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節(jié)
☆、31 容家內(nèi)亂 容昌州的死讓容家再次陷入混亂,加上容昌平的女兒和女人都被帶走了,現(xiàn)在到底是什么情況誰也不知道,大家都聰明的避不見客,省的惹火燒身。 這天,容定川倒是好心來看容昌平了,可惜容昌平似乎并不歡迎他。 “你來干什么?” “當(dāng)然是來看看我可憐的三叔了?!比荻ùㄗ灶欁缘脑谌彳浭孢m的沙發(fā)上坐下,笑看著他:“怎么樣三叔,當(dāng)落水狗的滋味如何?” “落水狗?這樣形容我實在太不恰當(dāng),你以為我是這么容易被擊垮嗎?” 容定川哼笑了聲,從口袋里拿出一部手機(jī),甩手扔給了他:“差點忘了,我原本是不想過來的,經(jīng)過你家門口的時候,正好看到容晏的人拿著這部手機(jī)要進(jìn)來,就順嘴問了一聲,據(jù)說是怕你思女心切,所以特地拍了視頻讓你解解思女之苦?!?/br> 聽了這話,容昌平立即將手機(jī)撿了起來,打開手機(jī)里的視頻。 視頻的一開始,是他的那個女人,似乎是被教訓(xùn)過了,頭發(fā)凌亂的披散著,人也被綁在一根柱子上,早已沒了往日的美貌與風(fēng)采,不過容昌平并不關(guān)心,他真正關(guān)心是他的女兒,怎么說也是他的骨rou,而且又是他唯一的孩子,自然是寵的厲害,要不是為了這個孩子,他也根本不會讓那個女人搬到這里來。 鏡頭慢慢移動,轉(zhuǎn)移到他女兒身上,女兒似乎并沒有挨打過,只是被綁著,放在角落,許是看到鏡頭在拍她,女兒非常憤怒,喝道:“你們真是好大的膽子,竟敢將我抓過來,你們知道我是誰嘛,我可是容家的大小姐,你們敢抓我,等我爸爸找到我們,我一定讓我爸爸扒了你們的皮,拿鞭子抽你們,拿刀子砍你們,弄死你們?yōu)橹?!?/br> 一名女子上前,掐著女兒的下巴,狠狠道:“都已經(jīng)被綁成這樣了還不知道老實,還說要殺我們,不過是十歲的孩子,誰教你的這些!” “你放開我!” 女子甩了她一巴掌,頓時把容昌平給心疼壞了,卻又不敢發(fā)脾氣,他知道四周都是容晏的眼線,若是他發(fā)脾氣惹他惱了,誰知道他會怎么對付他女兒。 “你敢打我,從來就沒有人敢打我,你就跟那些卑賤的傭人一樣,都是該死的,我要讓我爸爸殺了你們,拿你們?nèi)ノ构罚 ?/br> “喲,還知道這招,怎么?你喂過!” “哼,你們不要以為我不敢,去年有一個傭人給我倒了杯水,燙著我了,我就讓我爸爸殺了她,剁碎了喂狗的,那狗可喜歡吃了,你們也會是這個下場,怎么樣,怕了吧,還不把我放了!” 小姑娘的話讓拍攝的人也是嘖嘖出聲:“這才多大,就知道折磨人了,你這么喜歡喂狗,要不然我們把你剁碎了喂狗吧,省的你逃出去,還要讓你爸爸來殺了我們,那我們可不就倒霉了嘛?!?/br> 小姑娘一聽,似乎這才明白自己的處境,哇哇哭了起來。 不過這里的人可不是什么善茬,沒人會去安慰一個心狠手辣的小女孩,哪怕她現(xiàn)在才只有十歲,所以,任由她哭的再兇,也沒有人上前安慰她。 看在容昌平眼里,別提有多揪心了,平日里他對這個女兒是打罵都舍不得,現(xiàn)在可好,被人綁成這樣,還給嚇哭了,容晏,是不是也太狠心了,連個小孩都不放過! 容定川搖了搖頭:“唉,我算是知道什么叫虎父無犬子了,三叔,你的女兒,果然是跟你很像啊,從小就這么惡毒,真希望她也嘗嘗被狗吃的感覺,你說我要不要給他們提示一下,先砍她一條手臂,然后牽一條狗過去,讓你女兒看著自己的手臂被狗吃掉,嘿嘿,那肯定很刺激!” 容昌平怒道:“你,你還是不是人?。 ?/br> “這種事情你不是也做過嘛,怎么用在你女兒身上,我就成不是人了呢?那你用在傭人身上,就是人了?”說完這句,容定川突然面色一變,冷聲道:“容昌平,你在我眼里連畜生都不如,你就給我好好看著,我如何毀掉你的一切!” 容昌平眉頭緊鎖,意味不明的像是在思考著什么,以現(xiàn)在的情勢來看,他是最為危險的,容晏基本上也都是針對他,所以他必須找一個聯(lián)手人,雖然說容定川太過可惡,可他的確是最好的人選。 想到這些,容昌平換了一張笑臉:“定川,你說你這是何必呢?” 容定川嗤笑一聲:“喲,你也有服軟的一天?” “定川,這已經(jīng)不是服不服軟的問題了,現(xiàn)在的情勢你也看到了,容晏擺明了不想讓我們有好下場,他現(xiàn)在所做的一切,都是在跟我們玩心理戰(zhàn),只有我們內(nèi)部亂成一團(tuán),他才能漁翁得利,按我們現(xiàn)在這樣繼續(xù)吵鬧下去,遲早都會崩盤,然后就是自相殘殺,這不是著了他的道嗎?” 