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情迷之罪
歐悠佳回到家,項宇已經(jīng)在床上酣然入夢。 她把放進手包里的鉆戒拿了出來,重新戴回到無名指上。 洗浴完出來后,她摸索走到床邊躺下,項宇被她驚醒,轉(zhuǎn)過身抱住他,在她耳際呢喃細(xì)語道:“悠佳,不要離開我。” 月光稀薄地擦亮了歐悠佳的眼睛,她看著眼前稚氣未脫的項宇,心中根本無法抗拒項宇這段時間給與她的驚喜和溫暖。 她用手摸著項宇的臉道:“傻孩子,jiejie怎么會離開你呢?!?/br> 項宇與歐悠佳貼得更近了,他親吻著歐悠佳,將他對歐悠佳的愛,竭盡全力地宣泄而出,歐悠佳獲得了有生以來前所未有的滿足與釋然。 第二天早晨,李麗娜就像撞入了迷宮一般,暈頭轉(zhuǎn)向找不到出路。 這里指的出路是真正的出路,并不是某種象征意義的出路。 她在醫(yī)院里轉(zhuǎn)來轉(zhuǎn)去,又是掛號,又是繳費,又要帶著她的母親拍片和就診。 “上海市的醫(yī)院真他媽大!”李麗娜對她母親說,“自從換了醫(yī)生,就根本無法走后門?!?/br> “麗娜啊,你說要是我的病好不起來怎么辦?”李麗娜的母親尾隨著她,悶悶不樂地說道。 李麗娜停住腳步對她母親說:“媽,你不要這么悲觀好不好,一切都會好起來的?!?/br> “我是說萬一,萬一我好不起來,那我就見不到你結(jié)婚成親了,你得為我想想,不然我死也不會瞑目的!” “我們先看病,然后再談這件事,可以嗎?”李麗娜不僅被這醫(yī)院的線路搞得分不清東南西北,更被她媽說的這句話弄得昏昏沉沉。 李麗娜的母親說:“我覺得高航這小子挺不錯的,要不你問問他,愿不愿意趕快和你結(jié)婚?” “你這是趕鴨子上架啊,哪有你這么急的,再說你可不能讓你女兒倒貼一張臉去給男的求婚吧?!?/br> “反正我就是希望你快點結(jié)婚,我可不想到時躺在病床上下不來,連你的婚禮都參加不了!” 李麗娜沒有再搭腔,只是拉著她母親到了診室,她把病歷本放到診室排隊后,就坐在門口的椅子上等候叫診。 而尹恩惠,也在辦公室等候江曉蘭的傳喚。 昨天的事情真的讓她夜不能寐,她拿出鏡子照了照,感覺遮瑕膏都無法遮住自己哭腫的眼睛和深深的黑眼圈。 一個女同事走過來說:“尹恩惠,江總她讓你可以去她辦公室了。” 點了點頭站起身,走到江曉蘭辦公室。 江曉蘭坐在沙發(fā)上,示意尹恩惠也坐下,還沒等江曉蘭開口訓(xùn)話,尹恩惠就說:“對不起,昨天……” “尹恩惠啊,想不到你這么不識抬舉,李發(fā)展對你一片赤誠,你卻把好心當(dāng)成驢肝肺,你知道昨天李發(fā)展站在那,根本下不來臺!” “昨天我已經(jīng)電話跟他道歉了,我當(dāng)時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我也特別尷尬,而且特別害怕……” 江曉蘭喝了一口咖啡說:“你和肖勇的事情我已經(jīng)知道了,我就想問你,你為什么瞞著我,你和他是不是余情未了?” 尹恩惠不知道怎么跟她說,畢竟昨晚自己和肖勇確實沒有抑制住自己的激情,吻得熱火朝天,可是想想他對自己做的這些壞事,心里對肖勇竟有一絲怨恨。 尹恩惠斬釘截鐵地說:“我對他已經(jīng)沒有任何感覺了,那都是過去的事了?!?