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節(jié)
“你,你,你如果,如果想要了,你,可以去帳篷里找我……”白冰顯然是誤會了什么,依舊有些蒼白的臉上掛上了幾分誘人的紅暈,然后連火語說今天如何都沒告訴我,扭頭就跑了出去。 諸天神佛啊,我的清白啊,你回來啊!剛剛不是你想的那個樣子! …… 在這一天的休息時間里,火語依舊沒讓我閑著,她不知道從哪里找來一個大塑料桶,裝了一桶溪水,讓我泡在里面,一邊用水靈氣修復身體,一邊看她和高亭對練。一開始我還覺得相對于我之前的訓練今天這算是個美差,可是很快我就知道我錯了,那是一個一人多高的大桶,而她給我腰上綁了一圈沙袋以后,讓我在水桶里打坐,通過桶身上一塊特意弄上去的透明塑料片觀摩他們交手,而我的呼吸工具也從氧氣瓶和面罩直接變成了一根蘆葦。慘無人道啊,這絕逼是慘無人道?。∫皇悄挲g不對,我都會以為火語是白公館渣滓洞幸存的職業(yè)刑訊官了。 不過不得不說,泡在冰水里,身上是不那么癢了,而場上那兩個人的交手也的確是好看的很。高亭在之前的戰(zhàn)斗中一向是大開大合的強硬打法,在對上火語之后,就連他也不得不收斂,一把巨劍守多攻少,章法卻不亂,給人一種不動如山的沉穩(wěn)感覺。再看火語,一把偃月刀上下翻飛殺伐凌厲,雖然只是用體術格斗沒有那種烈焰翻飛的華麗視覺效果,卻依舊給了人一種侵略如火的狂猛感覺。 說實話,我突然對死胖子有了點崇拜的感覺,真不知道他是怎么馴服這個如同烈火一樣的女人的,額,或者,是他被馴服?還是算了吧,就那副神經(jīng)病的樣子,哪個女人會想著馴服他啊…… 休養(yǎng)了一天之后,特訓再度開啟,依舊是沒完沒了的體能特訓和感應靈氣的冥想,不過在十五天之后,加入了我和火語、高亭的兵器對練。一開始,我還想著他們會不會教給我什么招數(shù),讓我能克敵制勝,結(jié)果高亭告訴我趁早死了這份心吧?!盎鹫Z的那種偃月刀有春秋刀法,他的劍,遍地都是劍法,網(wǎng)上甚至有賣辟邪劍譜的,十塊錢一本??墒悄悻F(xiàn)在用的玩意兒是矛啊,你去百度一下看看,有沒有‘矛法’我保證你百度到的絕對都是游戲里用長矛的戰(zhàn)斗法師,而不是刀法劍法那樣的使用方法。非要練的話,用槍法來替代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月棍年刀一輩子槍,想把槍法練好,根本就不是幾次特訓可以的。而且你的雙刃矛還有一個特點,就是單手武器,你應該也發(fā)現(xiàn)了,這把長矛鐘情于你的左手,對右手則不怎么感冒,所以你需要訓練的就是力量和速度?!?/br> 好吧,我認了。在接下來的半個月里,依舊是每天除了吃飯睡覺就是訓練。至于訓練強度,不需要他們給我加,我自己就把訓練強度提高到了我能負荷的極限。到一個月特訓結(jié)束的時候,我已經(jīng)不再是從前那個只能依靠外物作戰(zhàn)的小白臉了。雖然沒能變成高亭那樣的壯漢,卻也是渾身肌rou發(fā)達,脫了衣服看,絕對不比那些健美教練差,在不使用法術的情況下,我能在火語的關刀下支撐五分鐘,而在特訓的最后一天,那個喜歡喊我“廢物”的娘們兒教了我唯一一個法術——極火術。 確切的說,那并不是一種法術,而是一種火靈氣的使用方法。她告訴我,我們制造一個固定大小的火焰,使用的靈氣基本上是固定的,如果加入靈氣量火焰就會變大,但是如果我們不是投入雙倍的靈力在一個火焰上,而是把兩個火焰制造在同一個地方,則會得到一個靈氣密度翻倍的火焰,如此不停的疊加下去,火焰中蘊含的靈氣密度就會越來越大,威力也會越來越大,當她把那個用來演示的白色火球丟到一塊石頭上之后,那塊被火球丟中的石頭立刻就變成了一灘熔巖,讓人瞠目結(jié)舌。