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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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常王一怔,沉默地看著自己,馮寧竟覺得那雙眼睛亮得叫自己心里發(fā)抖,斂目說道,“倒成了我的罪過。”這有些欲蓋彌彰,常王在心里默默給自己點了一個贊,覺得這日子總算有點兒奔頭了。 他只柔聲道,“你不論做什么,我都甘之如飴。” 元恕的耳朵抖動了一下,回頭看著這倆氣氛詭異,挑了挑眉。 外頭日光正好,又有太醫(yī)前來說安氏的病因昨日服了藥有些好轉,一時屋里幾人都快活起來,正想著帶著常王與元恕逛逛這新鮮的宅子,就聽外頭猛地傳來了尖銳的哭聲與叫嚷聲,之后,就有一個下人匆匆地進來,與霍然站起臉色發(fā)青的馮寬道,“外頭那老婆子又來了!就坐在咱們門口哭鬧,這,這是不是……”給拖進來? “每次都是這套!”馮嫻也臉色發(fā)白地起來,見meimei嘴唇都白了,馮寬頓時惱了。 每一次馮家在哪里落腳,這婆子就跟上哪里,也不在府中眾人面前分辨,只在門口叫罵,叫來許多看熱鬧的人,就說一說馮家是怎樣顯貴了就翻臉無情,馮家大姑娘是如何如何嫌貧愛富的,非要鬧個滿城風雨馮家沒臉見人,這一回竟然又是如此,馮寬再也忍不住,惱怒道,“欺人太甚!” 因皇后的賢名,馮家不敢如何對這婆子過分,可是這卻不是低聲下氣的理由。 真以為馮家好欺么?! “虧了外頭有宮中禁衛(wèi),圍住了這條街,她白忙了一回?!边@下人便急忙說道。 馮寬已經(jīng)黑著臉叫人去拖人,回頭又命人往后頭去告訴父親。 馮嫻這一回,卻沒有一滴眼淚,回身就往里屋去了,不大一會兒回來,手上已經(jīng)提了兩把彎刀! 馮家一家都在軍中,哪怕馮嫻看著柔弱單薄,卻也舞了一手的好刀! “這一回,只做個了斷!”之前安氏病重,馮嫻因自責竟顧不得這家人了,如今安氏要好了,她就算鬧起來,也不必擔心安氏聽見病情更重。 “jiejie說得對!沒得叫負心人便宜的道理!”馮雅更伶俐些,也命人去抬了一把銀槍用力地頓在地上罵道,“不要臉的東西,何必再給她臉面!” “這才像話。”叫馮寧說,從前這兄長一家就有些顧忌太多的意思,此時見侄女兒們不是吃委屈的軟弱性子,到底滿意,只在一旁掠陣。 常王帶著侄兒成王跟著撐腰。 馮唐還未出現(xiàn),眾人就聽見外頭傳來了掙扎與巨大的叫罵,這聲音尖銳刺耳,整個府中仿佛都在震顫,竟叫元恕擔憂地望了望胖貓仔兒消失的方向。 這,這是要吵醒祖宗的節(jié)奏??! 正想著這沒邊沒跡的事兒,元恕就見門口人影晃動,之后,就有一個中年婦人被丟了進來,這婦人一身綾羅倒也十分富貴,只是一抬頭,就有帶了些刻薄的臉露出來,叫人看了一眼,就覺得她有些刻薄。此時這婦人伏在地上片刻,這才慢慢地起身看著面前手持雙刀的馮嫻,捂住嘴冷笑了一聲道,“大姑娘這是要做給誰看?!怎么著,退了親還不說,難道還要給我兒一個逼死你的名聲不成?!” 當初她并不喜愛這個過于嫵媚,看著就不安分的丫頭,若不是兒子喜歡得緊了,竟離不得,才不會同意定親。 這樣的女子,簡直就是禍家之本! “夫人嚴重了,您兒子,還真不值得我去為他死一死?!瘪T嫻將彎刀將桌上一拍,見那婦人退后了一步,便往一旁坐了,淡淡地問道,“今日,咱們把事兒了了,誰也別欠誰!” 