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節(jié)
安寧一直暗自垂淚,根本沒有注意到安少的反應,她站在病房外拉著晏晨的手流著眼淚說道:“嫂子,我哥就托你照顧了,這段時間辛苦你了?!?/br> “不辛苦,這都是我應該做的事情?!标坛肯虬矊庉p輕地說道。 安寧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擦了擦眼淚,突地一臉厭惡地說道:“嫂子,你有沒有什么辦法讓那個女人從安家滾走?” 晏晨知道安寧指的是誰,苦笑,說句實在話,晏晨覺得自己真的是太小看伍纖靈了,沒想到她的本事還挺大的,居然能在這么短的時間里讓安健陽和她領了結婚證,把生米煮成了熟飯,比其之前的韓憶有過之而無及,這手段高得可不止一點點。 “你都沒有辦法,我還能怎么辦?”晏晨向安寧無奈地攤攤手。 “要是我哥醒來就好了,他一定會有辦法把這個賤女人從安家趕出去的?!卑矊幰幌氲桨采?,心里莫名地一酸,幽幽地嘆了一口氣。 眼淚不由自主地又流了下來。 晏晨有些頭疼,看到安寧傷心難過,她恨不得把安少早已經醒來的消息告訴安寧,但是現(xiàn)在她又不能。 嘆了一口氣,晏晨拍著安寧的肩膀說道:“安寧,你別傷心了,就算你哥醒來也改變不了什么。他除了讓人把伍纖靈抓起來打一頓,還能干什么?這種方法我也想過,但是這樣一來的話,我最怕的就是爸,爸的身體已經不允許他再進醫(yī)院了?!?/br> 晏晨又何嘗沒有想過用強硬的手段把伍纖靈從安健陽的身邊推開,可是一想到安健陽的身體,晏晨又退縮了。 她不能去冒這個險。 “難道就這個女人在家里一天到晚耀武揚威的?”安寧氣不打一處來。 晏晨也是無奈。 她能怎么做?不管她怎么做,最終受到傷害的那個人永遠是安健陽。安健陽的心臟病讓她有些束手束腳,有一種不知道該怎么的感覺。 只能暫時先讓伍纖靈囂張一段時間了。 晏晨在心里這樣想著。 “安寧,不如你和詩子齊搬回去住吧?”晏晨抬眼看著安寧,慢慢地說道。 “搬回去???我現(xiàn)在看到那個女人就想吐,我恨不得抓花她的臉,我怎么可能還會和她同住一個屋檐下?”安寧你聽到什么好笑的笑話一樣,突地冷笑一聲。 “所以才要你回去住。”晏晨看著安寧一臉認真地說道:“伍纖靈是演員,最擅長的是演戲,你要回去揭穿她,不能讓她把大家所有人都蒙騙了?!?/br> 安寧抿了抿嘴巴,臉上若有所思。 “安寧,現(xiàn)在能對付伍纖靈也只有你了。如果你再不出手的話,安家就要徹底地毀在她的手上了。”晏晨見安寧的臉上有些松動,趁熱打鐵,進一步向安寧說道。 安寧咬了咬下嘴唇,沉默了一會兒,抬眼看著晏晨,堅定地對晏晨說道:“好,我聽你的,明天我就搬回去住了?!?/br> “這樣才對?!标坛恳荒樞牢?,拍了拍安寧的肩膀,說道:“我和你哥不在家,家里的一切都全交給你了?!?/br> “我知道了?!卑矊幭蜿坛奎c點頭,隨后又閑聊了幾句,便急匆匆地走了。 晏晨一直看著安寧離開直到看不見人影,這才轉身向重癥監(jiān)護室走去。 安少已經在里面發(fā)脾氣了,陰著一張臉就像別人欠他十萬八成的。 晏晨一想到剛才的情形,忍不住有些想笑。 剛剛還真是委屈他了。 “女人,你覺得很好笑是不是?”安少一下子捕捉到了晏晨眼里的笑意,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沒有。”晏晨神色一正,一本正經地對安少說道,隨后轉身向洗手間走去,出來時手上已經多了一塊干凈的毛巾。 “不就是幾滴眼淚嗎?