?”寧書趁沒人注意有些猶豫地悄悄問匡策。 把玩著玉扳指的匡策側(cè)首打量著一番寧書,道:“寬心,又不用你騎馬?!?/br> 寧書稍稍放下心來,悄悄打量起周圍。 長公主的壽宴居然擺在了狩獵場,酒宴隨地而擺,主子們都坐在地上鋪好的軟墊上。今日來的人幾乎都是寧書不認(rèn)識的,瞧著衣著打扮,許一半是皇室的人,另外的人則是朝中或世家的子弟及家眷。上首的長公主竟是穿了一身明黃的緊身戎裝,與身側(cè)的和王妃和祥王妃談笑。而駙馬則是陪著和王和祥王品著茶。長公主瞧著就像個性子爽朗的人,倒是她身邊的駙馬爺瞧著文質(zhì)彬彬的。 寧書被一處歡笑聲吸引了目光,那一處幾個漂亮的少女圍在一起言笑晏晏。其中幾位卻是寧書認(rèn)識的,都是世家名媛,之前她還是寧棋的時候接觸過。 那群少女最當(dāng)中的那個忽然朝著寧書這邊看過來,然后跟身邊的伙伴們說了耳語了幾句,就朝著寧書和匡策走過來。 “皇兄你好久沒找我玩了!”漂亮的少女坐在匡策面前,皺眉撒嬌。 匡策笑笑,說:“被人纏煩了,上我這尋個清凈罷?!?/br> 寧書便去看之前的那一群少女,還有幾個姑娘瞧著這邊,想過來又猶豫不絕的樣子。 豆蔻少女大方應(yīng)了,轉(zhuǎn)身打量著寧書,問:“這就是皇表嫂吧?皇表嫂好漂亮。” 瞧著這姑娘眼睛中的真誠,寧書就笑著說:“郡主謬贊了,郡主才是漂亮得出彩呢。” 匡翎郡主睜大了眼睛,驚訝地問:“你認(rèn)識我?” 瞧著她小主人的架勢再認(rèn)不出她是長公主的掌上明珠匡翎郡主那可就太蠢了??锊咔昧饲每雉岬念^,說:“我把表嫂交給你了,過會兒來領(lǐng)人?!?/br> 他說著已經(jīng)起了身,朝著遠(yuǎn)處站在一塊的幾位公子走去。寧書就隨著他的背影看了一眼,在人群中看見了匡元。曾經(jīng)那個囂張跋扈的元世子站在人群中仍舊是一副囂張不可一世的神態(tài)。只不過…… 寧書最終將目光落在匡策的背影上,只不過還是不如匡策更耀目。 “怎么樣?我皇兄儀表堂堂風(fēng)姿綽綽罷!”匡翎也望著匡策,笑著一臉驕傲。瞧著匡翎這模樣,寧書竟也是跟著露了笑意?!@個小姑娘還真是對匡策崇拜得無以復(fù)加。 匡翎性子好,寧書也不是扭捏的人,兩個人很快聊到一塊。匡翎瞧著驕縱調(diào)皮的樣子,其實倒是個心細(xì)的,不過一盞茶的功夫已經(jīng)將大部分人介紹給寧書了。想來這也正是匡策讓匡翎陪著寧書的緣故。 “這壽宴的形式倒是別致?!睂帟锌?/br> “這才哪兒到哪兒呀?”匡翎眨著大眼睛笑嘻嘻的,“等下可還有好玩的呢!” 匡翎所說的好玩的事兒就是狩獵。比試的規(guī)則為規(guī)定一定數(shù)量和種類的獵物,先狩得者贏。 已經(jīng)回來了的匡策瞧著寧書凝神細(xì)看的模樣,就笑著問:“會騎馬嗎?” 寧書搖頭。 “那會飲酒嗎?”匡策又搖了搖手中的酒盅。 寧書沉吟了一下,還是老實說:“沒嘗過……” 又過了一會兒,所有人站起來圍著長公主,向她說著祝壽的賀詞。穿著一水柳綠襦裙的丫鬟們,端來美酒,竟是給每人都倒了一杯酒。 “?;式銐鄹豢祵帲禈芬四?。”祥王舉杯。 所有人跟著舉杯。 寧書望著眼前杯中酒,還未飲就覺得刺鼻。瞧著別人都一飲而盡,她咬咬牙,也仰頭喝了,臉頰立刻顯了紅。 丫鬟們來添酒。 和王又站了出來,說:“?;式隳仙将I(xiàn)頌,日月長明?!?/br> 和王舉杯,所有人又跟著舉杯。 寧書在心里嘆了口氣,只盼著自己不要酒后失儀,剛要再飲杯中酒,手腕已被人握住。匡策奪了她手中的酒杯,一飲而盡。 “呦,皇兄還真是寵妻?!币恢笨粗@邊的匡元忽然笑道。 