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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殘王的貪財(cái)妃在線閱讀 - 第176節(jié)

第176節(jié)

    誰說臨家大小姐是個廢物千金了?再有誰在他面前說,他就跟誰急!

    “覃統(tǒng)領(lǐng),本小姐只是想給你一個建議。城東五里鋪,那里的金剛不壞強(qiáng)擰不開鎖,十年不朽,即便是能工巧匠,也很難空手打開。本小姐覺得吧,你們天牢值得擁有?!蹦撑f著,也不去看身后覃坤黑了一張俊臉,直接朝前走去。

    她一邊走,還一邊吩咐道:“你們所有人都退離這里,到外面守著吧,本小姐與家妹有些體己話要說。姑娘家之間的私房話,想必各位大哥也不好意思聽?!?/br>
    等臨晚鏡進(jìn)去之后,覃統(tǒng)領(lǐng)才看向一旁的屬下:“小何,方才臨大小姐的手法,你可有看清楚?”

    “頭兒,您的意思是,方才那鎖開了,不是意外,而是,臨大小姐用特殊手法開了鎖?”小何愣了愣,很快明白過來自家統(tǒng)領(lǐng)的意思。

    “本統(tǒng)領(lǐng)是在想,到底是要讓天牢加強(qiáng)防范呢,還是先把天牢所有的鎖都換了。明兒個你去一趟東城五里鋪,看看臨大小姐所說的那種鎖吧。叫什么來著?金剛不壞鎖?”

    “頭兒,是叫金剛不壞強(qiáng)擰不開鎖。”小何默默地提醒了一句。

    沒錯,是這個名兒。難道,發(fā)明那個鎖的人,不會覺得自己起的名字太長了嗎?

    還有,臨家大小姐對這里的鎖怎么這般了解?他怎么有種“她其實(shí)是來推銷那勞什子金剛不壞鎖”的感覺呢?

    另一邊,臨晚鏡已經(jīng)獨(dú)自悠閑地走到了“臨夢琪”的豪華天牢套房。

    由于她不算是被定罪之人,又是定國侯府的千金,所以,在天牢享受的待遇比較好。這里吃喝拉撒睡,都是標(biāo)準(zhǔn)配置。

    銀鈴老遠(yuǎn)就聽見有人走近,在看清楚來人是臨晚鏡之后,她笑了笑,閉上了眼,開始閉目養(yǎng)神。

    “看清楚本小姐之后再閉上眼,是因?yàn)楸拘〗汩L得不耐看嗎?”某女視力極好,把她的小動作盡收眼底。

    “大jiejie誤會了?!便y鈴睜開眼,繼續(xù)裝臨夢琪,“meimei并非覺得大jiejie不耐看,而是,太飄了,容易閃了meimei的眼。”

    “你叫什么名字?”沒空與她耍嘴皮子,臨晚鏡直截了當(dāng)?shù)亻_口。

    你叫什么名字?

    銀鈴被她問得一愣,隨即像是想到了什么,眼底的詫異一閃而過,繼而斂下所有思緒,輕嘆一聲:“大jiejie這話是什么意思?難道,你走錯了天牢不成,連自家meimei的名字都不知道了?”

    “我家meimei的名字,我自然知道,可你,就不知道了?!币娎卫锏娜诉€不肯承認(rèn),這份淡定,倒是讓某女頗為欣賞。

    “我怎么不知道大jiejie在說什么?!便y鈴再次閉上眼。

    意思是,她不想看到臨晚鏡,也不想再回答她的任何問題了。

    “換個問題吧,臨夢琪被你們弄到哪里去了,是死是活?”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畢竟,臨慕凡還算是一個合格的弟弟,幫他問一問,也無妨。

    銀鈴眼皮動了動,卻依舊沒有搭話。

    “或者,你是希望本小姐直接去問你們的紀(jì)貴妃?”

