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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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洵仰頭望核桃,呆了會兒才道:“我站遠點就砸不到我了?!?/br> 含珠點了點他鼻子,旁邊楚薔忽的驚喜喊道:“哥哥怎么來了?” 含珠驚訝望去,就見楚淵領著四喜走了過來,穿了一身石青色的長袍,配著他冷峻的臉龐,沉穩(wěn)如山的氣度撲面而來。含珠輕聲喊了聲大哥便收回視線,阿洵則高興地朝楚淵跑了過去,“大哥幫我打核桃!” 楚淵伸手將堂弟抱了起來,目光卻落在了樹下的兩個meimei身上。 同年生的,只差了小半年,以前姐妹倆站在一起個頭差不多,meimei瞧著圓潤些,堂妹因為父母不合臉上始終帶著郁色,人也偏瘦,但是現(xiàn)在,堂妹比meimei高出兩寸左右,面色紅潤,身段更是傲人。 楚淵守禮地沒有多看,腦海里卻再次閃過懷疑。 堂妹是真的失憶了,還是換了人?如果是后者,程鈺肯定知情的,他為何要這樣做?真正的堂妹又去了哪里? 可惜杭州距離京城千里之遙,他派去的人最快也得下個月才能回來。 “都想吃核桃了?”楚淵抱著阿洵走到二女身邊,放下阿洵,難得打趣了一句,故意站得離含珠近些。 他臉上帶笑,楚薔看慣了沒覺得如何,含珠對上他含笑的眼睛,心里不知為何生出了一種奇怪的感覺,以前楚淵不是沒有對她笑過,但此時楚淵眼里,好像多了點什么。 含珠本能地回避。 楚淵沒再打趣三人,接過四喜手里的竹竿,對含珠姐妹道:“你們躲遠些,小心被砸到?!?/br> 含珠與楚薔便往后退了幾步。 阿洵不肯跟jiejie走,躲在楚淵身后,小胖手緊緊攥著堂兄的衣裳,像條小尾巴。 楚淵讓小家伙站到他前面來,如此真有核桃砸過來,他也能及時護住阿洵。 正是核桃要落地的時候,他朝一處敲,旁邊的枝葉也跟著晃動,咚咚咚一下子落了七八個。阿洵高興地去撿,楚薔朝含珠笑笑,姐妹倆也跟著去撿。這算是自己打的自己撿的,吃起來肯定比買來的多種味道。 楚淵將竹竿放到樹上抵著,回頭時發(fā)現(xiàn)還有樹葉紛紛下落,其中一片正好落在了穿白裙的堂妹身上,而她一無所知,半蹲在地上,嘴角噙著笑打量手里的核桃,明媚陽光透過樹葉落在她身,光影襯得她臉龐越發(fā)白皙柔美,如仙子現(xiàn)世。 楚淵看愣了一瞬,心底有異樣的情愫油然而生,轉(zhuǎn)瞬即逝。 楚淵說不出清楚那是什么感覺,但他馬上想到可以利用這次機會試探一下。 他大步走了過去。 含珠剛好站起來,扭頭要喊阿洵,卻見楚淵不知何時到了身后側(cè),距離她只有半步之遙。含珠受驚,往后退開時感覺楚淵似乎在看她,她心中不解,才要問,男人忽然抬起了手。 含珠欲躲,楚淵卻先一步碰到了她腦頂,跟著捏著樹葉遞到她眼前,輕聲道:“沾了葉子?!?/br> 含珠抬頭看,看到樹葉之后,是他俊朗的面孔,劍眉星目,因為嘴角的笑容,溫柔又陌生。 含珠不受控制地紅了臉,“謝謝大哥?!?/br> 說完馬上去找阿洵了,恰好一陣秋風吹來,吹起她耳邊一縷發(fā)絲,露出桃花般羞紅的側(cè)臉。 而她就像桃花一樣,輕盈地從他身邊飛過,只留下淡淡幽香。 楚淵怔怔地看著自己的手,他不知自己有沒有試探出來什么,只知道心跳,好像有些快了。 “大哥,你給我掰開!”阿洵顛顛跑了過來,舉著核桃讓他幫忙。 楚淵回神,接過核桃?guī)退?,視線卻朝那邊的白裙姑娘斜了過去。 含珠正因為剛剛的親昵之舉不自在,對男人的注視比較敏感,若有所覺,她求證般瞥向他。 楚淵感官比她更敏銳,及時避開。 含珠不由懷疑是自己太多心了,楚淵是楚菡的堂兄,幫個小忙有什么大驚小怪的。 