也不是別人的,還是安寧的,你對至于惡心成那個樣子嗎?差點就露了餡了。”晏晨一邊一遍又一遍地擦著安少的手,一邊輕描淡寫地說道。 安少心中的火蹭蹭地向上冒,什么只是幾滴眼淚?沒看到安寧的眼淚把他的手背都打濕了嗎?安寧是他的meimei沒錯,可是誰規(guī)定meimei就必須一定能忍受? “別給爺廢話,趕緊給爺擦干凈?!卑采賽郝晲簹獾貙﹃坛空f道。 “這不正擦著嗎?你看都擦紅了。”晏晨指著安少的手說道。 “再給爺多擦幾遍?!卑采僖荒樝訍旱卣f道。 晏晨無語,實在是不理解有潔癖的人心里到底在想一些什么? 晏晨深吸了一口氣,抬腳向洗手間走去,重新?lián)Q了一條干凈的毛巾走了出來,坐在床邊抓起安少的手開始認真地擦起來。 “現(xiàn)在總可以了吧?”晏晨看著安少的眼睛問道。 一直到現(xiàn)在,安少皺成一團的臉上終于舒展開了,勉勉強強地點了點頭,悶悶地說道:“強差人意?!?/br> 晏晨有一種想把毛巾扔在安少臉上的沖動。 強差人意?就幾滴眼淚而已,擦了多少遍了,最后只是一個差強人意,呵,他又不是不長手的,怎么自己不來擦呢?這腳不能動,手又沒有受傷。 晏晨只敢在心里嘀咕著,面上卻不顯露出來,起身去了洗手間把毛巾放下。 安少這時開口了,“那個女人你打算怎么辦?” 晏晨從洗手間里走了出來,爬上自己的病床與安少并排躺下,亮晶晶的眼睛看著安少,“你說說怎么辦?有沒有好一點的主意?” “依爺?shù)?,爺找?guī)讉€兄弟把她綁了,然后在她的臉上狠狠地劃幾刀。”安少好看的臉驀地一沉,從牙縫里擠出幾句話來。 “這是下下策,有沒有比這更好的建議來?”晏晨不贊同安少的做法,搖頭。 “讓人把她賣到國外去?”安少又想了一招。 晏晨白了一眼安少,“除了這些你就想不出別的來?” “爺覺得這是最有效最直接的方法?!卑采俨挥X得這有什么不好,反而覺得這是直接有效的。 “如果你希望爸早點死的話,你就這樣做吧!”晏晨冷哼一聲。 安少動了動嘴唇不說話了,斜著眼睛看著晏晨,陰陽怪笑地說道:“這也不行,那也不行,女人,你來說說該怎么辦?” “最好的辦法是讓她自己主動離開?!标坛肯肓讼?,對安少說道。 “給她拍幾張裸照,逼著她主動離開?”安少眼前一亮,又給了晏晨一個自以為不錯的好主意。 晏晨無語。 他就不能想出一點好的建議來,怎么盡想出這些亂七八糟的主意來?這方法對姜麗或許有效,但是對伍纖靈來說,怕是沒有什么好的效果。 伍纖靈不是姜麗。憑著晏晨對伍纖靈的了解,她是絕對不會被幾張祼照威脅,最后的結果很有可能她是一個柔弱的無辜的受害者,越發(fā)讓安健陽憐惜。 這本是伍纖靈最擅長做的事情。 “現(xiàn)在能讓伍纖靈離開的,只有一個人?!标坛肯肓讼?,對安少慢慢地說道。 “女人,給爺說來聽聽。”安少頓時來了興趣。 “安健業(yè)?!标坛恳粋€字一個字慢慢地說道。 “安健業(yè)?”安少微微一怔,忽地瞬間反應過來,手指著晏晨怪叫,“晏晨,你的思想也不純潔了,你居然想把那個賤女送上安健業(yè)的床?!?/br> “呵呵,沒辦法,這不是被她給逼的嗎?”晏晨呵呵地笑著。 “這的確是一個好辦法,不過…”安少看著晏晨,欲言又止。 “你是在擔心爸知道了以后會承受不住這個打擊嗎?”晏晨問向安少。 安少的臉上有些別扭,別過臉不去看晏晨。 “你放心好了,捉jian這種事情不需要我們來做,由安風來做最好?!标坛繅男χ鴮Π采僬f道。 “由安風來抓jian?女人,你快說說你到底想怎么做?”安少的眼睛冒著亮光,一臉興奮地看著晏晨。 