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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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眉生掛斷電話,靜靜坐著看了一陣窗外的海邊黃昏,然后走進浴室洗漱,換衣服,等待欒亦然回來。 有些事不能細想。人世之事,多半都經不起仔細推敲。 返程的航班上,顧眉生顯得比往常更加沉靜,一直頭枕在欒亦然肩上,閉目假寐。 * 顧眉生離開榮城三天,白錦恒的計劃落了空。 他夙愿未能得嘗,心中難免窩火,他私下找了許多的人,四處尋找著顧眉生的下落,又借學業(yè)為由硬著頭皮登了秋波弄的門,旁敲側擊地詢問著顧眉生的去向。 這一天,顧鴻華剛巧在家,他在書房里親自接待了白錦恒。 面對著顧鴻華這樣的商界巨賈,白錦恒就算平時個性再驕傲,此刻也難免顯得謙遜起來,他先借故問了顧鴻華幾個專業(yè)問題。 顧鴻華極耐心細致地回答著。 年輕人喜歡演戲撐場面,他沒有不成全的道理。 “投資與做生意的道理一樣,哪有一本萬利的。賺的時候就該想著賠,好的時候就該想著總會有壞的時候?!?/br> 白錦恒問他,“那顧伯伯為什么忽然就決定不參與城北交通樞紐的工程了?您可是看到了什么虧損的地方?” 顧鴻華臉上表情極平和,看著白錦恒,答道,“只有希顏能重新活過來,我才有心思去考慮別的?!?/br> 白錦恒心中一驚,暗暗打量著顧鴻華臉上的表情。 顧鴻華總不會是懷疑顧希顏的死與他有關吧? 白錦恒道,“顧伯伯,希顏的死我也有責任。如果我能多關心她一點,多抽點時間陪她,也許她就……” 顧鴻華揚起手,“人已經沒了,不說也罷。幸好眉生還在我身邊,她如果出了什么意外,我就算賠上這全副身家,也要令那些打眉生主意的人付出代價?!?/br> 白錦恒忍著復雜心事在秋波弄又坐了許久,才起身與顧鴻華告別。 回到白家別墅,蔣梨見他滿腹心事,連吃飯都欠缺胃口,不禁問道,“你這是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蔣悅然原本是來姑姑蔣梨這里做客的,見白錦恒這樣,道,“姑姑,還能為什么?多半是為了女孩子?!?/br> 蔣梨看著兒子,“又是為了顧眉生?” 白錦恒沒有心情與蔣梨解釋整件事,飯也不吃直接回了房。 蔣悅然一副事不關己地喝著湯,對蔣梨說,“也不知道這顧眉生有什么好的。她身邊的男人來來去去已經有好幾個,白錦恒居然也看上她了?” 蔣梨聽她這樣說,皺了眉,“竟然還有這樣的事?” “她還不就是仗著自己家世好,又有幾分姿色,才會將白錦恒玩弄在鼓掌之中?!笔Y梨說,“姑姑,要我說啊,你還是勸勸他,早點放棄顧眉生才是好事?!?/br> 蔣梨放下手中的湯碗,不說話了。 放棄?她為了能讓白錦恒得償所愿,都已經動手把顧希顏處理了,這會兒才去勸兒子放棄顧眉生,那她之前的所有一切不就都白費了? 再者,一個16歲正值花季年華的女孩,又是像顧眉生那樣出挑的樣貌,身邊有異性圍繞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蔣梨微笑望著自己的侄女,“以后說不定你與眉生還能成為一家人,對她就算又再多偏見,看在姑姑的面上,還是放下吧。” 