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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科幻小說 - 大陰倌在線閱讀 - 第16節(jié)

第16節(jié)

    門房里,空蕩蕩的,沒有半個人影,不過白冰卻發(fā)現(xiàn)在靠窗那張桌子的灰塵上,對著椅子的那塊,灰塵要比別的地方少的多,顯然是在一段時間之前,有人在這張桌子上趴過。

    瞎子從隨身的背包里掏出一個真空袋,袋子里面全都是白色的粉末,他從里面抓出一點,灑在那塊灰塵比較少的地方,頓時,白色的粉末變成了烏黑的顏色。

    “糯米粉。”面對惡婆娘的詢問,瞎子只說了三個字,我卻是聽的后脊梁發(fā)寒。糯米變黑這事,我可是親眼見了好幾次了,沒一次是好事。

    “丑蛤蟆,田甜在哪個直播間做節(jié)目,咱們?nèi)タ纯茨懿荒苷业绞裁淳€索?!卑妆S口一問,卻是把我給問住了。我之前只來過一次這里,而且還是在二樓的樓道里就遇到了田甜和她那個老板李子文,我怎么知道她在哪個直播間做節(jié)目啊。

    等等,李子文?!我怎么把這個人給忘了,讓惡婆娘去查查他的底細不就好了么。

    “誰在那里!”瞎子突然對著樓梯口的方向吼了一聲,我和白冰連忙扭頭去看,卻什么都沒有看到。瞎子也不招呼我們倆,撒開腿就朝二樓追了上去,我和白冰自然也不甘落后,跟著沖上了二樓。

    前面那個人跑得似乎極快,我們?nèi)齻€沖上二樓的時候,只見到大約三十多米遠的樓道盡頭一個白色的身影一閃而逝,再沒了蹤影。只是那白色的衣裙卻讓我有一種很是熟悉的感覺。莫非,真的是田甜?

    樓道的盡頭,是死路,除了右手邊的一件直播間外,根本沒有可以躲藏的地方。瞎子留了個心眼,讓白冰守在門口,他和我則是進入直播間查看情況。

    所謂的直播間,其實是由導播室和直播間兩部分組成的,進了門先是導播室,這是個一覽無遺的房間,只在對著左右兩個直播間的窗子前放了兩張桌子,上面分別擺了兩個電話,以及一些雜七雜八的東西。

    導播室里的兩扇門是進出兩個直播間的唯一通道,直播間里面全都是用隔音材料包裹住的,除了導播室方向,連窗子都沒有一扇。

    我和瞎子一左一右,分別拉開了兩個直播間的門,讓人沒想到的是,直播間里比導播室還要干凈。別說設備,干脆就連張桌子都沒有,門一推開,頓時灰塵亂飛,把我和瞎子弄了個灰頭土臉,卻哪里有半條人影。

    瞎子拿出糯米粉在整個直播間里胡亂的撒了一通,得到的結(jié)果是這個直播間雖然灰塵多了點,卻是非常的“干凈”。

    這一趟弄得,半夜里目標就沒出現(xiàn),原本發(fā)現(xiàn)的東西全都神秘消失,跟著火光找到了火葬場,又差點著了老鬼的道兒。好不容易在這里發(fā)現(xiàn)個白影子,還硬是給在死路上跟丟了。這他媽的還能再點背兒點不?

    接下來,我們?nèi)齻€人把老廣播大樓上上下下走了一遍,半個人影都沒看到,偶爾在幾處地方發(fā)現(xiàn)了有人曾經(jīng)活動過的痕跡,那也是至少一周以前留下的了。我不由得又想起了當日那個光頭司機跟我說的老廣播大樓鬧鬼的事情,難道說我之前遇到的那些都是鬼?沒道理啊,如果都是鬼,怎么會留下那么多痕跡給白冰發(fā)現(xiàn)呢?

    帶著滿肚子的狐疑,重新坐上了警車,惡婆娘說讓我別著急,事情總會有眉目的,她晚點回了警局就找人去查那個李子文的底細,瞎子則是說回去給我們兩個弄點什么辟邪護身的物件。

    聊天扯淡中,車子開進了麗坤小區(qū),我推開車門正想和惡婆娘他們告別,卻被瞎子一把按在了座椅上。我不解的看著瞎子,瞎子卻只是死死的盯著外面,順著瞎子的目光望去,我也傻了,在我家樓下停著的那輛車,不就是田甜的紅色奔馳么!