怪不得貝組織那些喪心病狂的家伙都害怕這個女人,她確實是有讓人害怕的資本啊。 再次回到城市的時候,我感覺自己經(jīng)歷的根本就不是一個月,而是足足一年。衡南市那邊的事情,hn省公安廳早就處理了,火神村的使者,被一一安葬了,村子被化為了進去,禁止人們再來參拜火神廟,而南海方面,也派遣了新的鎮(zhèn)守者,只不過沒有了歐照家傳的手藝,南海恐怕最終會淪為一個名存實亡的超自然景觀。 衡南市醫(yī)院里的事情也做了相應的處理,其實在公安人員趕到的時候,那一撥日本鬼子早已經(jīng)沒了影子只留下頂層的大小冰塊,以及停車場里的焦尸。不幸之中的萬幸,因為他們當時是要引我上鉤,除了頂層的醫(yī)護人員和病患慘遭殺害外,其他樓層的人們?nèi)计桨矡o事。而對那群鬼子的追蹤卻始終沒有結(jié)果。也許,是這些家伙天生就擅長躲藏吧。 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回到南海祭拜了歐照后,我和白冰告辭了高亭,坐死胖子的車回了江東市,火語沒跟我們回去,而是暫時留在了南海,那地方對她來說,是最佳的修煉之地吧。 一路上,我們的耳朵慘遭死胖子的蹂躪,最后還是我花一千塊器買下了他那張《火焰美少女的初次》才堵住了丫的嘴。 白冰暫時還不打算跟我同居,死胖子先把她送回了家,然后把我扔在了麗坤小區(qū)的門口。看著久違的地方,我不禁感慨啊,這感覺著出去也沒多久,怎么回來了一趟就覺得仿如隔世一般呢? 把鑰匙,插進鑰匙孔,我隱約聽到有女人說話的聲音,幻覺吧,自從紅衣女鬼那事兒之后,這棟樓基本上已經(jīng)沒人住了。可是等我擰開門鎖,卻發(fā)現(xiàn)剛剛并不是幻覺,客廳的沙發(fā)上,坐著兩個少女,一個是我調(diào)皮的表妹靜兒,另一個則是那個替我打理泰坦集團的六位一體的超級美女林逸。 看到我回來了,靜兒毫不顧忌的撲進我的懷里,一邊喊著表哥一邊晃來晃去的撒著嬌,林逸就顯得淑女多了,站起了向我微微鞠了個躬,道了一聲:“沈總好?!辈贿^,林逸的臉色似乎不太好看。 “叫什么沈總,怪生疏的,叫沈哥?!卑?,還真是個讓人有些不敢直視的美女,我在靜兒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示意她老實點,招呼林逸坐下,這才問道:“你們兩個怎么會跑到這里來了?”長久沒人住,屋子里本應該是堆積了不少灰塵的,可是我一眼掃過去,卻發(fā)現(xiàn)這間屋子窗明幾凈,顯然是有人打掃過。 “哎呀,表哥,怎么我沒地方去就不能到你這里來啊。本來想回家過年的,可是教授說二月份有一個考古項目可以帶我一起去,春節(jié)年年都有的過,可是大項目卻不是天天有的哦,所以我就決定留下來了,反正你這里也沒人住,索性我就先來湊合湊合了,本來舅舅讓我去他那里的,可是我總覺得不方便,就來你這里了,至于林逸姐,她今天來剛好是找你有事的?!膘o兒伶牙俐齒的,幾句話就把事情說清楚了。不過,有事兒為什么不打電話給我,而來家里守株待兔呢? “林逸,有什么事兒?”林逸的臉色不好看,應該就和那件事兒有關吧?!按螂娫挷皇歉奖忝??你又不是沒我號碼?!?/br> 林逸慘然一笑,“就是因為知道沈哥的職業(yè)和號碼,我才不敢亂打,萬一沈哥出任務需要安靜,被我的電話打擾了那還真是大麻煩了。不過這次來找沈哥也確實是出了大事,這不是快到春節(jié)了么,咱們公司組織了一批優(yōu)秀員工去韓國旅游,算是公司對優(yōu)秀員工的獎勵,我們自組的團,前天剛剛到達漢城?!?/br> 林逸果然是個冰雪聰明的女孩兒,雖然接觸的機會并不多,卻記住了我的喜好,說到韓國的首都,不說“首爾”而說“漢城”足見她的用心。 “死人了?” “沒有,不過有三個人在今天早上被發(fā)現(xiàn)莫名其妙的昏迷在酒店里,送到醫(yī)院檢查,一切生命體征正常,可是不管用什么手段都沒辦法喚醒。據(jù)那邊的人說當時醫(yī)院里有一個老婆婆看到那三名昏迷不醒的員工后,說他們?nèi)巧狭斯怼,F(xiàn)在我在讓那邊帶團的去尋找當?shù)赜斜臼碌娜丝纯茨懿荒芷平膺@事,剛安排完,就想來沈哥這里碰碰運氣?!比绻麚Q做一個普通的領導者,聽說旅游的員工遇到了鬼,都不會當回事吧,可是林逸不同,她知道這世界上是有鬼的。 苦笑,然后,便是釋然,韓國啊,遲早要去的,還得問高麗棒子找哭喪棒不是么?罷了罷了,吩咐林逸定好機票,我一頭扎到了那張久違的床上。 睡一覺,然后,開工。 第四百二十五章 昏迷不醒的員工 坐在飛機上,我一路都是微閉著眼,說實話,現(xiàn)在看到林逸讓我感覺有些尷尬。本來是做了很長時間的車,我有點疲倦,想休息一會的,誰知道躺在床上就做起了春夢。好吧,誰知道醒來以后發(fā)現(xiàn)根本就不是什么春夢,而是林逸在那里給我做“起床咬”。要是從前的我,肯定是把她按在床上好好收拾一番,可是這多半年的時間我的心性真的變化很大,面對這種情況,我只是覺得尷尬。非常的尷尬。反倒是林逸,就好像沒事人一樣,非常淡定的爬起來用紙巾擦擦嘴,告訴我該去機場了。于是這一路上,我都不知道該跟她說什么好。 “沈哥,還糾結(jié)呢?”耳邊傳來一個很低的聲音,我微微點點頭,依舊沒有睜眼。 “其實你沒有必要想太多的,這些都是我自愿做的,我也不要求什么回報,你幫我們除掉了禍害我們的人,還給我們工作,給我們的家人錢,這些事情我們姐妹六個都很感激你,無論為你做什么,我們都是心甘情愿的。”一只手,搭在了我的手上,細膩嫩滑的觸感,讓我知道那屬于我身邊的女孩。 那話怎么說的來著,最難消受美人恩啊。臨沂的心意我是懂的,只是難以接受?!罢f說正經(jīng)事吧,那批旅游的員工都到過什么地方?他們應該不是單純的逛街購物吧,在酒店住宿的時候,房間是怎么樣的,三個人住在一起還是相連的房間?” “之前他們確實沒有離開漢城,到韓國,游山玩水還是其次,主要就是購物游,而且這次公司給他們報銷百分之十,員工們也很開心。出事的是三個女員工,年齡分別是四十二、三十六、二十三,據(jù)那邊的領隊說,這三個女員工是結(jié)伴出游的,我懷疑問題就出在她們出游的時候。本來今天旅行團是要飛釜山的,可是除了這樣的事情,我讓領隊與旅行團人員原地待命,等沈哥盤問完事情之后,取消釜山的旅行計劃,直接飛濟州島。而且我已經(jīng)嚴令他們不準離開酒店,大家可以局在一個房間里,但是不允許進入出事的三間客房?!绷忠莸陌才欧浅5轿?,看來把公司交給她打理,確實是明智的選擇。 又詢問了一些細節(jié)之后,飛機也落地了,兩個小時的行程,比我從hn省趕回hb省用掉的時間還要短。在機場,有一個一身休閑裝,年紀大約在三十五六的中年男人來給我們接機。林逸介紹說,這個男人名叫遲瑞柏,是公司這次出行的領隊。 “沈總,咱們是先去醫(yī)院,還是先去酒店???”鉆進租來的汽車,遲瑞柏一邊跟我說著具體情況,一邊問我怎么安排路線。 “你們不是說在本地也有請人去看么?現(xiàn)在請到人沒有,他們在哪里?”我這人民族主義情結(jié)挺重的,對于國外的同行,多少有點想較量一番的意思。既然三個人只是昏迷,現(xiàn)在也剛?cè)胍?,倒不如看看本地的同行是怎么說的。 “哦,之前我們在醫(yī)院里不是遇到了一位說他們遇到了不干凈的東西的阿婆么,當時我們就拜托阿婆幫我們看看,可是阿婆說她年紀大了。不想攙和這些事,就給我們推薦了一個本地的師父,然我們?nèi)フ艺铱?,我在來這里之前,剛剛把那位師父請到了醫(yī)院,現(xiàn)在讓咱們公司的一個主管在作陪?!边t瑞柏也是個利索人,沒用我再吩咐,驅(qū)車趕到了醫(yī)院。 