容定川冷眸掃向他,也不知心里在想些什么,突然,他笑了,笑的前俯后仰,笑得眼淚都要出來了。 “你笑什么?難道不是嗎?” 容定川瞬間停住笑聲,冷冷的看著他說:“三叔,我笑你傻,你到現(xiàn)在還不知道我是誰的人嗎?” 容昌平一愣,隨即下意識的后退了一步:“你,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三叔心里應(yīng)該有答案了吧?!?/br> “你,你是容晏的人!” “看來三叔還不是太笨?!比荻ùǖ溃骸皼]錯,我從一開始就不是你的人,因為我從一開始,要的就是你的命?!?/br> “容定川,你個混蛋!” “我混蛋?三叔,你搞搞清楚,當(dāng)初容晏下令殺了我父親,那是因為家規(guī)如此,他依家規(guī)處事罷了,真正害死我爸爸的人不是容晏,是你!”說到這兒,容定川聲色冷厲,道:“我父親那么相信你,那么依賴你,可你卻在他背后捅了一刀,你才是那個讓我最痛恨的人,多年前,你對我說要反容晏,當(dāng)天晚上我就通知他了。” “該死,也就是說,從頭到尾,容晏都很清楚我在干什么!” “不不不,很多事情他都是不知道的,雖然容晏不是害死我爸爸的人,可下令殺了我爸爸的人是他,這點我永遠(yuǎn)不會忘記,所以說,你們兩個都是我的敵人,我最想要看到的結(jié)局就是你們倆狗咬狗,我坐收漁翁之利,快了,這個日子應(yīng)該沒多遠(yuǎn)了?!?/br> “哼,你未免也太天真了!” 容定川擰眉,淡淡道:“至少我沒有天真到幫助自己的敵人坐上容家家主之位,你以為家主之位唾手可得,實際上,你從一開始就連碰觸那個位子的機(jī)會都沒有,現(xiàn)在,容晏那小子以為我是他的人,對我沒有一絲防備,我只要等他將你處決之后,再找機(jī)會干掉他,容家就是我的了,對了,說起來,這還要感謝三叔你,是三叔讓我明白,原來還可以這樣為自己謀一條康莊大路!” 容定川現(xiàn)在走的路,就是容昌平之前走的,表面上處處幫助容晏,實際上早就在暗地里凝聚了自己的勢力,以前,他父親是那個最傻的人,現(xiàn)在,容昌平處于他父親那個位子,他會將所有的罪責(zé)都推到他的身上,從而取得容晏的信任,接下來,就是伺機(jī)而動了。 “容定川,你以為自己能成功嗎?我就看著,當(dāng)初我是這樣做的,你看看我現(xiàn)在的下場,就算我這次真的難逃一死,我也會在地底下等著你,我想,用不了多久,你也會來陪我的,到時候你就可以跟你父親相見了!” 容昌平說這番話無疑是想激怒容定川,但是容定川并不上當(dāng),冷哼一聲道:“那你就等著吧,看在你我叔侄一場的份上,等你走了之后,我會將你的女兒還有孫子一同給你送下去的,至于你的女人,我看著不錯,要是她能有命活的話,我會替你好好照顧的?!毖粤T,容定川張狂大笑,大搖大擺的走了出去。 容昌平死死盯著容定川的背影,眼底的殺意濃重異常! 醫(yī)院。 曹助理將最新得到的消息第一時間向容晏報告:“老板,本家的情況就是這樣?!?/br> 容晏不以為然的笑了笑:“看來容定川也以為自己是贏定了,你吩咐下去,讓那些正在查容昌州死亡原因的人不用查了?!?/br> “為什么?” “人是容定川殺的,現(xiàn)在沒必要查出來,他對我來說,暫時還有點用處。” 曹助理不明白容晏是怎么知道的,不過也沒有多問,立即將他的命令吩咐下去,而后說道:“老板,容昌平的女兒該怎么處理?” “先關(guān)著,有她在我們手上,容昌平也不敢輕舉妄動,我們現(xiàn)在唯一還沒有掌握的就是容昌平在外面的勢力,等那股勢力暴露了,再來處理這件事情,就簡單的多了?!?/br> “是,我明白了。” 曹助理正要出去,容晏又叫住了他:“你讓人將管家接出來吧,本家這段時間會很亂,別出事了?!?/br> 本家的大管家正是曹助理的爺爺,聽容晏還考慮著爺爺?shù)陌参?,曹助理面色一喜,感激道:“謝謝老板?!?/br> 容家的事情被壓制的非常嚴(yán)密,外界對于容家動蕩一點都不知情,除了知曉容晏受傷住院了之外,其他事宜完全查詢不到,甚至連容先生到底是怎么受傷的,受了什么傷都是不知道的,當(dāng)然,這些也是因為某人也沒心思去爆料而已。 