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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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洗過澡,兩人牽著手躺在溫軟的大床上。她輕倚在男人懷里,一字不漏,將今天她所說的一切都告訴了欒亦然。 她對欒亦然說:“如果情感有顏色,我希望你我之間的感情可以是透明色?!?/br> 23:58,屋外響起了連綿不絕的爆竹聲。 欒亦然將薄唇輕輕貼住了她溫暖而柔軟的玫瑰唇瓣。 他吻著眉生,吻得前所未有的溫柔。 他眷戀著懷中的那一抹女人香。 新年在這個格外悠長纏綿的深吻中終于到來了。 欒亦然將頭深深地埋進(jìn)顧眉生柔軟的發(fā)絲之間。 ——眉生,如果有朝一日失去你,我也不知道該怎么活。 * 顧氏兩兄弟回到秋波弄的時候,顧鈺墨早已經(jīng)坐在客廳里等他們。 顧鈺墨將許許多多的資產(chǎn)證明悉數(shù)攤在桌子上,看著他的父親和叔叔:“簽字吧?!?/br> “從今而后,秋波弄的戶主是我?!?/br> 顧鴻夏到了這一刻,依然不愿意相信自己苦心經(jīng)營了大半生,居然被自己的兒子和侄女算計了一切。 他瞇眸望著顧鈺墨:“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嗎?” 顧鈺墨抬眸,毫不避諱父親的目光,他說:“我今年也25歲了,是時候可以擔(dān)起整個顧家的責(zé)任。你與叔叔都老了,不如放下一切,好好享受幾年?!?/br> 顧鴻夏氣得重重拍了一下桌子:“胡鬧!” 顧鈺墨面不改色:“你們就不要再好奇那200億美金的下落了。這場游戲,兩位都已經(jīng)出局?!?/br> 他正欲轉(zhuǎn)身離開,卻被顧鴻華喚住了,“你嬸嬸……” 顧鈺墨看著顧鴻華,說:“她很好,但我想,嬸嬸現(xiàn)在還沒有準(zhǔn)備好面對您?!?/br> 顧鈺墨說完,轉(zhuǎn)身離開了客廳。 紅酥閣里,唐朦早已經(jīng)坐在視聽室里睡著了,白貓乖巧地趴在她腳邊,屋子里傳來一陣悅耳的鋼琴樂聲。顧鈺墨眼中劃過深深nongnong的柔情,走過去,將唐朦抱在懷里:“困了?我們回房睡?!?/br> 唐朦雙手環(huán)住顧鈺墨的脖子,迷迷糊糊道:“別忘了告訴哥哥,他會擔(dān)心?!?/br> “嗯。” 顧鈺墨用冰涼的臉頰摩挲著她柔軟的面容,柔聲道:“小朦,知道顧鈺墨有多愛你嗎?” 唐朦安心地閉著雙眼,輕輕點頭:“就像那海邊恒古不滅的燈塔……” 這一年的除夕夜真是漫長,濃縮了人世之間所有的悲歡喜樂。 大年初一,榮城在天快亮的時候下過一場細(xì)雨。 新春在雨聲中悄悄來臨。 潤物無聲。 ☆、3月:他們都是手染鮮血的儈子手 眉生懷孕三個月的時候,已經(jīng)是二月末乍暖還寒的天氣。 那孩子在她身體里,格外地安靜,他/她仿佛知道母親的不容易,所以始終很安靜地生長著。 春節(jié)過后,顧眉生與欒亦然商量:鴻云若無緊要的事,她便在眉居處理工作,時間完全由她自己掌握。 每天,眉生會在7:00起床,吃過早飯后去戶外散步。 有時,她會去花鳥市場挑選許多的春花和盆景。有些花香令她覺得很宜人,比如木棉,三色堇,金銀花。 有些花她遠(yuǎn)遠(yuǎn)聞到就會覺得惡心反胃,比如矢車菊,玫瑰。 晚上欒亦然回家,眉生就會告訴他:“我覺得這一胎多半是個女孩子?!?/br> 欒亦然笑,“何以見得?” 眉生說:“木棉,三色堇和金銀花都是女子偏愛的花種,他/她很喜歡這些味道,卻不喜歡玫瑰香?!?/br> 欒亦然失笑,點了點她的鼻子:“你也是名牌大學(xué)畢業(yè)的高材生,醫(yī)學(xué)常識有沒有?三個月大的孩子就已經(jīng)能懂得聞花香了?” 顧眉生淡淡瞥了他一眼,語氣透著一股可愛的執(zhí)拗,“你別不相信,我就覺得是個女孩。” 欒亦然煞有其事地點點頭:“女孩好,女孩好。” 眉生懶得理他,跑去客廳與工人一起整理那些新買回來的花花草草。 欒亦然笑著走過去從背后環(huán)住她的蜂腰,在眉生耳邊絮絮道:“我們要趁你25歲之前生足三個,男孩女孩都是要有的。所以第一胎是男孩或是女孩都是一份驚喜?!?/br> 顧眉生在他懷里轉(zhuǎn)了個身,問道:“為什么要生三個?” 欒亦然說:“一個太孤單,兩個會吵架,超過三個會影響我們的生活質(zhì)量,所以三個最合適?!?/br> “……”顧眉生用爪子輕腦了撓男人的胸肌,說:“欒先生,你想多了。