病房里,三張床上分別躺著三個員工,他們面色如常,但是雙目緊閉,一名男職員站在門口,而在床腳的空地上,一個四十多歲,脖子上掛著一些動物頭骨串成的項圈的男人手上拿著一根頂端安著牛頭骨的法杖正在那里蹦蹦跳跳的,嘴里還念叨著一些我聽不懂的東西。 “沈總,這位就是我們請來的師父?!边t瑞柏湊到我耳邊低聲說著。 “安靜看著,別打擾人家。”我低低的回了一句,想繼續(xù)看這個外國同行要怎么做,誰想到那個打扮怪異的男人突然扭頭看向了我和林逸,嘴里大喊著什么東西,手上居然擺出了一副準備攻擊的架勢。 看到這一幕,林逸立刻張開雙臂擋在了我的身前,病房門口那名公司的部門主管則是用韓語和那個同行說這些什么。 穿著古怪的外國同行揮手制止了部門主管的話,轉(zhuǎn)而用一口非常生澀的漢語對我說:“你們,不是來害人的,而是雇主?” “是的,我們是雇主,只是不知道這位先生怎么稱呼,你又為什么以為我們是來害人的呢?”雖然他剛剛的行為有些過激,不過那恰恰表示了他是一個有本事的人,我身上蘊含了不少陰氣,衣兜里還有裝著小詩的瓶子,林逸更是六位一體,真正的內(nèi)行是可以看出我們和普通人的不同的。 “歪門邪道,叫我樸仁勇好了,他們?nèi)齻€的魂魄,不是,被你癢的,小鬼,吃掉的么?”名叫樸仁勇的韓國法師并沒有半點跟我握手的意思,反而是用一種非常警惕的眼神看著我。 “當然不是?!蔽衣柫寺柤?,把我的證件遞給了樸仁勇?!拔沂撬麄兊睦习澹瑫r,也是一個警務人員?!?/br> “警務,人員?”樸仁勇結(jié)果我的證件看了幾眼,臉色頓時變了,扭過頭來對著遲瑞柏叫喊了一通我聽不懂的韓語,遲瑞柏的臉色一下子變得不太好看。 “沈總,樸大師說的是,既然沈總你是內(nèi)行,為什么要請他來。一事不煩二主的規(guī)矩難道不懂么?”外語半吊子的人,激動了通常就會說母語,林逸在我身邊低聲進行了翻譯。我隱約記得林逸是不會韓語的,倒是她們六姐妹中有一個會,看來這六位一體就是好啊,學東西都可以分開進行,然后匯總使用。 “樸大師,一事不煩二主的規(guī)矩,我當然知道,不過這一次,我們是專程請您來做的,至于我,只是以公司領導的身份過來看的,沒有別的意思。”開玩笑么,不是,哥現(xiàn)在不差錢,要是江東市發(fā)生的事情,我還是義不容辭的要去解決的,可是現(xiàn)在是在棒子國,他們低頭上出了事兒,就讓他們本地的同行去拼命吧,我管出錢就好了,畢竟現(xiàn)在哥已經(jīng)不是那個看看皮膚病都得跟自己兄弟借錢的窮光蛋了。 “這樣?”樸仁勇皺了皺眉,然后重新回到了病床前,蹦蹦跳跳了起來。我們就在那里看他蹦跶,過了好久,他才重新回到我們面前,用略有些低沉的聲音說:“既然都是同行,我也不說,什么外行話,了。你的,這三個,員工,只有身體在這里,魂魄,不在。我試了,給他們招魂,可是,沒有效果,我想,去事情發(fā)生的地方,看一看?!?/br> “這樣啊,我對招魂什么的真的是一點都不懂,就看樸大師的了,林逸,給樸大師先拿一萬美金的定金。做這一行的都不容易,時時刻刻都要面對這樣那樣的危險?!蔽抑笆盏降奶赜?,主要是體力方面的,還有對靈氣的感知,招魂這個還真的不是我擅長的,有人代勞最好。林逸二話不說,從公文包里拿出支票本,填了一張一萬美金的支票,雙手奉上。 結(jié)果支票,樸仁勇的臉色比一開始好多了,還真是有錢好說話呢。 一行人來到酒店的時候,天已經(jīng)黑了下來,酒店里,三名昏迷的女員工住的是同一間三人間,騙人用讓我們?nèi)荚陂T外等著,他自己一個人走進了房間。過了一會,樸仁勇從房間里走了出來,眉頭皺的好像一個“川”字一樣?!吧蚩偅銈兊?,事情,不好辦。你最好,自己進去,看一看?!焙芄殴值模瑯闳视戮尤徽埼易约哼M去看看,剛剛在醫(yī)院,他可是對我這個同行來插手這事兒表現(xiàn)的非常不滿呢。 “好的,樸大師,那我就冒犯了?!蔽矣檬种冈谛乜诘男〈善可锨昧藘上拢还汕酂燂h過,兩只透明的小手捂在了我的眼睛上。頓時,房間里的樣子變得不一樣了。在酒店房間的地板上,隱隱的能看到兩排冒著淡淡黑氣的腳印。那應該是鬼魂之類的東西走過后留下的。不過,很奇怪啊,一般的鬼魂,應該不會隨便的弄走人的魂魄吧,即便是專門吃魂魄的惡鬼,也不應該只吃她們?nèi)齻€的啊,這間客房的位置其實挺好,既不是對著樓梯電梯,也不是在走廊的最深處,按理說并不是一個容易招來鬼魂的房間。這時候,小詩的一只手突然收了回去,在我的手心上寫了一個“水”字,我有點不明所以,不過小丫頭之后用手點了點我的左手,又點了點捂在我眼睛上的另一只手,我似乎明白了什么,抬起手來,讓掌心散出一抹水靈氣,給小詩的手掌鍍了一層膜,然后再看過去的時候,地上的黑色腳印中居然帶上了一抹藍色。難道說,來這里禍害的是個水鬼? 第四百二十六章 樸大師撲了 順著那排怪異的腳印走進房間,三張床的床邊,都有腳印的存在,看那樣子,似乎是那個進來的家伙在房間里轉(zhuǎn)來轉(zhuǎn)去來著。而除了腳印之外,也沒有什么別的東西了啊。我心里多少有些計較了,但是我什么都沒說,只是回到門口詢問樸仁勇的意見,“樸大師,我只能看到有鬼魂之類的東西進入過這間房間,別的我看不出來,不知道大師現(xiàn)在有沒有什么想法?” 樸仁勇似乎對我的說法非常的滿意,回頭看了看走廊里的情況,“我看過了酒店的,基本情況,按理說,他們這間房子并不是容易招鬼的房間,我也向你的領隊打聽過了,他們只是在首爾街頭購物,并沒有去什么,特別的地方,如果他們,是在釜山之類的沿海城市,出現(xiàn)這種情況,倒還比較好解釋,在首爾的話……我懷疑,她們是,買了什么,不干凈,的東西?!睒闳视碌挠^點,跟我不謀而合,“遲瑞柏,那三個女員工的死人物品在什么地方?” “沈總,她們的私人物品都在客房里,并沒有那走遠,沈總要是需要的話,現(xiàn)在就可以去查看。”遲瑞柏說道。 “恩,看樸大師的意思吧。你們盡量配合樸大師。這里就交給樸大師了?!闭f著,我示意樸仁勇一切由他來安排,就離開了房門,走進了隔壁的一間房間。這間房間里,坐著幾名比較年輕的男女,正在交頭接耳的說著什么,看到我進來,都好奇的抬頭看著。這些人并不是公司真正的高層,再加上我這個甩手掌柜的總共就沒在公司出現(xiàn)過幾次,他們根本就不認識我。 “發(fā)什么呆,你們平時不是總抱怨沈總不到公司里來么,現(xiàn)在看到了,怎么一個個都好像木頭一樣?!笨吹椒块g內(nèi)諸人的反應,林逸有些不滿的板起了臉。 “啊,沈總好!”“沈總好!”“沈總你好帥哦?!甭犝f面前的是大老板,幾個閑聊的員工立刻站起來向我致意。 “好啦,別說那些有用沒用的,咱不興那個,大家年紀都差不多,你們叫我沈哥好了?!彪S手關上門,走到一張床前坐下,“難得年底了組織大家出來旅行,卻沒想到出了這樣的事情,還真是讓人郁悶,那三個昏迷的同事,你們熟悉么?有沒有人知道她們昨天去了什么地方?” “沈總,我知道,我知道?!币粋€帶著大大的黑框眼鏡的女孩好像學生一樣舉起了手,我點點頭,示意她說。“她們?nèi)齻€是一個部門的跟我們不是太熟,昨天我們大部分人去了仁寺洞,想要看看韓國的特色,她們?nèi)齻€卻說公司這次給報銷百分之十的購物消費,不去消費一下實在是太對不起自己了,所以她們沒和我們?nèi)ト仕露炊侨チ四洗箝T市場。不過回來以后,她們有點神神秘秘的,好像淘到了什么好東西,我們問,她們又不愿意說。” “南大門市場……”我略微沉吟了一下,她們遇到的事情,應該和所謂的淘到的好東西有關系,不過那地方一聽名字,就知道是個亂七八糟的市場,要在那種地方找到她們買東西的地方,恐怕不太容易。 “沈總?!