袁莽最近被關(guān)起來了,說是關(guān),又不是真正的關(guān),反正就是好吃好喝伺候著,唯一不足之處就是不讓他出門,連房門都不可以,他徹底失去了自由,為了這,袁莽天天將房間里的東西給砸個稀巴爛,可外面看守他的人,還是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 說沒有反應(yīng)好像也不對,至少每次他將房間砸爛了之后,他們都會派人進(jìn)來收拾,負(fù)責(zé)收拾他房間的小女傭每次都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走路都是在顫抖的。 被帶來的時候也沒仔細(xì)看著到底是哪里,從醫(yī)院到這里開了很長時間,起碼有三個小時,至少他們現(xiàn)在是在京城郊外了,這里荒無人煙的,都不知道什么時候有了這么一棟別墅,不過老頭子這么有錢,在京城老家有棟別墅也不稀奇。 晚上了,送餐的人總算是來了,恭恭敬敬將晚餐放在桌上,女傭唯唯諾諾的說道:“少爺,用餐了。” 袁莽踱步走了過去,看也不看是什么菜肴,就將這桌子連帶著餐盤都給踹到了地上,湯汁撒了女傭一身,可是她卻低著頭,連一句話都不敢說,只有那渾身顫抖的身子昭示她此刻有多么害怕。 “你很怕我?” “沒,沒有。” “那你抖什么?”袁莽嗤笑一聲,猛然喝道:“還愣在這里干什么?給我叫人,叫個說話有用的人過來!” “是,是!” 小女傭逃似得跑了出去,沒過一會兒,一名身著西裝的男子走了進(jìn)來,恭敬道:“少爺,您找我?” 男子對于這房間里混亂不堪的樣子早就習(xí)以為常,眼皮都不帶動一下的,恭恭敬敬的彎著腰,絕對的謙卑。 見狀,袁莽笑了:“少爺?我在你們眼里還是少爺嗎?我特么就是你們的囚犯,說,老頭子到底想關(guān)押我到什么時候!” “抱歉少爺,老板沒說?!?/br> “沒說是什么意思,要是他一輩子不說,你們是不是打算把我關(guān)在這里一輩子!” “是的,少爺?!蹦凶硬槐安豢旱幕卮?,但是這個回答,無疑是將袁莽的怒火推至最高點,他看了看還開著的門,快速沖了過去,可惜男子反應(yīng)比他還快,在他還沒有到達(dá)門口的時候,已經(jīng)先他一步將門關(guān)上并上鎖了。 袁莽抬腳就是狠狠一踹,男子腹部受到重?fù)簦瑓s像是沒感覺到疼痛一樣,依舊恭敬:“少爺,老板吩咐過,您不能出去?!?/br> “我特么要去散步!” “少爺,您可以在房間里散步?!?/br> “這里太亂了,沒心情!” “我立即讓人過來收拾?!?/br> “靠!” “少爺要是沒有別的吩咐……” “誰說沒有!”袁莽怒道:“我要給我媽打電話,給我手機(jī)?!?/br> “抱歉少爺,老板吩咐過不允許您給夫人打電話?!?/br> 袁莽哼笑一聲,邪笑著點頭:“行,那我給他打電話總可以了吧?!?/br> “抱歉少爺,老板說過,不接您的電話?!?/br>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們還不如殺了我算了!” “少爺,只要您在這里不要想法子出去,不管您想要什么我們都可以幫您辦到,比如說像上次那樣,幫您將容氏董事長受傷的事情讓媒體報道出來。” 袁莽斜眼瞟了他一眼:“什么都可以幫我辦到?” “是的。” “好,那幫我把簡氏千金帶過來,我想她了,我要上她,你們能幫我辦到嗎?” “抱歉少爺,除了這個?!?/br> 袁莽似乎早就知道會是這個結(jié)果,嗤笑道:“老頭子果然沒膽子,給我滾!” 男子朝他彎了彎腰,恭敬的退出房間,很快,那名小女傭又進(jìn)來了,顫顫巍巍的蹲在地上,小心翼翼的收拾著地上的玻璃碎片。 袁莽本就心情煩躁,正想將小女傭罵出去,卻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上前了兩步,在她面前停住腳步,冷聲問:“怎么每次都是你,沒有別的傭人了?” 女傭被嚇了一跳,手下意識的一縮,不慎碰到了碎裂的瓷片,劃破了手指,可是她不敢呼痛,唯唯諾諾的回答:“是的,少爺。” “這么大屋子,這么多人,只有你一個傭人?伺候的過來嗎?” “我,我只負(fù)責(zé)伺候少爺一個?!?/br> 袁莽輕笑一聲,也學(xué)著她的樣子蹲下來,再一次問:“你很怕我?” “是,是的?!?/br> “嗯?這次怎么敢承認(rèn)了?” 女傭咬唇,不敢回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