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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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著心上人被詆毀,莊和滿腔的憤懣,只是又不敢跟林貴妃嗆聲,加上今日的委屈,只覺得站在一邊一臉怯怯的meimei怎么看怎么不順眼。當(dāng)下,一張嬌弱的小臉上漫上幾絲戾氣,一把扯過長安:“你這沒人倫的小東西,你平日不與我親厚也就算了,今日還看著夏侯家那賤種作踐我!你這小病癆鬼,如何不這樣死了,倒也是干凈!” 可憐小長安年幼體弱,被親姐這樣扯住,沒幾下就昏了頭,口中虛弱的叫著“jiejie”。林貴妃始料未及,忙起身要護(hù)著小女兒,誰知莊和猶不解氣,揚(yáng)手便是一耳光摔在長安臉上。長安臉本就小,紅印幾乎滿了整張臉,原本就被搖得淚水漣漣的長安被這巴掌掀翻在地,趴在地上,卻是連哭都哭不出來了。 “莊和!”林貴妃見小女兒被大女兒這樣對待,一時火氣上涌,想也不想就給了莊和一個脆響,“你要害死你meimei嗎!” 莊和自小被寵在手心里,林貴妃連罵都沒罵過她,挨打還是頭一次。只是被林貴妃這樣一打,看著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的長安更是恨了。林貴妃哪里顧得上莊和的滿眼恨意,忙不迭抱起已經(jīng)昏過去的小女兒,唬得連聲音都變了:“來人,快宣太醫(yī)!” 門外候著的人這才沖了進(jìn)來,見狀大抵明白出了什么事,忙打水的打水,宣太醫(yī)的宣太醫(yī)。林貴妃抱了女兒在床上,看著站在原地,一面哭一面惱恨的看著長安的莊和,強(qiáng)忍住想要再抽她的沖動:“你就好好回去反省一下,今日不必用膳了?!?/br> 莊和悶悶的應(yīng)了,又怨毒的看了昏迷的長安一眼,轉(zhuǎn)身去了。 而當(dāng)日,便傳出了長安帝姬病重怕是要不行了的消息?;屎髱еⅣ岷拖暮钷@趕到的時候,見帝輦已然在外,知道皇帝已然到了。一路到了主殿,見林貴妃伏在床邊低低哭號著,皇帝立在殿中,臉上雖看不出喜怒,但眉頭緊鎖。 匆匆向皇帝問過安,夏侯轅也不給林貴妃面子,硬生生擠開了她,見其要發(fā)怒,忙笑嘻嘻的退了一步:“那好,貴妃您自己給小長安看病吧,我這就走。”說著,作勢就要離開,唬得林貴妃忙拉下臉來求他:“轅哥兒,你、你救救你meimei吧。我讓開,我這就讓開……” 夏侯轅笑嘻嘻的坐在床邊把脈:“太醫(yī)們找不到退燒的法子?”見林貴妃不語,狹長的桃花眼微微瞇起,像是很不以為意的樣子,“去抬酒來,越烈越好?!?/br> “阿轅,你要給長安灌酒?”別說林貴妃,連皇后都驚了驚,“平安體弱,哪里能承受烈酒?” “安定侯,只怕帝姬她受不住……”在場太醫(yī)院正不免上前諫言,還沒說完,就被某妖孽男瞪了一眼:“那你來?” 院正低眉想了想,還是退了一步。畢竟這長安帝姬可是皇帝幼女,怎么灌藥都吐了出來,這才高熱不退,要是活不了了……死道友不死貧道,隨便他怎么做吧。 “舅母放心就是?!