绷忠萃蝗坏吐暫傲宋乙宦?,同時用一只手在我的肩膀上拍了一下,另一只手則指向了窗戶,我順著她的手指看去,卻看到有個人影在窗外一閃而過。而那人影閃去的方向則正是出事那間房子。 我立刻沖到窗邊向外張望,卻什么都沒看到。這里是七樓,外面不可能有人的,那么從窗外閃過去的必定是鬼怪之類的東西。與此同時,隔著墻壁,我聽到那邊傳來了高聲念誦咒語的聲音。 不用問,一定是出事了!沖出房間,進入了隔壁房間,樸仁勇正舉著他的牛頭骨法杖對著窗戶的方向念叨著什么。我雖然聽不懂,但是那種尖利的聲音還是讓我知道他面對的一定不是什么好東西。而窗外,則有一個淡藍色的鬼影飄在那里,不知道想要干什么。 還沒等我說話,只見樸仁勇快速向后退了幾步,一屁股坐在地上,嘴一張,一大口鮮血就那么從他的嘴里噴了出來。 “樸大師,你怎么樣!”這時候也不能顧忌什么面子了,救人要緊!“太上老君教我殺鬼與我神方!”沖進門的時候,我已經(jīng)踩起了禹步,“上呼玉女收攝不祥!登山石裂,佩帶印章。頭戴華蓋,足躡魁罡,左扶六甲,右衛(wèi)六丁?!蹦畹肋@一句的時候,我的人已經(jīng)沖到了窗邊,而窗外那個淡藍色的影子在聽到我的殺鬼咒以后,似乎非常的驚慌,身影一閃,就消失不見了,而在它消失前的一剎那,我看到它的一只手里似乎抓著什么東西。 “樸大師,樸大師,你沒事吧!?”藍色的鬼影不見了,我自然也沒有繼續(xù)念下去的必要,感到樸仁勇身邊,把他從地上扶起來,樸仁勇的嘴里還在兀自往出噴著血沫,一只手虛按在不胸前,顯然剛剛受的傷不輕。 “我,我,我剛才,從,她們的,行李里,找出了一個,帶著黑氣的,首飾盒子。盒子里,放著一顆珍珠,結(jié)果,我,還沒來得及,做什么。那個,那個家伙就出現(xiàn)了……”樸仁勇斷斷續(xù)續(xù)的說著。 “林逸,快叫救護車,送樸大師去醫(yī)院?!睒闳视碌臍獯脑絹碓絽柡Γ叶寂滤囊豢诖簧蟻砹酥苯訑嗔藲?。林逸連忙打電話叫救護車,樸仁勇卻依舊拽著我的衣服,非常努力的跟我說著什么,“那,那個鬼魂,水,水鬼,很厲害,而且,不是用水殺人,它的手上,還有武器,當,當心?!本秃孟耠娨暲锱R死前說遺言的那些人一樣,樸仁勇說完了這些話眼一翻就昏了過去。唉,本來還指望他給我平事兒呢,這個棒子法師也太不禁打了吧。 把樸仁勇送到了醫(yī)院,我用黃米碗試著替那三名員工招了下魂,結(jié)果完全沒有反應,沒辦法,吃了個晚飯,我決定先好好睡一晚上,明天一早,就到她們逛的那個什么南大門市場去好好看看在那里能不能找到什么線索。 至于房間,我沒有讓他們重新開,索性就帶著林逸住在了那三名昏迷員工之前住的房間。對于林逸和我同住,那些員工們少不了七七八八的說一些八卦,不過說實在的,林逸就是才貌雙全的典范,哥則是俊朗多金,硬扔到一起的話,怎么看也有些郎才女貌的味道,愛說就說去吧,我也懶得管。 好吧,第二天一早,我就意識到了這種安排是個錯誤,盡管我之前已經(jīng)說過了不需要她對我進行那方面的服務,可是我們的林秘書依舊是用那種香艷溫存的方式把我從睡夢中叫了起來。好吧,別打臉,我承認,真的是挺舒服的起床方式。 洗漱一番之后,吩咐那個部門主管帶隊讓他們直奔濟州島,領隊遲瑞柏則留在醫(yī)院處理三個昏迷員工的事情,我自己帶著林逸坐地鐵去了南大門市場。 南大門市場,怎么說呢,就是個大型的綜合市場,什么都有得賣,從數(shù)碼相機、狐皮圍巾到廚房用品、美容用品、眼鏡、各種韓藥材、人參、聚會用品、鍋碗瓢盆等,各種商品應有盡有。東西也算是物美價廉,商人們言談舉止間流露出的nongnong的人情味使這里充滿了大型超市和百貨商店所沒有的獨特魅力。而且這里的大部分商人們都能說幾句簡單的中文,可能這也是那三名員工選擇來這里逛的原因吧。 我們這趟出來并沒有特別明確的目標,不過知道是有個首飾盒子,所以主要的追查方向還是飾品店。