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節(jié)
簡安扶額,這兩個人,到底有沒有成年,怎么還跟個孩子似得,見面就要吵上兩句,看看她和杜曉曉,革命感情多么深厚! 簡安清了清嗓子,指了指玻璃窗戶:“賀城,這玻璃碎了,要不然你給換一塊吧,最好是換一塊防彈的,要不然不結(jié)實(shí)?!?/br> 容晏點(diǎn)頭,完全贊同自家老婆的說法:“你嫂子說的對,換一塊防彈的,然后把我搬走,這風(fēng)吹得我冷的很?!?/br> 簡安一聽,立馬急了:“你冷啊,冷了怎么不說啊,你要是現(xiàn)在感個冒,到時候一直咳嗽,還要不要命了?”說著,朝賀城喊了一句:“你還愣著干嘛的,叫人來搬走他啊?!?/br> 賀城只知道這里發(fā)生了槍戰(zhàn),可不知道這槍還把玻璃弄打碎了啊,這一塊玻璃得多少錢他們知不知道,她這里裝的可是落地窗戶,落地的啊! “你們太狠了,太狠了!” 簡安眨了眨眼睛,迷茫:“他怎么了?” “不知道啊。” 這里被容晏的人打掃的干干凈凈,他進(jìn)來的時候完全沒注意到這玻璃已經(jīng)碎了,走上前一看,恨不得哭出來:“你們住個院我都沒收你們錢,現(xiàn)在居然還給我破壞公物,是不是太過分了?” 簡安不以為然,那么著急的情況下,誰還想著這塊玻璃?。骸澳悄闶斟X不就完了嘛?!比巳菹壬鷦e的沒有,錢多的是啊,他用得著跟他客氣這個? “當(dāng)然要付了,你們還想賴賬不成,裝防彈玻璃是吧,行,錢你們出!” “切,我要告訴杜曉曉,原來你這么小氣,防彈玻璃我們又不一定用得著,還要我們出,這什么道理?” “不是你出的主意嗎?” “那你可以不接受我的主意啊?!?/br> “靠,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霉攤上你們夫妻倆,我認(rèn)栽!”說著,賀城就走出去叫人了,很快將容晏搬到了隔壁,不過他就沒跟著一起來了,估計(jì)是怕見了他們兩個鬧心,沒敢來。 簡安覺得好笑,說:“你臨走的時候千萬別忘了付錢,要不然我怕賀城會哭?!?/br> “沒事,他有錢?!毖韵轮?,他還真沒打算跟他客氣。 簡安笑了笑,道:“當(dāng)我沒說。”她看了看時間:“也不早了,我得去上班了,你這邊應(yīng)該有人保護(hù)你吧?!?/br> “這么急去上班?再陪我一會兒?!?/br> 簡安面色一紅,嬌嗔道:“公司還有好多事呢。”容晏張了張嘴,似乎是有話要說的樣子,簡安就又坐了下來:“怎么了?有話就說唄,吞吞吐吐的干嘛?” 容晏抬手放在自己的胸口,道:“你每天給我擦了身子就把這塊血玉放在我心口處,聽賀城說,當(dāng)時我都已經(jīng)過了危險期了,就連他都以為我要么會死,要么就變成植物人,可我卻奇跡般的活了,安安,我能感覺到這塊玉在幫助我恢復(fù),所以,我并不是因?yàn)槠孥E才活下來的,我是因?yàn)檫@塊玉,才沒有去見閻王。” 他字字句句都是肯定句,明顯已經(jīng)確定了自己會醒過來和血玉有關(guān),才會這樣問她,或許這個問題已經(jīng)困擾他好幾天了,到現(xiàn)在才問,也算是忍了一段時間。 簡安知道她遲早要被問到了,現(xiàn)在的她,還不知道要怎么將發(fā)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告訴他,再說,他身子還沒好全,她也不想告訴他太過刺激的事情。 “之前,我在三連彎翻車下坡,在那種情況下,存活的可能性幾乎為零,可是我卻活過來了,我也是隱約之中,覺得跟這塊玉有關(guān)?!?/br> “這塊玉?我記得你從小就對戴著。” “是的,這血玉是我們簡家的傳家寶,一代傳一代,不過一直都是傳女不傳男,所以到了我爺爺這一代,就交給我奶奶了,原本是要傳給我mama的,不過我媽這個人怕血,尤其是這塊血玉,顏色跟血液太過接近,就一直留在我奶奶身邊,后來有了我,就戴到了我的身上?!?