    這句話,就已經(jīng)表明了,她已經(jīng)知道,銀鈴是紀(jì)貴妃的人。

    說完,臨晚鏡也沉默了,她在靜等答案。

    ------題外話------

    今晚出去有應(yīng)酬,趕著更新出來。嗚嗚,通宵啊,傷不起了…

    ☆、【046】成也蕭何敗蕭何

    天牢里一陣沉默,臨晚鏡不再說話,銀鈴姑娘還在思考。

    最終,打破沉默的還是銀鈴。

    她忽然睜開眼,用一種很好奇的目光看向臨晚鏡:“臨大小姐,做一筆交易如何?”

    “你有什么資格與本小姐做交易?”臨晚鏡下巴微抬,目光直視銀鈴姑娘。

    臨夢琪的消息,她也不是一定要知道。就算真的想知道,也不止她這一個渠道。畢竟,還有一個翠屏在她手上呢。她把翠屏交給臨慕凡,可就沒打算再任由她在侯府偽裝下去。

    “沒有什么資格,只是想問臨大小姐,是何時看透我的偽裝,發(fā)現(xiàn)我不是臨夢琪本人的。明明,我各方面都模仿得很像,就連那個李姨娘,都沒看出端倪。”

    這才是她不甘心的地方,在主人身邊,她明明是出了名的易容高手,為什么,到了臨家大小姐這里,就輕而易舉地被拆穿了呢?這種感覺,好挫敗。

    “你叫什么名字?”終于想要和她攤牌了嗎?不過,臨晚鏡現(xiàn)在還空閑著,也有那個心情陪她聊天。索性,先從最基本的信息開始了解。

    “小女子銀鈴?!?/br>
    “銀鈴姑娘?擅長偽裝,易容,和模仿他人?”臨晚鏡蹙眉,從腦海里搜索,看有沒有這個人的基本資料。如果是江湖中人,她應(yīng)該有印象??墒?,記憶里又搜索不到。

    “臨大小姐對銀鈴倒是了解,沒錯,我是擅長偽裝,易容和模仿他人?!便y鈴也不否認(rèn),這都是她擅長的,也是她引以為傲的,“所以,臨大小姐可不可以告訴銀鈴,我到底是哪里露出了破綻?”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就算模仿得再怎么像,一個人的身體本能也是騙不了人的。臨夢琪不會武,難道姑娘不知?”某女笑著道,“在第一次,把你從暗室接出來的時候,本小姐就已經(jīng)察覺到你的不對勁了。在暗室里關(guān)了那么久,身體肯定會虛弱到無法行走。而你呢?除了精神呆滯以外,沒有任何問題。再來,去皇宮參加瓊?cè)A宴之前,按照常理來說,你的身體應(yīng)該并沒有恢復(fù)好,可是,你所表現(xiàn)出來的,暴露了你的身體不僅早就恢復(fù),還能臉不紅氣不喘。不要說你當(dāng)時已經(jīng)裝作很難受了,裝出來的和真實(shí)的,本小姐還是尚能分辨?!?/br>
    “原來,從一開始,你就沒相信過我就是臨夢琪本人?!便y鈴姑娘表情稍顯沉悶,她是真的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挫敗啊!第一次,自己被人一下子就看穿了。

    “是的。其實(shí),一個人最大的破綻,不是日常生活習(xí)性,而是,眼睛!眼睛被稱為心靈的窗戶,就算其他的都一模一樣,眼睛,也騙不了人。臨夢琪的性格有點(diǎn)偏激,她的眼里時常會出現(xiàn)陰鷙和野心,還隱藏著一絲不甘與自卑。而你,渾身上下散發(fā)出來的都是自信,眼底自然不會有那些情緒。即便裝得再好,也會在不經(jīng)意間便暴露自己。”某女說得頭頭是道,完全不顧對方的感受。

    當(dāng)然,銀鈴姑娘也不是那種害怕失敗的人。她還是越挫越勇咧,想著以后出去了一定要再鍛煉一下自己的眼神,爭取做到一點(diǎn)破綻都沒有。

    “銀鈴受教了?!便y鈴姑娘朝臨晚鏡抱了抱拳,表示感謝。

    想想,二人明明是仇敵,卻能如此和睦地在天牢中聊天,也真是醉了。

    “別忘了,你應(yīng)該回答本小姐提出的問題。”對于銀鈴的感謝,臨晚鏡不甚在意。她更想知道的是臨夢琪的下落,以及,銀鈴的真實(shí)身份。

    只知道一個名字,她查起來比較困難。但如果知道她的真實(shí)身份了,不管是江湖中人,還是別國之人,都不是問題。

    為什么一定要知道銀鈴的身份呢?