    “蛤蟆,你確定這就是那娘們兒的車?”瞎子走到車邊,前后看了兩眼,沒等我回答,掏出一把糯米粉就往車門上撒去。

    “喂!你干什么呢!”一個熟悉的女聲從樓道口的方向傳來,扭頭一看,從樓道里走出來的一個身穿白色連衣裙的絕色少女,不是田甜又是誰!?

    “田甜?你怎么在這里?”我的問話幾乎是脫口而出,實在沒想到,田甜為什么會在這里,要知道從我認識她的那天起,我就沒有在白天見過她。

    田甜的眉頭微微的皺了起來,有些不悅道:“怎么了,浩哥哥,你的意思是我不應該在這里?”她的目光越過我,落到了白冰的身上,然后,一股酸味從她的身上散發(fā)了出來,“我才離開幾天,看來發(fā)展的不錯,是不是我妨礙你和白警官了?”

    啥?我的大腦陷入了短暫的當機狀態(tài),我和白警官?白冰?惡婆娘?

    “我勒個去的,老子又不是瞎子,誰看的上那個惡婆娘!”一句話出口,后悔已經(jīng)晚了,屁股上傳來一陣劇痛,顯然是白冰那臭娘們兒下黑手,在我屁股上狠狠來了一腳。我則是借坡下驢,往前踉蹌幾步,順勢抱住了田甜。

    田甜象征性的掙扎了幾下,就不動了,任由我抱著,但是小嘴撅的老高,一臉不高興的樣子。

    “唉,我說,蛤蟆,你這話說的兄弟就不愛聽了,我家小冰冰論身材相貌,可都不比你家的小富婆差啊,我叫瞎子,但眼光可不差?!毕棺舆@家伙竟然也學我順坡下驢,成功的曲解了我話里那個“瞎子”,不過白冰只是看了看他,沒有反對。

    “浩哥哥,這個大胡子是?”田甜轉(zhuǎn)過頭,把小嘴湊到我耳邊低低的問了一句,一股灼熱的氣流吹進我的耳孔,讓我整個人都打了個激靈,怪事了,田甜以前呼出的氣息都是涼涼的。

    “哦,還沒給你們介紹呢?!蔽覔碇锾鹱叩较棺用媲?,笑道:“這個是瞎子,我最好的兄弟,一起撒尿和泥的交情,咱們這房子都是他幫忙給租下的。白大警官你認識,這對狗男女現(xiàn)在正是戀jian情熱。嘖嘖,成天都要湊在一起,這不頭天晚上開房,讓掃黃辦的抓了,我剛?cè)グ阉麄儌z領回來。不然啊,他們就得去考察下文子李,哦,不對,是號子里的伙食問題了。”我故意把“號子里”說成了“文子李”,同時沖白冰使了個眼色。

    “死蛤蟆,你說誰開房被抓了,信不信老娘讓你變爆炒田雞!”白冰心領神會,沖我吼了一聲,做出一副氣呼呼的樣子自顧自的上了警車絕塵而去,瞎子假裝去拉他,還被踹了一腳,我看得心里那個樂啊,讓你丫的再敢隨便占便宜。

    我注意到瞎子的手指似乎是不經(jīng)意的畫了個圈,微微點點頭,抱起田甜轉(zhuǎn)了好幾個圈,落地的時候,剛好讓她背對著她的紅色奔馳?!疤锾?,不管那倆貨了,你今天怎么有時間白天出來找我了?”

    我在田甜身后抱著她的手,伸出食指對著瞎子勾了勾,示意他我看到了暗號,讓他趕緊著。瞎子半點都不耽擱,手里拿著糯米粉就往車門把手之類的地方捂去。

    “怎么,白天見到我,你不高興???”田甜傲嬌的撅起了小嘴,“臺里更換設備,人家今天好不容易休息一天,就跑來找你了。怎么?不開心啊?哼,早知道,人家就去跟臺里的小王啊小劉啊小張啊他們出去約會了,你以為我沒人要啊,哼!”

