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節(jié)
本圖書由(妮拉拉)為您整理制作 ================= 書名:男主總是不想讓我好過 作者:蘇行樂 文案: 作為侯府的嫡出小姐,姜珠本該是一家女百家求的。 可事實上……待到她十八芳齡了,始終無人問津。 既然如此,她就只能自己想辦法了。 然后—— 姜珠:宮大人總是不想讓我好過qaq 宮翎:你說這話不違心么? 姜珠:^_^ 歡脫文,女主節(jié)cao盡失。 內(nèi)容標簽:情有獨鐘 種田文 宅斗 甜文 主角:姜珠,宮翎 ================== ☆、姜家有女 姜珠最近有些抑郁,中午那盤平素最愛吃的醬豬肘子都有點食不知味,蓋因昨天二房的四堂姐跟她拌嘴拌輸了,為了找回場面,就給她抖出個秘密,說她很有可能被許給一個鰥夫做續(xù)弦。 先且不說四堂姐姜麗跟她的宿怨,只說這鰥夫三品大員馬大人,她可是早有耳聞的,行伍出身,長得奇丑,還好色成性,家中小妾成堆,庶子庶女排行,最大的那個,比她都要年長幾歲。 這樣的人能嫁么?當然不能。 可是如果人家非要她嫁呢? 紗窗外,繁花錦簇,姜珠卻沒有半點欣賞的心思,她只是坐在桌邊,胳膊撐著腦袋,唉聲嘆氣著。 丫鬟寶紋端著茶進來的時候,看到這場面卻是愣了一愣,隨后又咧著嘴笑了起來,“小姐,您這樣子真真好看極了?!?/br> 姜珠今天穿著個絳色薄裙,柔光軟質(zhì)里,襯得她發(fā)烏膚白,再加上她歪斜憊懶的坐著撐著頭,露出了半截玉臂,看著就更顯動人。寶紋一直覺得自家小姐是天底下最美的人,可是尋常時候她總是沒個正型,哪有現(xiàn)在這般文淑嫻靜的坐著。 寶紋不敢對自家小姐的性子有半句牢sao,可是私心里,還是覺得如果她能夠稍稍淑女一點也許會更好。 姜珠沒能理會丫頭的心思,她只是聞言后轉(zhuǎn)過頭,眸怨深深的道:“你家小姐再好看有什么用,到時候還不是被豬給糟蹋了?!?/br> “……”寶紋聽到這話,默了,她家小姐有時候,就是不怎么像個大家閨秀。不過她倒是知道姜珠為什么說這個話的,所以頓了半晌,她又道 ,“您還在想著那天四小姐的話嗎?小姐您不用太擔心,四小姐只是說說而已,這事還沒準呢……” 姜珠想要說些什么,可是看著她一派天真爛漫的樣子,又把話咽了下去。她總是不明白,當初怎么就挑了這么個憨厚愚鈍的丫頭。 她暗嘆口氣,轉(zhuǎn)過身,下巴抵著手背趴在桌子上,無精打采的不成樣子,可是黑白分明的眼眸中卻始終閃耀著光芒。 寶紋年少無知可以想得簡單,可是她不行。這些年,她可是看著這一家子興盛衰落并且彼此明爭暗斗的,要是她再不思慮周詳些,她也就活該被賣了還給人家數(shù)錢。 雖然四堂姐姜麗只是聽到他們在討論,雖然眼下還沒任何動靜,可誰知道下一刻他們是不是就找上門來用著各種各樣的理由逼著她嫁。如今他們家這局面,一個個都想著脫離苦海,姓馬的那么大根粗腿伸著,他們能不絞盡腦汁的去抱? 想著自家子的狀況,姜珠又有點郁卒。早在五年前,他們家永定侯府還是聲名顯赫的存在,她們這些永定侯府的嫡出小姐還是炙手可熱的人物,可是等到五年前皇位之爭開始,他們永定侯府開始一年不如一年,及至新帝登基,永定侯府更是險些分崩離析。 原因,站錯隊鬧的。 老侯爺?shù)故谴笾侨粲拮吡俗钫_的立身之道,裝聾作啞保持中立,奈何底下的兒子卻大愚若智想要更上一層樓,然后,暗通款曲把寶壓在了大皇子的身上。 然后,很不幸的壓錯寶了。 大皇子敗了,太子贏了,所有站錯隊的遭清算了,然后,永定侯府遭殃了。雖然最后老侯爺竭力奔走保住了侯府,可死罪可免活罪難逃,該奪的奪該罰的罰,最后原來紅燒rou,現(xiàn)在西北風,一巴掌煽回了封侯前。 那年,姜珠也就十四歲,本該是說親的年紀,可是當時的永定侯府人人避之不及,誰還敢湊上去?