蔣悅然原本高高興興地來白家玩,卻被蔣梨的一番話氣得提早離開了。 一家人?她和顧眉生?真是笑死人。 * 顧眉生從越南回來的第二天早上,顧鴻華在餐廳里見到女兒,倒也高興,問她,“峴港可好玩?” 顧眉生說,“不如小時候您帶我去的私人島嶼?!?/br> 顧鴻華笑,“有時候體驗一下普通人的生活也挺不錯?!彼f完,又問道,“離榮城開學還有一個多月,你有什么計劃?” 顧眉生搖頭,“依舊是補習,寫寫稿子,練練琴之類?!?/br> 顧鴻華將一張支票遞到她面前,“一個月,去股市玩一玩。”顧眉生看了眼那張支票,數(shù)額倒是不算多,五十萬。 她接過放在手中,問道,“買什么都可以嗎?” “當然?!鳖欨櫲A望著女兒,“贏了就當體驗,輸了就算經驗?!?/br> 吃過早飯,顧鴻華將顧眉生送到證券市場之后才去鴻云集團。顧眉生獨自一人坐在人頭攢動的交易大廳里,聽著周圍人聲鼎沸,看著那紅綠相間的電子熒屏。 五十萬真的不算少了,若眼光準一些,運氣再好一點,她完全可以利用這五十萬賺回十倍甚至百倍。 但盲目入市的人,不是投資者,那叫賭徒。 顧眉生在交易大廳里站了整整一個上午,手心里捏著顧鴻華給的那張支票,卻遲遲不曾入市。 她看到許多人興高采烈地走進來,也看到很多人搖頭嘆息著離開。 人性的貪戀,造就了這個飄渺卻浮華如泡沫的股票市場。 午飯時,顧鈺墨來找她,“稀奇稀奇,你顧眉生什么時候也想靠運氣賺錢了?” 顧眉生站在偌大電子屏幕下,問顧鈺墨,“你發(fā)現(xiàn)沒,待曼集團的股票短時間內忽然暴跌,完全沒有規(guī)律,多半是有人在背后造市?!?/br> “跌也正常吧,”顧鈺墨說,“歐美房地產低迷成這樣,待曼作為全球最大的房地產公司之一,股價肯定會受影響?!?/br> 顧眉生說,“每個人都是你這樣的想法,所以造市之人才能順勢控制了股價的走向?!?/br> 待曼控股在短時間里資產嚴重縮水,欒傾待卻偏偏在這個時候投得了城北的那塊地皮。 顧眉生想要毀了那塊地,但她首先需要得到那塊地。 她原本打算利用顧子墨進入股東大會的機會順勢得到這塊地,卻沒想到會出顧希顏的事,更沒有想到顧鴻華會將股東大會延期。 現(xiàn)在這塊地到了欒傾待手里,她只能另想別的辦法了。 ------題外話------ 好吧,我實在是高估了自己的速度。三千字磨盡了一個下午,我真是被自己的速度醉倒了。哎,原諒我吧。俺接著寫,乃們明天來看吧。 ☆、我可不做好人 “你怎么突然把顧眉生帶去了越南呢?還不與我說一聲?” 大清早,欒亦然在家中只穿極簡單舒適的家居服,將一杯茶放到欒傾待面前,自己卻只喝黑咖啡。 “二叔,我陪女友去旅行,還要逢人就說嗎?” 欒傾待見他翹著二郎腿,一副閑散慵懶的模樣,心中便覺有氣,“這幾天顧眉生下落不明,白錦恒幾乎天天上門來問我。你倒是好,背后給你叔叔捅婁子,嗯?” “二叔,您也在商場上摸爬混跡了幾十年了,白錦恒不過是個還沒斷奶的娃娃,你連他都打發(fā)不了?” 欒傾待放下茶杯,對他說,“我也不過是想讓眉生配合我演場戲,你何必這樣草木皆兵?現(xiàn)在反而將事情搞得復雜了?!?/br> 欒亦然倒也很直接,對他說,“二叔,你憑什么認為眉生會答應陪你演戲?” 欒傾待看著他,沒回答。 