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節(jié)
晚上的時候田秘書給晏晨來電話。一個壞消息。 “說吧!不管是什么樣的消息,我能夠承受得住。”晏晨輕舒了一口氣,用再平靜得不能再平靜的語調(diào)對田秘書說道。 田秘書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過了好一會兒這才說道:“死者家屬圍堵政府大院,市長震怒,下令徹查此事,同時有關(guān)邵氏現(xiàn)在所有開發(fā)的房產(chǎn)此次全受了波及,下令停工,待事情原因查清楚以后才能開工。據(jù)可靠的消息,這些全是死者家屬向政府提出來的條件。迫于壓力,市長答應了他們所有的條件?!?/br> 晏晨的眼睛微微瞇了瞇,眼中有一道冷光射出。 這明擺著有人在背后使陰招,在給死者家屬出主意支招。按照正常的思維,這個時候死者家屬會要求政府給他們一個說法還死者一個公道,然后接下來是賠償?shù)膯栴}。而不是現(xiàn)在竟然出提出邵氏企業(yè)全面停工的要求。 這是背后有高人呢! 晏晨掛了電話冷笑一聲,這樣也好,如果是偶發(fā)的事故還比較難辦棘手,既然是人為只要把背后策劃的人找到,到時候事情就會水落石出,還給公眾一個事實,還邵氏一個清白。 關(guān)健是誰在背后搗鬼呢?晏晨腦子里閃過幾個人的面孔,隨后又一一排除,他們?nèi)巧凼系穆毠?,邵氏如果倒了,他們會好到哪里去了?除非他們也不想在邵氏干了?/br> 那到底是誰呢?晏晨的腦了里沒有一點頭緒。一個人坐在沙發(fā)上發(fā)呆。 手機突然又響了,是陸塵打過來的。晏晨苦笑,這個時候打電話過來,想必又不是什么好事。 果然。 “晏總,郊區(qū)我們的那片地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查封了,四周全都用警戒線圍了起來,外面有警察圍住了,拆遷部的工作人員根本沒有進去,更別談工作了。”陸塵低沉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了過來。 “我知道了,這幾天你們辛苦了,正好趁這段時間在家好好休息幾天?!标坛康貙﹃憠m說道。 “晏總?!”陸塵愣了愣,不明白晏晨的葫蘆里到底賣的什么藥,就到這個情況了,這事又是他們引起的,他哪里還有什么心情休息? “行了,有什么話留著以后再說吧!時間不早了我要休息了,你也早點休息吧!”晏晨不給陸塵說話的機會,說完以后直接把電話給掛了。 安少黑著一張臉看著晏晨,身上向外冒著冷氣。這人倒是從公司回來了,但是卻把工作帶回家里,這一個電話接一個電話的,還讓人消停嗎? “手機給我?!卑采侔咽稚旖o晏晨。 “再等等,還有何鑫的電話沒打來?!标坛繐P了揚手中的電話,苦笑著看著安少。 “別跟爺廢話,不知道手機用多了對胎兒不好嗎?趕緊的,把手機給爺,何鑫要是打不通電話會自然來找你的?!卑采俣挷徽f從晏晨的手里把手機奪了過來,直接關(guān)機扔在床頭柜上,黑著一張臉對晏晨說道:“說好了,別跟爺?;ㄕ?,要是再敢把手機打開,看爺怎么收拾你?!?/br> “行了,我知道了,我現(xiàn)在出去看看何鑫回來了沒有?!标坛恳仓朗謾C用多了對胎兒不好,也不和安少爭辯,隨了他去了,起身打開門向外走去。 “你給爺回來?!