幫阿洵砸了兩個核桃,楚淵很快就走了。 含珠姐仨繼續(xù)逛了會兒,也在半路道別。 回到蓮院,含珠先幫阿洵洗手,阿洵收拾干凈了出去找黑黑玩,如意趁機將一張折疊起來的字條遞給了她。 含珠一下子就慌了神,看向如意,如意低著頭,一副她什么都不知道也沒有多想的樣子。 含珠咬咬唇,去了內(nèi)室。 紙條疊成了小小一塊兒,含珠心慌意亂地拆,拆到最后,上面只有一個小字。 來。 筆風霸道,如他的人。 ☆、第86章 一個簡簡單單的“來”字,比滿滿一頁長篇大論更容易讓含珠明白程鈺有多想見她。 她看著眼前的字,心跳好一會兒才平復,然后淺笑著將紙條撕成碎屑扔到了小竹簍里。 半個多月沒見了,確實該去瞧瞧了,再怎么說,他都病著。 含珠出去找阿洵,阿洵蹲在屋檐下陪黑黑一起曬日頭呢,含珠沒讓如意四喜跟著,她也蹲了過去,一邊陪阿洵給黑黑抓毛一邊小聲問道:“阿洵想表哥了嗎?明天jiejie帶你過去?” 阿洵聽了,連連點頭,他想表哥,也想表哥家的大烏龜。 含珠就低聲叮囑了小家伙幾句。 晚上楚傾回來,一家三口吃飯時,阿洵眨巴著大眼睛同楚傾撒嬌,“爹爹,我想表哥了?!?/br> 楚傾吐了嘴里的排骨,瞅瞅兒子,沒像以前那樣一說話就帶笑,淡淡問:“為啥想他?” 阿洵不由看向了jiejie,jiejie沒教他怎么回答這個問題啊。 含珠因他這一眼緊張地心撲通撲通直跳,好在她來楚家這么久都練出來了,很是自然地給阿洵夾菜,笑著道:“上個月不是才去過表哥家一次嗎,阿洵又想去了?” 阿洵點點頭,張嘴接了jiejie舀的豆腐,吃完了又看向爹爹,“表哥受傷了,我想去看看,表哥家里還有大烏龜……” 童言童語,東一句西一句,想到什么就說什么。 楚傾摸摸兒子腦袋,明白兒子到了想跟哥哥們玩的年紀,家里的堂兄到底是半路才熟悉起來的,沒有程鈺那個表哥親,就道:“明天讓你jiejie帶你過去?!毕肫鹗裁矗ゎ^囑咐含珠,“他那邊亂,你們坐一會兒就回來?!?/br> 靜王府不比周家,周家沒有糟心事,靜王府,女兒去做客,怕只有程鈺才將她當親戚對待。雖然女兒不在乎,楚傾卻不想讓女兒過去看別人的冷臉。這次是程鈺受傷了,換個時候,他絕不會讓一雙子女單獨過去。 含珠嗯了聲,“知道,看過表哥就回來?!?/br> 心里哪有想那么多,能順順利利出門去看他,她只有高興。 第二天楚傾早早上朝去了,含珠不急著出發(fā),早飯后親自下廚,做了一碟棗泥核桃糕,這東西又甜又滋補,他有了好吃的,或許就不會怪她這么長時間沒去了吧? 先拿了一塊兒給阿洵吃,其他放到食盒里溫著,姐弟倆興致勃勃地上了馬車。 到了靜王府,正趕上靜王妃謝氏要領一雙兒女回娘家。 含珠領著阿洵上前行禮。 她穿了一身白底繡粉荷花的褙子,臉上帶著得體的淺笑,溫柔嫻靜,模樣更是百里挑一的好,明明才十四,瞧著已經(jīng)是大姑娘了。想到這位表姑娘與程鈺的關系一直都很不錯,謝氏心中一動,“又來看你們表哥了?。俊?/br> 越是心里有鬼的人,越能聽出旁人話里的深意,含珠眼睫顫了顫,故作平靜道:“聽聞表哥好了許多,家父讓我們過來瞧瞧,他好放心。” 謝氏瞅瞅長風堂的方向,笑道:“快去吧,懷璧知道你們來了,估計等得急了?!?/br> 含珠面不改色,朝謝氏一側(cè)的程嵐笑笑,牽著阿洵徑自往長風堂那邊去了,徹底走遠后,白了俏臉。未婚男女找借口私會,本就不妥,如果謝氏看出來了,那她方才的話,無疑是在諷刺她不知羞恥。 如果自己沒有做錯,含珠不會將謝氏的話放在心上,偏偏她現(xiàn)在的所作所為,確實不合禮。 心里不好受,走到長風堂,遠遠瞧見對面穿一身月白秋袍的男人,含珠抿抿唇,沒有看他。 阿洵沒注意到jiejie的不快,興奮地朝表哥跑了過去,陳朔剛剛?cè)ネ饷娼尤耍飞暇桶l(fā)現(xiàn)表姑娘臉色不對了,緊跟阿洵湊到程鈺身邊,飛快低語了幾句。 