    與觴帝一樣,臨晚鏡懷疑,紀(jì)貴妃與外人有勾結(jié)?;蛘?,她背后還有一股大勢力,不然在皇宮里,不可能這般囂張。手下,也不可能有像銀鈴和翠屏一樣的人才。

    若是說銀鈴,只是擅長偽裝,會易容之術(shù),那另外一個翠屏,顯然更多了一種優(yōu)點(diǎn)——能屈能伸!

    在侯府一隱藏就是幾年,還能按兵不動,可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亦或是,她有所動作,卻從來沒有被人察覺過。就連機(jī)敏如她老爹,都沒有發(fā)現(xiàn),一個小丫頭,卻是別人派來的終極臥底。

    “臨夢琪的下落,其實(shí)我也不是很清楚,她被我交給紀(jì)貴妃了。紀(jì)貴妃說,她自己處理。想來,應(yīng)該是沒有死的?!便y鈴老老實(shí)實(shí)地回答了臨晚鏡的問題,真的還算誠實(shí)。

    雖然,心里還有些想法沒與臨晚鏡說。但是,該她回答的問題,她都已經(jīng)如實(shí)回答了。

    “你的主人不是紀(jì)貴妃?”如果是紀(jì)貴妃的話,她就不會如此稱呼她了。聽銀鈴的口氣,也不見得多怕紀(jì)茯苓。由此可證,她方才那個猜測是有幾分道理的。

    “她?臨大小姐覺得,銀鈴像是那種會被一個后宮女人隨便驅(qū)使的人嗎?”其實(shí),她內(nèi)心早就對紀(jì)貴妃產(chǎn)生極大的不滿了,只是,主人的命令,她又不得不服從。所以,從會在紀(jì)貴妃面前忍氣吞聲。

    那女人如果去和主人告狀,她的后果會很凄慘的好不好。誰讓主人腦子有坑,就是看上了這種心腸歹毒,心機(jī)深沉的女人呢?不然,她才不會跑燕都皇城來呢。想想以前身在江湖的時候,就算是做再艱巨的任務(wù),也比待在紀(jì)貴妃身邊自由好不好。

    “本小姐也覺得你不應(yīng)該是那種人。而且,看起來也不像是會為利益驅(qū)使的人。所以,你的主人是?”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臨晚鏡也干脆,直截了當(dāng)?shù)貑枴?/br>
    “這個問題,恕銀鈴不能告訴大小姐了。如果大小姐非要知道,倒是可以當(dāng)面去問紀(jì)貴妃。說不定,她一時頭腦發(fā)熱,倒是會告訴你?!?/br>
    她的主人身份神秘,那個地方又是不為外人所知的,她自然也不能說。

    何況,她覺得自己說出來,臨大小姐也不一定會相信。畢竟,那個地方不管是與江湖還是朝廷,都沒有任何關(guān)系,甚至,都是約定成俗的井水不犯河水。

    “江湖上有個千面佛手,本小姐想知道,他與你有何關(guān)系?”

    千面佛手,在江湖上亦正亦邪的人物。無人知其是男是女,只知道,若要論易容和偽裝,無人能出其右。

    “千面佛手?”銀鈴眼底劃過一抹異色,卻依舊堅(jiān)定地?fù)u了搖頭,“恕銀鈴無知,從未聽過此人的名諱?!?/br>
    “從未聽過千面佛手的名諱嗎?”臨晚鏡懷疑地看向她,刻意拖長了最后的語調(diào)。

    “是,從未聽過?!本退懵犨^,也不會告訴你的。銀鈴在心里補(bǔ)充了一句。

    “好吧,換一個問題?!迸R晚鏡也不去追究她到底是不是在說謊,反正,心里已經(jīng)有底了。

    “什么問題?”

