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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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謀進門后道:“綿綿。” 陳綿綿見陳謀來了,急忙坐直了身子,撒嬌道:“哥??!你終于來了,你再不來你meimei我都要被欺負(fù)死了!” 陳謀眉頭一挑,道:“誰敢欺負(fù)你?”他說著,眼神便放到了陳綿綿的丈夫身上。 陳綿綿的丈夫感受到了陳謀不善的眼神,他苦笑道:“哥,我哪敢欺負(fù)陳綿綿啊?!?/br> 其實陳謀也相信他不敢,但他就是看眼前這人不順眼,所以才故意說了這話。 陳綿綿瞪了自己男人一眼,嘟嘟囔囔的抱怨說她的丈夫老是讓她喝各種亂七八糟的湯,喝的她都要吐了。 陳謀道:“陳綿綿,你是身在福中不知福,要是有人把湯端到我的面前,我肯定咕咚咕咚全喝了!” 本來坐在旁邊無所事事的原飛槐聽到陳謀這話,反問了句:“真的?” 陳謀道:“必須是真的!” 原飛槐道:“哦……這樣啊,那那次生病死活不肯喝雞湯,最后還被我捏著鼻子灌進去的那個人……叫什么名字來著?!?/br> 陳謀:“……反正不叫陳謀!”他死都不會承認(rèn)的。 不過陳謀雖然不認(rèn),在場的人心中卻有了共識,陳綿綿哈哈大笑起來,她道:“飛槐哥,還就只有你能治住我哥了!”這幾年間,陳謀和原飛槐再也沒有打過架,甚至于很少吵架,經(jīng)歷了那么多的事,兩人深知在一起是不易之事,所以平日間相處有了矛盾,都十分愿意遷就對方。 愛情這種事,不就在不斷融合的過程里,為對方改變么。 陳綿綿打趣完,卻有些擔(dān)憂道:“飛槐哥,你做了身體檢查沒有,怎么看你臉色那么難看?!?/br> 原飛槐輕輕的說了聲:“做了,醫(yī)生說很好,別擔(dān)心了?!?/br> 陳謀聞言眉頭微微皺起,他一直很擔(dān)心這件事,幾乎每隔半年,他就要把原飛槐拉到醫(yī)院做個全身的檢查,原飛槐開始不愿意,后來為了讓他放心,也就做了??蓹z查雖然是做了,報告也顯示沒什么問題,但原飛槐的臉上卻是越來越差,特別是到了冬天,天氣一冷下來,就幾乎是白的發(fā)青,連皮膚下的血管也能看到。 陳綿綿道:“我有個同學(xué)學(xué)的中醫(yī),據(jù)說他上班的地方有個靠譜的老醫(yī)生……我給你們地址,哥,你有時間帶飛槐哥過去看看吧。” 陳謀自然應(yīng)下了。 期間,原飛槐都沒說什么話,他知道陳謀擔(dān)心他的身體,可自己到底是個什么狀況,原飛槐很清楚。 他的靈魂快要燃燒殆盡,但若是想同陳謀走完這一輩子,卻也是件易事。只不過之后的輪回,卻只能聽天命了。 想到這里,原飛槐臉上的笑容淡了些,他伸手握住了陳謀的手,和他的手不同,陳謀的手干燥溫暖和他這個人一模一樣。 陳謀只覺的原飛槐的手如同冰塊一般,他的眉頭皺的更緊,將原飛槐的兩只手都用自己的手包裹了起來。 陳謀說:“都叫你出門多穿點衣服了,怎么就不聽呢?!?/br> 原飛槐低低的應(yīng)了聲好。 陳綿綿看到陳謀和原飛槐的互動,心中欣慰之余,夾雜著些許的酸澀,雖然現(xiàn)在還早,但她卻莫名的想到了如果多年之后,這兩人之中有一人先行離開……那剩下的那個,該是怎樣的悲傷絕望。 這種悲觀的情緒很快就一閃而過,陳謀鬧著要見侄子,陳綿綿叫她的丈夫把陳謀帶去了新生兒監(jiān)護室。 原飛槐和陳謀在一起后,就斷了留下子嗣的念頭,他和陳謀也想過要不要收養(yǎng)一個孩子,但至今沒有找到合適的。 陳謀貼在玻璃邊上,認(rèn)真的看著新生監(jiān)護室里還粉粉嫩嫩的小寶寶,口中不由的說了一句:“飛槐,你看,他們好可愛……” 原飛槐對孩子沒什么興趣,他看了兩眼后,忽的問了句:“陳謀,你想要孩子么?” 陳謀臉上的笑容凝固了片刻后,變成了帶著微怒的不解,他說:“原飛槐,你在說什么?!?/br> 原飛槐說:“你不想生個孩子?” 