程鈺眸色微變,再看看明顯遷怒他的小姑娘,恨不得馬上就把阿洵支開,他好跟她說話。 “表哥,jiejie做了核桃糕給你吃,可甜了。”阿洵搶著從四喜手里接過食盒,討好地捧到程鈺跟前,大眼睛盯著食盒,悄悄咽口水。 程鈺摸摸他腦袋,打開食盒,香氣撲鼻。 “阿洵也吃?!背题暯o小家伙拿了一個。 阿洵笑著接了,又不客氣地取出一個送到jiejie跟前。含珠沒有胃口,搖搖頭,柔聲囑咐道:“阿洵自己吃吧,吃完咱們就走了。” 程鈺剛把核桃糕遞到嘴前,聽到這話,頓了一下,才沒事人般繼續(xù)吃。 阿洵不想這么快就回家,瞅著表哥道:“我還沒跟表哥玩呢,我還想去看烏龜。” 程鈺用帕子擦了嘴角,笑著哄道:“那阿洵現(xiàn)在就過去看吧,烏龜也愛吃核桃糕,讓陳朔四喜陪你去喂它。表哥有話要與jiejie說,一會兒再過去找你。” 阿洵人小好糊弄,拿著兩塊兒核桃糕就往外走,含珠沒料到程鈺竟敢如此光明正大地打發(fā)人,怕單獨相處程鈺不老實,起身就要追出去,被程鈺低聲喊住,“表妹,這核桃糕與我以前吃的味道不大相同,你是怎么做的?” 含珠看看站在門口回頭看他們的阿洵,怕小家伙誤會,不得不回答程鈺。 阿洵心急去看烏龜,沒聽jiejie與表哥說話,牽著四喜走了,陳朔緊跟在后頭。 幾乎他們才沒了影,程鈺便站了起來,一步步走向含珠。含珠心里發(fā)慌,情不自禁往別處躲,被程鈺迅速逼近,直接打橫抱了起來。 含珠大驚,扭頭看他左臂,“你的傷……” “你乖乖別動,就不會撕開?!背题暵曇羟謇?,眼里有不滿和威脅。 他不愛惜自己,拿他的身體威脅她,含珠偏偏沒法置之不顧,也別開眼威脅道,“你,你若欺負人,我以后真的不來了?!?/br> 程鈺冷笑。她心夠狠,二十多天不來看他,他催她才肯來,今日謝氏暗諷兩句她就氣得不想理他,程鈺很清楚,就算他規(guī)規(guī)矩矩,她回侯府后短時間內(nèi)也不會再來,那他何必怕她? 冷著臉進了外間,還想往內(nèi)室走,她抓緊他胸口不愿意,程鈺不勉強,在門口將她放了下去,沒等她站穩(wěn)便摟住她腰將她抵在門板上,低頭去親。 她怎么這么狠,喂了他一口蜜跟著餓上他二十多天,他一天天盼著她來,從早上盼到日落,從心熱如火盼到心涼失望,一會兒擔心她是不是被楚傾發(fā)現(xiàn)了端倪,一會兒擔心她是不是又后悔了,一顆心像是被人扔在鍋里煮,煮熱了再丟進冰雪里。 簡直比沒說開時還煎熬。 她掙扎,不敢推他左臂只推右邊,程鈺便用右手攥住她雙手。她身子使勁兒,還想將他掀開,程鈺鐵板一樣壓她在門板上,那力道險些將她擠扁。等她徹底使不上勁兒了,程鈺也專心嘗她嘴里的味道,她哭了,他就去親她眼淚,她抽抽搭搭求他放開,他再堵住她嘴,只把狂風換成細雨,無聲安撫。 親到她開始仰頭回應,程鈺才松開她手。 “喜歡嗎?”他抵著她額頭,氣息不穩(wěn)。 含珠腦海里暈乎乎的,本能地搖頭,不想承認,他不滿意,又親了上來。 含珠漸漸站立不住,全靠他提著她腰才沒有倒下去,有些熱,有些空,渴望什么來填。 “別……”他又去弄她耳朵,含珠實在受不住,猛地埋到他懷里,抱著他哀求,“別親了……” 程鈺也緊緊摟著她腰,強忍著碰她別處的渴望,埋在她發(fā)里啞聲問她:“還生我的氣不?” 含珠連連搖頭。她不敢了,至少在他跟前時不敢了,她打不過他,心也早給了他,真生氣他再這樣欺負她,她只是自尋苦吃,無可奈何。 她徹底乖了,程鈺站直了身子,瞅瞅她迷蒙的杏眼,紅潤潤的桃花面,胸口好受不少,牽著她走到書桌前。他先坐下去,再將她撈到腿上抱著,讓她靠在他右臂彎里,“為何這么久都不來看我?” 他霸道地抱她,現(xiàn)在又一副審問罪人的架勢,含珠心里委屈,眼淚又落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