/br> “恩惠,”江曉蘭表現(xiàn)出一絲焦慮的神色,“李發(fā)展對你做的這些事,我作為一個局外人都感動了,你一個當(dāng)事人,怎么會如此無動于衷呢? 女人不就是找個伴兒,過好后半生嗎,何苦自己給自己慪氣,放著這么好的一個男人不要,偏偏自斷后路,去擠那道宅門呢? 之前玩密室逃脫的時候,我不是跟你說了嗎,叫你跟著大部隊走,往前走!你偏偏折返回去,不就迷路了嗎?” 江曉蘭一語雙關(guān)地道出了尹恩惠和肖勇的事,并以這樣的口吻勸尹恩惠不要吃回頭草。 尹恩惠說:“曉蘭姐,我剛被我喜歡的男人拋棄,對于現(xiàn)在的我來說,根本沒有心思去管這些男女情愛的事,我只想好好工作,把文案寫好。” “哎,這樣也好,不過我想跟你說個事兒,”她又喝了一口咖啡繼續(xù)說,“我下周要去一趟巴黎,我想讓你陪我去?!?/br> “去做什么?”尹恩惠好奇地問。 “一來呢是出公差,見幾個設(shè)計師,他們想把產(chǎn)品掛來我們平臺銷售,二來呢是籌備一下我的婚紗,你很有眼光,所以想讓你幫我參謀參謀?!?/br> 尹恩惠遲疑了一下,她說:“這樣不好吧,我才到公司就職,就能和你去巴黎出公差,這樣對跟了你好多年的員工不公平?!?/br> 江曉蘭輕蔑地笑了一下,她瞇著眼睛看著尹恩惠:“你是怕同事的閑言碎語,還是不想為我和肖勇的婚禮出一份力啊。” “我都說了,我已經(jīng)和肖勇沒有任何關(guān)系,其實……”尹恩惠不知道該不該這樣說,她猶豫了一下又閉上了嘴。 “其實什么?”江曉蘭突然精神振奮地問。 尹恩惠想了想,還是說了出來:“其實我挺喜歡展哥的,只是他昨天把我嚇壞了,我一時有點兒緩不過神?!?/br> 對,尹恩惠承認(rèn)自己就是個圣母婊,她現(xiàn)在只能這樣才能讓江曉蘭不再對自己和肖勇的過去刨根問底,同時贏出更多的時間去整理最近突如其來且亂作一團的這些麻煩事。 江曉蘭露出一盞笑容,她說:“我就說嘛,有哪個女人會抗拒得了他啊,可能是他用力過猛,好心辦壞事,我回頭跟他說說,讓他悠著點兒。” “那我還是不跟你去巴黎了?!?/br> “你就當(dāng)跟我去散散心吧!” “曉蘭姐,”尹恩惠說道,“我真的需要自我調(diào)整一下?!?/br> 江曉蘭把她手里的咖啡已經(jīng)喝得見底,她說:“那好吧,既然這樣,我也不強人所難,誰讓你是阿展的女朋友,我可不能對阿展的心頭rou發(fā)號施令啊?!?/br> “曉蘭姐,你這話說得讓我有點兒不自在了?!?/br> “好吧,”江曉蘭笑道,“待會兒把你寫的東西傳給我,我看過后就可以讓美工部的排版了?!?/br> “好的?!?/br> 尹恩惠起身離開辦公室后,打了電話給梁,可他還是關(guān)機,她又給夏威夷打了電話讓她幫自己問問李銘,今天梁到底怎么了。 幾分鐘后夏威夷打電話過來說:“恩惠,李銘說梁昨天就跟他請假了,好像說家里有事,要休假一個星期,具體什么事李銘也不太清楚?!?/br> 尹恩惠支了一聲道:“我知道了?!?/br> 掛了電話,尹恩惠的心跳得厲害,梁不可能因為這么一件事就請假一個星期吧,她猜想他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昨晚他到底要跟我說什么? 這些問題在她腦海里像長出的蘑菇一樣,侵占了她的整片腦際,與此同時,她的心里除了荒涼,什么都沒有剩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