毕暮钷@笑道,如玉的面孔上滿是慵懶,瞥一眼遲遲不叫人的林貴妃,笑瞇瞇道,“貴妃這么不放心我?那就自己救吧?!?/br> 林貴妃此時腦袋都大了,無奈之下只好叫人抬來烈酒。開了酒壇,屋中一時酒香滿溢。 作為一個從二十一世紀(jì)來的,阿翎明白什么叫物理降溫,忙道:“快,把酒給平安抹在身上?!币娏仲F妃失神一般,忙低聲道:“貴妃娘娘,阿翎說句不中聽的,用人勿疑疑人勿用,既然都給了你法子,那平安的生死,就是握在你手上了?!?/br> “還等什么?還不按著王姬說的做?!被实劭偹闶前l(fā)話了,林貴妃不信皇后不信夏侯家兄妹,但對于皇帝,還是相信的,畢竟沒有一個父親會看著自己女兒死。抹了把眼淚,林貴妃才強(qiáng)作鎮(zhèn)定:“還請皇上和轅哥兒回避?!?/br> 雖說長安年歲小,但被看去了身子總是不好。皇帝也明白這點(diǎn),與皇后交換了一個眼神,雙雙而去。夏侯轅和阿翎自然也不好再留,跟著出去了。 出了主殿,阿翎才咬了咬下唇:“長安出了這樣大的岔子,如何不見莊和表姐?” 身邊掌事宮女忙道:“莊和帝姬身有不適,實(shí)在無法前來。” “身有不適?還是讓別人身有不適了,怕被舅舅怪罪?”夏侯轅很貼心的給自家表姐補(bǔ)刀子,“我方才看,長安臉上還有巴掌印,她又是受驚過度,這才成了這樣。我瞧著貴妃,還不是那樣毒打自己女兒的人吧?” 這話倒也沒說錯,林貴妃性子溫婉驕縱,跟皇后柴貴姬嗆聲的時候也沒手軟過,但對于兩個女兒,絕不是什么壞人,對于小長安,更是捧在手心里,怎么可能出現(xiàn)什么毆打? 皇帝嘴角忽然勾起一抹冷笑,看著蔚藍(lán)澄澈的天空,不發(fā)一語。 ☆、第60章 雖說小長安在那日夜中便退了燒,但一直昏迷不醒卻是后話了。林貴妃忙著照看女兒,一來二去也是病了,莊和也不再裝喬說是身子不適,看護(hù)在母親床前,只是心中對于拖累了母親的長安更是看不上眼了。 阿翎在第二日便被皇后放出宮去,說是夏侯轅好容易回來,自然該一家團(tuán)聚,便也不做個惡人將阿翎拘在宮里了。 回到家中的阿翎見沈婉兮難得在,身子一滾便要像往日一般撒嬌,誰知被自家大哥拎出來。從小就沒被夏侯軒兇過的阿翎頓時莫名其妙,看著自家娘親,霧蒙蒙的眼神叫人心疼極了。 純儀不免笑道:“你嫂子有了身孕,你哥哥如何肯叫你多碰了?”說罷,叫女兒坐在自己身邊,撫著阿翎的小腦袋:“可別去鬧你婉jiejie?!?/br> 阿翎頓時歡喜了,忙不迭到了沈婉兮身邊,上下打量了一回,這才笑瞇瞇的:“娘總算是準(zhǔn)許哥哥嫂子生孩子了?” 純儀面上一紅,順勢倚在了定國公懷里,笑道:“如今倒也不晚不是?我生你與轅哥兒的時候,可都二十六了。” 阿翎一面頷首,一面作勢要去臊沈婉兮,夏侯軒拉足了架勢,只要meimei一動就要“有異性沒人性”了。夏侯轅坐在一邊,慢吞吞的用茶水涮了杯子,這才斟了茶喝一口:“大哥,要是果果鬧起來,只管將她扔到小黑屋去敗敗火就是了?!闭f罷,轉(zhuǎn)頭對阿翎嫵媚一笑,桃花眼之中如沐春風(fēng)般,“你說二哥哥疼你不?” 阿翎當(dāng)時就想掄起茶壺跟他拼命了,別扭了一會兒,才轉(zhuǎn)頭看著純儀:“娘,我明日與顧家的微姐兒去相國寺上香,也算是為小長安祈福了?!?