卑采倥?,從后面橫著把晏晨打抱起來,輕輕地放在床上,咬著后牙說道:“別跟爺亂動,何鑫他自己會敲門進來的?!?/br> “你怎么知道?”晏晨不信。 “爺跟他生活多少年了,他什么德性爺還不知道?”安少從鼻子里重重地哼一聲,在晏晨的身邊坐了下來,手撐在床上,身子向后歪著,大腿蹺著二腿,腳尖一點一點的,臉上一副了然的表情。 “德性?!笨吹桨采龠@個調(diào)調(diào),晏晨忍不住啐了他一口。 安少正想說晏晨幾句,這時門外響起了敲門聲,何鑫的聲音從外面?zhèn)髁诉M來,“學姐,你睡了沒有?” 安少這下樂了,沖著晏晨得意一笑,那表情好像在說,你看吧!爺說錯了嗎? 晏晨伸出腳在安少的身上踢了一下,沒好氣地說道:“還愣著干什么?還不去開門?!?/br> “女人,你現(xiàn)在都騎到爺?shù)念^頂上了?”安少不樂意地看了一眼晏晨。 “怎么?不樂意??!有本事你也懷一個,我成天伺候你,把你供在頭頂上?!标坛刻袅颂裘济珱_著安少得意地笑了笑。 “晏晨,你找刺激是不是?爺可是正兒八經(jīng)的男人,爺要是能生還娶什么女人?盡給爺一天到晚說胡話?!卑采贇獠淮蛞惶巵?,狠狠地瞪了一眼晏晨,從床上晃悠悠地起來,晃悠悠地打開門,隨后斜著眼睛看著何鑫。 “有話快說,有屁快說,別跟老子磨嘰,老子困了要睡覺?!卑采贈]好氣地地對何鑫說道,說完一屁股坐在沙發(fā)上,大腿蹺在二腿上,鼻孔朝天,眼睛看著房頂,誰也不理誰。 “學姐,誰又惹我表哥生氣了?”何鑫一臉無辜,看了看晏晨又看了看安少,一頭的霧水。 “沒事,他經(jīng)常性的,你有什么事情說吧!”晏晨坐直身體,招呼何鑫坐下,滿臉不在乎地說道。 何鑫四下看了看,本想在沙發(fā)上坐下,看到安少不悅的臉,抬起的腳又落了下來,對晏晨說道:“坐就不必了,天很晚了,我還是趕緊把事情向你匯報一下。” 何鑫說到這里停頓了一下,然后這才說道:“今天我問過我以前的記者朋友了,這次邵氏拆遷澆汽油自殺的事故是有人通知他們的,還有包括邵華有遺腹子的事情也是有人通知他們,據(jù)我當記者的經(jīng)驗來說,這本身就是一場有預謀的事件,是別人事先安排好的,就連去哪家醫(yī)院大約什么時間對方都交待的一清二楚?!?/br> 何鑫一口氣把自己知道的全部告訴了晏晨和安少,說完以后他看看晏晨再看看安少,稍遲疑一下,說道:“還有事嗎?如果沒事的話,那我先回房去了。這件事情我還會繼續(xù)跟進,隨時報告最新的消息?!?/br> “說完了不滾難道還要讓老子請你出去?”安少眉毛一挑,斜了何鑫一眼,沒好氣地說道。 何鑫呵呵地笑了笑,對安少的話不在意,向著晏晨說了一聲晚安,打開門一溜煙的跑了。 晏晨陷入沉思之中,現(xiàn)在她基本確定這是一件人為的事故,是有人在背后搗鬼。 “老公,我們接下來要怎么辦?”晏晨抬眼看著安少。 “洗澡,脫衣,上床,睡覺?!卑采傩碧袅艘谎坳坛?,起身站了起來,二話不說直接從床上把晏晨抱起向衛(wèi)生間走去。 “我是說邵氏的事情怎么辦?”晏晨不防安少來這一招,一聲驚呼,下意識地抱緊安少,口中急急地說道。 “涼拌?!卑采倮浜咭宦?,看到晏晨還想說些什么,頭一低吻了下去,堵住了晏晨的嘴,把她想說的話堵了回去。 不能親熱,親一下過過干癮總能行吧!安少抱著晏晨就是一頓猛親。 晏晨在心里幽幽地嘆了一口氣,手圈住安少的脖子,主動送上自己的香唇,緊緊地貼在安少的唇上。 房間的溫度瞬間上升,房間傳來兩人急促的呼吸聲。 