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節(jié)
這一次因?yàn)橛辛质显?,簡安知道絕對不會太順利,但是中途會出什么事情,她暫時也猜想不到,她更不會想到,就在她熟睡的時候,一個致命的危險正在慢慢靠近她。 深夜,所有人都已經(jīng)睡著了,酒店上下都安靜的落針可聞,可偏偏就有一個房間里的手機(jī)響個不停,大有你不接我就不停的架勢。 床上的女人嚶嚀一聲,伸手到處摸索著,將手機(jī)給放在耳朵邊,迷迷糊糊的說:“誰啊,半夜三更的。” “還能是誰?”電話那端的男人聲色有些疲憊,但床上的女人依然聽得出來到底是誰,頓時清醒的大半。 “你干嘛呢,都這么晚了?!?/br> “我不是說了嘛,想你了,想到你身邊來?!?/br> 聞言,床上的女人頓時翹起身子,爬了下秀發(fā),驚道:“你不會真的來了吧。” 男人輕笑兩聲:“在門口站了半天了,快來開門?!边@話說完,電話就被掛斷了,這已經(jīng)是今天她第二次被男人掛斷電話,但沒來由的,兩次都沒讓她生氣,反而讓她心里有些美滋滋的。 床上的女人自然是簡安無疑,那么說在門口的男人是誰,似乎也非常明顯了,簡安快速套上睡袍,小跑著去開了門,她和杜曉曉住在一個套房里,所以開門時非常小心翼翼,生怕將那二貨吵醒了。 男人果然站在門口,他滿臉笑意,手里還提了一個獨(dú)屬于雅閣的外賣盒,想想都知道里面裝著的是她喜歡吃的芙蓉糕,男人大老遠(yuǎn)跑過來,就為了見她一面,順便給她帶一盒她喜歡吃的芙蓉糕,單是這兩點(diǎn),足以讓簡安感動。 主動朝他伸出手,她紅著臉道:“干嘛杵在門口不進(jìn)來?” 容晏悶笑兩聲,惹的簡安更加臉紅,她明顯看到了那震動的胸腔,男人心里有多得意可想而知。 伸手牽住她的手,可能因?yàn)殚L時間等在外面,他的手有些涼,簡安忙將他拉了進(jìn)來,而后帶著他進(jìn)了自己的房間。 一到房間,她的手就松開了,故作鎮(zhèn)定的往房間的沙發(fā)邊走,小聲道:“你明天還要上班,這么晚過來干嘛?” 容晏將芙蓉糕放在茶幾上,而后癱在沙發(fā)上,偏頭看著她說:“沒辦法,試過回家睡覺,可是怎么也睡不著,索性就過來了。” 簡安面色一紅,嗔道:“就知道油嘴滑舌?!?/br> 容晏朝她伸出手,示意她過來,簡安躊躇了一會兒,還真乖乖走到他身邊,剛把手放上去,男人就突然用力,將她拽到懷里。 簡安嚇了一跳,連忙推搡著他:“你干嘛啊,杜曉曉就在隔壁,等下吵醒她怎么辦?” 容晏故意壞笑,湊近她耳邊親吻她的耳垂:“那你叫輕點(diǎn)聲不就行了?” “容晏,你流氓?!?/br> “還有更流氓的。”說著,男人一個翻身,將她壓制在沙發(fā)上,俯身將雙臂撐在她頭部兩側(cè),一瞬不瞬的笑看著她。 簡安已經(jīng)可以想象自己的臉現(xiàn)在和煮熟的蝦子沒什么兩樣,在男人的注視下,忍不住別過臉,小聲說:“別這樣看著我?!?/br> 容晏單手撐著,另一只手將扣著她的下巴強(qiáng)勢讓她看著他,而后湊近她在她唇上啄吻了一口:“一天了,想看看你,抱著你,更想親近你,明明在京城的時候可以兩天不見面的,為什么你一離開我的視線范圍,我就亂了?” “我怎么知道?” “你知道,告訴我,為什么?!?/br> “容晏,你別鬧了?!?/br> “我哪里鬧了,至少你要告訴我,我不是一個人?!?/br> 簡安下意識的咬了咬唇,扭捏了一會兒,還是扯開話題:“你怎么過來的?” “我說瞬移你信嗎?” 簡安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沒想到你連這個都知道,看來也不是跟不上潮流的人啊?!?/br> “我一直很潮流,據(jù)說現(xiàn)在的年輕人都喜歡在大街上秀恩愛,要不然哪天我們都空的時候,也去試試看?” “我可不喜歡?!?/br> “不喜歡嗎?”容晏湊過去又親了一口:“我看你期待的緊?!?/br> “誰期待了!”簡安惱羞成怒,抹了一把自己的嘴唇:“你別再親了,我想吃芙蓉糕了?!?/br> 容晏到底是沒舍得欺負(fù)她,起身放她自由,簡安連忙逃到衛(wèi)生間,洗漱了下坐在他身邊,將芙蓉糕打開。 芙蓉糕還冒著一絲絲的熱氣,顯然是男人讓人新鮮做好,然后保溫著帶過來的,她心中甜蜜,拿起一塊就放在容晏嘴邊。 