/br> “你知道這血玉的來歷嗎?” “我只記得奶奶跟我說過,這血玉最通人性,能鎖魂顧命,還有就是老祖宗留下來的,再多,我也不清楚了。” “你從什么時候發(fā)現(xiàn)這塊血玉的異樣的?” “發(fā)現(xiàn)異樣是在車禍之后,醒來之后我仔細(xì)想過,似乎我從小到大,不管是受了傷還是生了病,都好的特別快,尤其是有一次記得特別清楚,我不小心劃破了手,很深的傷口,可是到了醫(yī)院就沒流血了,醫(yī)生還說,這么深的傷口應(yīng)該是要縫針的,可是看我沒再流血就沒縫,只是做了簡單的包扎,我那時候還小,不知道怎么保護(hù)自己,我媽一個沒注意我就把紗布給弄濕了,他們就叫來醫(yī)生給我重新包扎,可是傷口明顯好了很多,當(dāng)時也沒覺得什么,只是說我皮rou比一般人好,可是我記得,第二天我就全好了,連傷疤都沒留下?!?/br> 容晏若有所思,不過最終也沒找到合理的解釋:“看來的確是這血玉的原因,安安,現(xiàn)在我也沒事了,血玉還是你戴著,這樣我也放心一些?!?/br> “不行,你必須帶著這塊血玉,直到你完全康復(fù)才準(zhǔn)還給我,再說了,你不是都已經(jīng)將容家人控制起來了嘛,我還能有什么事情?!?/br> “安安,你聽話?!?/br> “你才給我聽話!”說完,簡安快速起身,逃到了門口:“好好配合賀城,我下班了就過來?!?/br> ------題外話------ 親們,求月票…。 ☆、29 回簡氏上班 簡安走的極快,根本就不給容晏反駁的機(jī)會,看著她的背影消失在門口,容晏也只能無奈失笑,罷了,估計(jì)他倒是不帶著這血玉,她這一天都沒法好好工作了。 簡安到容氏的時候心臟跳動的頻率還是不正常的,一直到辦公室,才好不容易平復(fù)下來。 剛坐下,她的手機(jī)就響了,見是余剛打來的,連忙接了。 “余剛,有事嗎?” “有兩件事情要跟簡總匯報一下?!?/br> “嗯,你說?!?/br> “這兩天我已經(jīng)跟設(shè)計(jì)部商量好了,具體要的貨源也已經(jīng)確定了,所以我打算明天就親自去一趟澳大利亞,到內(nèi)德先生那邊拿貨?!?/br> “也好,你親自過去看看,我也放心?!?/br> “嗯?!?/br> “那還有一件事情呢?” “上次你跟我說過讓我問問錢穎有沒有興趣來我們這里工作,我已經(jīng)問過她了,錢穎昨天回復(fù)了我,說要來試試,我這兩天不在,可能也沒時間關(guān)注,想讓簡總多留意一下,若是錢穎通過了,就告訴我一聲。” 簡安輕笑:“你就沒打算給她開個后門什么的?我可以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 余剛一愣,憨笑了聲:“簡總,你怎么和曉曉一樣,就知道開我玩笑,我和錢穎沒什么的,再說了,錢穎也不喜歡走后門的,她還是想靠實(shí)力的,我們這次的選拔也不是看學(xué)歷為主,我聽說設(shè)計(jì)部還專門安排了一場命題設(shè)計(jì),以此來考驗(yàn)應(yīng)聘者,我相信錢穎可以順利通過的?!?/br> “那好吧,我知道了。”頓了頓,簡安說道:“其實(shí)這種事情,你完全可以讓杜曉曉盯著嘛,我最近都在容氏,遠(yuǎn)水解不了近渴啊?!?/br> 說起杜曉曉,余剛就嘆了口氣:“我也想直接找她好了,可是我一在她面前說起錢穎,她就嘰嘰喳喳說一堆,我嫌她麻煩,就沒說?!?/br> “喲,還嫌棄人家,好吧,我就看在最近你為簡氏這么辛苦的份上,幫你多盯著點(diǎn)吧,話說,你到底有沒有發(fā)現(xiàn)自己對錢穎的事情很上心?” “???”余剛一下子懵了:“有,有嗎?” “很明顯啊?!?/br> “是,是嗎?” “好吧,服了你了,你自己好好想想吧,要真喜歡就別放過,你也不能在杜曉曉那兒一棵樹上吊死啊。”說完這話,簡安就把電話掛了,獨(dú)留余剛一個人保持打電話的動作完全呆滯。 他對錢穎的事情很上心?真的假的?為什么他自己沒覺得?他對錢穎不是跟對別人一樣一樣的嗎? 余剛沒想太多,拿了車鑰匙就出了辦公室,明天就要出發(fā)去澳大利亞了,拍賣行那邊的事情也要安排一下。 剛出電梯,余剛就見以為穿著高跟鞋的女員工腳扭了一下摔在地上,連忙跑了過去。 其他人也都聚了過來,大家見余剛對女員工那么好,都是雙眼冒心,恨不得摔在地上的是他們。 “怎么樣?能動嗎?”余剛檢查了一下女員工的腳踝,擔(dān)憂的問道。 女員工還恍如夢中,早已體會不到腳踝的傷痛,嬌羞著低頭:“沒,沒事。” “你確定嗎?” “嗯,休息一會兒就好了?!?