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護法,您覺得呢 ①㈧.#169;
陸花蘭昨晚是被追著打的,吃飯和睡覺的玩意也是天剛亮的時候找回來的。 帳篷里床都還沒搭好,就一堆棉被卷在行軍床上。她的貼身親衛(wèi)兵正拿著一把雞毛撣子彈灰,陸花蘭一進來撲面而來一團灰。 “咳!咳咳~” “陸將軍?!”親兵連忙收起手上的雞毛撣子。 “咳咳,別掃別掃了?!标懟ㄌm用手扇了扇,順勢摸了下鼻子,“那個,把床鋪了就可以出去了?!?/br> 親兵這才看到后面跟進來的男人,瞪大了眼睛連忙道,“下官這就走?!?/br> “誒誒,回來,把床鋪了再走呀?!?/br> 陸花蘭又把人叫了回來。 那親兵低著頭快速把床鋪好,走出帳篷前還是忍不住又看了冷星路一眼。 冷星路就站在門胖,冷著臉沒說話。 陸花蘭走到床邊坐下,突然拍了下手掌,“瞧我這記性,說好喝酒賠罪的,你看我這帳篷里桌椅沒有,酒水也沒有,我讓她們搬來案幾,再拿點酒來,我們就在床上吃吧?!?/br> “不用了?!抱毹?3.?ó?(woo13.) 冷星路撩起簾子看了眼外面,然后走到中間,“我來這里可不是要和你喝酒的?!?/br> “哎,什么事也不急這一時半會的?!标懟ㄌm一邊說,一邊直白地掃過他的寬肩,細(xì)腰,還有筆挺的雙腿,最終停留在他跨間,起身便朝他走來。 冷星路沒有退,直到兩人之間只剩下一步的距離,陸花蘭雙眸一瞬不眨地盯著他精致的小白臉,聲音沉了又沉,“都辛苦一夜了,我們就喝點小酒放松放松?” 說著身體還朝他漸漸傾斜,右手才剛伸出來就被冷星路一把捏住。 “嘶~你這是?”陸花蘭只覺得手骨一疼,想甩開又舍不得。 冷星路幾乎是要將她右手捏碎,眼底的寒光點點,吐字的聲音卻讓她更加不寒而栗。 “白蓮教已經(jīng)潛入花都,女皇疑似cao控,我們剩下的時間不多了,陸將軍。” 幾日后,類似的對話也發(fā)生在城主府的書房之中。 “我們時間不多了,諸位。” 楊桓坐在左側(cè)第一個位置上,而正中間的主位依舊空著。 李猛得到楊桓的首肯接著說道:“這幾日花朝國日夜不間斷地來攻城,每次都用大量的花瓣炸城門城墻,我們一出兵她們就跑。那些騎兵各個騎術(shù)精湛,馬匹精良,一眨眼就跑得飛快??傻任覀円换爻撬齻兙陀謥碚▔?,若是派士兵守在城門外亦會被花瓣所炸傷。況且現(xiàn)在西北風(fēng)強勁,別說馬了,連我們的飛箭都追不上人家。如今城門城墻壞了又補,補了又壞,已經(jīng)有好幾處大洞來不及補了。再這樣下去,別說是洞來不及補,墻都要塌了,這夢延城怕是也占不住了!” 孟毅靠在右側(cè)第一個位置上,穿著一身灰色便服,眼眶又深又重襯得他臉色更加慘白,“這些臭娘們就是狡詐無恥得很,像爛地里臭泥鰍了滑不溜秋的,讓人惡心的狠!”他突然用力拍案,“咳~只等我傷,咳,咳咳~” 隨即捂著了胸口咳了起來,讓本就慘淡的臉色還透出了幾分土黃色。 楊桓不緊不慢道,“孟將軍沒事吧?要是傷口裂開了,不如就回去歇息吧。” “不!咳咳~”孟毅搖了搖頭,把手放下來握成拳,“我就是咽不下這口氣!” “既然如此孟將軍也別太激動,傷了自己可就不好?!?/br> 說完,楊桓就不再管他,對桌上其他人道:“如今攻城的是冷家軍之子冷星路帶領(lǐng)的男騎,如李猛所說他們兵強馬壯,尋常騎兵根本追不上,若是一意孤行,怕又進了他們的圈套。前幾日,孟將軍便是如此中了他們的圈套,雖然我們也斬殺了不少敵軍,可那些花魂女師大多卻是安然無恙,而我們的精兵只剩不到五成,若是守城還有勝算,弱正面與花魂女師對上,是絕無勝算的?,F(xiàn)在城墻損壞嚴(yán)重修補不及,也不知諸位可有對付花魂女師的良策?” 