許久,兩人這才念念不舍地分開。 安少一臉懊惱。 能看不能吃的感覺真他娘的不爽。 “再忍兩個月就好了?!标坛啃睦餄M是心疼,手撫在安少的臉上,柔聲說道。 安少的心里不爽越發(fā)濃了,兩個月?想想都是一個痛苦的煎熬,安少煩躁地抓了抓頭了,抿著嘴唇什么也不說,抱著晏晨進了衛(wèi)生間,不一會兒里面?zhèn)鱽韲W嘩的流水聲了,還夾帶著晏晨不悅的聲音,“手爪了往哪里摸呢?走開?!?/br> …… 這一夜,注定是一個無眠的夜晚。 在城市的某間酒吧的包廂里,邵選滿臉春色一臉得意地大口大口地向著嘴里灌酒,眼睛微微瞇著看著對面那個一臉冷清的美女。 是姜麗,安風的得力助手。 “沒想到姜小姐這么能干,做事情滴水不露,一切全都在算計之中。姜小姐,來,我們干一杯?!鄙圻x對姜麗舉起酒杯。 “邵副總,你喝多了?!苯愖谀抢镆粍右膊粍樱鏌o表情地說道。 “多?今天我高興,就是喝再多我也愿意?!鄙圻x一臉的得意,心情大好,一想到晏晨那個女人焦頭爛額的樣子,他的心里就止不住地高興,一高興就想喝酒。 姜麗低垂的眼眸中閃過一絲鄙夷,心里對眼前的這個男人有一種說不出來厭惡,樹倒猢猻散,如果邵氏沒有了,他能得到什么?一榮俱榮,一損俱損,連個最起碼的道理都不懂,看來,邵華沒選他做繼承人,也是一個明智的選擇。 “邵副總,我還有事要先走了,你一個人慢慢地喝吧!”姜麗看了一眼邵選,起身站了起來抓起身邊包包就走。 “等等。”邵選一把拽住姜麗的胳膊不讓她走,“姜小姐,天色還早,陪我再喝幾杯吧?” 姜麗的視線落在邵選的手上,另一手一揮,把邵選的手給揮掉了,她的目光落在邵遠的臉上,面無表情冷聲說道:“邵副總,我們只是合作的關(guān)系,我今天見你的目的主要是為了我們下一步如何行動而不是陪你喝酒的,邵副總?cè)绻胍胰撕染频脑?,我倒是可以為邵副總找?guī)讉€陪酒的,不知邵副總意下如何?” 邵選的臉上有些掛不住了,心里的火蹭蹭地向上冒,有心想對姜麗發(fā)火,但是一想到他們還要合作下去,還要依仗姜麗和她背后的人,邵選就把心中的火忍了下去,訕訕一笑,對姜麗作了一個請的姿勢,自己一屁股坐了下來,端起酒杯狠狠地喝了一大口。 姜麗再次鄙夷地看一眼邵選,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什么東西?自命清高,不就是一個人人都快玩爛的臭婊子嗎?還他媽地在老子面前裝清高,賤女人。”邵選惱羞成怒,嘴里罵罵咧咧的,一口把杯中的酒全倒入嘴里,想想自己一個人喝酒沒什么意思,拿起剛剛姜麗給他的文件,搖搖晃晃地向外面走去。 姜麗一出酒吧的門立刻給安風打了一個電話。 “事情辦得怎么樣了?”安風略顯陰沉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了過來。 “下一步的計劃已經(jīng)交給他了?!苯惼届o地說道。 “嗯,希望他不會令我們失望?!?/br> “安總,接下來我該怎么做?”姜麗問道。 “你去多找一些人來,明天等我電話。”安風毫無表情的聲音從手機那頭傳了過來。 “是,安總?!苯慄c點頭,掛了電話,腳一踩油門,車子像離弦的箭飛也似地向前駛?cè)ァ?/br> …… 翌日,晏晨正在熟睡中,外面突然傳來的吵鬧的聲,讓她百般不悅,因為懷孕的緣故,晏晨現(xiàn)在嗜睡,整個人每天都覺得昏昏沉沉的,隨時隨地都想找一個地方躺下來睡一覺,現(xiàn)在被人吵醒,心里的火蹭蹭地向上冒,怎么憋都憋不住。 “老公,起來,出去看看怎么回事?外面怎么這么吵?”晏晨閉著眼睛伸出腳踢了踢安少。 安少昨天晚上受了一晚上的煎熬,嚴重地欲求不滿,早上好不容易才閉上眼睛,現(xiàn)在被人吵醒,心中的火那是可想而知,他二話不說,掀開被子隨手把睡衣披在身上,踢著鞋子黑著臉打開門就向外沖去。 何鑫著急忙慌地也起來,一看到安少,立刻對安少說道:“表哥,大事不好了,安家也被人圍住了。死者家屬把人給抬到安家大門口,堵住人不讓任何人進出。” “他娘的,還上癮了??!”安少突地冷笑一聲,也不下樓,轉(zhuǎn)身向房里走去。 晏晨也起來了,正起床穿衣,看到安少這么快就回來,便問道:“外面到底怎么回事?” “鬧事的人鬧得家里來了。”安少倒是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對著晏晨攤攤手聳聳肩。 “…?!” 晏晨的眉頭緊緊地皺在一起,這個情況完全超出她的想象之外,她沒有想到,現(xiàn)在居然連安家都受到波及和牽連。 這下該怎么辦? 晏晨沒有了主意,穿衣服的手頓了頓。 這時電話安少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把正在沉思中的晏晨嚇了一大跳。 “電話響了,接電話?!标坛繉Π采僬f道。 安少有些煩躁,抓起手機正要摁了,眼角的余光看到上面的名字,他改變了主意,把手機遞給了晏晨,“你媽,找你的?!?/br> “我媽?”晏晨怔了怔,隨后釋然,昨晚她的手機關(guān)機到現(xiàn)在沒有開,她媽找不到她,只能打到安靜的手機上。 晏晨接過安少手里的手機,按下了接聽鍵。 “媽,有事嗎?”電話接通,晏晨隨口問道,其實她的心里知道,晏mama肯定也知道昨天發(fā)生的事情了,現(xiàn)在鬧得滿城風雨,就是想不知道都難呢! 果然。 “晏晨,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事情鬧這么大了?”晏晨的話音剛落,晏mama的聲音立刻著急地傳了過來,焦急萬分。 “媽,你別擔心,事情很快就會解決了,告訴我爸,讓他別擔心?!标坛坎恢涝撛趺锤蘭ama說道,只是盡量安慰。 “我不擔心,我怎么能不擔心?現(xiàn)在我們被人圍住了,連家都不敢出,也不知道從哪里來了一群人,上面扯了一條模幅,上面寫著‘晏晨,還我生命,還我公道’,現(xiàn)在我和你爸都快愁死了。”晏mama一個家庭主婦,從來沒有見過這種情況,手足無措,不知道怎么辦才好,無奈之下只好給晏晨打電話,結(jié)果晏晨的電話怎么也打不通,只好打在安少的手機上。 這實在是太過份了,太卑鄙了。晏晨聽到晏mama的話氣得滿臉通紅,對晏mama安撫幾句,便把手機掛了。 “怎么回事?”安少一看晏晨情緒不對,出聲問道。 “我媽他們家也被人給堵了?!标坛科较⒘艘幌虑榫w,吐了一口氣,緩緩對安少說道。 “他娘的,還來癮了是不是?”安少心中的邪火蹭蹭地向外冒,抓起手機給陸塵打了一個電話。 陸塵昨天晚上一宿沒睡,半夜的時候道上的朋友來電話,說有一個女人出了很多錢叫很多兄弟明天干一票大生意,當時陸塵覺得事情有些奇怪,但是卻猜不透對方是什么用意,只能靜觀其變,現(xiàn)在接到安少的電話,他立刻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