這個動作不僅讓容晏愣住了,簡安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也是呆了,剛想將手伸回來,男人就抓住她的手腕,一口一口吃了起來,男人的唇時不時的會碰觸到簡安的指尖,頓時讓她覺得,這不是在給人喂食,而是她在主動受刑。 容晏被喂上癮了,死皮賴臉的要簡安給他喂著吃,兩人你一塊我一塊的吃了起來,吃到最后只剩下一塊,容晏倒是沒再讓她喂了。 簡安也吃的差不多了,下意識的把最后一塊喂給容晏,男人瞇著眼笑的開懷,接過她手里的芙蓉糕放到她嘴邊,簡安眨了眨眼睛,很乖的咬了一口,而后男人就不客氣的將另外大半塞到自己嘴里,完全不在乎這是她吃過的東西。 如此親密的舉動,簡安自然是受不了的,剛想找個話題說點(diǎn)什么來緩解氣氛,容晏的一句話,就讓這空間都跟著凝固了。 “我困了?!?/br> 困了?這是幾個意思?簡安咽了一口口水,連忙說:“那我給前臺打電話,讓他們給你安排一個房間?!?/br> “明天就是賭石盛宴,這城市大大小小的酒店都已經(jīng)客滿了,哪里還有客房?” “沒準(zhǔn)有呢?!?/br> 簡安正要去打電話,男人就拽住了她:“沒有的,我上來的時候都問過前臺了。” “真的嗎?” “這事兒我騙你干嘛?!?/br> 換做平常,簡安肯定是要懷疑的,但是想到明天是賭石盛宴,沒有客房也是很正常的事情,也就沒去打電話,而是尷尬的僵硬著身子,吶吶道:“那怎么辦啊?!?/br> 容晏輕笑了聲,突然起身,而后在她詫異的眼神中將她打橫抱起,直接扔在大床上,隨即半壓著她說:“我們又不是沒在一張床上睡過,我先去洗澡,你睡吧。” 看著容晏進(jìn)了浴室,簡安就開始糾結(jié)要不要去杜曉曉的房間和她擠一擠,可一想到一旦去了那里,不就擺明了容晏過來了嘛,以杜曉曉的性子,肯定又要八卦,也不知道容晏明天早上會不會早點(diǎn)離開,如果會的話,那她就稍微忍忍好了,省的多事。 這樣想著,簡安就努力將自己挪到最邊上,僵硬的躺著,明明她該是很困的,可是因?yàn)樵∈依飩鱽砬逦乃?,讓她一點(diǎn)睡意都沒有,直至水聲停止,容晏渡步出來,她才閉上眼睛開始裝睡。 容晏看著床上那縮成一團(tuán),緊靠床鋪邊緣的身子,就忍不住笑出了聲,他知道她還沒睡著,躺到床上后,伸手一撈就將她帶到自己懷里,成功引來她的驚呼。 簡安下意識的捂住嘴巴,生怕自己的喊聲會把杜曉曉吵醒。 容晏好笑的看著她:“你緊張什么,我又不碰你?!?/br> 說起這個,簡安就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這哪兒說得準(zhǔn)啊,你可是前科累累了?!?/br> 作為一個正常的男人,他對簡安有*是很正常的事情,可身為一個負(fù)責(zé)任的男人,并不想讓自己的女人受到一點(diǎn)點(diǎn)的委屈,所以盡管他再想,也不會在酒店里要了她,更何況,明天就是賭石盛宴,他知道她會很忙,舍不得累著她。 緊了緊懷中的女人,男人故意威脅:“你給我好好睡覺,別再亂動,要不然我真不敢保證會不會對你做點(diǎn)什么了。” 聽了這話,簡安果然安靜了,但始終都是僵硬著身子的,過了好一會兒,懷里的女人才放松了身子,呼吸聲也漸漸平穩(wěn),那時候已經(jīng)是凌晨快要天亮的時候了,容晏也累到不行,摟著溫香軟玉,很快睡著了。 他沒有說謊,他真的試過睡著,可就是做不到,心里總是有個聲音在喊,要不要去看她一眼,哪怕真的只是一眼,這想法以出來就一發(fā)不可收拾,于是他索性穿戴好,特意讓雅閣的廚師從家里出來做了份芙蓉糕,而后乘坐私人飛機(jī)來到她身邊。 果然,只有這個女人在他身邊,他才能夠安安穩(wěn)穩(wěn)的睡一覺。 天空泛白,容晏就醒了,看了看懷中的女人,臉上都是柔情蜜意,忍不住湊過去親了親她柔軟的唇,輕聲喚醒了她。 簡安伸手揉了揉眼睛,嘟囔著翻了個身,繼續(xù)睡。 容晏被逗笑了,拍了下她的屁股,私密的部位被拍打,簡安頓時完全清醒,叫道:“幾點(diǎn)了!” “放心,現(xiàn)在還早,不過若是你再睡下去,估計就真的趕不及賭石盛宴開場了?!?/br> 容晏這樣一說,簡安早就顧不得被杜曉曉知道之類的,連忙洗漱穿戴好,然后去隔壁叫杜曉曉,臨出房門的時候還讓他再睡一會兒,如此溫柔,叫他怎能不動心。 ------題外話------ 親們,月票投起來…。 ☆、79 聲東擊西 杜曉曉完全是被搖醒的,不過她也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要是去晚了一會會兒,沒準(zhǔn)好貨都讓別人挑走了,未免成為罪魁禍?zhǔn)?,也吃苦耐勞的爬了起來,哼哼唧唧的穿好了衣服?/br> 余剛他們早就都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簡安和杜曉曉出來的時候,大家都已經(jīng)在她們的房門口等著了。 臨走之前,簡安下意識的看了自己的房門一眼,這才帶著余剛他們一同出去。 簡安剛走,容晏也起來了,他還要回京城,雖然很想聽她的話再睡一會兒,不過公司事情太多,總還是要顧上的。 容晏乘坐電梯下樓,電梯在下一層停下,容晏也沒去看,倒是電梯外的女人一眼就認(rèn)出了他,驚道:“容先生!” 容晏這才抬眸,見是林嬌蘭,淡淡打了聲招呼:“林小姐?!?/br> 林嬌蘭帶著她的團(tuán)隊進(jìn)了電梯,不想錯過和容晏單獨(dú)相處的機(jī)會,笑問:“容先生怎么會在這里?” 林嬌蘭這問題一問出口就后悔了,簡安就在樓上,而容晏從樓上下來,顯然是來看簡安的,沒想到他們兩個已經(jīng)如此親密了,看來要得到這個男人,還有很長一段路要走。 容晏并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只是點(diǎn)了下頭算是回應(yīng),明顯不想與她多說,林嬌蘭咬了咬唇,也沒再多話。 簡氏和林氏是先后到達(dá),兩方人馬在賭石市場的停車場相遇,簡安他們剛下車沒多久,林氏的車子也到了,不過他們并沒有交集,想來林嬌蘭自己都覺得她們之間交談實(shí)在是太過虛偽。 雖然賭石市場才剛剛開始營業(yè),很多店鋪連原石都還沒有完全擺放出來的,但是到這里人已經(jīng)很多,而且陸陸續(xù)續(xù)一直有人從市場門口進(jìn)來。 簡安身后跟著十幾人,實(shí)在是太過惹眼,扭頭吩咐道:“留三個人在這兒,其他人分散?!?/br> 簡家護(hù)衛(wèi)相互對視了一眼,即使擔(dān)心大小姐的安危,但主子的話他們不敢不聽,留下實(shí)力最強(qiáng)的三人,其他分散開來,不過都沒有走的太遠(yuǎn),還是時時刻刻關(guān)注著簡安以及她周邊的一切人事物。 “簡總,我們按照原計劃進(jìn)行嗎?” “嗯,我們現(xiàn)在還不知道林氏到底是什么打算,你先挑著,別的先不管,到時候我們在應(yīng)對其變。” “好,我知道了?!?/br> 余剛點(diǎn)了點(diǎn)頭,就和另外兩位賭石師使了個眼色,三人立即行動起來。 杜曉曉看著余剛?cè)四弥鴮χ鞣N各樣的石頭左瞧右瞧,滿眼都是躍躍欲試的迫切感:“簡安,你說他們這樣左看看又看看,到底能看出點(diǎn)什么來?” “這就是外行看熱鬧,內(nèi)行看門道的說法了,你真想聽的話,我就講講,你若是沒多大興趣,那就當(dāng)做他們在研究好了。” “反正現(xiàn)在也沒事干,你跟我隨便說說唄。” “好吧,那就跟你說說,好歹如今你也是我們簡氏的員工,對原石有些了解也是好的,不過我以前對這些也不太懂,都是從書上看來的。” “那你說唄?!?/br> 簡安用眼神掃了眼余剛他們,道:“他們這是在看品相,這點(diǎn)跟你講了估計你也不懂,還是跟你說一下這些石頭的來源。” “石頭就石頭,還什么來源啊?!?/br> “賭石是指翡翠在開采出來的時候,有一層風(fēng)化皮包裹著,現(xiàn)代科技還無法透視里面的好壞,所以必須以切割的方式得知質(zhì)量,這具有很大的風(fēng)險,所以被稱之為賭石。” 杜曉曉似懂非懂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示意簡安繼續(xù)說。 “這些就是未經(jīng)過加工的翡翠原石,我們也稱之為毛料,在這種賭石市場里,毛料也被稱為石頭,其實(shí)它和真正的石頭,還是有些許不同的?!?/br> “原來是這樣啊,所以石頭只是簡稱而已,這些看上去像石頭的東西叫毛料,是這個意思吧?!?/br> “也可以這樣理解,但這些毛料里面若是沒有翡翠,也是我們稱之為賭垮了,那這毛料和真正的石頭也沒什么區(qū)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