晏晨貼在安少的耳邊,開始把自己的計劃一點點講給安少聽,安少眼里的光越來越亮,臉上越來越興奮,等晏晨的最后一個字落下,他扭過頭看著晏晨,嘴里發(fā)出一聲怪叫,“女人,沒想到,你也有當壞人的潛質。真是讓爺刮目相看?!?/br> “呵呵,和壞人們在一起久了,耳聞目濡,自然也就會了?!标坛亢呛堑匦χ睦镆仓鴮嵱行┖诡?,曾幾何時,她只不過是一個每天把飯做好等著老公回來的家庭主婦,沒想到時隔短短半年的功夫,她現(xiàn)在的變化會這樣的大,腦子里全都是一些害人的想法。 安少說得沒錯,她真的有當壞人的潛質。 這也是被現(xiàn)實所逼的。晏晨在心中微嘆了一口氣。 安家別墅 伍纖靈穿了一件低胸緊身黑色長裙披了一件披肩從二樓上走了下來。 客廳里只有安風一個人。 “安總,早上好?!蔽槔w靈的嘴角微微上揚,慢慢地臉上露出一個自以為非常迷人的笑容,在安風側面的沙發(fā)上坐了下來。 安風抬頭看了她一眼,向著她輕輕地點點頭。 心中充滿了不屑,眼中快速地閃過一絲厭惡。 安風對伍纖靈沒什么好感,甚至可以說討厭了,不過,他城府極深,從不顯露出來。 “安總,我還沒有向你說一聲謝謝呢!”伍纖靈的身體微微向前探,肩上的披肩輕輕地滑落下來,胸前的美好若隱若現(xiàn),刺激著人的大腦,吸引著別人的眼球。 安風是一個例外。 美色當前,他就像沒有看到一樣,目光不曾在伍纖靈的身上停留半分,他隨即起身站了起來,踢著鞋子向餐廳走去。 伍纖靈無聲地笑了,嘴角向上飛揚。眼睛緊緊盯著安風的背影。 安家的男人都很帥。安少是,安風也是。 伍纖靈有些不甘心。一想到安健陽她的心里就是如吃了蒼蠅一般惡心。 自從結婚到現(xiàn)在,他們連一次真正意義的同房都沒有。 每天晚上安健陽就開始玩命地折騰她,把體內的yuhuo全部點燃,可是沒到最后緊要關頭,安健陽就不行,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臉色鐵青,看得伍纖靈心里一陣緊張,再也不敢進行下去,立刻給安健陽服下心臟藥,扶著安健陽躺下。 安健陽每到這個時候總是充滿愧疚地對伍纖靈說道:“纖靈,對不起,讓你受委屈了,是我不好,是我沒用。” 伍纖靈每次是這樣回答安健陽的,“健陽,你不用放在心上,我嫁給你是因為我愛你,又不是因為這些事情,沒事的,你好好養(yǎng)身體,我們還有一輩子的時間要過,不差這一時半會的?!?/br> 伍纖靈越是這樣說,安健陽越是內疚,抱著伍纖靈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伍纖靈躺在安健陽的懷里,身體如千萬只螞蟻在體內啃咬,yuhuo焚身,卻又無可奈何,她只能生生忍住,忍得是非常非常的辛苦,心中對安健陽無限的怨言和nongnong鄙夷。 一個男人連一個女人都滿足不了,算是什么男人。還不如趁早死了算了,丟男人的臉。 伍纖靈一想到這里心里就窩了一肚子的火,眼睛不由得緊緊地落在安風的背影上。 如果安健陽是安風就好了。 伍纖靈的胸海中突然閃出這樣一個念頭來。她的心里開始隱隱有些后悔了,她和安健陽的婚事應該再等等的,說不定與安風接觸時間長了,嫁給安風也不一定。 只是現(xiàn)在一切晚了。 伍纖靈在心中嘆了一口氣,把滑落下來的披肩重新披好,起身慢慢地向餐廳走去。 安風已經在用餐了,看到伍纖靈過來,頭也不抬一下。 伍纖靈在安風的對面坐了下來,優(yōu)雅地端起杯子喝了一口牛奶,又慢慢地放了下來,雙手交叉撐住下巴笑盈盈地看著安風,忽地輕輕一笑。 安風抬眼看著伍纖靈,眉頭微微一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