所以不單是她,家中所有到了適婚年齡的堂兄妹都耽擱了下來。那時候母親夏氏還心存僥幸,畢竟她十四歲還小,等過了兩年風聲過了再說親也不遲,可是誰想到,兩年后,風聲是過了些,英明神武的老侯爺卻在殫精竭慮中,駕鶴西去了。 那一年,姜珠十七歲了,年紀……也不算太大,可是緊接著,祖母思念祖父過甚也去了……然后……然后……她就十八歲了…… 十八歲其實也沒什么,趕緊找個人嫁了也還來得及,可是到了這時候,永定侯府所有人的婚事早已成了老大難。 他們找不到合適的對象了。 年齡是大問題,沒落的家道也是大問題。 對于婚事,姜珠并不太在意,她還是比較關(guān)心整個侯府的生死安危,她很想看看,襲了爵的大伯父是不是在四處鉆營之下能將這副爛攤子重整起來。以往她是極為不喜大伯父的為人的,可是現(xiàn)在,她不得不對他寄予期望,因為整個侯府能上得了臺面的,也就真只有他一人了。 可是沒想到啊沒想到,繞了一圈,他居然把主意打到了自己頭上。 姜珠是真沒想到,他們永定侯府的人有朝一日能做出“賣女求榮”的事的,哦,當然的,他賣的也不是女兒,只是侄女而已,長房的七姑娘年芳十六,如今也待字閨中呢。 想到這一茬,姜珠冷冷的笑了一聲。不過笑完又有些頭疼,大伯父這人一貫陰險,如今他跟二伯父密謀的事除了他們幾個,所有人都蒙在鼓里。他當然是不敢把這事明說的,她爹媽雖然老實可欺,可若聽說自己的獨女要嫁給一個老頭,估計也是能拼了命的阻攔的,大伯父要做的,只怕是在不為人知的時候,先設(shè)一個局,把她置于不得拒絕的境地再說。 姜珠無心去揣測她那大伯父究竟會怎么做,她現(xiàn)在首先要做的,是趕在他設(shè)完局的時候,先破了他的局。 想著,姜珠一把站起了身就往外走。 寶紋一直注視著她的一舉一動,見她冷不丁站了起來,嚇了一跳,緊接著忙追上去問:“小姐,你去哪里!” 姜珠頭也不回的說道:“造反去!” 作者有話要說: 正式換成這個了,希望大家喜歡,還是歡脫文,求花花求收藏~ ☆、風水輪轉(zhuǎn) 永定侯府是先帝爺賜下的宅子,夠大,夠?qū)挸ǎ冉叶κr,縱親朋好友云集,家中奴仆無數(shù),也從來沒人會覺得一個擁擠,可如今,姜珠走在庭中,只覺空空蕩蕩一片冷清。 目光所及之處,能見著的,唯有一個緊跟身后的丫鬟寶紋。 兩旁繁華盛開倒是鮮艷奪目,可是只是襯著背后的陳舊的雕欄畫棟黯然失色,更皆著還有繁華底下那些雜草叢生。 姜珠見著,心想如今這永定侯府,也就聽著光鮮了。當然,她也沒多大的空閑傷春悲秋,她只是掃了一眼,便又腳步不停的往正房走去。 正房原來是祖父所住,如今換上了大伯父。姜珠到時,姜存忠正在蘸墨寫書。他今年將近五十,身高面白略顯富態(tài),看起來極其儒雅斯文。 ——忠孝仁義,老侯爺給四個兒子取的名字. 聽說三房的六姑娘求見,蔣存忠下意識的就腦仁疼了,一個怔愣間,手中狼毫上的墨就啪嗒一下滴在了雪白的宣紙上。蔣存忠低頭見著污了的紙,眉毛皺成了一團。 他總是想不通,三房兩個悶嘴葫蘆似得老實人,怎么就生出了這么一個刁鉆難對付的丫頭。 可是她來干什么?難道是知道了謀劃的事? 姜存忠心止不住的就一緊,可是還沒想明白,就見姜珠已經(jīng)直直的走了進來。 “侄女給大伯父請安。”姜珠走到案前數(shù)步遠處站定,笑吟吟的施了個禮,看起來規(guī)矩極了。 姜存忠的眉頭卻是一皺,聲音也變得威勢起來,“你這是愈發(fā)不懂規(guī)矩了!” 明明他還沒讓她進來,她竟然就自作主張的進來了,真是一點都不把他放在眼里。 “目無尊長!”想著,他又補了一句。 以他的身份,他本不該跟這樣一個小輩置氣,更何況還是隔了房的侄女,可是每每看到姜珠那張人畜無害的笑臉,他總是忍不住自己心頭的邪火。當年她就是頂著這副樣子,絲毫不顧他是長輩,只揪著他毫不留情的打臉,讓他在老爺子面前鬧了個整整的顏面無存。 