陳謀轉(zhuǎn)過頭,認(rèn)真又嚴(yán)肅的看著原飛槐,他說:“原飛槐,和你在一起之后,我就沒想過這些事,我也不會允許你想,如果你真的想要孩子,那我們就去孤兒院領(lǐng)養(yǎng)一個,至于其他的方法,你就別指望了?!?/br> 很好,陳謀在這一點上,倒是和原飛槐驚奇的一致。 原飛槐剛才問出的那句話,即便得到了陳謀肯定的答案,他也絕對不會允許。他的愛人只屬于他一個,從頭到腳,無論是一根頭發(fā),亦或者一顆jingzi,都只屬于他。 陳謀又看了一會兒,就回了陳綿綿的病房,陳綿綿有些驚訝陳謀怎么那么快就回來了,陳謀說:“等過幾天能抱在手里了,我再好好看看。” 陳綿綿和陳謀又聊了些近來的事,比如最近看了哪些電影,去了什么地方,原飛槐的樂器店賣出了多少單,陳謀在春節(jié)的時候打算怎么過…… 說著說著,陳綿綿忽然提了句,陳致翔前幾天來看了剛生孩子的他。 陳謀沒想到陳綿綿會說到陳致翔,事實上自從陳老爺子這件事后,陳綿綿對自己的這個大哥就很難親近了。 即便陳致翔在陳綿綿病中之時四處奔走,可陳綿綿一見到他,便會想起陳致翔在陳老爺子去世時冷漠的模樣。 陳綿綿說:“他過的不好?!?/br> 簡簡單單的五個字,換來了原飛槐燦爛的笑顏,他未等陳謀說話,便截下了話頭,他說:“生活富足,工作順利,還有什么不好的?!?/br> 陳綿綿臉上浮現(xiàn)茫然的神色,她說:“我也不知道?!彼騺矶际莻€容易滿足的人,所以也不明白那些貪婪的靈魂之下,掩蓋了多少空虛。 陳謀不喜歡陳致翔,他說:“以后別和他見面了,他不是個好東西?!薄憛掙愔孪璨皇且驗樵w槐告訴他,陳致翔曾經(jīng)想殺他,而是因為他知道陳致翔對陳綿綿那齷蹉的心思。 原飛槐道:“嗯……” 陳謀暫且不論,原飛槐倒不是個容易說人壞話的人,陳綿綿聽后便乖乖的點了點頭。和陳謀比起來,原飛槐在陳綿綿的面前,更多了幾分威嚴(yán),畢竟她這條命,就是原飛槐親手救的。 說了該說的,陳謀就打算走了,走之前他認(rèn)認(rèn)真真的給原飛槐系好了圍巾,戴好了手套,將原飛槐包裹的嚴(yán)嚴(yán)實實。 陳綿綿見狀,笑道:“哥,你這是包禮物呢?!边@么看去,原飛槐也就只剩下一雙眼睛露在外面了。 陳謀聞言無所謂道:“什么粽子不粽子,你們這些年輕人,就知道好看,好看有用嗎?還不是凍出老寒腿,況且你飛槐哥就算是包成這樣,也好看!” 原飛槐聞言,沒忍住噗嗤一口笑了出來,他心想,這樣的日子,幾十年的時間,怎么過的夠呢。 第59章 屁股好疼喲 陳謀和原飛槐最終還是沒有領(lǐng)養(yǎng)。 之所以做出了這個決定,大部分是因為原飛槐的私心,他覺人的精力是有限的,多了一個孩子,陳謀就被分去了一份注意力。 陳謀向來都很支持原飛槐的決定,既然原飛槐不想領(lǐng)養(yǎng),那么就不養(yǎng)。 原飛槐說:“和我在一起,是不是很辛苦?”自從回到這個世界后,陳謀就把原飛槐當(dāng)成了玻璃人來疼,不讓他做家務(wù),不讓他干重活,連家里面提一袋米,都要他親手來做。 原飛槐享受著陳謀的疼愛,他已經(jīng)很久沒有享受過這種感覺了,在最初的最初,原飛槐還是那個手無束雞之力的藝術(shù)生的時候,他和陳謀的相處模式便是如此。 陳謀怕原飛槐那雙玩樂器的手變粗,所以就包攬了一切的家務(wù),原飛槐除了偶爾下廚之外,家中的事幾乎都是陳謀在做。 而現(xiàn)在,一切又回到了最初的起點。 原飛槐坐在床上,手里捧著裝著提子的碗,時不時往嘴里塞一顆,再往坐在他旁邊的陳謀嘴里放一顆。 陳謀一邊咀嚼一邊低著頭看手里的資料,他說:“飛槐,你最近有沒有好好吃飯?!?/br> 原飛槐往被子里縮了縮,有些心虛的說了句有啊…… 陳謀抬起頭看了原飛槐一眼,眉頭皺得死緊,他道:“你的血糖怎么那么低,還有……你怎么長高了?” 原飛槐裝作認(rèn)真看電視的模樣企圖蒙混過關(guān),他道:“我不知道啊,可能是最近沒睡好吧?!?/br> 陳謀眼里的懷疑更甚。 原飛槐也沒料到陳謀會這么認(rèn)真的看他的體檢單,本來以前陳謀最多看看幾個關(guān)鍵數(shù)據(jù)就會放下心,沒想到這次居然看的那么仔細(xì)…… 原飛槐心里虛的厲害,他手里捏著遙控板,漫無目的的換著電視節(jié)目。 