    第二十六章 迷霧重重

    “當然不開心了!昨天晚上你都沒回來陪我,害得我獨守空房?!鄙斐鍪种?,寵溺的在她的鼻子上刮了一下,心中卻在嘲笑著她的說辭。還電臺更換設備,那破地方壓根兒就沒半個人影。

    “好了啦,說的跟個怨婦似的。對了,浩哥哥,今天我有正經(jīng)事跟你說呢?!辈恢朗遣皇浅柕脑颍矣X得今天田甜的面頰格外的紅潤,有股青春的活力,尤其是那緊貼著我的酥胸,比以往更要彈軟。

    “寶貝,啥事???咱絕對服從?!蔽倚Φ?。

    “浩哥哥,咱倆在一起這么久了,我覺得,也應該帶你去我家看看了,爸爸也老跟我說讓我?guī)慊丶页詡€飯,說什么,丑丈人遲早要見女婿?!?/br>
    田甜這話讓我心里不由得一緊,早不見晚不見,偏偏這個時候她爸爸要見我?現(xiàn)在這正在懷疑田甜的身份,如果她真的有問題的話,那她爸……這算不算是請君入甕?我也不傻,心中飛快的分析著。

    “吃飯??!弟妹,帶我一個行不?我和蛤蟆可是穿一條褲子長大的,他老丈人就是我老丈人,嘿嘿,剛好中午沒地方吃飯,弟妹你不會介意吧。”瞎子一聽說吃飯,就死皮賴臉的湊了過來,一副無賴樣子。

    田甜微微皺了下眉,旋即換上一副眉開眼笑的樣子,對瞎子說:“那正好,浩哥哥從來沒有介紹過朋友給我認識,既然我們在一起了,走進對方的朋友圈也是應該的嘛。好了,上車吧,不早點回去,我可就來不及準備午飯了?!?/br>
    田甜從我懷里鉆出去,伸手去拉車門,手拉在門把手上,卻又縮了回來。攤開手掌一看,上面沾上了一些白色的粉末。田甜有些不滿的看了瞎子一眼,卻沒說什么,而我卻是愣住了。

    那些白色的,自然是糯米粉,那天夜里我親眼看到田甜碰到糯米之后,糯米整個變成了烏黑的顏色,怎么今天她不但大白天的出現(xiàn)了,摸到糯米粉也沒有反應?

    我一看瞎子,他也傻眼了,撓著頭一副不解的樣子。

    帶著滿心的狐疑和瞎子一起做上了奔馳的后座,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有瞎子在,田甜今天話也有點少,偶爾說那么一兩句無關痛癢的話,沒什么營養(yǎng)。

    車子開來開去,卻是開到了離三號胡同不怎們遠的地方,最后,停在了一間店鋪的門前。

    我抬頭看看那店門口懸掛著的“升棺發(fā)財”的招牌,頓時感覺這個世界真的是無比的凌亂。

    那天夜里我和田甜被那個上身的女鬼追得都快走投無路了,跑到這里,結(jié)果這家棺材鋪里出來一個木匠師傅把那個女鬼給收拾了。今天田甜把車停在這里,難道說她那天是故意在這附近喊救命的?

    “爸,我回來了。”田甜下了車,沖著店里招呼了一聲。

    果然,那天見過的那個木匠師傅迎了出來,只不過今天他不再是一身木匠打扮,而是換了一身在棺材鋪里很是違和的紅色唐裝。

    木匠師傅有些別扭的走到我身前,沖我笑笑,“也不是第一次見了,不用那么拘束,跟朋友一起到家里坐吧,田甜工作忙,難得下廚。今天老頭子跟你們沾光,算是有口福嘍?!?/br>
    我和瞎子跟著田甜的父親,進了棺材鋪,關了店門,從店鋪后面進入一座居民樓,在客廳里攀談了起來。

    他讓我喊他田叔,還給我解釋了之前為什么不在干掉女鬼的時候跟我接觸。

    原來,田甜這樣的大美女去相親,多少也是有些無奈。以她的條件,從來都不缺男人追求,可是很多人在聽說她家是開棺材鋪的以后,就覺得很晦氣。尤其是見家長的時候,江東市是一座民俗氛圍很重的城市,很多老人都篤信鬼神,認為娶棺材鋪的女兒就是娶了個棺材瓤子,大不吉,田甜至少三次都是因為這個在見家長之后,好事被吹了的。

    因此,田甜在托文叔幫忙介紹對象的時候特別交代文叔不要說她家里的事。現(xiàn)在田甜跟我接觸的時間長了,覺得我還是比較靠譜的,田叔還救過我的命,所以決定趁著今天休息,讓我了解一下家里的情況。