姜珠聽著大伯父的訓(xùn)斥,卻絲毫不在意,只眉一挑,笑道:“我這是怕大伯父不愿意見我呢?!?/br> “荒唐。我為何不愿意見你!”姜存忠當即駁斥著,可是對上她那雙黑幽幽的眸子,卻是一下避開了視線。剛才不過是沒來得及思慮,要是來得及,只怕他真會找借口推脫了。 “荒唐么?”姜珠笑著應(yīng)道,“那侄女還有更荒唐的事要說予大伯父聽呢?!?/br> 姜存忠眉頭又是一皺。 姜珠卻沒往下說,只是側(cè)身看了下身后還杵著的兩個門衛(wèi),道:“我覺得大伯父還是讓閑雜人等先回避一下才好……“ “有什么見不得人的!“姜存忠不吃這一套。 “哦~“姜珠點點頭,”既然大伯父不介意,那侄女就直說無妨了。嗯,侄女想跟您說的那件荒唐的事,是關(guān)于兵部的那位馬大人的,我聽說,大伯父是想讓我許給他做續(xù)弦?“整段話說完,不帶喘氣。 姜存忠阻攔不及,變了臉色,“你聽誰說的!“饒是他再想鎮(zhèn)定,可還是亂了心神。這事是他跟老二知道,知道這六姑娘不是好相與的,他還特特叮囑了老二萬萬不可外傳,老二也千保證萬保證的不會走漏風聲,可是這才過去一天,怎么她就知道了? 再者,她既然已經(jīng)知道了,又該如何是好!幾年前單單為了讓她爹納妾的事她就已經(jīng)鬧得雞飛狗跳的,如今再讓她知道要把她許配給那個色胚馬大人,她還不得翻天了! 姜存忠此時看著姜珠,就像是看著一只滾沸的油鍋,好似下一刻這油鍋就會兜頭兜腦的往他潑來。 察覺到守衛(wèi)還呆愣愣的站著,他趕緊揮手道:“還不下去!“ 兩個守衛(wèi)無辜受累,連忙滾走了。 姜珠看著大伯父繃著的臉,笑得卻很是含蓄。姜存忠見著,心里的邪火又冒上來了。 姜珠無聲的奚落完,又開了口,她眨巴了下眼睛,一臉好奇與真誠的問道:“大伯父,所以這事是真還是假?” “……”姜存忠氣噎,這副明知故問的嘴臉實在是太可惡了,可是偏偏他還不能承認,“胡說八道!“ “我也覺得是胡說八道呢?!敖楹芸旖由希蔽揖拖?,這等賣侄女求榮的事,大伯父您怎么可能做得出來?!?/br> 姜存忠氣得臉都疼了。 姜珠微微笑,“不過這事呢,肯定也不是空xue來風,那我在這里,就先把話先說在前頭?!?/br> 她側(cè)過身,又是一副混不吝的樣兒,“大伯父您是知道我的,要是被逼急了,那可是什么事都做得出來的。一哭二鬧三上吊?呵,那可是前幾年玩剩下來的。我會老老實實聽話,由著你們安排,然后等到時機成熟了,一個不小心,哎呀,摔了一跤,然后,臉磕破了,腿也折了……這可怎么辦呢,馬大人可是三品大員,怎么能娶個毀了容的殘了的妻子呢?馬大人生氣了啊,馬大人來興師問罪了啊,然后就聽說,姜家還有幾個適齡的姑娘未婚配??!唔,讓我們來想想,底下還有誰合適的呢?好像——七姑娘就很不錯啊~“ “你!“姜存忠聽她提到自己的掌上明珠,氣得再也繃不住。 “還不止呢.”姜珠卻不給他發(fā)作的機會,“等到七妹歡天喜地的做了馬夫人后,我就又要委屈的哭起來了,當初我是萬般不愿意出嫁的啊,都是被家中長輩逼著的啊……您說到時候要是皇上聽到了,會作何感想?我想咱們侯府,依然還是皇上的眼中釘吧?伯父您的一舉一動,也還都在皇上的考察中吧?” “放肆!”姜存忠忍無可忍,他指著姜珠罵道,“你怎么能夠這么陰損毒辣!你還像個女兒家么!我們永定侯府的榮辱在你眼中就是兒戲么!” “陰損毒辣?”姜珠絲毫不懼,“多謝伯父夸獎。不過要是侄女不這么陰損毒辣,我們?nèi)恐慌略缇捅荒銈冮L房剝皮拆骨的吃了。說起來,侄女這點陰損毒辣還是跟伯父您學(xué)的呢,若不然,伯父您怎么不高風亮節(jié)的把自己的女兒獻給那馬大人?” “……”那還不是因為她沒你漂亮!姜存忠氣得胸膛起伏,可硬是說不出半句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