/br> 純儀聞言頷首:“你去吧,只是途中小心些就是了。”說到這里,又長嘆一聲,“長安遇上這樣的母親和jiejie,當(dāng)是大不幸?!?/br> 阿翎沉默不語。 當(dāng)日夜中,阿翎忽然夢見了蕭清晏,這七年來,也不知道是第幾回了。他還是像七年前那樣,長身玉立,面如冠玉,舉手投足間氣質(zhì)清華出塵,就那么瞧著她,輕輕的喚著“果兒”。 自然而然的,阿翎并沒有睡好,第二日在馬車上還不住的打瞌睡,幾乎要歪在顧熹微身上去。 相國寺是大齊最大的寺廟,更是昔日太/祖皇帝下令敕造,皇家有大型祈福活動,皆是相國寺和宮中的寶成殿主持共同cao辦。但在無活動之時,此處對于百姓也是開放的。 剛下了馬車,一股子檀香的清幽香氣便縈繞在鼻尖,沁人心脾,叫原本因?yàn)樗卟蛔愣乖甑陌Ⅳ岫计届o下來。 顧熹微一面攜了她,一面笑道:“是不是昨夜魘著了?我瞧你怎么都沒有精神?!?/br> “倒也不是?!鳖欖湮⑦€是個純情小妹子,阿翎總不可能直說做春夢夢見自己的小情郎了,“也別誤了,便趕緊與我進(jìn)去吧?!?/br> 兩女結(jié)伴進(jìn)了相國寺,檀香裊裊,似乎都有些超凡入圣的感覺了。大雄寶殿之中人來人往,佛像寶相莊嚴(yán),木魚聲篤篤,肅穆感頓時縈繞在心頭。阿翎也沒有忘記來意,與顧熹微一起為長安禱告過,又想著要去捐些香油錢。 迷信這東西,阿翎一個接受黨的關(guān)懷教育出來的成年女性本來是不太信的,但入鄉(xiāng)隨俗,何況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剛將封好的銀封遞出去,那慈眉善目的老和尚上下打量了一下兩女,笑道:“阿彌陀佛,兩位小施主善心可嘉,不如求上一只簽,貧僧也好為兩位小施主參詳一二?!?/br> 求簽?阿翎腦中頓時浮現(xiàn)出往日在大街上看到的“x半仙”,一時有些無奈。瞥一眼身邊顧熹微,見她笑得煞有介事,忙扯了她轉(zhuǎn)身:“你真要求?” “為何不?”顧熹微笑著,嬌美的小臉上生起一團(tuán)紅暈,“我總是想求求看自己的姻緣的,何況,聽說相國寺的簽可靈了?!?/br> 阿翎見她期待的樣子,也沒敢說出“你才多大就想郎君了”的話,想到昨夜夢到蕭清晏,心里還有點(diǎn)小期待,轉(zhuǎn)身笑道:“如此,便多謝大師了?!?/br> 老和尚笑著,從手邊遞給兩人一個簽筒,示意兩人分別求簽,只是阿翎眼中的求簽,求出來的無非是上上簽,或者是下下簽什么的,了不得再批上莫名其妙的話。只是低頭看一眼自己求出的簽,上面用蠅頭小楷工工整整的寫著——“玲瓏骰子安紅豆,入骨相思知不知?!?/br> 阿翎不曉得這個算不算yin詞艷曲,但這個出現(xiàn)在寺廟里就委實(shí)太奇怪了,轉(zhuǎn)頭好奇的看著顧熹微手中的竹簽,更是噗嗤一聲笑出來。 “眾里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br> 顧熹微紅了臉,將竹簽交給老和尚,后者看罷,微微一笑:“施主聰慧,想來不需要貧僧解釋了?!庇趾粗Ⅳ幔暗故沁@位施主,紅豆相思,只怕施主命中相思者頗多?!?