桌上其他人皆沉吟著沒有急開口,連孟毅都把咳嗽聲壓了下來,把臉憋得發(fā)紅。 倒是另一人又咳了起來。 楊桓目光一轉(zhuǎn),落到拂塵身上,“說起來上一次我們能成功拿下夢延城,多虧左護法牽制住那些花魂女師,事到如今,左護法也應(yīng)當(dāng)要出手了吧。” “咳!咳咳咳咳!”拂塵彎腰咳嗽,聲音越來越激烈,似要將五臟六腑全咳出來一般,良久他才緩緩?fù)P聛?,不住嘆息:“我是有辦法能牽制住那些花魂女師,可惜我現(xiàn)遭蟲蠱反噬,驅(qū)使不得它們。不若多等幾日,等我身體養(yǎng)好了,自會全力攔下花魂女師,助諸位一臂之力。” “只怕是等不及了。”李猛道,“陛下的命令是一個月內(nèi)攻下花朝國,如今已經(jīng)過半,我們卻還困守在邊境夢延城。當(dāng)初是左護法提議用夢延城當(dāng)作魚餌,引那些花魂女師過來一網(wǎng)打盡,如今左護法一個身體不適,倒把我們堵在城里進退不得了。” “咳咳~我何嘗不想,盡快制止那些花魂女師,咳,實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br> 拂塵張開一直緊攥的右手,掌心赫然是帶血的白帕子。 場上其他人相顧,默默無言。 楊桓問:“那左護法覺得,還要幾日身體才能休養(yǎng)好呢?” 拂塵輕輕嘆氣,攤著那張帶血的帕子,“俗話說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這種事情連醫(yī)師都說不準(zhǔn),我又怎么會知道呢?!?/br> “你這就是一點都不想幫了?”李猛忍不住嗆道:“那我們干嘛還和你們白蓮教有什么好聯(lián)盟的?!” “誒~”楊桓搖了下扇子,“話不能這么說,左護法到底是病人,心有余而力不足我們也能理解。我這倒有個好法子?!?/br> “什么法子?” “花朝國的布甲軍被我們傷了大半,花魂女師雖強數(shù)量卻稀有,與其是開闊的平原上被她們毫無保留地攻擊,不如就將她們引進城來,利用巷路房屋作為掩體,將她們重重包圍,群而攻擊,逐個擊破殺死?!?/br> 孟毅嗤之以鼻,“她們又豈會乖乖進來?每次不還是一扔完花瓣就跑?” “若是我們將花朝國的俘虜綁上城墻一一虐殺呢?” 書房又再一次沉默了下來,張長崎說道:“這,可行嗎?” 李紹連忙接著說:“而且沉將軍不準(zhǔn)我們虐殺俘虜?!?/br> “我們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睏罨篙p輕搖著扇子,對孟毅笑道,“孟將軍應(yīng)該對此很熟悉吧,當(dāng)日不正是因為花朝軍虐待我軍俘虜,孟將軍才一頭撞進敵軍的包圍么?” “咳咳咳!”孟毅一下子又被戳到痛點,咳了好一陣:“他娘的!我早看那些俘虜不順眼了!那些花朝軍殺害我們多少人,我們憑什么還要放過那些俘虜!” 李猛也說道,“沉將軍慈善寬容他們,也不見得他們有感激誠服,反而暗地里使壞,找到一點機會就要么跑要么通風(fēng)報信?!?/br> 其他人不住點頭附和,李紹心卻漸漸往下沉,有種不祥的預(yù)感。 得到大家的默許,楊桓嘴角微彎,“將軍屋里的那個花朝國女人身份應(yīng)該不一般,就先安排她上城墻吧,她要是死在城墻上,也不知道花朝軍會有什么反應(yīng)。” 說著,他轉(zhuǎn)頭看向拂塵,“左護法,您覺得呢?” —— 尒説 影視:ρó㈠捌мó.có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