我只打算生這一個?!?/br> 生三個?那她25歲之前也不用干別的了吧。 3月1日一大早,顧眉生睡得真香,卻被身邊的男人吻醒了。欒亦然拉著她,讓她像個孩子似地趴在自己身上,一雙大手輕柔地疏通她微帶凌亂的長發(fā),“眉生?!?/br> “嗯?”迷迷糊糊,可愛得緊。 欒亦然輕輕笑著在她耳邊道,“天氣這么好,我們?nèi)ヮI(lǐng)個證吧?!?/br> 眉生實在是犯困,她無意識地朝著男人擺擺手:“改天,改天吧。” 男人可不愿意再繼續(xù)等了。 他一邊抱起她往盥洗室走去,一邊卻口是心非地對眉生道:“睡吧,睡吧。繼續(xù)睡。” “……”顧眉生徹底醒了。刷牙的時候,男人就坐在一旁,手里閑散地翻著一本雜志,“除夕夜,也不知道是誰說過了年就去注冊的。” 他說著,抬頭看了女子一眼,輕輕嘆息著道:“這個年可過得真長啊?!?/br> 顧眉生從鏡中看了他一眼,口也不漱了,直接走到欒亦然面前,將滿嘴的牙膏沫都涂在了男人的嘴上。 要知道,欒先生可是個有潔癖的男人啊。 那一刻,他臉色都變了,走到水池邊,直接搶了顧眉生的位置,洗起了嘴唇。 他側(cè)頭輕輕瞪了一眼某個依舊氣定神閑漱口的顧眉生,忽然湊近,咬了一下她不停鼓動著的腮幫。 兩人的氣息交纏,日夜相對的兩張臉湊得很近。 “眉生……”欒亦然輕輕喚了她一聲,顧眉生輕輕轉(zhuǎn)頭,他順勢深深地吻住了她帶著清新薄荷香味的玫瑰紅唇。 窗外,白云輕輕浮動著,仿佛掠影一般地劃過屋子里,兩個深深動了情的人。 女子嬌軟的呼吸聲與男人隱隱克制的急喘聲漸漸混在了一起,那聲音很輕很輕,像塵世之外不小心傳來的悅耳弦樂。 令人覺得既磨人,又格外地銷魂。 那天早上,用眉生后來的話說是:“從未有過的刻骨銘心?!边@男人臉皮太厚,所以令她覺得刻骨銘心。 反觀欒亦然,一臉身心舒暢的表情。抱著眉生去洗手間清洗換衣服的時候,他甚至還極其厚臉皮地在她耳邊悄聲道:“今天晚上,不妨再試一試?!?/br> 顧眉生再一次紅了臉,沉默著,借著穿衣服紓解自己的羞赧。 于是,兩個人來到民政局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上午10:30了。 辦理結(jié)婚證的過程格外的順利。 欒亦然牽著顧眉生走出來的時候,一臉的不相信:“就這么簡單?” 顧眉生看了他一眼,隱隱覺得有些好笑,“你以為有多復(fù)雜???” 欒亦然看了眼結(jié)婚證上兩個人的合照,倒是笑了,一片令人望而為之喜悅的紅色,看著就覺得高興。 他將眉生的手放在自己嘴邊親了親,臉上是不愿掩藏的高興:“欒太太。” 一紙婚書,顧眉生終于成了他欒亦然的太太。 欒太太。 欒亦然的妻子。 這兩個稱謂令欒亦然感覺到自己的內(nèi)心慢慢盛開出了一朵格外嬌艷美妙的繁花。 相識十五年,相伴八年,她到底還是做了他的妻。 妻子…… 欒亦然一想到這兩個字,就已經(jīng)覺得心頭隱隱發(fā)燙了。 那一整天,欒亦然就像個情竇初開的大孩子。 兩個人去餐廳吃午飯。點餐的時候,欒先生對服務(wù)生說:“這位是我太太,她懷孕了,請?zhí)嫠脗€坐墊?!?/br> 吃過飯,兩人一起去鴻云,電梯上到金融部,眉生正準(zhǔn)備出去,卻被欒亦然拉住了。他笑吟吟對她說:“欒太太,陪你先生我去開個無聊的會?!?/br> 顧眉生:“……”欠睡是病,到處秀恩愛也是病啊,欒先生! 傍晚,兩人回到眉居。顧眉生剛剛走到大門前,就已經(jīng)看到了門口擺滿了極其壯觀的幾排三色堇。 家中的園丁將三色堇擺成了幾個漢字:欒太太,歡迎回家。 她轉(zhuǎn)頭看了眼慢慢走在自己身后的男人。欒亦然微笑著擁住她:“不是說我們的女兒喜歡這種花嗎?” 生活里有一個這樣愿意為了自己處處營造氣氛的丈夫,實在是不差的。 顧眉生覺得自己上上輩子一定做了許多許多的好事,所以才能夠連著兩世都遇上欒亦然。 3月5日,顧眉生懷孕滿3個月,要進(jìn)行一次全面的孕檢。 欒亦然自然是要陪著她一起去的。 他不是無知的男人,他也曾經(jīng)見過有人做b超,但陪著妻子做孕檢b超,他實在是人生頭一遭。 醫(yī)生是一位中年女子,她一邊替眉生做著b超,一邊耐心地道:“這是孩子的身體,四肢,頭顱。他/她已經(jīng)有胎心,慢慢會開始動?!?/br> 欒亦然嘆為觀止,他望著顯示屏幕上那黑壓壓的一片。 如果不是身在醫(yī)院,如果是身在軍校里,他會覺得那是一幅風(fēng)云變化不斷的地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