飾品店里最多的永遠是一種顧客——唧唧喳喳的小女生。林逸說應個景兒,省的讓人懷疑,然后一把抱住我的胳膊,開始主動的和我假扮情侶,我真是怕了她了,不過如果不這么整的話,我一個大男人,在一群群的小女生之間穿行,還真的是挺不自在的。 “慢走?!彪m然沒有買東西,但是從一家飾品店里出來的時候,熱情的老板娘還是用蹩腳的中文跟我打了個招呼,我應付的笑笑,拉著林逸就要去下一家,卻被林逸給拽住了。她示意我等等,然后指了指蹲在門口選手機套的兩個高中女孩兒,女孩兒一邊挑,一邊聊著什么,林逸則站在她們身邊饒有興致的聽著,而且越聽神色越凝重。最后當兩個女孩兒選好了手機套站起身來要走的時候,林逸主動從錢包里掏出了錢,遞給老板娘,表示替兩個女孩兒付賬,然后拉著兩個女孩兒,也不知道說了一些什么。兩個女孩兒猶豫了好一會兒,最后才好像做出什么決定一樣點點頭,任由林逸帶著她們,還有一頭霧水的我,走進了路邊的一家咖啡店。在林逸的翻一下,我和兩個女孩兒進行了一番交談,那之后我才知道,三名昏迷的員工身上發(fā)生的事情,并非個案。 第四百二十七章 美麗是種資本 進入咖啡廳之后,兩個女孩先是對林逸表示了一頓艷羨,并且不停口的向林逸打聽她是在哪家醫(yī)院整的容,在林逸表示自己沒有整過容之后,兩個女孩難以置信的在林逸的臉上,摸來摸去,似乎是想看看她是不是真的沒有整容。對于她們的行為,我可以理解,林逸幾乎是我見過的最美的女人,沒有之一,就連田甜、白冰、火語、玉思言這四個各具特色的美女都比不了六位一體的林逸,韓國整容乘風,小姑娘們想要一張這樣接近完美的臉,也不稀奇。在她們一頓亂摸亂拍之后,林逸終于說起了正經(jīng)事。 “剛剛在飾品店門口,我有在聽你們說詛咒珍珠的事情,可以給我說說具體是怎么回事么?”林逸說的是韓語,我當然聽不懂,不過接下來,給我進行了同步翻譯。 “詛咒珍珠啊,這一段時間才出現(xiàn)的啊,鬧得沸沸揚揚的,據(jù)說已經(jīng)有不少人遇害了呢。”兩個女孩的頭發(fā)一長一短,說話的是長的那個,短發(fā)女孩也在一邊附和。 “能給我們說說你們說的詛咒珍珠具體是怎么回事么?”回想到之前,他們說那三個昏迷過去的員工鬼鬼祟祟的好像藏了什么東西,說不定,就是撿到寶了。 “恩,恩,我知道我知道。”這一次,是短發(fā)女孩兒搶先說話了。“據(jù)說在這段時間,經(jīng)常有人會在路上撿到首飾盒子,里面放著一顆詛咒的珍珠,那些貪小便宜的人把珍珠帶回去,就會被珍珠吸走魂魄,好邪門的?!倍贪l(fā)女孩做出了一個“好怕怕”的表情。 “哦?那詛咒珍珠一般都在什么地方出現(xiàn),又會被什么人撿到呢?”我繼續(xù)問道。 “這個啊,詛咒珍珠的出沒地點好像沒有特別固定的地方,不過聽人說,在南大門市場附近似乎有很多人撿到了,說實話,我們兩個這次出來除了買東西也是想碰碰運氣,看看能不能找到詛咒珍珠的。”相對于短發(fā)女孩的怕怕,長發(fā)女孩倒是滿臉興奮。 “咦,都說了不要,那種東西,要是撿到了你自己去拿好了,可不要拖著我?!彼坪跏菫榱吮硎舅暮ε?,短發(fā)女孩把屁股朝遠離長發(fā)女孩的方向挪了挪。 “都市傳說么?跟日本的那個什么裂口女,鬼娃娃花子什么的一樣的都市傳說啊,好像很有趣的樣子。”我表現(xiàn)出一副很有興趣的樣子。“不如這樣吧,我對這個傳說很有興趣,你們看看,能不能想辦法幫我們一起尋找詛咒珍珠?我是個靈異愛好者,對于這種東西最感興趣了。如果可以的話,我們會付給兩位一筆酬金?!碧斓亓夹?,我不是故意要把這兩個學生妹拉下水的。我和林逸的情況都比較特殊,之前那個藍色人影和我們兩個都照過面,而且我們兩個都不屬于普通人范疇,如果是這種幾率性的散播詛咒,那么出現(xiàn)在我們面前的幾率是極低的。