    銀鈴抬起頭,看著臨晚鏡。

    大小姐,你是不是問上癮了?難道,你忘了我們現(xiàn)在的關(guān)系嗎?

    “這一次的詛咒事件,你是不是打算承擔(dān)所有的責(zé)任?”

    “為什么是我?”銀鈴抬眸,不解地問,“難道,不大小姐強(qiáng)迫臨家二小姐詛咒公主的嗎?而臨家的二小姐,頂多承擔(dān)一個暗害嫡姐的罪名而已。”

    只要她一口咬定是臨晚鏡讓她做的,別人也拿不出證據(jù)來證明不是。

    只是,她現(xiàn)在倒是還有另一個疑惑。那只她借著臨夢薇之手送出去的香囊,又是怎么被臨大小姐察覺的。

    臨夢薇那里,分明沒有露出任何破綻。不過,這個問題她也不急著問臨晚鏡。在她看來,自己又不可能在天牢待一輩子,以后有的是機(jī)會。

    “哦?你可能還不知道,那兩個詛咒小人兒身上的紙條,都是出自同一個人之手?!蹦撑室赓u了個關(guān)子。

    “我知道啊,都是你寫的嘛。就算不是你寫的,也是你叫人模仿紀(jì)貴妃寫的?!边@一點(diǎn)她如果都想不明白,也不配在那個地方生存了。

    “不,那是紀(jì)貴妃寫的?!迸R晚鏡搖了搖頭,說出了一個讓銀鈴無限疑惑的答案。

    “怎么可能?紀(jì)貴妃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自己寫兩張紙條,做出這種偷雞不成蝕把米的事情。”更何況,紀(jì)貴妃根本不具備作案時間好不好。

    “是不太可能。但是,最后陛下一定會這么判定?!?/br>
    “為何?”銀鈴不解地看向臨晚鏡。

    她已經(jīng)分不清她說的話到底是真是假了。觴帝就算偏袒臨家大小姐,也不可能隨便斷案吧?那紙條任何人看了都會說是栽贓嫁禍好不好?虎毒不食子,紀(jì)貴妃一個后宮女人,怎么可能詛咒自己的女兒?

    “你有沒有聽說過一種墨,墨香襲人,可以緩解疲勞,清神醒腦?”

    “你是說,云墨?”觴帝把云墨賞賜了一小部分給紀(jì)貴妃的事情,天下皆知,進(jìn)貢之人都贊觴帝對妃子之大方,無人能及。

    那云墨,至今還躺在紀(jì)貴妃的書房里面呢。那么寶貴的東西,她肯定也是舍不得用的。

    “沒錯,就是云墨?!?/br>
    云墨,因?yàn)檫@玩意兒,紀(jì)貴妃深得圣寵傳遍天下,曾經(jīng)羨煞了不知多少后宮嬪妃與朝中大臣。

    如今,她卻也因此…。

    算不算,成也蕭何敗蕭何?

    ------題外話------

    明天又要去投簡歷了,一直在找工作的路上跌跌撞撞,不知道幾時才是盡頭…

    ☆、【047】紀(jì)貴妃降級為嬪

    云墨,是紀(jì)貴妃獨(dú)有的。原本,觴帝也有,可是,觴帝的據(jù)說早就用完了。而紀(jì)貴妃呢?她這個云墨的主人,便成了最大的嫌疑人。

    何況,云墨的收藏一向很隱秘,紀(jì)貴妃的宮里,更是鮮少出差錯。所以,只要臨晚鏡提出那張紙上的散發(fā)著的墨香是云墨,紀(jì)貴妃便百口莫辯了。

    “臨大小姐想如何?”許久,天牢里才再次響起銀鈴的聲音。

    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她也只能問臨晚鏡到底想干嘛了。