/br> 阿翎愣了愣,眉眼中染上了溫暖的笑意:“大師這點(diǎn)倒是說差了,我并無那樣多的相思之人。只是我所思的那個人,他還在外未歸。” 老和尚雙手合十,笑得好比佛祖拈花微笑:“信則有,不信則無,全賴施主內(nèi)心罷了,貧僧也不過是參詳一二?!闭f完,入定般闔上眼。人來人往,仿佛都打擾不了他的清靜。 顧熹微拉了阿翎,輕輕笑道:“也不一定是你想的,或是想你的啊?!?/br> 白了顧熹微一眼,阿翎轉(zhuǎn)頭便要走,還沒徹底轉(zhuǎn)過身,便聽到顧熹微促狹得一如夏侯轅的笑聲:“你瞧,想你的不就來了?!?/br> 正要啐她,抬眼卻見一個英俊男子對自己笑得溫和,眉眼間雖是有一分病弱之氣,但卻襯得整個人更是儒雅溫清。 “遠(yuǎn)哥哥?!卑Ⅳ犷D時尷尬,甜甜喚了一聲,小手?jǐn)Q了顧熹微一把,疼得她小臉都變了色這才乖巧的上前跟佟明遠(yuǎn)對立,“遠(yuǎn)哥哥怎么來了?” “我來與父親母親祈福罷了,沒想到會在這里遇到你們?!辟∶鬟h(yuǎn)打量著阿翎,臉上的笑意愈發(fā)濃了,“你們也是來祈福的么?” “是呢?!卑Ⅳ犷h首,巴掌大的小臉上漫出擔(dān)憂來,“平安病了,雖是退了燒總是還沒醒來的?!?/br> 長安秉性與其母林貴妃并不像,故此,佟明遠(yuǎn)對她還有幾分喜愛,此時見阿翎這樣擔(dān)心,語氣也關(guān)懷了些:“我倒是聽說了些,說是忽然就發(fā)起高燒來了?” “突然?”顧熹微嗤笑道,“佟家哥兒你信么?要不是咱們那位尊貴的囡囡,也不知道能不能如此。” 佟明遠(yuǎn)曉得“囡囡”二字是莊和的小名兒,一時眉頭也是蹙起來了。阿翎低頭不言,要是給莊和知道自己在她夢中情郎面前說她什么了,可要壞事,忙拉了把顧熹微:“人家母親都沒說什么,你慌個什么勁兒?” 莊和自小嬌縱,胡鬧的功力也非同一般,佟明遠(yuǎn)也不愿意細(xì)問,只是見阿翎臉上頗多顧忌,心中一軟,低聲道:“她又給你臉色看了?” “沒有。”阿翎搖頭,小臉上滿是愜意,“我哪里有那樣好欺辱的?況且她總是不能勝過二哥哥的?!?/br> “阿轅回來的事,我倒是知道?!辟∶鬟h(yuǎn)一邊說著,一邊笑,“嘉國公世子也快回來了不是?” 見眼前的人兒臉上頓時綻開笑容,眼角眉梢都是一股子歡喜,頓時有些不是滋味,還是微笑道:“果兒想他得很了是不是?” 顧熹微在一旁,很不自然的咳了一聲,悄悄拉了阿翎一把,示意她趕緊走了。佟明遠(yuǎn)對于自己的特別,阿翎也是知道的,當(dāng)下也只是笑著:“倒也不是,只是許久未見,任是誰也會想念的。”說完,趕緊退了一步,“遠(yuǎn)哥哥且去吧,我與微姐兒去禪房之中歇息片刻罷?!?/br> 佟明遠(yuǎn)頷首,目送兩人去了,這才向著大雄寶殿之中去了。卻猛然見老和尚及其手邊的簽筒,一時心中悵惘,低聲道:“大師,在下能求一支簽嗎?” 那廂阿翎與顧熹微一路到了禪房,這才松了口氣。顧熹微一面撫著心口,一面低聲調(diào)笑道:“你說莊和為何不想生吞了你?就那語氣,簡直都酸成了一只醋缸,我要是莊和,別說生吞了你,還要嚼了你的骨頭。” 阿翎如何肯依,當(dāng)下扯了她的嘴一把,這才心滿意足的向著產(chǎn)房走去,只是還沒進(jìn)入,便聽到禪院之中傳來一個年輕公子的喝聲:“賊禿,你竟敢管我的閑事?!” 