    田叔還直言不諱的告訴我,田甜也是會一點法術的,之所以每天要在電臺呆那么長時間,除了是工作,還要幫臺里清理一些不干凈的小東西。

    老實說,這一下真的是弄得我和瞎子如在云里霧中一般,田甜之前表現(xiàn)的那些古怪的東西跟這個掛著各種法器的家實在是有點格格不入。

    我就一普通人,看不出來什么,瞎子可是內(nèi)行,他告訴我田叔家里掛著的都是真家伙,別說一般的鬼怪,就是我那天跟他說的紅衣女鬼也不敢到這間房子里呆著。

    嘿,難道這小妞真是行里人,這就不奇怪了,這就不奇怪了,瞎子把滿腹狐疑的我拉到一邊,連連說道。

    我就有些氣惱了,“你他媽口口聲聲咬定田甜有問題,怎么又改口了?!蔽矣蟹N冤枉了田甜的錯覺,這讓我心里很是愧疚。

    瞎子無奈的搭聳著腦袋,“行里人,各門修煉不同,或許這個老田家走的路子比較偏,哎,老子這次可能走眼了?!?/br>
    聽瞎子這么一說,我心里愧疚的同時,又有種難以抑制的快感,畢竟我和田甜也經(jīng)歷過生死,打心眼里,我是喜歡她的,如若不是鬼怪,自然是天大的好事。

    田甜的手藝真心不錯,一頓飯吃得賓主盡歡。飯后,瞎子和田叔在客廳了喝茶盤道,我則跟著田甜,到了她的房間里。

    關上門,我就迫不及待的抱住田甜狠狠吻了下去,可能是歉疚感吧,之前一直在懷疑田甜不是人,可是今天她不但大白天的現(xiàn)身做飯給我吃,還帶我到了她滿是法器的家,這一切都在向我訴說著田甜并不是一個鬼魂而是一個活色生香的大美人。

    舌尖撬開田甜的牙關,伸進了她的嘴里,逗弄著她嫩滑的小舌。田甜的雙手放在我的胸前,似乎是在做一個嬌羞的“推”,但是卻沒有真的用力,軟滑的香舌略帶生澀的回應著我。

    一事無成的我,唯獨在情場逍遙的很,吻技一向是很好的,但卻是第一次在田甜這里找到了這種讓人銷魂的感覺。

    溫香,軟滑。田甜的口鼻中還不時的發(fā)出嬌羞的哼聲。很久沒有和女人歡好了,此時此刻,我只覺得一股熱氣直沖小腹,小沈浩精神抖擻的站了起來,隔著衣裙頂在田甜光滑的小腹上來回摩擦著。

    田甜自然也感覺到了我的反應,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在家,她沒有平時那種豪放,而是扭捏的扭著身子。

    她這一扭,更是刺激了我的yuhuo,哥自跟她談戀愛一來,一直是清水和尚,今兒個怎么也得爆發(fā)一次。

    不由分說的把田甜推倒在床上,撲上去就在她溫暖的身子上胡亂的摸了起來。奶奶個腿的,就在我剛扒下田甜的內(nèi)衣,準備大舉進攻的時候,裝在衣兜里那部該死行瘟的破手機卻毫不挑時候的響了起來……

    拿起電話,我第一個想法就是接通以后不管三七二十一先臭罵一頓出氣,可是手機屏幕上“老爹”二字頓時讓我成了xiele氣的皮球。

    老頭子打來電話說有個多年的老朋友,今天到江東市辦事,剛到,讓我過去陪著一起吃個飯,順便也認識認識這位伯伯。

    無奈,去就去唄,我只能偃旗息鼓,收斂雄風。

    跟田叔道了個歉,帶著瞎子離開了田甜家,田甜原本說要送我,被我拒絕了,我和瞎子還要討論下她的事情,怎么能讓她送我呢?

    在車上和瞎子討論了一下,不但沒什么結(jié)果,反而讓我們頭上的霧水更重了。從今天的表現(xiàn)上看,田甜怎么看都是個活人,這跟之前的推測完全不符。

    出租車很快就到了飯店,在司機看神經(jīng)病一樣的目光中,我很是不爽的付了車錢,和瞎子一起走進了飯店包間。

    出乎意料的,包間里,老爹并不在,反而是白冰那惡婆娘陪著一個六十多歲的禿頂老頭正在聊天。

    “惡婆娘,這位是?”我一邊詢問,一邊上下打量那老頭。他個頭兒中等,一米七左右,國字臉,下巴上留著一縷黑白相間的胡子,身上穿著一身類似于早上公園里打太極的老頭穿的那種白色練功服,腳底下還穿著一雙古怪的黑色布鞋。