陳謀看完了體檢單,開口幽幽的說了句:“飛槐,你是不是說過,你永遠(yuǎn)不會騙我……” 原飛槐:“……”他還真不敢說聲是了。 陳謀把體檢單往原飛槐面前一摔,語氣里全是壓抑不住的怒氣,他道:“解釋一下?” 原飛槐:“……”沒想到這次居然露餡了。 沒錯,原飛槐騙了陳謀,他嫌檢查的次數(shù)太頻繁,干脆叫了個朋友替他體檢去了……陳謀這次正好有事沒能來現(xiàn)場,原飛槐本以為他不會發(fā)現(xiàn)呢…… 陳謀道:“說話。”這時候陳謀的表情看起來不太好惹,他瞪著原飛槐,好像原飛槐做出了什么決不可饒恕的事。 原飛槐訕訕道:“我這不是……覺的天太熱,不想出門么……” 陳謀從牙縫里擠出一句話:“所以你就叫別人替你去?”、原飛槐干笑了兩聲,他對自己的身體狀況很清楚,所以覺的沒必要檢查,可陳謀無論他怎么解釋,都對他放不下心,無奈之下,原飛槐只好選了個兩全其美的法子…… 陳謀這次是真的生氣了,他說:“你騙了我?guī)状???/br> 原飛槐趕緊指天發(fā)誓:“就這一次!就——這————次?!彼室馔祥L了聲音,想要爭取陳謀的信任。 然而下一秒,陳謀就冒出來一句:“有四次了吧?” 原飛槐:“……”臥槽,這都能猜到。 陳謀道:“替你體檢的那個人是不是叫劉巖?” 原飛槐:“……”他錯了,他還以為陳謀是無意中發(fā)現(xiàn)的,結(jié)果陳謀卻是有備而來,不但次數(shù)數(shù)的清清楚楚,連替他體檢的那個朋友都被他找到了。 原飛槐只好繼續(xù)承諾,說他再也不這么干了。 陳謀和原飛槐在一起這么久了,哪里會看不出他的愛人在想些什么,顯然,原飛槐并沒有把這件事當(dāng)成什么重要的問題,在他的眼里,陳謀大概是有些多事的。 多事?一想到這個詞,陳謀就覺的有些難受,他嘆了口氣,伸手在原飛槐毛毛躁躁的腦袋上摸了一把,道:“你不喜歡就算了,以后……”他很想說不做了,可話到了嘴邊又轉(zhuǎn)了個彎,“以后每年做一次?!?/br> 原飛槐停下吃提子的動作,就像陳謀了解他一樣,他同樣了解陳謀,知道陳謀眼神里的苦澀代表著什么,他說:“謀謀,你很擔(dān)心我么?” 陳謀沒說話。 原飛槐說:“你在擔(dān)心我,丟下你么?” 陳謀把手從原飛槐的頭上,移到了他那白的發(fā)青的臉上,他說:“飛槐,我在你臉上,都能看見你的血管了?!?/br> 原飛槐說:“我只是皮膚有些白……” 陳謀又道:“每天早上我醒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你的身體都是涼的,有時候甚至不敢伸手探你的氣息,怕你……”他說到這里,就再也說不下去了。 經(jīng)歷了那么多糟糕的事,甚至于舍棄了過去的愛人,陳謀只想和原飛槐安安穩(wěn)穩(wěn)的過一輩子,可是現(xiàn)實卻在不斷的提醒他,他的愛人身體越來越差,且不說白頭偕老,或許哪天便靜悄悄的從他身邊離開了。 這些矯情的話陳謀說不出口,于是他只能力所能及的做他能做的事。 原飛槐也心疼了知道陳謀很沒有安全感,卻沒有想到他居然沒有安全感到了這個地步,他說:“謀謀……我錯了,以后我都聽你的?!?/br> 陳謀嘆氣,他道:“算了吧,我這也是急了……”他把原本半年一次的檢查,改成了三個月一次,也難怪原飛槐不耐煩,這會兒冷靜下來細(xì)細(xì)的思量,陳謀也發(fā)現(xiàn)是自己偏激了。 陳謀說:“你什么時候,才是熱的呢?” 原飛槐道:“謀謀,你忘記了……每次我進入你的時候,我可都是熱的?!彼室庹f了些調(diào)笑的話,緩和了兩人間哀沉的氣氛。 陳謀安靜了一會兒,忽的問道:“經(jīng)歷過那么多事,你……你印象最深的,是哪一件?”他說完,又補充了一句,“若是不想說,也沒關(guān)系的。” 原飛槐卻是笑著搖了搖頭,他的眼神寧靜極了,就好像在回憶十分久遠(yuǎn)的故事,他說:“我印象最深的的事……是你在洞xue的那頭沖我喊。” 陳謀猜到了原飛槐要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