旋即又是個急切的勸聲:“施主,這是咱們相國寺的規(guī)矩,禪房清靜,施主在此靜養(yǎng),又何必、何必……”說到這里,小和尚的聲音漸漸小了下去,就像是有什么難以啟齒。 阿翎聞言,忙想退開,畢竟上次吃了教訓(xùn),若不是她想弄明白事情起因,佟明遠(yuǎn)倒也不至于被太醫(yī)勒令不許娶妻。還沒等她牽著顧熹微離開,就聽到那年輕公子的叫聲:“賊禿!本公子乃是霍家人,先帝賢妃是我姑祖母,樂安長帝姬是我表姑,當(dāng)朝鄭太傅是我外祖父,本公子還有個國公的姑父,識相的趕快跪下來向本公子請罪,如若不然,便將你打得滿地找牙!”他話音一落,便有疑似護(hù)院的聲音吆喝:“還不跪?真不跪?”又響起拳頭落在皮rou上的聲音,“賊禿,你還真不跪!” 阿翎嘴角動了動,轉(zhuǎn)頭看一眼顧熹微,后者滿不在乎:“你要去看就去,但凡扯上了蕭家的,便是雞鴨豬犬你也要管管?!?/br> 是的,扯上了蕭家。嘉國公夫人羅氏之母,便是先帝賢妃霍氏的親姐妹,自然而然的,那位“是國公的姑父”,指的就是嘉國公。未來公公都被扯上了,阿翎倒也淡定不了,轉(zhuǎn)頭就將一眾護(hù)院喚來,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向著發(fā)聲地去了。 剛進(jìn)了那個院落,便見一眾家丁圍圈對著一個小和尚拳打腳踢的,一旁一個人模狗樣的年輕公子哥兒懷中抱了個美貌女子站在一邊看戲似的。那公子哥兒倒也算是英俊,但那懷中那姑娘,花容月貌,弱弱柔柔的模樣看得人心中癢癢撓。 兩女同時皺起了眉,這樣子還用看么?這位自稱后臺雄厚的公子哥兒原本在此療養(yǎng),但現(xiàn)在帶了個妹子回來消遣,被小和尚發(fā)覺了,白日宣yin不好,更何況是在寺廟里。這位實(shí)誠的小和尚就指出來了,但這位紈绔不肯,就成了現(xiàn)在這樣。 還沒等兩女路見不平,那紈绔已然看到了兩人。阿翎模樣像極了其母,五官還沒完全長開,但已是一等一的美人;顧熹微也是唇紅齒白的美人一只,那紈绔當(dāng)場眼睛就亮了,還不忘附庸風(fēng)雅,忙放了懷中的小美人,拱手道:“小生這廂有禮了?!?/br> 似乎有烏鴉飛過…… 阿翎與顧熹微相視一眼,還是決定來軟的:“這位公子,不知道這位小師傅做了什么,要這樣毆打?相國寺可是皇家寺院,傳到了圣上耳中,只怕要吃不了兜著走了?!?/br> 紈绔沉吟片刻,忙道:“還打什么!別驚擾了兩位姑娘?!蹦侨鹤o(hù)院頓時做鳥獸散狀,呼啦啦讓開,露出了其中鼻青臉腫灰頭土臉正趴在地上呻/吟的小和尚。 “還不去請大夫來?!鳖欖湮⑸锨耙徊剑ι砗笕苏f道,又轉(zhuǎn)頭看著紈绔,“公子,這位小師傅的藥錢,可少不了公子的了?!蹦羌w绔精蟲上腦,此時只會忙慌慌的點(diǎn)頭了,顧熹微頷首,小臉上漫上笑容,襯得一張小臉更是美艷:“只是我不懂,公子方才說出身高貴,又怎么如此來跌了自家長輩的顏面……賢太妃和鄭太傅要是知道了,得多傷心啊,何況皇上那頭……咱們這京中,三步一個伯爵,五步一個侯爵。”她說到這里,聲音戛然而止,看著紈绔發(fā)笑。 