欒亦然淡笑,“您可別認為,顧眉生跟她母親是一個性子?!?/br> 他突然說起張小曼,欒傾待顯得有些不悅了,“我過去認識的張小曼也不是現(xiàn)在這樣的性情?!?/br> 欒亦然對他跟張小曼的事情其實沒什么興趣。昨日黃花似的陳年之事,也只有欒傾待還懷抱著那份明知不可能的希冀。 他對欒傾待說,“二叔,別再打顧眉生的主意?!?/br> 欒傾待凝著他,半晌,輕嘆一口氣,“如果你肯過來幫我,我何至于像現(xiàn)在這樣煩惱?!?/br> 欒亦然依舊悠然地喝著咖啡,說,“您放心,那天你真因為經營不善搞得要跳樓自殺什么的,我肯定不會看著你死?!?/br> “……”欒傾待轉身就往外走,他就知道,這小子哪天不氣他,那就不叫欒亦然。 欒傾待離開后,欒亦然重新走回書房。助理殷實抬頭看他一眼,“老板,您怎么不提醒二叔,白家根本就在打那塊地的主意啊?!?/br> “我為什么要提醒他?” “……”殷實憋了半天,小心翼翼地問道,“老板,您跟您二叔真是親生叔侄嗎?”哪有欒亦然這樣看著自己的叔叔往火坑里跳還不拉一把的人? 欒亦然只淡淡掃了殷實一眼,目光就聚焦在了電腦屏幕上。 待曼控股無論在歐美發(fā)展得有多好,欒傾待想要在朝夕之間與鴻云集團抗衡,機會不是沒有,但他不該選擇與白家合作。 如果顧鴻華是狐貍,那么白沫先就是只不動聲色的狼。 白氏一心想要超越鴻云集團成為榮城的首富,這次的城北發(fā)展規(guī)劃就是極佳的機會,白沫先又怎么會看著欒傾待白白拍去了那塊地皮? 二叔卻偏偏將目光放在白錦恒身上,豈不是糊涂? 再者,歐美的房地產泡沫瀕臨破滅這是事實,待曼控股在這樣的時候根本不適合參和交通樞紐的生意。 待曼控股在根上就出了問題,持續(xù)這樣下去,破產倒閉是早晚的事。 可是依欒傾待的個性,現(xiàn)在無論欒亦然說什么,他都不會聽。 欒傾待不肯聽,欒亦然就只能用其他的方法來幫他。 * 轉眼已至八月底,顧眉生迎來了榮大新生軍訓。 這也是顧眉生人生中第一次體驗集體生活。 軍訓為期半個月,按照規(guī)矩,每個人都需要住在指定的宿舍里,等到軍訓結束時才可以回家。 六個人同住一間宿舍,這對顧眉生來說,實在有些不習慣。 刷牙,洗澡,上洗手間都需要與其她五個人共用。因為顧眉生是破格錄取生,年齡本來就比其她人小,再加上其中有兩個人還知道她的身份,說起話來常常有意無意地避開她。 兩天下來,顧眉生就被排擠在她們的小圈子外了。 第三天排隊吃午飯時,那管廚房的大媽將顧眉生身材瘦小,盛rou的時候就多給她盛了一份。 誰知這rou她還沒來得及吃,就被一旁的四個女生不由分說地分掉了。 旁邊的短發(fā)女生叫潘琳看不過去了,啪一聲放下筷子,對另外四個人說,“喂,你們別太過分了!” 顧眉生原本沒有將這件事放在心上,這會兒見有人替她出頭,反而好奇了,抬頭看向潘琳。 潘琳看她一眼,將自己的菜分給顧眉生,“你不在乎是一回事,但也不能太好說話了。這世道,太過良善的都屬于傻子。” 顧眉生看了眼面前的菜,朝著潘琳揚唇笑了笑,“謝謝。” 她說著,又轉眸淡淡掃了眼一旁的四個人,說,“我聽說榮城大學的食堂很少有人來吃的。廚房年歲久了,天氣又熱,常常有小強在食物上產卵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