她不能帶著這樣的污點入京,給皇后與太子丟臉! “了了?你說得好容易!”這婦人便指著斂目不語的馮嫻厲聲道,“因為你說什么不嫁,我兒等了你好幾年,如今你顯貴了,看不起咱們窮門小戶的了,叫我兒蹉跎?!” “您兒子沒閑著,這不是也兒女繞膝,如今說這個,您就虧心了不是?”馮嫻冷笑了一聲,還帶著些稚氣的臉上露出了幾分傷心,卻轉眼即逝,只繃住了臉慢慢地說道,“都說糟糠之妻不下堂,反之亦然!若他對我一心一意,抑或是對我坦誠,這婚約,我說什么都不會退!”她閉了閉眼,只對著這婦人沉聲道,“你們家拿我當傻子呢!納個妾瞞著,回頭鬧到我的頭上,這幾年,可演了一場好戲!” “你自己不愿嫁過來,難道要我兒守著?”這婦人便不滿地說道。 “您既然這么看不上我,咄咄逼人又是什么道理?”馮嫻挑眉笑道,“不過是不甘心,不過是……”她譏諷地說道,“說要退親的是我家,不是你家,你覺得丟人了!” “本就是如此?!边@婦人上上下下打量單薄的馮嫻道,“一臉薄命像,誰會娶你!” “嫁到你家,才得紅顏薄命呢!”馮雅在一旁便忍不住拍桌罵道! “這是jiejie完了,meimei上場?一屋子的潑婦,也不知誰能消受呢!” “你!” “喵噶!” 就在馮雅氣得渾身發(fā)抖,就要上前給這婦人一槍的時候,就聽見了帶了幾分惱怒的叫聲,之后,就之間遠遠地,一個黑衣的青年抱著一只張牙舞爪的胖貓仔兒踏著日光緩緩而來。 如果不提這青年臉上陰冷入骨的表情,還真的風姿翩翩的。 “鬧什么!不知囡囡睡著呢?!”走進來,元湛低頭給氣得小肚皮一鼓一鼓的胖貓仔兒順氣兒,這才抬頭呵斥道,“找死呢!” 這可不是只聽魔音灌耳的時候了,連常王都縮了縮脖子沒敢說話。 廣寧王這句明顯不只是威脅,那目中的殺氣,顯然是要殺人的。 “這是什么東西?!”吵醒了胖貓仔兒的噪音就是這個婦人傳來的,元湛轉頭,冰冷的目光落在這婦人的臉上,竟叫她在這陰森的目光里伏在了地上,死死地看了這婦人一眼,元湛轉頭,鄙夷地看著拿刀拿槍喊打喊殺其實屁用沒有的馮家小輩,冷哼一聲,只摸著胖貓仔兒熱乎乎的小身子,冷冷地對外頭進來的禁衛(wèi)道,“堵嘴捆起來!打折了腿丟出去!”見這婦人張口就要喊叫,他一腳踢在了這婦人的胸口,將她踢出去數(shù)丈! “日后,她膽敢再鬧一回,就宰了她兒子!若還敢鬧,就殺她全家!”迎著這婦人恐懼的眼睛,廣寧王淡淡地說道,順便鄙夷地看了只知道咋呼的馮家小輩一眼。 叫這群沒見識的開開眼,瞧瞧廣寧王殿下,是怎么干凈利落收拾糟心貨色的! ☆、第140章 廣寧王頗有些簡單粗暴的作風叫馮家兄弟傻眼了。 外頭馮唐正一臉凝重地走過來,聽見了這話,低頭想了想,走進來對著元湛微微拱手,之后淡淡地說道,“王爺?shù)脑?,就是我的!?/br> “父親。”馮寬急忙說道,“若叫人知道,大姑母只怕……” “你們若叫她拿捏住吃了虧,才是叫你大姑母難過?!瘪T唐冷冷地看著下頭被按住的婦人,頓了頓,只轉頭與馮嫻問道,“你說!” 這到底是女兒的姻緣,若是她愿意原諒,他也不會多說,只是會在心中有些失望。 “難道你還心疼?”迎著懷里胖貓仔兒敬仰的小眼神兒,元湛覺得心滿意足,轉頭與斂目不語的馮嫻有些譏諷地說道,“圣人呢!” 這王爺?shù)淖彀涂偸呛軌?,常王等人早就習慣,只是才認識的小青年們兒顯然沒有這個功力,馮嫻微微一顫身軀,之后目光落在那婦人的身上,卻見這婦人目中帶著怨毒與央求,這兩種矛盾的情緒混合在了一起,竟生出了幾分怪異,叫她心頭一顫,之后,便抬頭沉聲道,“這些年,我從無過犯,也并未對不住你們家!