見紈绔的臉色頓時變了,顧熹微暗自得意。她就知道這么蠢的人,絕不能是在京中長大的。要是在京中長大的,鄭太傅那樣嚴(yán)苛的家教,就是不常走動也不能成這樣目中無人的樣子。 只是那紈绔身邊的女子一看就是更沒腦子的,忙笑道:“公子別聽這位姑娘胡說,公子出身高,總有人嫉妒的。說不定,也是嫉妒妾身呢……” 嫉、妒、妾、身?阿翎一個王姬,家中夫婿更是國公世子,嫉妒她?顧熹微乃丞相孫女皇后侄女,嫉妒她? 兩女一時都被逗樂了,只是相視笑著。場面靜極,只剩了那小和尚不住的呻吟聲。 那紈绔原本在深思,見兩女同時笑起來,認(rèn)定了是在被嘲笑,一張臉登時變作了豬肝色,惱羞成怒道:“哪里來的賤人!竟敢這樣對我不敬?”手一揮,“還不給小爺……抓過來!”“打”字說到嘴邊,但對上兩人如花似玉的臉,紈绔又不忍心了,忙改了口。 有人要打自家兩個姑娘?護(hù)院們哪里肯答應(yīng),忙上前跟對方的家丁對上了。阿翎笑嘻嘻的站在其身后,道:“只管打就是了,最好將他揍得她娘都不認(rèn)得他。到時候我就跟舅舅舅母說,是這人要打我們在先的,將他打死了,舅舅也會給我們兜著。” 對方聞言,頓時一怔,上前的步伐也軟了不少。但阿翎帶來的家丁,不乏是被定國公用軍隊里cao練的方法練出來的,沙包大的拳頭哪里是這群人能招架得住的,沒幾下就被打得滿地找牙。 眾護(hù)院得了自家兩個小主子的話,正要上前捉紈绔,便見那柔柔弱弱哭得跟林貴妃似的姑娘閃出身來,沖到兩個小的面前,撲通一聲就跪下了,那落地聲音聽得阿翎一陣rou疼:“姑娘,兩位貴人,便饒了公子吧。” 那霧蒙蒙的眼神,像極了當(dāng)時被林家老爺子親手勒死的林語纖,一副不饒就是欺死了她全家的感覺。 ☆、第61章 經(jīng)歷了林語纖那事,阿翎是恨極了這等子柔柔弱弱裝可憐的女人。當(dāng)下提腳閃到一邊,滿臉嫌惡的看著那姑娘,冷笑道:“可莫要跪我,叫旁人見了,還以為我如何你了。你也莫要給我潑臟水兒,我實(shí)話與你說了,我并不怕你給我潑臟水,但這后果,你掂量掂量你承受得起么?!?/br> 小白花臉色瞬間白了,身后還是紈绔的叫囂:“還不起來!小爺養(yǎng)你們吃白飯的嗎!還不去抓這兩個賤人!” 顧熹微也是個剛烈的,忍了許久,此時也不愿意再忍,上前劈手便摔在紈绔臉上:“你罵誰賤人!”一下下去,手都麻了,還是不敢示弱,握了握拳,才說,“你這樣一個外孫,我都替鄭太傅覺得丟臉。識相的還不快滾,在這里丟人現(xiàn)眼的?!?/br> 那紈绔此時暴跳如雷,拳頭幾乎就要掄到顧熹微臉上,小丫頭卻仰起臉:“你打,你打就是了!我實(shí)話告訴你,你只要敢打,我保證,你霍家一家人都吃不了兜著走,便是賢太妃也護(hù)不了你?!?/br> 許是被顧熹微這大義凜然狀給嚇愣了,紈绔就那么看著她,呆呆的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顧熹微暗自松了口氣,她只是在賭這家伙是個欺軟怕硬的,當(dāng)然若是她受傷了,帝后一定不會輕饒了這人,但是否會連霍家老小一起發(fā)落也不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