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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晚哭笑不得,開玩笑說自己沒有常識。 江然噗呲一下笑出聲,跟她分享了快兩個小時的“應考經(jīng)驗”,要結束了才幸災樂禍說一句:我考之前壓根兒沒復習,裸/考過的。 唐晚百般無奈,罵她:“絕交吧。” 電話那端,江然笑到肚子疼。 過了好幾分鐘江然才憋著笑換話題:“我跟高旭定了后天的票來北京,你能來西站接我嗎?” 唐晚那天有課,只說下了課就去接她。 江然哼哼兩聲,沒勉強唐晚,讓唐晚把地址發(fā)給她,她自己過來。 唐晚忙著去考試,匆匆忙忙說了兩句就掛了電話。 考兩小時,九點開始、十一點結束??荚嚽?,唐晚關了手機將包包擱在教室門口特意準備的桌子上。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唐晚覺得這次的題沒上次偏,好多東西都是她復習過的。 只有一兩個她沒拿捏準。 鈴聲打響,唐晚合上筆蓋隨著人流走出教室。 唐晚很少來隔壁學校,走到一半才發(fā)現(xiàn)自己迷路了。 周圍沒人,唐晚一時分不清該往哪兒邊走。好不容易碰到一個清潔阿姨,唐晚上前問路,阿姨說了一長串。 唐晚聽得迷迷糊糊的,腦子里只剩一團漿糊。 北方人指路總愛用東西南北判斷方位,可唐晚至今只能辨別上下左右。 眼見路越走越偏,唐晚有些挫敗。瞧著擺在前面的兩條岔路,唐晚決定原路返回。 關潔電話打過來,唐晚還在糾結導航里的北方到底是哪邊。 她走了兩圈,導航一直無情提醒:你已偏離路線。 悶了口氣,唐晚盯著腳尖按下接聽。 “唐晚,你考完能回一趟學校?我有封郵件寄到了學校,得找傅主任簽個字,你能幫我拿去簽一下?”電話里,關潔直來直往問。 唐晚站在路邊無聲踢了踢腳邊的石子,嘴上答應:“我剛考完。簽字可以,可是我現(xiàn)在出了點狀況。” “什么狀況?”關潔停了一瞬,追問。 唐晚不大好意思地撓了撓額頭,“我迷路了?!?/br> 電話那端陷入短暫的沉默,過了好幾秒關潔才問:“你在哪兒?” 唐晚更窘迫了,摳著手指扭扭捏捏回:“還在B大校園?!?/br> 繞是關潔都忍不住吐槽:“B大可沒我們學校大。你這都能迷路,挺不容易的?!?/br> 吐槽完,關潔嘆了口氣,替唐晚安排:“你在原地別動,我讓B大的朋友去接你。” 電話掛斷,關潔給唐晚發(fā)了一串電話號碼,讓她跟B大的朋友保持聯(lián)系。 唐晚回了個好。 怕越走越偏,唐晚沒再繼續(xù)折騰,安安靜靜等在原地。 等人的過程總是漫長的。唐晚等了兩分鐘又無所事事地翻出手機看朋友圈。 最先看到的是丁嘉遇的動態(tài)。 半個小時前的動態(tài),發(fā)了段十幾秒的視頻。唐晚猶豫著點開視頻,視頻背景在滑雪場。 視頻里丁嘉遇穿著滑雪服在高級賽道滑,中途做了好幾個高難度動作,光憑這十幾秒就能看出他滑雪滑得不錯。 唐晚沒多大興趣,看到一半就退了出去。剛退出去,唐晚不知道想起什么,又點開視頻重新看了一遍。 看到最后,果真出現(xiàn)一個熟悉的身影。唐晚本來還不太敢確定,可那枚尾戒太明顯了,明顯到她想懷疑都不行。 所以給丁嘉遇拍視頻的人是傅津南?他回北京了? 退出視頻,唐晚返回頁面,點開跟傅津南的對話框。 聊天記錄還是三天前的。 最后一條是她發(fā)的,問他什么時候回來。 唐晚不愿多想,卻不得不承認傅津南回北京這事沒告訴她。 是忘了,還是覺得沒必要呢? “你是關潔的朋友唐晚?”唐晚還沒想通就被一道年輕的嗓音打斷思緒。 唐晚收了手機,默默抬頭看向來人。 是個小學弟,長得很精神,后背挺得老直。腿上肌rou線條明顯流暢,給人一種有力量的感覺,像是經(jīng)過專門訓練的運動員。 估計剛打完籃球,身上還穿著球衣,額頭的頭發(fā)被汗水打濕,濕噠噠地貼在一堆。 小學弟扯著領口扇了兩下風,低頭看了兩眼唐晚,靦腆開口:“接到關潔的電話我還在打球,怕你等太久,沒來得及換衣服。身上汗味重,別介意?!?/br> 唐晚搖頭表示沒關系。 小學弟不怎么說話,除了最開始那句搭訕,后半段一直不聲不響地在前面帶路。 “你跟關潔怎么認識的?”走到一半,唐晚嫌氣氛太過沉悶,主動出聲打破尷尬。 學弟揉了把頭發(fā),紅著耳朵交代:“之前跟室友去酒吧蹦迪,剛好碰到關潔演出。她長得很好看,唱歌也好聽,性格也不錯?!?/br> “后來我又去了幾次,有次活動我鼓足勇氣找她要微信。剛開始她沒給,后來見室友起哄,她怕我為難才勉強讓我加?!?/br> 說到這,學弟臉上出現(xiàn)一絲窘迫,“加完我一直沒敢找她說話。這還是我倆第一次聊天?!?/br> “不過聽人說她好像有男朋友?!?/br> 唐晚偏頭看了眼學弟,見他神情有些受傷,唐晚沒忍心說實話。 “你是體育生?”唐晚覷了眼學弟的肌rou,忍不住問。 “學籃球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