然如今竟要毀我名聲,還連累我的母親病重,我吃多少委屈,不過是識人不明與人無尤,然而為人子女,卻不得不為我的母親討回公道!” “jiejie若是饒了你,哪里對得起母親!”馮雅也在一旁大聲說道。 “就是meimei的話?!瘪T嫻面上露出淡淡的苦笑,喃喃地說道,“王爺?shù)脑?,是對的,一勞永逸,日后,才能叫你們知道厲害!?/br> “你!”這婦人掙扎著掙脫了捂住自己的那只手,尖尖地叫了一聲道,“你這個毒婦!” 正要繼續(xù)叫罵,然而卻叫反應過來的侍衛(wèi)用力摁在地上堵住了嘴,這婦人掙動了一下,心里突然有些后悔。 要捆她的是個王爺? 如此,她莫非真的給她兒子招惹了禍事?若不是看馮家對自己一再退讓,她也不會…… “外頭來了個人,說是尋母親的?!本驮诖藭r,就有一個聲音傳來,叫這婦人有些絕望的眼睛頓時亮起來,正要繼續(xù)掙扎,卻見元湛已經(jīng)對兩旁禁衛(wèi)使了眼色,之后,就有一人手持重棍而來,舉起了這重棍猛地輪了下來,就聽嗚嗚的風聲之后,這婦人只感到雙腿之上一陣疼如骨髓的劇痛,竟是直抵靈魂深處一般的劇烈,口中發(fā)出了一聲哀嚎,幾乎要暈厥過去! 她的兩條腿軟軟地垂在地上,仿佛沒有了力氣。 “本王說話,素來作數(shù),說打斷你的腿,就打斷你的腿?!痹磕抗饴湓谶@婦人斷了的腿上,覺得這也與安氏的病差不多了,余下的都不歸自己管,便坐在一旁看著。 “母親!”禁衛(wèi)才收了棍,要拖著著渾身抽搐的婦人出去,就見門口奔進來一個青年,這青年濃眉大眼,一臉的急色,顯然是聽到了這婦人的慘叫,此時一進來就見了這個,臉色陡然蒼白了起來,沖過去扶住了滿臉都是冷汗的母親,焦急地看了看,這才急忙起身對著冷著臉的馮唐作揖道,“見過伯父?!彼麧M臉愧色,又飛快地望了撇過頭去的馮嫻一眼,便抿著嘴角輕聲說道,“我家,對不住伯父!” “你好自為之!”馮唐看都不肯看他一眼的,冷冷地說道。 他早就惱怒這家人,如今叫廣寧王叫破,便不會再忍耐。 就連這青年日后的前程,他都要勉力壓制,免得這一家猖狂起來,壞了他馮家的名聲,那馮嫻只怕就真的要上吊了。 “這話,我也與你說,日后再有你母親鬧騰,不要怪我辣手無情,叫你全家抵命!”馮唐想通了這些,頓時厲聲道。 “伯父,我,我是真心的?!边@青年難過地說道。 “好一個真心!”馮嫻多少委屈吞在肚子里,此時就有多恨,便忍不住冷冷地說道,“你的真心,是管不住自己,定要納個妾來收在房里?!”她生在父母恩愛別無她人的家中,見到的是父親一樣磊落的男子,竟想不到這世間還有一種人,會對著你說著甜言蜜語柔情萬種,仿佛沒了你就活不下去,回頭去可以去抱別的女子。 “我對不住你?!边@青年垂頭低聲說道。 他不會告訴她,這是因母親在他的面前哭了,只說只要收了這個妾,以后他房中的事兒母親就不會再管。 他知道母親不大喜歡馮嫻,恐日后嫁過來母親為難她,因此收了這個妾,只求母親袖手,叫馮嫻不要被折騰。 可是這些話就算說了,馮嫻也只會看不起他。 他最知道馮嫻的性情,外表柔弱,內心卻剛強,是不會對自己這樣的做法認同的。 只一句話就能打發(fā)了他。 “叫你收,可是,叫你睡了么?!” “你母親多次上門,堵在門口吵鬧,你卻只姍姍來遲,軟弱如斯,這也是你的真心?”馮嫻繼續(xù)冷冷地說道,“你口口聲聲說著看著這婚事,可是回頭,你卻不知我的性情,這一生,只想舉案齊眉,獨夫獨妻地過日子。