反倒不如雇傭一些普通人去尋找那個詛咒珍珠,至于她們會不會受到傷害,恕我心黑,我沒有上面那么高尚,在自己國家都有很多人吃不飽穿不暖的時候把大把的鈔票用來職員外國,在我眼里,自己人的命遠比外人的命來的值錢。能救活我的員工,禍及幾個韓國人又算什么,反正解決了事情他們也就沒事了,說不準哪一天我出名了,大韓民族的專家們還會為我著書立說,宣稱我是韓國人呢。 “這樣的話,只有我們兩個恐怕不行吧……”短發(fā)女孩還是一副怕怕的樣子,不過看著林逸從包里掏出的支票本,又有些猶豫?!皩α耍蚁氲搅艘粋€好辦法!”短發(fā)女孩突然一拍大腿,“這位林jiejie即便放在那些整容后的明星里也是一等一的大美女,如果以她的名義,在社交網(wǎng)絡上發(fā)布求助的話題,組織一個尋找都市傳說的活動,相信有很多男生或來參加的!” 額,略無語,這意思是說,要為了尋找什么詛咒珍珠,需要林逸犧牲色相?說實在的,這是個提高效率的好點子,可是我始終是有點不樂意的感覺。打住打住,又在胡思亂行什么呢,這花心蘿卜的惡習不能再犯了。 這一次,林逸沒有征求我的一間,很干脆的統(tǒng)一了短發(fā)女孩提出的計劃。并且從公文包里掏出了一千美金,推給兩個女孩兒。一千美金,相當于一百一十萬韓元,雖然韓元不值錢,可是對兩個高中女生來說,這無疑是一筆巨款。兩個女孩很是開心的收下了錢,然后分別拿出手機來,一邊給林逸拍照,一邊在他們的社交網(wǎng)站上發(fā)布求助帖子,并且留下了統(tǒng)一的時間和地點:下午兩點南大門市場門口。 美女,永遠是最好的社交武器之一,當初那個不知道真假的金此曦弄出林逸這樣的存在,為的也就是幫助史四柱拓展他的生意,卻沒想到如今會為我所用。不過說道金此曦,我的心里總是有一個疙瘩。歐照說金此曦是千面貓妖,不光有很多面孔和身份,還頑強的好像有九條命一樣。我現(xiàn)在都弄不清楚我那天殺死的到底是金此曦本尊的一條命還是根本就是一個假貨。隱約記得,被我殺掉的那個今次是自稱是五貝干部,而歐照卻說金此曦是大干部,那么,十有八九,我殺掉的,只是一個冒牌貨吧。 下午兩點,南大門市場的門口聚集了不下三十人,其中絕大部分都是男的,年齡從十幾歲到三十多歲不等。每個人在第一眼看到林逸的時候都是一副驚艷的表情,紛紛表示一定會幫她找到她想要尋找的都市傳說。另外不算一開始的長短發(fā),還有八個女孩兒,其中七個一見面就詢問林逸是在哪家醫(yī)院做的整容,而另外一個看起來非常嬌弱的弱氣女孩,干脆就是拉著林逸的手求交往,讓在場眾人的下巴掉了一地。 一番簡短的寒暄后,林逸向這些人表示,大家分頭尋找傳說中的詛咒珍珠,如果誰能找到詛咒珍珠,那么將得到一萬美金的酬勞,并且可以和她共進晚餐。這話一出來,最激動的反而是那個看起來格外嬌弱的向林逸示愛的女生。她甚至主動提出,不要錢,只要林逸陪陪她。我才林逸心里一定覺得很蛋疼,畢竟,她要是想搞拉拉的話,六位一體啊,自己跟自己搞,除了周末休息,每天都能換一個伴兒啊。不過這自然難不倒林逸,她湊到女孩兒耳邊說了點什么,女孩就紅著臉跑開了,估計,是為了得到林逸承諾的東西而拼命去了。當然,在做這一切的時候,我是以來參與活動者的身份呆在人群中的,不然讓他們看到林逸跟在我身邊,積極性會降低很多吧。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林逸就那么站在南大門市場門口,舉著手機看小說打發(fā)時間,我則和膽小怕事的短發(fā)女孩兒坐在咖啡廳里向外張望。不知道是因為哥長得帥,還是她本身就是個話癆,女孩兒居然專門下載了一個翻譯軟件,用來和我聊天,傳紙條一樣的聊天方式,自從不念書了,還真是再沒用過了。于是我也打起了點精神,和短發(fā)女孩兒玩鬧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