眾人便瞧過來,寧書有些窘迫,真心覺得自己出了丑。 匡策也不解釋,朝著長公主說:“皇姑,你這酒要是把我家阿書灌醉了,侄兒可不依。” “瞧瞧,這護(hù)媳婦兒護(hù)的!”長公主就指著匡策,笑著和和王妃說。 和王妃將手中的酒杯交給下人,朝著寧書招招手,說:“我們家媳婦兒好,不僅策兒疼,我也疼著呢?!?/br> 寧書乖順地走上前,問了長公主安好,又問了幾位親王和幾位王妃安好,才走到和王妃身側(cè)站下。和王妃就拉著寧書的手,輕輕在她手背拍了拍。 這壽宴擺在狩獵場會舉行狩獵比試的活動,寧書并不意外??墒亲寣帟馔獾氖蔷谷慌煲部梢詤⒓?!長公主第一個騎著馬,握著弓出去。就連只有十三歲的匡翎也換了身戎裝像模像樣的騎著一匹小馬小跑了過去。又有幾位小郡主和將軍之女也參與了。 而另一次并不喜狩獵的人卻圍起來比試著下棋和吟詩,正是以駙馬為首。 “皇兄!我射到一只好大的兔子!”匡翎騎著她的小白馬跑回來,仰著頭邀功似的抬頭炫耀。立刻有一大堆女眷夸著郡主好本事。 “嗯?!笨锊唠y得夸獎人,“有進(jìn)步,先去歇一會兒,別累著了?!?/br> 匡翎果真聽話,扶著貼身侍女的手翻身下馬。 匡翎畢竟年紀(jì)小,又身子嬌貴,下場打只野兔也算讓她盡了興,這比試她可沒打算真的參加。她仍舊坐在寧書旁邊,說:“皇表嫂,你不知道罷,等下奪得頭籌的可是有好大獎勵的?!?/br> “的確不知?!睂帟鴾\笑。 匡翎有些遺憾地?fù)u搖頭,說:“可惜了皇兄不參加,要不然第一的名頭也落不到別人頭上。” 匡策也不謙虛,說:“我不參加不正好給了他們嶄露頭角的機會?!?/br> 匡翎想了想,極認(rèn)真地點頭,且說了句“皇兄說得對”。 寧書失笑,這一對兄妹當(dāng)真是自傲得可以了。匡翎這才回頭對寧書說:“嫂嫂不知道,我這騎馬射藝可都是皇兄教的呢!” 遠(yuǎn)處塵土飛揚。 “他們回來了!”匡翎歡呼一聲蹦起來。 寧書和匡策以及其他人都停下手頭的事兒抬頭去看,馬蹄嘶鳴,歸來的第一人是一位年輕的小將。身材瘦弱,卻有著瀟灑的五官。揮鞭子的手帶著力量,整個人充滿了年輕美好的氣息。 “是林小將軍,林崢!”人群中有人認(rèn)出了他。 寧書身邊的匡翎嘟囔了一聲:“林哥哥真是的,家里出了這么大事兒還來……” 林? 寧書收回目光,側(cè)首看向一旁的匡策——他抱著胸,手指一下下拍打著胳膊,瞇著眼睛懶洋洋地望著林崢,嘴角微微向上揚著。竟是說不出是喜還是怒的神情。 林崢挑劍 第45章 匡策似乎感覺到了什么,他側(cè)首正好看見寧書轉(zhuǎn)過頭。他就微微皺了眉。 長公主和其他人陸陸續(xù)續(xù)趕回來。長公主對林崢笑道:“林小將軍還真是有林將軍的風(fēng)姿。”她頓了頓,又說:“林小將軍還望節(jié)哀,誰都想不到天子腳下會發(fā)生這樣的事。” 知道林家慘案的人便是一默。 林大將軍年過古稀仍舊可以披甲上陣,然而卻在一役中長眠于沙場。林將軍三個兒子和四個孫子都無一例外陸續(xù)為匡氏一族打天下的時候戰(zhàn)死沙場。而林崢則是林將軍幼子的遺腹子,還未出生就受到整個林家的盼望,因為他可能是林家唯一的血脈,唯一的男丁。幸好,是個男孩。 而前些日子被暗殺的林家二十一口全是女眷。 林崢咧咧嘴,啞著嗓子說:“騎射乃策世子所教,小將哪里敢丟他的臉?!彼f著就是正大光明地看向人后方的匡策,匡策就回望他微微點了下頭。 林崢又環(huán)顧了四周,最終落在某一處時,說:“至于家中的慘禍,林崢當(dāng)必揪出元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