/br> 余剛看了看時間,道:“那好,那你先休息一會兒,我剛才看過了,沒有錯位的現(xiàn)象,疼痛應(yīng)該是暫時的,但也不能確定是不是真的沒事,你等等看,若是還在痛,就去醫(yī)院看一下?!闭f完,他看向一旁的幾位男同事:“你們過來扶她一把。” 男同事們?nèi)鐗舫跣?,連忙應(yīng)了一聲上前。 再看,余剛已經(jīng)起身走了出去。 見識過余剛將自己女朋友公主抱到樓上去的幾位前臺湊到一起小聲說道:“你們看余總,多專一,關(guān)心和關(guān)愛分的好清楚啊?!?/br> “那是當(dāng)然,上次扭傷腳的是他女朋友,這次是女下屬,這待遇肯定不一樣啊?!?/br> “真是羨慕死了,我要是有這么好的男朋友,哪怕他賺的錢還沒我多,我也認(rèn)了?!?/br> 站在前臺的還有一名年輕女子,剛剛的一切他都看在眼里,順口問了一聲:“剛剛那個人是誰啊?” 前臺也是個熱心的,有問必答:“你說余總???他就是我們簡氏的總顧問,能在頂樓辦公的,除了董事長和董事長的女兒,就他了?!?/br> “總顧問?”許是女孩不知道總顧問到底在公司是做什么的,又問了一聲。 “余總專門負(fù)責(zé)公司的玉石貨源還有拍賣行的,剛來沒多久就給我們公司賺了數(shù)億的資金,可厲害了,董事長和總裁都很器重他,前途無量啊。” “是啊,不過我們都沒戲,人家有女朋友的?!闭f完,前臺像是緩過神來了:“唉,你剛剛說來干嘛來著?” “哦,我是來應(yīng)聘公司的設(shè)計(jì)師的,我和人事部預(yù)約過的,我叫胡米蕊?!?/br> 前臺馬上進(jìn)入工作狀態(tài):“好的,你稍等一下?!苯?jīng)過確認(rèn)之后,前臺笑道:“胡米蕊小姐,請你先在這邊做一下身份登記,之后乘坐電梯到七樓人事部就可以了,對了,最右邊的是專用梯,只有頂層三位老總可以乘坐?!?/br> “好的,我知道了?!?/br> 前臺給了登記表給她,胡米蕊接過,認(rèn)真填寫起來。 杜曉曉挎著小包晃了進(jìn)來,手里拿著豆腐腦走了進(jìn)來,順嘴問了下前臺:“美女們,余剛來了沒有?” “杜小姐,余總來是來了,剛走?!?/br> “剛走?去哪兒了???” “這個……我們不知道啊。” “哦?!倍艜詴云财沧?,小聲嘟囔:“臭魚,要是胖了,肯定是你害的,枉我繞路給你帶早餐?!?/br> 胡米蕊下意識的多看了她一眼,見她直接乘坐最右邊的電梯上去了,抬眸問了一聲:“聽你們說最右邊的電梯只有頂層的三位老總可以乘坐,剛剛她好像也是乘坐這部電梯上去的?!?/br> “哦,她是我們總裁助理,一直都是這樣的。” 另一位前臺說道:“說是總裁助理,其實(shí)也是杜氏集團(tuán)的千金小姐,純粹是來打發(fā)時間的,公司里誰也管不了她,你也看到了,她連上班時間都是自由的,每次來的比我們總裁還要晚,不過人挺好的,經(jīng)常給我們帶好吃的,你快點(diǎn)填表吧,人事部的人最看重的就是時間觀念了,別耽誤你應(yīng)聘的時間。” “哦,好的,謝謝提醒?!焙兹锾顚懞蒙矸莸怯洠唤o了前臺。 “沒事,沒準(zhǔn)以后大家都是同事了,祝你成功?!?/br> “謝謝?!焙兹锇戳穗娞葜?,余光掃了一眼最右邊的專用梯,神色微閃,而后目視前方,等電梯開了門之后踱步走了進(jìn)去。 原本簡安是想親自去一趟澳大利亞的,不過現(xiàn)在容晏這個樣子,她肯定是去不成了,余剛一個人去又怕是不熟悉,簡安就讓杜曉曉陪著一塊兒去了,杜曉曉這個人在工作上雖然也幫不上什么忙,但是她討人喜歡啊,內(nèi)德多特的家人都很喜歡她,她去了總歸是有點(diǎn)好處的。 不過這安排傳到了賀城耳里,他就不高興了。 當(dāng)然,這也是可以理解的,畢竟余剛曾經(jīng)是賀城的情敵,況且對賀城來說,根本就沒有曾經(jīng)這一說,他奉行一日是情敵,終身是情敵這種說法。 下班之后,簡安就去醫(yī)院照顧容晏了,賀城早就在病房里等著她了,簡安還沒意識到他在這里是干嘛的,問道:“怎么樣了?他有沒有好一點(diǎn)?” “好,他好得很,現(xiàn)在不好的人是我!” 簡安看了看賀城,朝容晏問了一聲:“他怎么了,又沒吃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