    白冰白了我一眼,顯然是對我的稱呼不滿,可是礙于那個老頭在,不方便動手揍我。

    “管好你的蛤蟆嘴,亂叫什么。這位是省城來的國學大師,毛鏗大師。沈叔叔有急事出去了,讓你們兩個好好陪毛大師喝幾杯?!?/br>
    茅坑?。课依諅€去的,這名字還真他媽的雅致。回頭看看一旁的瞎子,這貨也是一副憋到內(nèi)傷的樣子。

    第二十七章 毛大師

    “毛大師好,您的名字真是雅致?!彪S口問候了一句,我也不管有沒有人讓我,自顧自的拉出一張椅子來坐了下去。

    別怪老子態(tài)度不好,馬勒戈壁的,槍都到洞口了,把我喊來陪這個老棺材瓤子,我能有好氣么!而且這老東西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經(jīng)人,大師,現(xiàn)在的專家啊大師啊,哪有一個是好東西。

    “蛤蟆,你怎么說話呢!”惡婆娘不滿的沖我瞪起了眼睛,想要發(fā)作,卻被那個毛大師按住了?!盁o妨無妨,姓名無非是行走世間的一個代號罷了,毛鏗毛線又有何差別,即便是改名潤之,沒那個命,也是坐不得江山的。”這茅坑大師還當真是一副老神在在的神棍模樣。

    唉,雖然瞎子也神棍吧,不過我知道瞎子可是有真本事的,而這些所謂的大師,多半都是坑蒙拐騙的貨。

    看著滿桌子的好酒好菜,我沒來由的想起了那個讓人惡心不已的夜晚。還真是莫名其妙,為什么會想到那里呢?難道有什么聯(lián)系,也許是最近遇到的事情太多了吧,我也養(yǎng)成了思考的習慣,那種感覺應該不會是沒來由的,那么,到底是哪里不對呢?

    酒菜?女尸?飯店?棺材?包間?木屋?神秘人?黑布鞋?等等!黑布鞋!

    沒錯!就是黑布鞋!

    都這年頭了,還有幾個穿黑布鞋的?這種黑布鞋基本上已經(jīng)是那些氣功大師什么的標準配備了,平常人根本不會去穿。

    “我說茅坑大師啊,聽老頭子說您老今天才到江東,可是我卻覺得您老很眼熟啊,好像頭幾天就在街上見過。那會兒您身邊還帶著個漂亮姑娘呢,今天怎么沒見啊?”我轉(zhuǎn)過頭來沖著瞎子眨了眨眼,“瞎子,你那天還說那妞兒真可惜,傍了個老棺材瓤子,你看看是不是咱們的茅廁,額,不好意思,茅坑大師?!?/br>
    瞎子有些莫名其妙,雖然知道我是故意的,卻不知道該如何接話。

    “唉,我說癩蛤蟆,你是不是吃錯藥了,毛大師是客人!你抽什么瘋!”惡婆娘再也忍不住一拍桌子就站了起來。

    “不妨事,不妨事?!泵髱煹哪樕弦恢睊熘欠N讓人看著就心煩的淡然笑容,伸出手按住惡婆娘的肩頭,示意她坐下?!拔衣犘∩蛘f過,他家小子頑劣,依老夫看來,其實卻是本質(zhì)純良率真之人。”這老小子,倒是替我說起好話來了。

    “既然小子說了,老夫也不妨直言,此來江東確有要事,早兩天已到。只是小子說的妙齡女子,卻是子虛烏有?!泵髱熡檬洲哿宿巯掳蜕夏屈c胡子,繼續(xù)說道:“觀你面相,小子天生霉運,百事不順,時至今日無一所成。卻并非你本身之過,實乃命該如此,不如與老夫做個徒弟,以你天人命格,如果參悟博學,將來必然有一番大作為?!?/br>
    我勒個去的,原本夾起來想要丟進嘴里的一?;ㄉ苯拥舻搅俗雷由?。

    這他媽還能不能做小伙伴了,還能不能愉快的玩耍了?瞎子一天到頭就在我耳邊念叨我是天人命,跟我說天人命的好處。好不容易這幾天瞎子不說了,有冒出來個穿著黑布鞋的茅坑,你他媽是猴子請來的逗逼吧!

    無語歸無語,倒是套出了這老東西真的不是今天到的江東,長這么大,穿著黑布鞋的活人我就見過兩次,一次是現(xiàn)在,一次就是在那個棺材小屋里。既然早就來了,也許,這個什么茅坑大師就是那個疤臉壯漢的同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