這話,我從前與你說過,可是你妾也有了,兒子也要有了,顯然是并不在乎我的話。你,并沒有把我放在心上?!边@樣優(yōu)柔寡斷,兩面三刀的男子,或許眼前對她深情,可是日后的日子怎么過,她都不敢想。 “我不想委屈自己,只與你說,兩廂斷絕,再也不見!”馮嫻與meimei馮雅的手交握在一起,忍著心里的難過鎮(zhèn)定地說道。 “原來,我竟負了你這么多?!边@青年仿佛聽住了,許久之后,露出苦笑退后道,“是我無福,你放心,日后,我家不會再糾纏你,若……”他垂頭看著斷了腿的母親,咬了咬牙,便發(fā)誓道,“若我家中一人但敢糾纏你,就天打雷劈,這都應在我的身上!”見他的母親聽了這個幾乎要暈過去,他抹了抹自己的臉繼續(xù)苦笑道,“這一生,我都不會離開邊關,你放心!” “我從未有過不放心?!瘪T嫻輕聲說道。 “日后,你好好兒的,找個真正愛重你的人,不要遇人不淑了。”這青年背了母親起身,不舍地用力地看了側過身的馮嫻一眼,仿佛要將她記在心底一眼,之后轉身就要走。 “慢著!”元湛此時伸出手,一握,竟就有幾個侍衛(wèi)將這青年攔住,這青年轉頭,卻見這俊美的王爺冷冷地看著自己,說道,“承恩公府的大門,你以為是這樣好鬧的?!走城門呢!”他指了指這青年,冷聲道,“這一路你莫非,真的看不住你母親?!若真這樣無用,怎敢忝于軍中!” 來個浪子回頭再見亦是朋友就想走? 當這是戲本子呢! “王爺……” “不拿他立威,日后誰都能扇承恩公的臉,那就是扇皇嫂與太子的臉了。”常王溫聲道。 果然這話一出,馮家都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來。 “奪了他的官職,賞二十棍,就可以滾了?!痹康ǖ卣f道。 那青年滿眼的不可置信,叫人押住只往馮嫻的方向看去,竟不能明白,怎么就到了這一步。 人非草木,孰能無情呢?馮嫻有些黯然,想到自己從前是真的喜愛過這個青年的,然而家族與皇后的臉面更重要,此時偏過頭去,只當做什么都沒有看見。 “拖下去?!痹亢逯鴳牙飳υ蟹籽蹆旱呐重堊袃?,頭也不抬地說道。 “還得多謝王爺!”馮寬見那人被爽快地拖下去挨打,想到經(jīng)此一事再也無人敢與馮家這樣隨意折辱,心里痛快極了,眼前特別崇拜強硬派的廣寧王,就在一旁笑道。 廣寧王也不是為這些馮家人出氣,見胖貓仔兒氣兒平了,心里就熨帖了,只對著馮寬點了點頭,便勾了勾胖貓仔兒的小胖脖子問道,“餓了沒有?再吃點兒什么?” 這個……距離早飯時間,還沒有超過一個時辰…… 至少馮寬是被鎮(zhèn)住了,見那胖貓仔兒竟然還嚴肅地歪頭仔細地想了想,頓時不敢做聲兒了。 “今日痛快!”那婦人的腿叫廣寧王命打斷,看起來還斷得很利落,不大好了的意思,馮雅年紀最小最活潑,只覺得出了心頭的惡氣,顧不得別的,只一溜煙兒地往外頭跑去叫道,“我告訴母親去!” 安氏知道了,心病一去,這病還能好得快些。 胖貓仔兒很高興的,甩了甩尾巴表示慶祝。 只有廣寧王滿意過后臉色突然發(fā)沉,陰著臉不知在想些什么,氣壓低沉頗有暴風雨前的寧靜! 安氏好了,就能啟程繼續(xù)回京。回京了,胖貓仔兒就得被皇后搶走! 這安氏還不如多病幾日呢! 就連常王,都不知道這廝心里想的是這樣的壞主意,只以為廣寧王習慣性地抽風,不過是尋常相待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